《最后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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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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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段历史熟知的刘胤感到一阵悲凉和无助,改变历史真的不是一件轻易的事,自己只是一只小小的蝴蝶。纵然费力地扇动翅膀,也未必能掀起多大风浪来扭转乾坤。危机就在眼前,刘胤却不知道如何来拯救它,或许蜀汉真的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吗?

    “刘右丞,很遗憾,这是大将军的决定,也是最终的决定。”胡济很是无奈地道。

    平心而论,胡济对刘胤提出的调整汉中防御布署的建议是比较赞同的,在敌人已经全盘掌握汉中布防体系的情况下,坚持固有防御体系无疑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但胡济身为汉中都督,只有执行权而没有决策权,姜维没有追究他丢失汉中布防图的已经是很庆幸的事了。

    从这一点来讲,对于姜维的宽容,胡济还是心存感激的,这已经不是胡济第一次犯错了,延熙十九年的时候,姜维北伐中原,与胡济相约在上邽会合,但胡济却因故失约。导致姜维在段谷为邓艾所败,星散流失,死者甚众。此役也成为姜维北伐以来为数不多的惨败之一,回朝之后。姜维乃效武侯旧事,自贬为后将军,才算平息了朝野的非议。但胡济却没有因为此事受到牵连,也就是说姜维独自一人将负责揽了过去,胡济一直是心存感激。

    姜维的命令很明确,于公于私胡济都没有抗命不遵的理由。所以就算是他认为刘胤的建议很合理,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

    刘胤苦笑一声,叹道:“汉中危矣!”

    胡济沉默片刻,道:“刘右丞,本督将奉大将军的命令,三日之内离开南郑,迁往汉寿,所以阻截和缉查魏国细作之事就只能拜托刘右丞了。”

    刘胤也是黯然地点点头,道:“胡都督请放心,此乃在下的份内之事,自当尽力而为。只是恕在下直言,汉中布防一日未改,汉中便有存亡之虞。”

    胡济叹了一声,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事已至此,刘胤也明白再无挽回的余地,留在都督府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于是拱手告辞。

    胡济却摆摆手,对刘胤道声稍候,令中军传令召堂下之人进来。

    不多时,一名全身披挂铠甲的将领上得堂来,黑紫脸膛,浓眉重目,冲着胡济弯腰行礼。

    胡济引见给刘胤道:“此乃游击校尉卢逊,本督此番撤离汉中,除了王舍守乐城、蒋斌守汉城,傅佥守阳安之外,尚有游军四支,每支千余人,由四位游击校尉统领,南郑一带便是由卢校尉来镇守,刘右丞缉查魏国细作之时,倘若人手不够,可征调卢校尉的人马来协助。”

    回头又对卢逊道:“卢校尉,本督令你全力协助刘右丞缉查捕奸,随时听候刘右丞的调遣,不得有误。”

    卢逊立刻躬身道:“末将谨遵都督之令。”

    刘胤听闻此人便是卢逊,不禁暗自打量了一番,在汉中诸将之中,卢逊虽然地位不高,但却是一员少有的悍将,历史上钟会进攻汉中之时,卢逊在南郑与之交战,差一点就斩了马失前蹄的钟会,差一点就改写了历史。

    “多谢胡都督。”刘胤拱手向胡济称谢。

    胡济却是十分落寞地摆摆手道:“都是为了兴复汉室,刘右丞又何须言谢?就此别过,异日相逢,胡某定当置酒设宴,再与刘右丞把酒言欢。”

    刘胤心底暗暗苦笑一声,鬼才晓得,他们还有没有再次相见的机会了,风雨欲来,大厦将倾,不光是汉中,整个蜀汉政权行将进入风雨飘摇之中,等待他们的,也许只有未知的命运。沿着秦岭的南坡而下,行十余里,地势陡然直降,便是嘉陵江的河谷。三国时的嘉陵江名为西汉水,。(未完待续。)

第218章 阎宇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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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着秦岭的南坡而下,行十余里,地势陡然直降,便是嘉陵江的河谷。:。in。三国时的嘉陵江名为西汉水,自秦岭奔腾而下,冲刷出一处既窄又险的山谷。

    山谷的一侧,一条蜿蜒曲折的古道一直向着巍峨挺拔的大山深处蔓延着,这条古道就是著名的陈仓道。韩信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同时诸葛亮北伐中原,也屡次走的是陈仓道。陈仓道是联结汉中和关中之间一条非常重要的通道。

    杜家坪就位于陈仓古道的南入口处,左面是波涛汹涌的西汉水,右面是连绵起伏的秦岭余脉,直接隶属于汉中都督府的卫所关卡就设立在这儿。

    由于接到了汉中都督胡济的命令,原本兵备松驰的杜家坪卫所突然之间变得戒备森严起来,当路的道口上竖起了两道高高的木栅,原先偶尔才露一下的面的卫所官兵此刻全副武装表情严肃地守在卡口上,枪尖闪着寒光,让那些过往的商旅不寒而栗。

