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鸽低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一脸灿烂的笑容道:“爹,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胡海慈爱的伸出手抚摸着女儿了头发道:“傻丫头知道了就好,这样爹就也就放心了。”
这天,刚刚吃过了早饭,人们都搬着小凳子,坐在墙根下面一边晒太阳,一边聊着张家长里李家短,正在这时只见远处来了一辆两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华丽篷车,马车来到小巷口,因为巷道狭窄,宽大的马车进不来,撵车的车夫,只好“吁”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接着转过身对篷车里面轻声道:“小姐,到地方了。”
里面有个清脆的声音道:“知道了!”话音未落,车厢的门帘轻轻掀了起来,从里面跳下了一位头戴金银首饰,衣着华丽的女子,大家仔细一看,不由的目瞪口呆,这不是杨婶家的女儿杨柳吗,只见杨柳步履仍是那般的轻盈,身材仍是那么的苗条,脸上依然笑靥如花,只是身上那股少女的清纯不见了。
杨柳沿着小巷道,迈动着碎步款款的向自己家租住的房屋走去,一边走一边向左邻右居点头示意。
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杨婶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急忙站起身来道:“死丫头,这五六天没见,你到那里去了!”
杨柳上前搂着杨婶胳膊撒娇的道:“娘,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难道秋菊她们没有告诉你,我去养伤了吗!”
杨婶道:“告诉是告诉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呀。秋菊说你是去了干爹家里养伤,闺女,你什么时候拜了一个干爹,娘怎么不知道呢。”
杨柳脸一红道:“娘,女儿已经不小了,有些事情就不用你操心的。”接着杨柳看了一眼远处那些指手画脚的人道:“娘,走咱们有什么话进屋子里说话。”
娘俩儿进了屋子,杨柳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踱着步,杨婶疼爱的道:“闺女,我听秋菊与迎霞两个人说你的脚葳了,这般的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的,难道脚不疼了吗,赶快坐下来跟娘说说,这五六天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这身衣服有是那来的。”
杨柳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道:“娘,这么脏怎么坐呀,我还是站着吧!”
杨婶有些生气的道:“你这个闺女,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打小你就是在这么个环境里长大的,现在到嫌弃起来了,是不是连娘都嫌弃了。”
杨柳苦笑道:“娘,看你说到那里去了,再怎么着我也不能嫌弃你的,如果没有你从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养大成人,女儿能有今天吗!这不我今天回来就是接你走的。”
听了杨柳这番表白,杨婶转怒为喜的道:“这还像是一句人话。闺女,与娘仔细说说,这些天在你那位干爹那呆得可好。”
杨柳点点头道:“娘,好着呢,干爹待我比亲生的女儿都要好的。”
杨婶仔细打量了杨柳一番,虽然看出了一些破绽,但也不好说破,便道:“那好,这样娘就放心了。”
杨柳上前一步搂着母亲的脖子撒娇的道:“娘,我那干爹为人可好的,这不让我来接你过去呢。”
杨婶推辞道:“那怎么成呢,娘在自己的家里住惯了,到你干爹那儿恐怕会给人家添麻烦的。”
杨柳道:“娘,你现在已经上了年纪的,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女儿实在放心不下,再说了女儿现在发达了,不把娘接过去享福,别人也会笑话的。”
杨婶道:“那么你随随便便认了个干爹,就不怕人家笑话了吗!”
杨柳脸一红道:“娘,我认干爹怎么了,别人就是在背后笑话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家的闺女倒是想认呢,可是就怕人家不搭里的。”
杨婶笑道:“闺女,你总是有理,好,娘这就收拾收拾东西跟你享福去。”
杨柳拦住母亲道:“娘,就咱们家这点破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干脆都扔了,等一会到了大街上,我给你买个里外三新。”
杨婶一拍大腿道:“那感情是好,闺女,娘这不是做梦吧!”
杨柳伸出手在母亲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道:“娘,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试试是不是有疼痛感。”
杨婶哈哈大笑推开杨柳的手道:“哈哈,娘这可是苦尽甘来,熬到头了,走!咱们去你干爹那儿。”
虽然,杨柳拜干爹,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得不到他人的尊重,可是,可但是,尊重能顶饭吃吗,更何况还是锦衣玉食。
不怕没有见过,就怕没有比较,有比较才能有见解。想到这里杨婶也就心安理得了。别人气愤那也是癞蛤蟆肚子鼓鼓的,谁让你不能生养出杨柳这般如花似玉的女儿呢。
杨柳搀扶着母亲,沿着巷道慢慢的走着,秋菊的母亲走过来问道:“她杨婶,你这是到那去呀。”
杨婶满脸得意的道:“这不,杨柳接我去她那儿呢。”
秋菊的母亲故作惊讶嘲讽道:“哟,几天没见,没想到你家的杨柳发达起来了。”接着转过脸来问杨柳道:“杨柳,我听秋菊说你攀上了一位有钱的干爹,有这么一回事吗!”
