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番的动员在说,谁家要是主动拆迁,付给安置费二百文。还有那家要是
最先搬迁,那家就优先回迁。”
胡海不解的道:“什么?还让他们这些人回迁,到时候他们都回迁了,你开
发的这些房子卖给谁去。”
丁犍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嘿嘿,这个你不懂得,你只管办就是的。”
胡海道:“好,你是大掌柜,一切都听你的。我先着手将拆迁队组建起来,
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
丁犍道:“好,那你就马上着手吧!我再去跑跑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傍晚,胡海就沿着冰柜街“当当当”敲起了一面破锣,一边敲一边扯
着破锣嗓子喊道:“父老乡亲,老少爷们大家马上到街西头的空场开会喽!
有好事宣布的!”来来回回的一连喊了三遍。
冰柜街的一千多住户的户主们听了,急忙聚集到了大街西头的空场那儿。
胡海看到人们都已经到齐,便跳到一个土堆上高喊道:“诸位街坊,告诉大
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冰柜街要拆迁了。”
大家一听顿时纷纷议论起来,有人道:“怎么说拆迁就拆迁,这是那家的规
定?”
胡海从怀里掏出开封府的文书道:“那家的规定,你们说是那家的规定,这
白纸黑字写着呢,还有开封府红鲜鲜的官印盖在上面,不信的话你们过一仔
细瞧瞧。”
有几名站在前排的人往前凑了凑一看,胡海手里拿着的果然是开封府准予拆
迁的文书,便点头道:“不错,确实是开封府的文书!”
这里人群中有人高声道:“现在已经是九月份了,马上天气就冷了起来,我
们不搬!”
胡海哈哈一笑道:“哈哈,告诉大家吧,官府说了那个主动配合拆迁的,补
发一百五十文的安置费,并且将来你们要是愿意回来的话,还可以给安置住
房的。”
丁犍明明说是给二百文的安置费,到了胡海这儿无形中就少说了五十文,当
然剩下的那五十文肯定就进了胡海腰包的。
又人喊道:“那我们也不搬迁!”
胡海一瞪眼道:“这是那个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说的,实话告诉你那个敢不搬
迁,五天以后可别怪本里正不客气,到时候就带着人去把你家的狗窝强行
拆除,别说一百五十文安置费了,我让你吊毛也捞不着。”接着一摆手道:
“本里正没时间在这里与你们磨牙,搬不搬迁你们自己看照办吧!误了工期
到时候官府要是怪罪下来,可别说我事先没告诉你们的。”
说完这番话,胡海跳下了土堆,“当当当”敲着破锣,扔下那些喋喋不休的
街坊扬长而去。
冰柜街的百姓们都是些穷苦之人,那里见过什么世面,再一想人家胡里正手
里拿着那可是盖在开封府大印的文书,只得摇头叹息的散了开,回家准备搬
迁去了。
第二天早晨,冰柜街的当街里正胡海就率领着他连夜召集来的,十二个地痞
无赖组建的拆迁队,手里拿着木炭,逐门逐记的在各家的墙壁上画上了一个
大圆圈写上了斗大了拆字。
那些个街坊一看这是动上真格的了,本着老祖宗民不与官斗的古训,急忙开
始了搬迁,不到五天的时间,一千三百六十二户人家,搬得就剩下了五户。
胡海将丁犍找来得意洋洋的道:“丁掌柜,你看本里正办事还是有效率的吧。
不出五天的时间,差不多都搬走了。”
丁犍指着那零星孤立的五户人家道:“大叔,那剩下的五户你打算怎么
办?”
胡海笑道:“丁掌柜,你有所不知,这五户都是这条街上的刺头,要是不给
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是不会痛痛快快让你拆迁的。”
丁犍沉吟了片刻道:“既然这五户都是刺头,那你打算如何处理呢?”
胡海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哼,这个我已经想好办法的了。”说着指着远处
的一个院落道:“丁掌柜,你来看最西头那个院子,就是这条街上有名的
刺头,那家的户主姓王,依仗着自己有三个年轻力壮儿子,一向在不把官府
的话当回事,这次我就拿他开刀,只要把这姓王的拿下,其他那四户人家就
好说了。”
丁犍点点头道:“好,但是有一条,对待这样的钉子户,一定小心行事,千
万别弄出人命来。”
胡海道:“这个你放心,我会谨慎处理的,不过就是弄出人命也没什么大不
了的事情,咱们的后面不是还有陈公子在那里撑腰吗!”
