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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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 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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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的时候,钟会是向吴国抛去了橄榄枝,荆州与吴国相邻,如果能得到吴国这样一个强大的后援,钟会便有底气与司马炎抗衡到底。

    钟会主动地向吴国称臣,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吴主孙皓大喜,当即准允钟会的许多条件,与钟会结为盟友,守望相助,共同抵抗晋国。

    钟会有了吴国的鼎力支持,立刻是神气起来,在他看来,偏居于西南一隅,绝对不再是梦想。

    而世事的发展,更是出乎了钟会的意料,刘渊在并州叛乱,随后战火整个儿地蔓延到了冀青幽并四州之战,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钟会不禁是兴奋不已,只要不利于晋国的任何举动,钟会都是拍手称快的。

    其实这也很正常,不是常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吗?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就算是曾经的仇敌一样也能做朋友。

    司马炎无瑕南顾,仅仅指派杜预为南阳都督,负责监督和指挥征南军队。

    杜预当初可是钟会的长史,钟会对杜预的能力还是有所了解的,司马炎居然将杜预委任为征南都督,可想而知现在晋国的处境了。

    现在晋国也确实是没能力去扑灭钟会的叛乱,所有压倒一切的任务就是去对抗匈奴人,原本剑拨弩张的荆襄结果却是一片祥和,歌舞升平,让钟会倍感惬意,为自己的英明果决而沾沾自喜。

    如果当初稍有犹豫的话,钟会很可能就已经踏上了前往洛阳的不归路,最好的结局就是成为无权无势的朝臣,领着一份并不太高的薪俸,干一些无所事事的事情,终老于朝堂之上。

    当然,这仅仅是一种最为乐观的假设,而更大的可能是一踏入洛阳,就会沦为阶下囚,任人去宰割。

    依司马炎的性格,是完全可能会干出这样的事来的,主疑臣臣必死,司马炎已经对钟会起了疑心,一旦有机会,绝对要把他置于死地。

    钟会是死去的司马昭的亲信心腹,却未必是司马炎的亲信心腹,一个不是当朝皇上所相信重用的人,又岂能执掌兵权?自从离开蜀地之后,钟会就已经是芒刺在背,时刻为自己的命运而担忧了,钟会之所以敢叛乱,就是不想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中,由别人来主宰。

    事实证明,钟会的这场豪赌,他赢了,不但解除了灭顶之灾的危机,而且在襄阳过上了逍遥自在的日子。

    这段时间,钟会也没有闲着,他打着兴复大魏的旗号广揽魏国的遗老旧臣,毕竟司马家虽然权倾天下,但也未必能做到天下归心,许多心向曹魏的旧臣,也未必在少数,只不过司马家的权力太大,手腕太硬,那些遗老旧臣是敢怒不敢言,悄悄地选择了屈从。

    现在钟会执着郭太后的遗诏,打着兴复大魏的旗号,还是会得到一些人的拥护,许多人从中原逃向了襄阳,以曹魏的旧臣自居,襄助于钟会。

    其实这不过是钟会的一种政治投机的手段而已,忠于曹魏,那不是纯粹的扯淡吗?钟会从来就不是一个曹魏政权的支持者,在司马昭弑君之时,他完全地站在司马昭的一边,死心塌地地为司马家族效命,是司马家的一条不折不扣的走狗,只是为了不步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而起兵反叛,却把自己粉饰为反晋拥魏的斗士,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惜的是,没有多少人能看清楚钟会的真实嘴脸,万人来朝,其中不乏名士清流,这让钟会的野心更为地膨胀,他已经不再满足于做一个偏居一隅的诸侯王,他一心想要坐在更高的位置上。

第957章 行将末路() 
趁着司马炎为匈奴人叛乱焦头烂额无瑕南顾之际,钟会在襄阳站稳了脚跟,他当然没有满足只抢占这么一点地盘,在其后的两三年间,钟会又陆续地侵占和蚕食了上庸三郡和南阳郡的蔡阳、安昌,江夏郡的南新、石阳,在荆州地面上,形成一个国中之国。

    杜预被司马炎派驻到南阳,就是为了遏制钟会的,但杜预手中兵力有限,只能是控制住南阳,不让钟会有向北发展的机会,至于钟会向东向西扩张,杜预就显得鞭长莫及,无力阻止了。

    这段时间,是晋国最为困难的时期,匈奴人在北方猖獗作乱,牵制了晋国近三分之二的兵力,对于钟会,司马炎恨得牙根直咬,却也是无可奈何,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地坐大。

