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犍看看大家将西餐厅的那套服务动作要领都已经掌握了,满意的点点头道:“好,等你们正式上岗的那一天还要统一着装。”
姑娘一听将来还能有新衣服穿便笑逐颜开的道:“丁掌柜,你要给我们做什么样的衣服穿呢!”
丁犍道:“空姐礼仪服。”
姑娘们那里知道什么是空姐礼仪服,个个睁大眼睛道:“什么是空姐礼仪服。”
丁犍懒得与她们再解释,便拿来了一张纸,抓起炭条在上面刷刷画了一幅草图道:“你们看,这就是空姐礼仪服。”
姑娘们围了过来一看,感觉到这种空姐礼仪服穿在自己的身上一定很美的,但却又觉得有些太前卫了,喃喃的道:“穿成这个样子不太好吧!”
丁犍笑道:“这有什么不太好,充公展示出了你们身体的曲线美,显示出了你们的青春活力。没听说过吗,年轻不美,老了后悔。你们大家想想,如果没有服装表演队时的旗袍走秀,夏荷、杨柳,迎霞她们能脱颖而出吗,从而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过上了美好生活。”
姑娘们听了,再回头看看苏樱桃依偎在陈琅的肩上脸上流露出既然当母亲的幸福,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丁犍看大家已经没有了异议,便点点头道:“好了,你们回去后,再好好熟练熟练,到西餐厅开业那天千万别弄砸了。”
秋菊代表姑娘们表着决心道:“丁掌柜,陈大公子,你们放心吧,我们一定努力练习的,保证到了开业那天出不了丑的。”
丁犍道:“行,你们有这样的决心就好。”好说着走到陈琅的面前道:“陈琅,今天就到此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办呢。”
陈琅道:“有什么事情办,现在正好我西餐厅的服务人员都在,咱们去外面找家酒楼好好喝一壶,以显示一下我陈琅的凝聚力。”
丁犍摆摆手道:“我真得有事!就不去了,你领着这几位姐妹去吧!”
陈琅有些不高兴的道:“真没劲,大家好不容易聚到一起你却又有事。也罢,我们也不到外面吃了,一会我去酒楼叫几个菜送我家里来吃。”
丁犍笑道:“实抱歉,今天不能与大家在一起乐呵了,改日我做东请在坐的诸位。”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秋菊从后面追上来道:“哥,是不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你有什么事情。”
丁犍摇摇头道:“没事,这与你们没有关系的,我确实有事情要去处理的。”
秋菊关心的道:“什么事情也得吃完了饭去处理吧!不然饿着肚子多难受。”
丁犍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磨叽了!”
秋菊热脸贴了个冷屁股一转身走进了屋里。
丁犍出了篱笆小院,来到了街上的一家茶馆,要了一壶茶,一盘茶点,一个人躲在包厢里慢慢的喝起来,他要静下心来等待,等待到下午未时,前往开封衙门去与王老大等人对簿公堂。
他之所以宛谢了陈琅的邀请,就是怕去酒楼,去了酒楼的话就得喝酒,喝酒了酒以后再去公堂,岂不给人经藐视官府的感觉,同时如果喝了酒,与王老大等人对簿公堂,就是没说错什么,也会授人以把柄的,他丁犍岂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一杯茶喝进去后,丁犍的脑海中浮现出的丁忠那怒气冲冲的面孔,是呀,在二十一世纪去法院起诉应诉,那是在正常不过的,可是这里是十一世纪的大宋朝,人们的思想观念有着千年的差距,打官司对寻常百姓之家来说那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也难怪老爹对自己一顿臭骂!
老爹了面孔刚刚从脑海中一闪而出,眼前又浮现出了胡鸽怒目而视,泪流满面的样子。
其实丁犍内心里深深了解胡鸽的真实需求的是什么,他也试图给予胡鸽这种需求,可是不知为什么,两人之间仿佛早已有一道无形的墙在那儿阻挡着,阻挡着胡鸽已经视他为路人,这难道能怪胡鸽的冷漠吗?丁犍苦恼的摇了摇头。
不错,男人会用金钱来装饰着自己的尊严,但他真的就幸福吗!
丁犍慢慢的喝着茶,味同嚼蜡慢慢的咀嚼着茶点,就这样慢慢的,慢慢的等待着,一直等待了两个时辰,看看已然快到了未时,这才走出了茶馆,向开封府衙门走出。
来到开封衙门前,只见王老大等人早已等候在那儿,看着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穷苦百姓,丁犍的心中竟然产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凉,自己这样的欺骗他们,好吗!将本来是他们的利益瓜分到自己的口袋里,良心何在!
