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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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三国- 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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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胤突然出手如电,直接就一把抓在了裴秀的脖子后面,象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一把就将他扔到了司马昭的榻上。差点和司马昭来了个嘴对嘴的亲密接触。

    裴秀个子不高,也挺瘦的,一付文弱的模样,刘胤是何等的臂力,裴秀就连一丝的反抗之力都生不出来。

    “你……”裴秀也没有想到刘胤会突然出手,更没有想到刘胤会把他扔到司马昭的尸体上,虽然裴秀不信鬼神之说,但他平生对司马昭也极是敬畏,此刻骑到了司马昭的尸体上,分明是对司马昭遗体的亵渎。

    司马攸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过他知道刘胤如此做必有他的目的,所以也就隐忍不发了,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刘胤粗暴地将裴秀的头按向司马昭的身前,道:“晋王是不是因病而死的,你自己瞅瞅清楚,脖子上的这两道伤痕,你给解释一下如何?”

    自打司马昭死去,裴秀也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与司马昭有过接触,虽然他很清楚司马昭之死与司马炎的推搡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此刻近距离的看。司马昭脖子上的那两道淤痕,还是相当地明显,发出碜人的青紫色,怪不得会被他们发现破绽。

    裴秀心中是暗暗地叫苦。心道,司马昭其实已经是灯尽油枯,将死之人,就算拖上个一天两天,他也是必死无疑,但司马炎在盛怒之下。一个不理智的举动,背上了弑父之名,就连他和贾充,都脱不了弑主的干系,现在被司马攸抓住了把柄,真是糟糕之极。

    如果司马昭是正常死亡,那么就算司马炎和司马攸为了争王位而大打出手的话,也不过是权力之争,只要一方得势,未必会赶尽杀绝。

    但现在不同了,一但牵扯到弑主的罪名,那绝对是诛连三族的罪名,虽然说真正诛主的是司马炎,但裴秀很清楚,消息一旦传出,为了维护司马家的声誉,很可能会让他背锅,让他来承担弑主的罪名,就象当初奉命杀掉魏主曹髦的成济,最后为司马昭顶了锅,全家老小被诛杀了个干净。

    一想到此,裴秀是汗流夹背,支支唔唔地道:“这大概是晋王不小心给划上的,卑职等对晋王是忠心耿耿,岂敢生出祸心?”

    他话还没说完,刘胤的一手大手已经擒在了他的脖子上,裴秀想要挣扎,却发现这双大手竟然如钢箍一般,紧紧地扼在了他的脖项之间,裴秀立刻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想喘口气,但始终却也无法吐出一气来,胸口憋得快要炸了,满脸地通红。

    他无助地摆手挣扎着,想用力的搬开刘胤的双手,但那两条手臂却如铁打铜铸一般,丝毫也无法让裴秀撼动半分。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下去,裴秀也只觉得他体内的生机一点点地荡然无存,他的意识,也一点点地随之消散。

    不过,刘胤到了最后还是放开了他,这是以前在雪豹突击队学到了审问犯人的方式,对于一般意志坚强的人来说,严刑拷打并不是最好的招数,只有让他们品尝到死亡的恐惧,才会心理崩溃。

    当然,这个手段也是非常讲究技巧的,下手太轻的话,让对方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下手太重的话,很可能致对方于死地,所以这个度,一直要平衡好,既要让被审讯的人有濒死的感觉同时又不能让他真正地死去,这个难度其实是很高的。

    裴秀从鬼门关里捡了一条命回来,不住地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惊魂未定,的确,就在刚才那生死一线之间,裴秀似乎感到了有一缕白光向他召唤,他有一种魂不附体的感觉,仿佛灵魂就要出窍似的。

    “现在我想你可以说实话了吧?”刘胤浅笑着,态度似乎起来很和蔼,但在裴秀看来,他的笑容,无异于是主人魔鬼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571章 罄竹难书() 
拿着这一页薄薄的纸,司马攸却觉得有千钧一般的沉重,而他的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尽管早就料定司马炎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但那仅仅也是猜测,司马攸心底里还是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如今裴秀的供词确凿无误的证明了司马炎的所为,司马炎心头一片的悲凉。●⌒,。那个曾经让他敬重让他爱戴的大哥已经不在了,代之而来的,是这个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司马炎,为了王位,他竟然不惜杀死自己的父亲,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带司马炎上来!”司马攸沉声地道。

    很快司马炎被带了上来,虽然没有镣铐加身,但司马炎的身边,却有四个舞阳侯府的侍卫如影随行。

    司马炎依然是一脸的阴沉冷漠,从他的表情上,甚至看不到任何的悲和喜,不过他的脊背却挺地很直,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誓不低头,纵然沦为了阶下囚,司马炎依然保持着那股桀骜不驯的霸者之气,冷漠地看着司马攸,一言不发。

    “司马炎,你可知罪否?”司马攸同样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司马炎,这次他是直呼其名,再没称他为兄长,因为,他不配!