    随着势力的扩张,钟会的野心进一步地膨胀起来,对吴国的态度也就不那么地恭敬了,甚至在吴国的边境之带,钟会的军队和吴军还发生摩擦事件,造成了一些人员伤亡。

    对钟会背信弃义的行径,吴国上下都是相当地愤怒,陆抗就上书给孙皓,欲出兵对钟会进行制裁。

    但此时的孙皓,已无当初继位时的那股子锐气了,醉心声色犬马,粗暴骄盈,荒淫无道,根本就不理政事。当初扶立他继位的濮阳兴和张布懊悔不迭,原以为孙皓英明睿智、才识明断,可以继承孙权的大统,没想到最终迎来的竟然是一位商纣夏桀,濮阳兴和张布难免就生出些怨言,左典军万彧趁机在孙皓面前尽谗言,孙皓便将二人搜捕下狱流放广州,后来又派人在半路之上诛杀之,并夷灭三族。

    濮阳兴和张布死后,孙皓更加地骄奢淫逸,暴虐无道,朝中大臣上至丞相下至百官,无不忌惮。虽然陆抗等在淮河一线上取得不少的战果,但吴国的国力却不增反减,内外交困。

    如果孙皓是如孙策孙权一般的明主,那么吴国无疑处于历史上最佳的时机,乘着北方战乱,正是其大展拳脚的好机会。但孙皓的昏庸碌暴虐,却让吴国彻底地失去了向北扩张的机会,陆抗几次上表,请求出兵北伐,孙皓都以各种理由否决了,让陆抗是望北兴叹,壮志难酬。

    此番钟会故意地在荆州挑衅,陆抗有意弹压,但孙皓却是不理不顾,更让钟会得意忘形,肆意猖狂起来。

    钟会也正是看中了吴主孙皓的昏庸无道,所以他才敢前恭后倨,在钟会看来,当初他在襄阳造反之时,不得以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交好东吴,现在他已经是羽翼渐丰,根本就无需再仰东吴之鼻息了。

    但钟会的好运随着匈奴之乱的结束而结束了,司马炎有两个念念不忘的仇人,一个就是蜀国的刘胤,一个就是荆州的钟会,消灭掉匈奴人之后,司马炎终于有机会来对付他的两个仇人了。

    睚眦必报是司马炎的性格,当年裴秀在被逼无奈地情况下出卖了司马炎,后来很快就遭到了司马炎的报复,死得很惨。而刘胤和钟会这两个和司马炎仇深似海的人至今还可以活得好好的,这对于司马炎来说,是完全不可容忍的事,一旦有机会,司马炎肯定会要将他的仇人打翻在地,在踏上一只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当初在讨伐匈奴之时,刚刚取得河内大捷,洛阳的局势转危为安的时候,司马炎就动了心思要调羊祜的军队南下去解决掉钟会,但那时羊祜据理力争,认为晋国的最大敌人还是以匈奴为首的胡人,现在还是应当集中全力来消灭胡人,不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司马炎无奈只得听从了羊祜的建议,同时也使得钟会逃过了一劫,又多过了两年逍遥自在的安生日子。

    但最终匈奴人的覆灭让司马炎终于是腾出了手,有时间来做他早就想做的事。在冀州消灭刘胤,是司马炎的第一个目标,当羊祜跟他讲困难谈条件的时候,司马炎毫不犹豫地就让司马骏代替了他的职位,可以说司马炎决心要铲除的人,是绝不会手下容情的,对刘胤是如此,对钟会也是如此。

    羊祜被解职之后,回到了洛阳,不过马上就有一个新的任命等着他征南大都督。

    羊祜刚回到洛阳,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司马炎的圣旨就下达了,而且不给羊祜任何的考虑,甚至连金殿面圣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在洛阳城南,司马炎已经给羊祜准备好了五万大军,让他即刻出发,平定荆州叛乱。

    从京师调拨的五万大军和南阳都督杜预手中的五万大军,合起来便是十万人马,都归羊祜所辖制。

    不过,相对于已经将兵力扩充到了十八万人的钟会而言,羊祜的十万大军似乎不占据任何的优势。

    对此,羊祜只是淡然地一笑,钟会手中的人马是不少,钟会从蜀中撤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拥兵十一二万了,加上在荆州吞并了司马亮的军队,差不多就有十五万人了,这几年在荆州穷兵黩武,强征强募,将兵力扩充到了十八万人,倒也不为奇怪。

    钟会不停地募兵,甚至采用强征强募的手段拉壮丁,确实证明了一点,那就是钟会的怯懦,他或许认为只有数量足够的兵马,才让他有一种安全感。

    但钟会似乎忽略了重要的一点,民为军之本,半个荆州,弹丸之地,能养活得了这么多的军队吗?百姓是军队的基础,军队是需要老百姓的赋税来养活的,没有庞大的百姓基数,如何才能负担得起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

    钟会为了养活这十八万的军队,已经是穷尽其物力财力了,荆州的百姓被层层盘剥,民不聊生,整个荆州的经济已是趋于崩溃。

    钟会的这一个魏兴王,做的是不宜乐乎,但光鲜亮丽的背后,却潜藏着无数的危机,或许连钟会都没有意识到,羊祜的到来,钟会那逍遥自在的日子,已经是行将末路。(未完待续。)

