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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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 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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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冀州,稍有不慎,那一世的英名便可能会毁于一旦。

    但现在朝廷之中,除了羊祜之外,恐怕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担得起这份重担了,而冀州的局势,又关乎到晋国的社稷安危,所以羊祜是当仁不让。

    郑冲也明白,羊祜之所以责无旁贷,不计前嫌地重回冀州,完全体现了羊祜做为社稷重臣的那种使命感,或许别人有理由推脱,但羊祜不能,国之将亡,匹夫有责,羊祜是义无反顾。(未完待续。)

第1018章 物似人非() 
酒宴之后,郑冲婉拒了羊祜的挽留,与羊祜确定了北上冀州的时间,便即刻地离开了南阳,回京复命了。

    这次的任命事关重大,所以司马炎才派郑冲为钦差大臣来宣旨,要知道,郑冲和羊祜一样,都是高于三公级别的存在,一位堂堂的太保出任钦差大臣,确实也给这封圣旨带来几分庄重的味道。

    之所以、派郑冲前来,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郑冲和羊祜的私交不错,司马炎暗中叮嘱郑冲,无论如何也必须要羊祜接旨,如果羊祜拒不受命的话,那无疑是致命的,冀州那边现在只有马隆一个人在顶着,蜀国大军随时都会前来进犯,如果羊祜不能尽快地抵达冀州的话,那边的局势危急,很可能有失守的危险,所以此次郑冲前来,还是有着特殊的使命的。

    不过很显然这次郑冲的任务很顺利,羊祜非常爽快地就接下了圣旨,对重新出任讨逆大都督一事没有进行任何的讨价还价,识大体,顾大局,是郑冲给羊祜的评价。

    在和羊祜约定三日后启程之后,郑冲便急着回洛阳给司马炎复命去了,这个好消息带回京城,估计司马炎的头痛之疾就可以缓和不少。

    郑冲离开南阳之后,羊祜便着手开始准备,毕竟事务繁杂,三天的时间可是够紧张的。

    “羊都督,这朝廷也太不客气了,召之即来,呼之即去,当初你都督并冀,大局尽握,朝廷说撤就把您给撤了,如今倾覆之际,才想起要您去救火,您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吧,最起码也得有些条件才是。”钦差大臣在的时候,杜预没敢抱怨,等他走了,杜预实在没忍住,在羊祜的身后一个劲地发起了牢骚。

    羊祜微微一笑,道:“君命大于天,难道你让我去抗旨不遵吗?你可知道,如果抗旨的话,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杜预为之语塞,不过他依然不肯罢休地道:“那朝廷至少也得有所态度才是,最起码也得给个说法,当初可是他们强撤你的职。”

    羊祜淡然地道:“现在的大晋已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再计较个人的成败利钝,又有什么意义?我走之后,南阳便交给你了,这儿的担子一样不轻,元凯,社稷危难之际,正是需要我们舍身忘死之时,重任在肩,你我互勉吧。”

    杜预拱手道:“都督放心吧,预定当不辱使命。”

    此次羊祜调任冀州,杜预也正式地从南阳督升职为荆州都督。都督一职,可大可小,象羊祜此次回冀州重新担任讨逆大都督一职,在都督品秩里面是最高的一级,其次,便是统御一州的州都督,例如扬州都督,荆州都督,再往下,便是象杜预这般的南阳都督了。这些郡都督并不是常设职位,也只有在该郡有战事或者是屯兵驻兵的地方,才会委派都督,所辖兵马,也是不固定的,有多有少。

    羊祜到荆州之后,荆州所有的军务都由他来管辖,杜预也一直归于他指挥,此次杜预接替他的荆州都督职位,成为荆州一地的最高军政长官。而且荆州都督一职绝对不轻松,面临着蜀国姜维和叛乱将钟会的两路兵马,重任在肩。

    不过相比于北路,南路的荆州倒是要轻松一些,南阳是晋国经营多年的重镇,而且以杜预的能耐,守住南阳倒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这也绝不是杜预可以轻松的理由,任何小的疏忽和大意,都可能会酿成灾难性的后果。

    杜预听得羊祜叮嘱,神色一凛,郑重其事地应了。

    三天的时间转瞬而过,到了羊祜启程的日子,各营诸将都前来送行,十里长亭上,人头攒动,诸将与羊祜是依依惜别。

    羊祜注意到了胡烈落落寡欢的模样,胡烈此次回归晋国,全部是因为羊祜的关系,此番羊祜离去,让他也是心怀忐忑。

    “胡将军,你今后在杜都督的麾下效命和在我手下毫无二致,只要你肯为朝廷效力,朝廷定然不会辜负于你的。”羊祜安慰他道。

    胡烈这才略略心安,不过依然没有羊祜在那般踏实。胡烈的手中,可是与司马家族有着血仇,如果羊祜不是强行保他的话,胡烈的脑袋也许很难保得住。胡烈回归晋国之后,还一直寸功未立,这让他很是担忧,有功勋才能是他的护身符,才有机会立功赎罪,所以胡烈一直表现积极,羊祜也一直是他坚持的动力。