    司马炎冷冷淡淡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有罪,便是有罪,我又何须辩驳。”

    司马攸愤怒地指着司马昭的遗体,道:“父王的遗体就躺在这儿,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

    司马炎看都没看,道:“父王龙驭宾天,乃是天命所归,我司马炎自问问心无愧。”

    “好一句问心无愧!”司马攸一把将裴秀的供词摔在了司马炎的脸上,恨声道,“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心腹手下裴秀的供词,父王对一向疼爱有加,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残忍。如此冷酷无情,你怎么就能下得了毒手!”

    司马炎巍然不动,任凭那页飘落在地,冷冷地道:“象这样的东西。我给你再写十份八份也是轻而易举,裴秀为了活命,自然会遵从你们的意思来写。桃符,你不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吗,这不难。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引颈待戮便是,你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地寻找借口?”

    由于气愤,司马攸满脸通红,怒道:“我没有你那么卑鄙无耻,丧心病狂!人在做,天在看,司马炎,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敢做不敢当,你就是一个懦夫!”

    司马炎不为所动,冷漠地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我既败于你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你不是早就想杀我了吗,来吧,我成全你。”

    司马攸还想再说什么,刘胤拦住了他。道:“君侯何须跟这种无耻无德之人谈什么情义,司马炎弑父杀君,罪不容诛,君侯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推出宫门斩首便是。”

    司马炎目光扫向刘胤,平淡如水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逼视着刘胤,阴冷地道:“你究竟是何人?来魏国又有何图谋?”

    刘胤淡然一笑道:“我为宜阳公主而来,世子不可能不知道吧?仅此而已。”

    司马炎冷笑道:“不要以为我将死之人。就看不穿你的嘴脸,此番洛阳事变,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仅仅为了一个宜阳公主,你就敢将整个洛阳闹得天翻地覆,真是端得好算计!桃符,你杀我不打紧,只怕我们司马氏的江山,终究要坏在此人的手中!”

    刘胤不为所怒,淡淡地道:“司马炎,事到如今,你还忘不了挑拨离间,世间之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龌龊,你弑父夺位,更欲谋害亲弟,如此卑劣行径,人神共愤。古人曾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世间之上,象你这种怙恶不悛,不知廉耻之人,还真是少见。”

    司马攸挥手示意那几名侍卫,道:“押下去吧。”

    那几名侍卫立刻领命,对着司马炎让开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毕竟司马炎身份特殊,不可能想对待其他囚犯一样推推搡搡,当然这也需要司马炎来配合,如果司马炎拒不配合甚至企图反抗的话,那几名侍卫显然就不会再客气了。

    司马炎傲然地转过过身,缓步离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了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攸和刘胤一眼,不过这次他却是默然无语,很快地,就消失了在了门口。

    司马攸目送着他离去,眉头紧皱,神色冷峻,缓缓地道:“文先生,当如何处置世子?”

    刘胤道:“司马炎弑父杀君,阴谋篡位,罪恶充盈,罄竹难书,君侯理当昭告天下,尽列司马炎之罪状,按律斩之!”

    弑君篡位,搁在那朝那代都是头等大罪,按律至少也是车裂凌迟五马分尸这样的处决方式,刘胤提议将其斩首,其实已经是最轻的处置方法了。当然刘胤提议将其处死,还有更深的一层意义,一天不存二日,一国不容二主,为了争夺王位,兄弟二人已经是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司马炎虽然被擒,但朝中炎党势力盘根错节,轻易之间不可动摇,如果留着司马炎,始终会是一个隐患,谁也无法保证炎党的势力不会卷土重来,唯有处死司马炎,才能绝了炎党的念想,司马攸的王位,才可以坐得安稳踏实。

    司马攸神色凝重,轻轻一叹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长,手足相残,终究不是我所愿也。”

    刘胤沉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君侯顾念手足之情可以理解,但此刻的形势却容不得君侯有妇人之仁,司马炎不死,君侯的王位恐怕永不安稳。易地而处,司马炎能饶得过君侯吗?”