丁犍苦笑一下道:“有些事情,自己能处理最好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
好不要麻烦陈公子的。”
胡海道:“那好,丁掌柜的,你忙着去吧!”
送走了丁犍,胡海率领那十二名地痞无赖组成的拆迁队,来到了大街西头的
王家院子里,对正在院子里劈柴的户主道:“老王头,我说大家都搬迁了,
你家怎么还一点动静没有呢。”
老王头头也不抬,一边劈柴一边道:“胡里正,我老王家自打大周郭威皇帝
时期就住在这里,到现在已经有六十多年了,怎么能说搬就搬呢。”
胡海一听哈哈笑道:“哈哈,老王头你说得不错,你家在大周朝时就住在这
里的,可是你也不睁大眼睛看看,现在已经是大宋的天下了,这就一朝天子
一朝臣,一届官府一届民,我看你是不是也该挪挪窝了。”
老王头倔强的道:“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是打死我也不搬迁的。”
胡海道:“老王头,我这是与你好说好商量的,告诉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
酒的。”
老王头道:“让我家搬迁也行,先拿五十两银子来。”
胡海冷笑道:“嘿嘿,我说老王头,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讹人呢,就你家
这个烂狗窝,还能值五十两银子!”
老王头生气的将手中的斧头往地下“咣啷”一扔道:“我就是不搬迁,难道
你还敢把我家的房子拆了不成?”
胡海点点头一撸袖子道:“好,老王头你在跟我叫号是吧,你以为我不敢吗!”
说着回头对那十二名拆迁队员喊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上去把这狗
窝给我拆了。”
那十二个人一听,拎锹挥镐就去拆房子,谁知老王头三个年轻力壮的儿子,
挥舞着棍棒堵在门口道:“我看你们那个敢动一下。”
胡海高声叫道:“弟兄们给我上,咱们有官府的红头文书,他们不敢怎么的。”
那些个拆迁队员一拥而上,双方打斗起来。
俗话说打仗亲兄弟,胡海的手下虽然人多势众,却是一些地痞无赖的乌合之
众,跟着胡海后面混钱来了,那里是王氏三兄弟的对手,不一会就被人家打
的鼻青脸肿的败下阵来,就连身为里正的胡海头上也挨了一记闷棍,被打出
一个大青包来。
胡海捂着脑袋跺着脚气急败坏叫喊道:“好,你个老王头纵子行凶,你给我
等着,有你们家好果子吃的。”说着对手下的人一挥手道:“走!”带着那些人灰溜溜的走了。
胡海捂着脑袋狼狈不堪跑回了家里,拿出一块白布将脑袋包上,对手下那些
人道:“你们先各自回家去,我去找丁掌柜想想办法。”
手下那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散了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官府之威()
胡海捂着脑袋来到了清水街信忠建材铺,丁犍正坐在柜台里看账本,见胡海这般模样进来,急忙上前问道:“大叔,你这是怎么了,脑袋还受了伤呢?”
胡海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唉声叹气的道:“唉,丁掌柜,别提了,这不我带着人去拆迁,结果挨了老王头儿子的一记闷棍。”接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丁犍安慰胡海道:“还好,只是脑袋被打了个包,没有受到重伤的。用不用找个郎中来看看。”
胡海摆摆手道:“不用,我可丢不起这个人的。”
丁犍道:“胡大叔,那你先回家歇上几天,好好休息休息。”说着从柜台里拿出了五两银子道:“这些银子你先拿着,买些好东西吃,补补身子。”
胡海推谢道:“不用了,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丁犍道:“那怎么办?”
胡海道:“怎么办?像老王头这样的钉子户,你不给他来硬得就不行,丁掌柜只要你肯出银子这事就好办的。”
丁犍道:“只要能将拆迁的事情快速完成,多花些银子是不成问题的。”
胡海道:“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拿二百两银子来,我去找陈公子帮忙。”
丁犍拿出了二百两银子交给胡海道:“好,但有一条你可千万记住了,不可弄出人命来。”
胡海道:“这个我懂,再怎么着人命关天,我会谨慎处理的。”说着抓起银子就找陈琅去了。
胡海来到陈琅的家里,掏出一百两银子“当啷”往桌子上一扔道:“陈公子,大哥我受人欺负了,你能不能找找人帮我出出气。”
陈琅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道:“胡大哥,这个好说,是那个欺负了你,待会,我出去找几个人,帮你打回来。”
胡海摇摇头道:“兄弟,这不光是打回来的事情,里面还涉及到拆迁的事情呢,我看你最好是去找开封府的公差出面才是的。”说着又将自己挨打的经过对陈琅叙说了一遍。
陈琅听了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这好办,你先回去等着,我这就去开封府。”
陈琅来到了开封府的衙门,直接找到开封府下属的街道司长官道:“李大人,小弟有件事相请你帮帮忙。”
李大人一看自己顶头上司开封府尹的公子有求自己,那里敢怠慢,便道:“不知公子有何事要办的!”