    羊祜只带了些亲兵随从,离开了南阳,望北而行。

    这一趟羊祜干脆就没有走洛阳,而是直赴邺城,现在冀州军情紧急,没有时间让羊祜从容地到洛阳盘桓几日,羊祜必须要尽快地赶到邺城,来主持大局。

    一路晓行夜宿,羊祜风尘仆仆地赶着路,渡过了黄河,眼望邺城已是不远了。

    马隆得信之后,立刻派出兵马前去接应,现在冀州地面上不太平,马隆还是非常地小心谨慎,早已派人在黄河渡口那边守着,单等羊祜到来,他好亲自相迎。

    羊祜很快就抵达黄河渡口,不过此行羊祜轻装简从,只带了为数不多的人,东西更是少得可怜,只装了一两辆大军,所以马隆派来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羊祜,等他们发现羊祜已经是渡过黄河了,离邺城不远了。

    马隆大窘,这帮子斥侯肯定是吃干饭的,羊祜早就过黄河他们居然没发现,马隆立刻是亲自出城相迎,将羊祜接回了邺城。

    以前羊祜和马隆从来没有见过面,有过任何的交集,不过做为冀州的正副都督,以后肯定不会少打交道,所以马隆除了稍有些紧张之外,倒也还算是恭敬有加。

    羊祜回到冀州一点都没有陌生感,这块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留给羊祜许多的记忆,想当初,他纵横开阖,笑傲天下之时,弹指挥间,强虏灰飞烟灭,是何等的畅意风光,而今重新回到冀州,山河依旧,却是物是人非。

第1019章 拦道喊冤() 
羊祜遥望不远处巍峨高峻的邺城城墙,不禁是感慨万千,心潮激荡,阔别了一年之久,他终于又回到了这里,邺城别来无恙,依然是那熟悉的旧模样,但邺城之中的人,却又不知少了多少熟悉的面孔,又添了多少陌生的脸庞。

    文鸯不在了,周旨不在了,陈元也不在了,战争总是这个的残酷,把你身边所熟悉的亲近的人一个一个地夺走,羊祜深深地长叹了一声,道不尽万千唏嘘。

    “羊都督一路鞍马劳顿,还是先入城吧,末将在府中已设下酒宴,为都督接风洗尘,还望都督可以赏光。”马隆客客气气地道。论名望、论资历、论品秩,羊祜都在他之上,马隆自是不敢怠慢。

    羊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尽管他素来不喜这些官场上的繁文缛节,但做为即将要共事的同僚,羊祜自然不可能拂了他的面子,该应酬的还是需要应酬的。

    羊祜和马隆并辔而行,刚行至城门口,眼尖的兵士便瞧见了羊祜,激动地大喊道:“羊都督!是羊都督回来!”

    很显然呼喊的是一名老兵,曾跟随过羊祜打仗,他这一嗓子喊出来,引得晋军人人侧目,翘首而望,都争着一睹羊祜的容颜。

    那些曾追随过羊祜的老兵激动地泪水纵横,那些未识羊祜的新兵估计也听过羊祜的大名,更是瞪大了眼睛,欲看个仔细。

    喊声甚至惊动了过往的百姓,一听到那位爱民如子的羊都督回来了,邺城的百姓几乎是蜂拥而出,扶老携幼,夹道相迎。

    羊祜还没有进城,就已经被邺城的军民团团围住了,那一声声饱含挚热亲情的呼喊,让羊祜感受到了异样的温暖。羊祜翻身下马,紧紧地握住了那一双双伸来的手,嘘寒问暖,道不尽离别之情,互诉衷肠,说不完相思之苦。

    羊祜那边是热情似火,被邺城军民围得是水泄不通,脱不了身,马隆这边却是有些冷场,无人问津,这让马隆不禁有些尴尬,好歹他也是副都督,冀州地区的二把手,怎么羊祜一来就占尽了风头,再无人理会与他?

    不过想想司马骏当一把手的时候,也没受过这种待遇,司马骏出身高贵,常常摆出一付高高在上的姿态,拒人于千里之外,自然不可能象羊祜这般亲民,也不可能受到军民百姓的拥戴。

    看看时候不早了,马隆上前打劝道:“诸位乡亲父老,羊都督一路远行,车马劳顿,身疲力乏,诸位还是让羊都督先行回府歇息吧,有事的话改日再叙如何?”

    马隆这么一说,众人也就让开了一条道,羊祜翻身上马,正欲进城之时,突然一名身着甲胄的兵卒扑到了羊祜的马前,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冤枉!冤枉!”

    羊祜不禁微微地皱了一下眉,看此人的模样,依稀有几分面熟,应该是以前冀州军中的老兵了,不过他拦马喊冤,应该是有什么大的冤情要禀。

    马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司马骏战败被俘之后,他就暂时代理都督一职,军中的事务都暂由他来署理,羊祜刚到邺城,就有人拦道喊冤,那无疑就会让人质疑马隆的治军能力。

    马隆脸色一沉,喝道:“羊都督驾前,岂容你如此放肆,目无军纪!来人,将他给我拿下,重责四十军棍,以敬效尤!”