    虽然魏蜀两国处于敌对状态,但两国间的贸易却从来没有因为战火的存在而停止,魏国需要蜀国的井盐、蜀锦、蜀姜,蜀国则需要魏国的药材、骡马、手工制品,一些小规模的商旅频繁地来往于汉中和关中之间进行贸易,尽管这种行为一直不为官方所鼓励,但许多年来就这么一直存在着,两国的边防驻军通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这种商贸往来。

    但今天从南郑出来准备走陈仓道去关中的商贩吃惊的发现,原本很好说话的卫所官兵今天象变了一张脸似的,任凭他们软磨硬泡,甚至将平素只需几十文钱的贿赂加了几倍,这些官兵却始终巍然不动,丝毫也不肯通融。

    给他们的答复也只有一句,这是汉中都督府的命令,禁止一切行人商旅通过关卡。至于何时恢复通行。上面没说,暂时维持现状。

    一位姓于的商人贩运的是瓜果,如果不能及时的运抵关中,只怕在半路上就全烂了。一听关卡复通遥遥无期,当下是捶胸顿足,号陶大哭,其状甚惨。

    守卫关卡的官兵之中为首的是一什长,为人随和。倒是挺同情地看着这名于姓商贩,可上面的命令大如天,自己一个小小的低阶军官,如何敢徇情枉法,只是好言宽慰了他一番。

    于姓商贩痛哭了一阵,也知无望,半晌才止住哭声,但一想想此番自己将会血本无归,仍旧暗暗饮泣不止。

    就在这个时候,打南边来了一个精壮的汉子。一身粗布衣裳,肩上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上挑着一个包袱,汉子的腰间,插着一把砍刀。

    他这样的一番装束,很显然是山里的砍柴人。在汉中周围的山里,住着许多的砍柴人,他们在山中砍上柴,担到南郑或者汉城去卖,一担柴禾大约可以换取一两升的米。日子过得清苦,但也聊可度日。

    “这是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俺回家了?”砍柴汉子昨天下山的时候这儿应该还没有戒严,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居然就不让通行了,砍柴汉子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质问着。可以看得出,他十分地焦急。

    那名什长刚刚劝慰了商贩,听到砍柴汉子的质问,无可奈何地道:“这是都督府的军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听说是南郑潜入了一个逆魏的奸细。所有关卡都必须戒严缉查,只要捉到那名奸细,相信关卡很快就可以恢复通行了。”这名什长也是贫苦出身,刚刚从普通士卒晋升为什长,对有着相同际遇的贫苦百姓他还是很同情的。

    但同情归同情,如果让他违抗命令擅自放行,借他几个胆子也不一定敢。

    砍柴汉子急得直跺脚,道:“这可如何是是好,俺娘病了,此次俺挑柴进城去卖,特地去药房请郎中给配了药,郎中说俺娘患得可是急症,今日若不吃得这药,恐怕就熬不到明天了。官爷,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给俺娘留条活路吧。”

    砍柴汉子说得是声泪俱下,跪到在了那什长的面前,咚咚地磕起头来。

    那什长急搀道:“这位兄弟,这可使不得。不是我不肯通融,实在是军令难违啊。”

    “官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砍柴汉子跪地不起,磕头如捣蒜。

    道路受阻,关卡前面的人越聚越多,见此情形,是议论纷纷。

    “法莫大于情,这个樵夫母亲身患重疾急等医治,若是耽搁了,可是一条人命呐!”

    “就是,这捉奸细也不能是人就捉吧,这樵夫一看就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当本地人,与逆魏的奸细八杆子也打不着。”

    “军爷,这位可是大孝子,咱们大汉可是以孝治天下,你高抬贵手,可就能救得了他娘的性命,这可是无量之功啊。”

    “……”

    众人七嘴八舌,说得那什长也没了主意,他寻思了一阵,心想上头吩咐关闭关卡,是要擒拿魏国的奸细,这樵夫怎么看也是本地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魏国的间谍,看他哭泣得如此凄惨,多半他娘真的是病的快不行了,仁长想起了他刚刚过逝没多久的娘,自己身在军营,就连母亲的最后一面也未曾见过,念及此处,他也是心动恻隐,乃道:“好吧,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今日便放你过去,不过这例行检查还是不能免的。”

    砍柴汉子转悲为喜,叩谢道:“多谢官爷的大恩大德,小人绝不敢相忘,来日定然报答这份恩情。”

    那什长也明白他怎么做很可能会受到军纪的惩罚,不过与救人一命相比,也算是值得了,当下道:“这位兄弟无须客气,还是赶快回去救治令堂才是。”