王老大看到丁犍走了过来,便昂起来了头,给丁犍来了个怒目而视。
看到王老大这副样子,丁犍心里刚刚产生的那点怜悯又落了下去,他咬了咬牙心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事以至此自己那里还能再打退堂鼓呢!”
正在这时,只听到站在门口的衙役扯开嗓子喊道:“知府大老爷升堂,传你等一干众人堂前听判。”
王老大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丁犍一眼,呸了他一口,对那二十多人一摆手道:“走,咱们上公堂!”大有一番团结就是力量的架势。
丁犍淡然的一笑,抬起脚一步步迈上了台阶。
刚刚迈进公堂就听到两边的衙役高声喊道:“威武!威武!威武!”六十名大男人的喊声,在大堂中嗡嗡嗡的回荡盘旋,令人感觉到胆战心惊。
喊声未落,开封府府尹陈长洲已经正襟危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拿起惊堂木“啪啪啪”拍了三声厉声道:“清水街信忠建材铺业主丁犍!”
丁犍急忙上前跪拜在地道:“知府大人草民在。”
陈长洲头不抬眼不睁的道:“前日有冰柜街原居民王老大,黄四毛等二十四人联名状告你私自卖掉本应属于他们回迁的住宅,可有此事。”
丁犍道:“大人小人冤枉呀,还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陈长洲啪一拍惊堂木道:“你有何冤枉?”
丁犍满脸冤屈的道:“大人,在冰柜街动迁时小人已经支付给了他们动迁费用的了。现在他们却又反过来要回迁住房,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王老大上前道:“大人休听他一派胡言,不错当时丁犍是付给了我们动迁费了,但那是用于临时安家的费用户,当时他答应冰柜街开发后让我们回迁的,不然打死我们也不会搬家的呀。你看这儿还有当时双方签定的契约呢。”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契约,一名衙役走上前接了过去,放到了书案上。
那份契约在王老大的怀里不知道已经揣了多少时间了,散发着一股汗臭味,陈长洲掏出块手帕捂着鼻子扫了两眼,然后又一拍惊堂木喝道:“丁犍,你这个刁民,这上面明明写着冰柜街全部开发完毕后,你负责王老大、黄四毛等二十四户人家回迁户的安置,没想到你竟然单方毁约,为利益所诱擅自卖掉本应属于他们的住房,你可知罪。”
丁犍急忙嗑头道:“大人草民知罪。”
陈长洲又一拍惊堂木道:“好,既然你知罪,那么本知府问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丁犍抬头看了陈长洲一眼装出一副可怜样嗫嚅道:“知府大老爷,请问认打如何,认罚又是怎么样呢!”
陈长洲一挺腰板道:“那好,知府大老爷我就告诉告诉你。认打,二百法板。”
丁犍可怜兮兮带着哭腔道:“知府大老爷,你看草民这个弱不禁风的单薄身子,别说是二百大板子,就是五十大板打下,草民就得一命呜呼的,小人死到不怕,怕就怕我那年迈的父母不能颐养天年,这不有背人伦吗!与咱们大宋皇帝倡导的孝道为宗背道而驰。”
陈长洲点点头道:“好一副伶牙俐齿。好,既然你不愿意领受法板,那么你可认罚。”
丁犍连连点头道:“草民认罚,草民认罚!”
陈长洲微微点点头道:“好,既然你认罚,那么就听大老爷的宣判!”说着“啪啪”连拍了两下惊堂木提高的声音道:“王老大、黄四毛等人听着!”
王老大、黄四毛等人哗啦一下跪倒在地道:“知府大老爷小民在。”
陈长洲道:“查!被告丁犍私自毁约,擅自变卖本应属你等的冰柜街住房,实属视契约为无物,视大宋刑律为儿戏,为此本府判决被告人丁犍向二十四名原告支付赔偿损失每户纹银二百两,家有老弱病残者每户为二百五十两。你们可愿意。”
王老大、黄四毛等人一辈子那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一听齐声道:“知府大老爷英明。”
陈长洲得意洋洋的一笑道:“哈哈,既然你们这些原告没有异议就好。”说着又一拍惊堂木道:“被告丁犍听着,着你即日起立即将这些人的银两结退清了,否则本知府严惩不贷。”
丁犍道:“那好,知府大人,草民这就回家取银两来,将这些人的补偿结清。”
陈长洲满意的点点头道:“好,谅你这个刁民也不敢蒙骗本知府的。”
很快丁犍就从家里取来的银两,在知府衙门就将银两给了王老大、黄四毛等人。那样人拿了银子后,又对陈长洲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一个个揣着银子美滋滋的回家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一十三章 豆箕相煎()
王老大因为自己的父母属老弱病残之类,多得了五十两银子,更是高兴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揣着二百五十两银子,脚下一溜烟的跑回了万寿门自己住的破草席棚子,人还没进门,声音先到了道:“爹娘,这回家咱们发财了,发大财了。”
王老伯问道:“老大,你是不是白日做梦,怎么就发大财了呢?莫非天上掉下了个大馅饼。”
王老大咧着大嘴道:“爹,这跟天下馅饼差不多,这回咱们官司打赢。”
王大伯不相信似的问道:“真的?”