杨柳一挺胸趾高气扬道:“不错,婶,是有这么一回事,要不要你家的秋菊也攀一个。”
秋菊的母亲讪讪笑道:“俺家的秋菊那有那个本事呀。”
杨柳没有再理她,搀扶着自己的母亲道:“娘,咱们走吧!我干爹在千春楼等着你喝认亲酒呢。”
母女两人来到巷子口,杨柳掀起篷车上的帘子道:“娘,上车吧!”
杨婶看着那华丽的马车道:“闺女,没有朝庭的恩准,这马车那是随便坐的。”
杨柳笑了笑故意以高八度的声音道:“娘,你怕什么,这是我干爹通过王钦若宰相大人弄来的,谁敢说个不字。”
杨婶这才点点头迈上了车,杨柳随后也跳了上去,高声对车夫喊道:“回府!”
车夫轻轻挥了下马鞭喊了一声:“驾!”那两匹高头大马,拉起车子,扬起一路尘土,向远方跑去。
秋菊的母亲“呸”了一声道:“这个小**,还回府呢,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着拎起身边的小凳子,扭达扭达向自己家里走去,一进屋“咣当”一声将凳子扔在了地上,把正在洗碗的秋菊吓了一跳道:“娘,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气,是那个招惹你了。”
秋菊的母亲唉声叹气道:“唉,没谁招惹我,娘是自己生自己的气。”
秋菊“噗哧”一笑道:“娘,平白无故的你自己生什么气。”
秋菊的母亲伸出手指点着秋菊道:“你还好意思笑,真是白去那个花样年华表演队混了一回。”
秋菊争辩的道:“我怎么就白混了,不是也挣回来银子了吗!”
秋菊的母亲一跺脚道:“啧啧啧,就你挣了那几壶醋钱,还腆着脸说,你看看人家苏樱桃、夏荷,还有刚才回来那个杨柳,出去没几天,一个个都艳衣豪车,光彩照人的回来了,并且还将自己的家里人都接走享福去。娘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沾你的光,也过上几年舒坦的日子。”
秋菊不屑的道:“娘,她们那都是被别的男人给包养了,是下贱的女人。”
秋菊的母亲冷笑道:“哼,什么下贱不下贱的,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秋菊,你千万不能像娘似的,找一个像你爹样的穷汉,一辈子活得窝窝囊囊抬不起头来。”
这时秋菊的父亲,从里屋“咣当”一脚把门踹开,骂道:“臭婆娘,一大早你就得得得个没完,是不是这两天没揍你,皮子发紧了。”
秋菊的母亲一跳脚不甘示弱的道:“哼,我看你就是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有能耐去外面使。”
秋菊将碗往盆子里一扔喊道:“你们能不能不吵了,烦死人了。好,那天我也出去攀个高枝行了吧!”说着转身向外面跑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七章 秋菊所想()
第三十七章节
杨柳母女两人坐在篷车里,杨柳将车帘子掀了起来,一路上指指点点的为母亲说着街景,当马车来到一家裁缝铺前,杨柳轻声道:“车夫,停车。”
车夫“吁”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杨柳对母亲道:“娘,咱们下车,去裁缝铺里给你买几套衣服。”
杨婶道:“闺女,不用了,娘穿这个就可以的。”
杨柳道:“娘,看你这身衣服都穿好几年了,就这个样子去我干爹家,你不怕寒酸,我还怕丢人呢。再说了临来时,干爹都给了一些银子,并嘱咐了我的。”
杨婶这才点点头道:“看来你干爹这个人还真不错。那好,娘就听你的。”
母女两人下了车,来到裁缝铺里,杨柳一口气为母亲买了三套时新的衣服,当从试衣间换完衣服后,杨柳举起一面铜镜道:“娘,你好好照照,是不是一下子年轻了许多。”
杨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激动的眼圈有些发红道:“闺女,这真是我吗!”