    说着,吩咐手下兵士搜查了一番他有无夹带违禁之物,粗略的检查了一下,砍柴汉子身上别无他物,什长便命放行。

    大喝一声道:“且慢!”(未完待续。)

第219章 返回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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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汉中都督府之后,刘胤立刻加紧布署,对各个关口进行严防死守,虽然刘胤也认为阻截魏国间谍的希望不太大,但他还是倾尽全力,尽力地去搏上一把。

    于刘胤同行的,便是游击校尉卢逊。

    卢逊手下有一部人马。汉代军制以伍为最基本的单位,五人为一伍,设伍长,二伍为一什,设什长,五伍为一队,设队率,二队为一屯,设都伯,五屯为一曲,设军侯,二曲为一部,主官为校尉,副主官为司马。一部人马编制为一千人,是做为一个独立的作战单位而存在的。

    在东汉时期,部基本上就是军队的最高编制单位,如北军便分为屯骑、越骑、步兵、长水、射声五部,做为中央的直属军队,北军五校应该就是大汉帝国最正规的编制了,其他的郡国兵和边防兵也大抵按如此编制略有变化而已。

    但这种编制在东汉末年被打乱了,黄巾起义之后,东汉朝廷军队的编制也极速地膨胀,先是增设了西园八校尉,后来又废刺置牧,由州牧来掌管一州乃至数州的军政大权,结果就导致各地军阀拥兵自重,混战不息,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的大战役时有发生,这种以部(千人)为最高单位的编制显然不能再适应新的战争需求,在部上设营,营上设军。营的主官为裨将偏将,军的主官为将军,而且为了大规模战役的需要,往往还设有临时编制的都督领数军,比如被关羽水淹七军的于禁。至于军的编制则无定员,小的时候可能只有数千人马,大的时候或可多达数万人。

    由于有战功的人越来越多,将军的封号也越来越多,在东汉时期威风八面的校尉到了三国时代地位也每况愈下。在军中,最多也只能算是中级军官。

    虽然卢逊在汉中军队中的地位不高,但并不防碍他的积级性,卢逊对担任游击校尉还是极为兴奋的。在他看来,能统领部人马肩负看独立的作战任务,是姜维大将军对他的信任,同时他也对即将到来的汉中之战充满着信心。

    用他的话来说,只有真正获得军功。才是他唯一能从校尉跻身于将军行列的机会。不想到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想当将军的校尉也决不是一个好校尉,在卢逊的身上,刘胤可以看到军人的那特有的不以时代来划分的热血和豪迈。

    卢逊对战争充满着渴望,他的这种渴望是热烈而不加任何掩饰的,他对胜利几乎是带有一种偏执。

    “逆魏的军队胆敢来犯,汉中的土地就是他们的葬身之所!”

    刘胤很喜欢性格简单率直的卢逊,他几乎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职业军人,充满热血激情。更有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精神。

    胡济给他的命令就是协助刘胤来缉查魏国的间谍,卢逊几乎是无条件地服从着刘胤的命令,他手下的军队全部由刘胤随意调遣。由于汉中地区出口众多,中尉府的力量应对起来捉襟见肘,刘胤自然得调动卢逊的人马来配合行动。卢逊的态度积极,全力配合刘胤的行动,无论多远的关卡哨岗,只要刘胤一个命令,他的军队随时就位。

    卢逊的全力支持让刘胤很感激,要知道军方和中尉府一直以来成见很深。就算是胡济下令,许多的其他驻军大多采用阳奉阴违的态度,让刘胤很是头疼,现在有卢逊的鼎力支持。倒让刘胤感到轻松方便。

    “卢校尉,假若魏军来犯,贵部人马将何以为战?”刘胤和卢逊并辔而行,刘胤有意无意地问了他一句。在刘胤的印象之中,卢逊是在南郑与钟会的主力大军交战时阵亡的,而那一战。卢逊差一点砍了钟会。

    卢逊哈哈一笑道:“某必率部与敌决一死,汉中多山,地势险要,我部人马只需伏于山路险隘之处,待敌主力通过之时,一举击而破之!”

    刘胤微微一笑道:“此为伏击,而非游击。大将军既授卢校尉游击校尉一职,那你可知游击战法与普通战法有何异样之处?”

    卢逊不禁微微一怔,说真的,他还真没有区分清楚伏击和游击有什么的不同,在他看来,只要能消灭敌人,管他用什么战法,只要成功便行。

    “游击嘛?不过就是游而击之,趁敌无备,往来击之。”

    刘胤呵呵一笑,游击这个名词虽然由来已久,但就是孙子吴起这类的兵法名家都未必能真正地诠释它的含义,更遑论出身卑微,斗大的字都不识得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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