王老大用力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这回知府大老爷真英明,当堂就判决丁犍那个王八犊子,赔偿了咱们每户纹银二百十两,家里有老人的还多判决了五十两,里外里咱们家共获得补偿二百五十两纹银。你们看看这是二百五十两白银。”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二百五十两白银“哗啦”一声扔在了铺上。
王老伯伸出手颤抖的摸着那些白银高兴的道:“真是老天爷开眼,知府大人英明。”
王老大“啪”的一拍胸脯道:“怎么样,当初我要是去打官司的时候你们还左拦右挡的不让我去,怕打不赢这场官司。还说什么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贫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哼!我就不信那个邪,结果官司打赢了吧!要是像你们这样逆来顺受,窝窝囊囊的,这辈子也别想翻身,还发什么大财。”
王大伯道:“好好,算你有能耐。这回有了银子,你与老二两个人也应讨老婆成家了的。来,将这二百五十两银子二一添做五,你们两人一人一百二十五两,拿去讨了老婆自己顶门立户口,过日子去吗。”
王老大听了道:“什么,什么?爹你说什么二十添做五?”
王大伯道:“是的,我是说这些银子你们兄弟两个人平分的。”
王大老一瞪牛眼珠子道:“不行,这样不公平?”
王大伯道诧异的道:“怎么就不公平了!”
王老大道:“爹,这些银子是我出面打官司争来的,凭什么与老二平分,他每天就知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我看分结他一百两就算不错了的。”
王老二听了从坐的凳子上跳了起来道:“你放屁,凭什么你就得要大头。”
王老大呲牙一笑道:“凭什么,就凭这场官司是我挑头打赢的,不但家里这份我要大头,一会我还得去那二十三户人家,每家每户收二两操心费呢。”
王大伯语重心长的道:“老大,做人要厚道,大家都是多年的街坊邻居,你怎么好意思朝每家每户收什么操心费呢。”
王老大一撇嘴道:“什么街坊邻居,什么做人要厚道,爹,当你穷嗖嗖的时候那个街坊邻居帮你一个子的。厚道!你到是厚道了一辈子,可是又落下了个什么,扯那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还是往口袋里抓弄些银子才是章程。”
王老二在旁边插嘴道:“哥,我不管什么章程不章程的。那一半银子我要定的。”
王老大伸手指着王老二的鼻子道:“什么,什么,你要定了。真是站着说话不怕腰疼,当初大家要打官司时候,你小子像个缩头乌龟似的,恨不得把脑袋掖到裤裆里,现在想起要多银子来了,没门!”
王老二不屑的撇撇嘴道:“不就是打赢了一场官司吗,这明明是咱们占理的事,就是我去也照样能打赢的。”
王老大冷冷的讥笑道:“哼,就你那智商,丁犍三言两语就能将你打发了。”
王老二二话没说,扑到铺上就往怀里塞银子,王老大骂道:“好你个狗东西,竟然动起抢来了。”伸出大手扯着王老二的后脖领子,把王老二摔了个四仰八叉倒在了地上,俯身将那些银子全部划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王老二大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王老大的后腰,兄弟两人在草棚子翻滚起来,很快就翻滚到了院子里。
王大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叫地的骂道:“我这是那辈子作的孽呀,生了你们这两个败家的东西。”
王老大、王老二兄弟两人仍然翻滚着,翻滚中王老二顺手从地上摸起块半截青砖,狠狠的砸在王老大额头上,顿时将王老大打得头破血流。王老大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血气急败坏骂了声道:“好你个狗日的,竟然下死手。”骂声未落,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抄了一把铁锹扬起来恶狠狠的道:“今天我非劈了你不可。”
王大伯从草席棚子里跑了出来,大声吼道:“住手,你们这两个畜生!”说着气急攻心,“噗嗵”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嘴吐白唾,翻了翻白眼,两腿抽搐几下,咽了气。
王大婶扑了过来喊道:“老头子,老头子,你醒醒呀,你醒醒呀。”
王老大一看自己的老爹摔倒在地,咣当一声扔下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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