陈琅道:“我有一个朋友在冰柜街那里搞拆迁,遇到了一家钉子户,被人家给打伤了。”
李大人一听道:“这个事好办,我让刘班头带上十名衙役与你一同去,看看那个还敢暴力抗拆。”
陈琅道:“多谢李大人,等事情办完了,我再好好答谢你。”
陈琅与刘班头,带领着十名手持水火棍、锁链的衙役来到了冰柜街,叫上胡海,气势汹汹的直奔老王头家而来。
胡海站在院门那高声喊叫道:“姓王的,你们给我出来!”
听到外面的呐喊声,正在房子里吃饭的老王头与三个儿子来到了院子里,刘班头走上前道:“老王头,我们是开封府街道司的,听说你们家拒不拆迁,所以开封府尹大人特意派我们来看看的。”
老王头道:“大人,不是小老儿拒不拆迁的,是他们给的拆迁补偿实在是太低了。”
刘班头嘿嘿冷笑道:“嘿嘿,那你想要多少拆迁补偿的。”
老王头伸出手掌晃了一下道:“我们家已经在这里住了六十多年了,这么个大院子少说也得给五十两银子的补偿吧!”
刘班头哈哈大笑道:“哈哈,我说老王头,你真是狮子大张口,想讹诈官府的。”
老王头倔强的道:“这怎么能是讹诈呢,大人你看看我们这么大的院子与房子,难道不值五十两银子呢!”
刘班头点点头道:“值,你要说值五百两银子,难道就得给你五百两银子吗,真是白日做梦。”
这时老王头的大儿子上前道:“爹,别与这些不讲理的人费话,不给银子我们坚决不拆迁的。”
刘班头道:“好,你小子有尿!竟敢这样跟本班头说话。”说着对手下的衙役们道:“弟兄们,别在那里看热闹了,上去把这狗窝里给我扒了。”
老王头的三个儿子手持棍棒大声喝道:“我看你们那个敢动一下试试看。”
刘班头道:“哟,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班头见过横的,可是却从来没见过这般横的。弟兄们给我上去狠狠的打,这些个刁民还想造反不成。”
那十名衙役一听长官下了死命令,手持水火棍就扑了上去,王氏三兄弟也不甘示弱,挥动手中的棍棒与这些衙役们打斗在了一起。虽然王氏三兄弟年轻力壮,可是那里抵挡得住这些如狼似虎的衙役,不到两盏茶的功夫,王家三兄弟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老王头见自己的三个儿子都被打得趴在了地上,嘴里高声喊道:“你们这些个狗杂种,我与你们拼了。”嘴里骂着一头向刘班头撞去。刘班头敏捷的一闪身躲避了开,抬腿一脚踹在老王头的肚子上,将老王头踹得“卟嗵”一声坐在了地上。
刘班头一挥手道:“来人,把他们家的老大绑了,押到开封府的大牢里去。”
两名衙役“咣啷啷”掏出锁链子,不由分说的将趴在地上的王老大锁了起来,推推搡搡的向院门外走去。
刘班头一边走一边回头道:“我告诉你老王头,趁早赶快搬迁了事,不然就等着给你的儿子收尸吧。”说着带着人扬长而去。
陈琅对刘班头竖起大拇指道:“刘班头,硬实!待会我找家酒店摆一桌子,好好犒劳犒劳兄弟们。”接着又得意洋洋的对胡海道:“胡大哥,怎么样,这下子给你出气了吧!”
胡海干笑道:“是的,以后还得仰仗兄弟多多帮助。”
再说王家的老太太,一看见自己的老头被踹得坐在了地上,大儿子还被官府的衙役们抓走了,哭喊着冲着老王头骂道:“都是你这老不死的惹的祸,左邻右居都搬迁了,就你在这里瘦驴拉硬屎的挺,结果怎么样,你还我的儿子!”
老王头坐在地上哭丧着脸道:“唉,这世道,真是胳膊扭不过大腿的。”接着挣扎着站起身来道:“老二、老三赶快拆房子搬家,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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