    司马攸沉默不语,他的目光,投向寝宫外,深邃而幽远。

    外面阴云漠漠,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山雨欲来。(未完待续。)

第572章 王元姬() 
一道惊雷,声如霹雳,把尚在睡梦之中的王元姬给惊醒了。●⌒,。

    这一觉睡的有些长,天色阴暗,王元姬都搞不清此时是究竟是早晨还是黄昏,她只遥遥地记得,原本她是要前去探视司马昭的,正巧司马炎来了,很是殷勤地嘘寒问暖,便命下人端上一碗滋补的汤药来。

    王元姬自然不会怀疑司马炎别有用心,很是开心地把汤药给喝了,后来的事,王元姬就记不得了,只是记得自己好象做了一个亢长的梦,很累很累,一直到醒来,王元姬都觉得四肢倦怠,头脑昏昏沉沉的。

    旁边的两个宫女似乎没有察觉到王元姬已经醒来,两个人正在闲谈着,而闲谈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开今日的王宫之变。

    王元姬眉头一皱,她从两个宫女的片言只语之中,似乎听到了一些关于宫室内消息,不禁沉声地喝道:“大胆贱婢,乱嚼什么舌根子,真是不知死活。”

    两名宫女吃了一惊,双双跪地讨饶:“王后恕罪,奴婢绝不敢胡乱言语,委实乃是真事。”

    王元姬脸色陡然一变,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道:“你们具实而言,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有半句谎言,休怪本宫无情。”

    两名宫女岂敢乱说,把所知之事一一向王元姬禀报。尽管事变发生之时,这些宫女都缩在大殿之中,不敢出去,但也并不妨碍她们知道真相,尽管她们所知道的“真相”,与事件的真正真相还是相去甚远的。

    王元姬听到了司马昭去世的消息,震惊不已,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司马炎和司马攸兄弟为了王位大打出手,现在司马攸取得了胜利,囚禁了司马炎。

    王元姬不禁是怒气上涌,她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昭的尸骨未寒,司马攸和司马炎竟然为了王位骨肉相残。这让她十分地气恼,立刻起身准备前去质问司马攸。

    “王后……”一名宫女嚅嚅地道,“奴婢还听到一个消息,只是未知真假。不知当不当讲?”

    “讲,本宫恕你无罪。”

    “王后,奴婢听人说,晋王是被世子害死的,所以舞阳侯才会出兵王宫。囚禁了世子等人。这是宫内传言,未经证实奴婢也不知真假。”

    在王元姬的印象之中,次子司马攸性格温和,秉性纯良,如何能做出此等事来,显然是某些事刺激到了他,如果真按这个传言的话,就不足为奇了。

    “世子现在何处?”王元姬原来打算先去见司马攸的,但听了这句话后,她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去看看司马炎。

    宫女道:“被关押在东偏殿之中。”

    “走,去东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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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偏殿成为了临时关押囚犯的场所,司马炎和一帮子的炎党高官们都被关押在这儿,东偏殿并不太大,也只有十几间的房,现在关押起囚犯来,也是人满为患。

    不过司马炎的待遇倒也不错,他被单独地关在一间房内。

    负责职守东偏殿的,正是刘胤派出的张乐和赵卓,为了防范意外地发生。刘胤特意地命张乐和赵卓到东偏殿,紧盯着司马炎,以防他的逃跑。

    “抱歉,没有舞阳侯和文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囚犯见面。”张乐不认识王元姬,自然不知她是谁,一听她们要见司马炎,当即给拒绝了。

    王元姬身后的宫女大声训斥道:“此乃晋王后是也,你们几个,快快闪开!”

    张乐一付玩世不恭的模样。调笑道:“这算是当今天子来了,那也得看君侯答不答应。”

    王元姬脸色陡然一变,按理说她才是这座王宫的女主人,竟然会被几个小小的侍卫给挡了驾,不禁是勃然动怒,正欲发作,忽然嵇喜赶了过来,陪笑道:“王后恕罪,这几个兵丁是打外面召来的,不懂礼数,还请王后见谅。王后若是要见世子,还请自便。”

    王元姬心忧如焚,自然不会与普通的兵士来计较,匆匆地跨入了偏殿之中,见到了司马炎。

    司马炎刚刚从寝宫回来,别看他在寝宫之中一脸的傲然之色,那全是做作给司马攸看的,证明他司马炎并不是一个轻易就可以被打败的角色,但其实他的内心很焦躁,如果司马攸不顾及兄弟亲情痛下杀手的话,司马炎恐怕真的是命不久矣。

    司马炎方才那一付视死如归的表还必须的确很洒脱,但他内心之中却是畏死的,此刻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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