杨柳放下镜子,上前搂着母亲道:“娘,这不是你是谁,你放心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杨婶双手合什喃喃道:“阿弥陀佛,谢谢佛爷赐给我这么个好女儿。”
秋菊从家里出来后,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冰柜街万象园开发工地,她要去找一个人倾诉,倾诉一下自己痛苦而又复杂的心情。
当一位女人受到委屈时,除了默默流泪外,就是要对人倾诉一下自己的苦衷,当然,并不是随随便便找个人倾诉一下而已,而是要找一个自己心仪的人去倾诉了。秋菊心仪的这个人当然就是丁犍了,许久以来,秋菊就对丁犍暗生情愫,虽然她知道丁犍已经与胡鸽订婚,暗暗下决心要把自己心野上的情苗压下去,可是情感的事情往往是难以抑制了,你越要压抑,她越潜滋暗长,那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心驰神往让人凝眸。
秋菊径直来到工地西北角的一个小工棚子里,她知道,这个小工棚子是单独给丁犍盖的,就是为了方便丁犍在这里看图纸、做预算,平时没有人来打扰。
秋菊来到那座小工棚子前,轻轻掀起挂在门上了一张竹帘子,一看丁犍正在聚精会神的伏在桌子上,拿着笔不知道写着什么,于是便轻轻咳嗽了一声走了进去。
丁犍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秋菊满脸冰霜的走了进来,急忙问道:“秋菊,你这是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秋菊走到桌子前,拉了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喃喃的道:“丁掌柜,杨柳回来了!”
丁犍莫名其妙的道:“杨柳回来了,你有什么不高兴的,再说了,都五六天的,她脚上的伤也一定好的,不回家还能去那里。”
秋菊苦笑了一下道:“可是,她回来后,马上又走了。并且连她的娘也接走了。”
丁犍奇怪的道:“哦,那她到什么地方去了。”
秋菊撇了撇嘴道:“你这是明知故问,你说她能去那里?”
丁犍茫然的道:“你这话说的可真怪,杨柳去那里又没跟我打招呼,我知道她去了那里的。”
秋菊冷哼一声道:“哼,不是你这马泊六从中间拉皮条,她杨柳能攀上于大掌柜吗!”
丁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杨柳又去了于大掌柜那儿了。”
秋菊道:“可不是吗,杨柳还真得拜于大掌柜为干爹了。”
丁犍不以为然的道:“杨柳拜于大掌柜为干爹有什么不好的,值得你生气吗!”
秋菊冷笑道:“哼,什么干爹,我看她们两人是滚进一个被窝里了。”
丁犍道:“秋菊,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秋菊道:“我不这样说应该怎么说,我就不信有那个干爹舍得为干闺女下那么大的本钱。”
丁犍道:“你怎么知道于大掌柜下了大本钱呢。”
秋菊站起身来道:“丁掌柜,你没看到杨柳回来时候那个场面呢,人家是乘坐着两匹高头大马拉着华丽的篷车,耀武扬威的回来的,还有身上穿的,头上戴的比苏樱桃都光鲜。”
丁犍道:“哦,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呀!你这叫妒忌,懂不懂!”
秋菊道:“啧啧啧,丁掌柜,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妒忌她!”
丁犍道:“你不妒忌人家杨柳,为什么一脸的怒气。”
秋菊摇摇头道:“不是我妒忌杨柳的,是我娘看到杨柳后,将我骂了一通,所以我才生气的。”
丁犍不解的道:“杨柳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娘骂你干什么?”
秋菊没好气的道:“我娘看到杨柳穿金戴银,光彩照人般的回来,又将杨婶接走了,就骂我白在服装表演队混了一回,没能像樱桃、夏荷,杨柳一个攀个有钱的主。”
丁犍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原来是你娘看到樱桃、夏荷、杨柳她们那样眼红了,这事还不好说吗,那天你也去攀个高枝,凭你的容貌一定没问题的。”
秋菊伸出手“啪”的狠狠一拍桌子道:“丁犍,闭上你的臭嘴,我秋菊是那么下贱的人吗!”
丁犍看秋菊那愤怒的样子急忙道:“我不过是说句玩笑的话,你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吧!”
秋菊又一屁股坐了下来,瞪了丁犍一眼道:“那些有钱的人都不是我的菜,我也不想为了几两臭银子,出卖自己的色相。”
丁犍干笑了两声道:“嘿嘿,没想到你还很有傲骨的,有钱人不是你的菜,那谁是你的菜?”
秋菊笑了笑歪头看了看丁犍道:“你猜一猜,谁是我的菜?”
丁犍摆摆手道:“我又不是诸葛亮能掐会算的,谁是你的菜,我那里能猜到。”
秋菊嫣然一笑道:“傻瓜!”
丁犍的灵魂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宋朝的,早已在情场磨砺了许多年,可谓是情场上的老司机,一听秋菊嘴里蹦出了傻瓜两个字,心道坏了,这个妮子原来惦记上了自己,因为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女人一旦对每个男人说傻瓜或坏蛋这样的话,就证明她对这个男人的情有独钟的。想到这里丁犍只好继续装糊涂道:“不错,我的确是个大傻瓜,大笨蛋,不愿意费脑筋去猜测别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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