第958章 新野() 
这几年间,钟会也一直在向南阳方向用兵,试图打开一条北上的通道,孙皓醉心声色无心北伐,但钟会却没有这样的嗜好,他唯一追求的,就是权力。

    天下的形势,钟会自然也看得很透彻,现在晋蜀两国的主要兵力都放在冀州并州一带,整个中原地带都是空虚的,只要能捉住机会,直捣洛阳,钟会位登九五的梦想就不再遥远了。

    不过钟会想要拿下洛阳,就必须要解决掉南阳的杜预,杜预就是横亘在他前进路上的拦路虎。

    钟会和杜预的私交其实是很不错的,钟会伐蜀之时担任镇西将军,杜预正是将军府长史,等同于是钟会的秘书长,后来杜预调任做了安南将军,才和钟会分道扬镳。

    杜预担任南阳都督之后,钟会就曾给杜预写信,要他献城而降,等将来拿下了洛阳,杜预就是开国功臣,钟会保他封王拜相,一世富贵。

    杜预当然是不为所动,不光没有应允钟会劝降的要求,反而在回信之中痛斥了其一番,数祖忘典,背信弃义,将来必定会失败,死无葬身之地。

    钟会是勃然大怒,自己曾经的一名小小手下,如今却敢如此盛凌人地来教训自己,还真不知什么叫天高地厚。钟会立刻是出兵南阳,誓将杜预给灭掉。

    钟会看不起杜预这些人,想当年自己执掌兵权兴兵伐蜀之时,杜预不过是是一名小小的长史,唯一能和自己称得上对手的,也就只有邓艾司马孚等廖廖数人。

    而邓艾司马孚早已“作古”,同时代的魏将,已经再没有能与之比肩的存在了,钟会挥师直取南阳,就是想狠狠地教训杜预一番,看看他还敢不敢目无尊长。

    虽然杜预手中的兵力不多,但还是顽强地守着南阳,因为杜预清楚,如果南阳失守的话,洛阳之南则再无屏障,钟会便可以率军挥师直取洛阳,那后果将会是灾难性的,为了保证洛阳的安全,杜预打死也得守住南阳城。

    双方在南阳僵持了一年之久,钟会想尽方法,也未能攻克南阳,最后只得是悻悻而退。

    此次羊祜就任征南大都督,率十万大军前来讨伐,钟会闻讯之后,是嗤之以鼻,和杜预一样,羊祜是后来才出名的将领,属于大器晚成型,而且羊祜之所以能上位,与他皇亲国戚的身份似乎脱不了关系。

    “一个走裙带关第的的家伙,我倒在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钟会对羊祜是不以为然,他派胡烈率军驻守新野,以阻挡羊祜南下进攻襄阳。

    胡烈虽然不是杜预的心腹,但当初扶风王司马亮却是命丧在胡烈的手中,尽管胡烈也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而为之,但对于司马炎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杀死司马亮的人是胡烈,如果有机会捉到胡烈,就算是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就在这样,胡烈被绑上了钟会的战车,不管他情愿与不情愿,为了生存,他也不得不为自己而战。

    胡氏三兄弟,在魏晋朝中,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不过他们的结局却很悲剧,胡世亡于长安,胡奋死于并州,而胡烈则背负着叛逆的罪名,被迫为钟会效命,其内心的悲苦可想而知。

    羊祜到达南阳之后,与杜预兵合一处,杜预将所有军队的指挥权转交给了他,镇守南阳多年,虽然寸功未建,但能守得住南阳,也已经是了不起的一件事了,毕竟杜预手中只有五万,硬是凭着这点人马,挡住了钟会十几万的大军,以少据多而且力保南阳不失,难能可贵。

    杜预向羊祜详细介始了荆州一带的军情,新野是襄阳的门户,想要拿下襄阳,首先就必须要攻克新野。

    得知胡烈是新野守将之时,羊祜反倒是按兵不动了,这让杜预等人很是莫名,如果羊祜要进军的话,就应该是速战速决,趁着钟会援兵未到之时,尽快地击败新野守军,趁势而打开进入荆州的这一扇大门。

    新野例来就有荆襄九郡的北大门,早在汉末群雄争霸之时,刘表割据荆州,以败逃而来的刘备做为守门户的犬,从官渡之战的那一年一直持续到了赤壁之战的那一年,时间跨度长达八年。如果不是刘表死后荆州一片混乱,蔡瑁张允扶立刘琮,与支持大公子刘琦的刘备交恶,荆州会不会失守,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新野之所以扬名天下,那是与诸葛亮分不开的,初出茅庐第一仗,就是火烧新野,博望坡的一场大火,烧得曹兵是狼狈不堪,随后的赤壁之战,更成为了三国的奠基之战,从此三分天下,鼎足而立。

    时事沧桑,几十年未经战乱的新野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之中,这一次却不是魏蜀相争,也不是魏吴之战,而却是晋国内部相争。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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