    马隆的亲兵立刻上前准备执拿此人,羊祜却摆摆手,道:“若非有重大冤情,他也不会拦道喊冤,你们且慢动手,听他如何说。”转头对那名兵卒道:“某乃羊祜是也,你有何冤情,可说与本督知晓。”

    那名兵卒重重地给羊祜叩了一头,泣道:“羊都督,小人名叫周义,是牙门将军周旨的家将,我家将军死的冤啊,还望羊都督做主啊!”说着,又是砰砰地给羊祜嗑起头,直嗑的额头血流如注。

    羊祜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周旨的亲兵家将,怪不得羊祜觉得眼熟,以前在周旨的营中曾见到过他,只是未知其姓名罢了。羊祜当即翻身下马,双手相搀,道:“快快请起,切莫多礼,你既说周旨有冤情,不妨仔细说与我听。”

    周义止住哭泣,不过他仍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道:“我家主人周将军死得冤啊,他恪尽职守,并无半点过错,汝阴王在安国被围的消息,还是周将军及时禀报的马副都督和文副都督,汝阴王方能幸免于难。那知汝阴王脱困之后,竟然迁怒于周将军,说他故意隐匿不报,贻误军机,将他斩首。羊都督,周将军他死的好冤啊,求羊都督为他讨回公道。”

    周旨被杀的消息羊祜在南阳之时也曾听闻了,司马骏安在他头上的罪名就是贻误军机,判的是斩立决,羊祜得到消息的时候,周旨早已身死,羊祜也只能是扼腕而叹。

    周旨是羊祜的姑舅兄弟,作战勇敢,深得羊祜的器重,一直被羊祜委以先锋重任,周旨也没有辜负羊祜的期望,在战场上一直是身先士卒,屡立战功,表现的十分出色,在晋军之中,也算得上是少有的勇将之一。周旨的死讯传来,让羊祜很是伤心,周旨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光是这一点,就让羊祜深感痛心。

    按周旨被杀的罪名,是贻误军机,这种罪名一般情况下,可大可小,判决也可重可轻,司马骏将周旨斩立决,就等于是没有给周旨留任何申辩的机会。羊祜痛心之余,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一来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二来司马骏的身份地位摆在那儿,无人敢去质疑他,周旨的死,很快就被人给遗忘了。

    现在周义突然地拦道喊冤,似乎一下子勾起了羊祜尘封的往事,周旨之死是否另有隐情,羊祜决心要彻查一二,尽管做这一切并不能让周旨复生,但如果能还他一个清白的,相信九泉之下的周旨,亦可以瞑目了。(未完待续。)

第1020章 谎言的代价() 
当初周旨是如何死的,马隆倒是有些印象,当时记得文鸯也在场,文鸯似乎有为周旨求过情,好象司马骏还征询过他的意见,马隆初到冀州,与冀州的将领并不相熟,马隆也只说了一句一切按军法从事的话,后来司马骏便将周旨给斩首了,搞得文鸯当时对他还似乎颇有些意见,认为马隆见死不救,没点人情味。

    其实马隆并没有对周旨有什么意见,要杀周旨的,也是司马骏而不是他,至于说的那些话,马隆也认为自己没有错,军纪严明,令行禁止,不可偏私,这样的话难道会有错吗?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后来文鸯率兵西征并州,晋军之中,大事一桩接一桩,自然无人再去问津周旨的事了。

    只是令马隆没有想到的是,周旨的家兵竟然会拦道喊冤,而且选择的时机恰恰是羊祜刚刚到达之时,这无疑给了马隆一个难堪,不过羊祜在场,马隆也不好发作,于是道:“羊都督,当初汝阴王处斩周旨之时,正值安国之败后,当时周旨是押粮官,延迟了一日没有将粮草送达前线,汝阴王差一点就全军覆灭,盛怒之下,便治了周旨贻误战机之罪。此事早有定论,周旨也确实是延误了战机,虽罪不致死,但汝阴王差点身殒,盛怒之下,难免会处罚重了一些,周旨被斩,也在情理之中。时过境迁,正多做追究已是无用,都督还请早些入城吧。”

    羊祜轻哦了一声,没有在细节上做过多的纠缠,吩咐亲兵将周义带下去,好生安排,自己则同马隆一道入城,至都督府方才下马。

    马隆备下的酒宴很丰盛,山珍海味,水陆毕呈,只要是在邺城的官员,基本上都出席了,宴席之上,不停地有人向羊祜敬酒,以为庆贺。

    羊祜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旁人则以为羊祜是舟车劳顿,身体疲乏所致,所以酒宴很快就散去了,众人识趣的纷纷告辞,离开了都督府。

    羊祜也并没有歇息,而是立刻命人将周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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