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赵一看了看丁犍道:“兄长,小弟冒昧的问你一下。”
丁犍有些醉意的道:“兄弟,既然你我已然结为了兄弟,那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有话你就说。”
赵一道:“兄长,你可有嫂夫人吗!”
丁犍摇摇头道:“兄弟,我还没有成家,那里来的嫂夫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赵一又道:“那么,兄长你可有意中人?”
丁犍想了想,模棱两可的道:“就算没有吧!”
赵一道:“没有就好,兄长,我家有一位小妹年龄与兄弟相仿,不如那天我从中为你们搭个线如何?”
丁犍醉熏熏的点点头道:“好说,好说!”
赵一“啪”的一拍桌子道:“好,那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正依在墙角打盹的小李子听到拍桌子声,惊得猛然一抬头道:“怎么,公子要回家吗!”
赵一站起身来,走到小李子身边,但出巴掌照着小李子的后脖颈“啪啪”拍了两下,道:“整天到晚的就是回家,回家!难道那个破家你还没待够吗!”
小李子无缘无故挨了两巴掌,满脸委屈的道:“哼,不回家,难道你还能睡大街上不成。”
丁犍站起身来道:“走吧,兄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来我送你们二位回家。”
赵一急忙阻拦道:“不用,我们还是自己回自己的家吧,不然你送了我,我还得送你,要是这般的送来送去的,今晚咱们就不用睡觉了。”
三个人在伙计一片慢走声音中下了楼,来到门外,赵一向丁犍一拱手道:“兄长,小弟告辞了,改日再会。”说罢拉着小李子登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马车,消失在夜幕之中。
丁犍看着远去的马车,茫然的叹了一口气,在夜色下沿汴水河慢慢的向冰柜街的方向走去。
秋日的夜晚,天空一片深蓝,一弯月儿,银镰般斜挂在天边,许多繁星眨着眼睛,目睹着在凡尘世界。
徐徐的风,挟着汴水的清凉,令丁犍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他一边向前走着,一边在心头仔细啧味着今晚的一切,感觉到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这是他丁犍穿越宋朝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这是因为自己的开发项目已经步入正轨,还是因为与那赵一之间敞开心扉的畅谈。
赵一身上天生有一种高雅之态,是那么让令人仰慕,要不然,二十一世纪的许多土豪,不惜一掷千金总想将自己的女儿培养成淑女,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绅士,殊不知,淑女与绅士岂是培养出来的吗,那得经过几代的熏陶与雕琢的。
仔细回忆着赵一的一颦一笑,竟有一种他丁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总之,对丁犍来说,今晚是他穿越到宋朝以来,心情最为愉快的夜晚。
夜色多美好,心儿多敞亮,多么难忘的晚上。
再说,赵一与小李子回到了皇宫里,来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了女装,赵一却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虽然身体有些疲倦,却没有丝毫的睡意,便对小李子道:“小李子,我睡不着觉,你过来陪我说会话儿。”
小李子打了个吹欠道:“唉!公主,困死我了!”
不错小李子嘴里喊的就是公主,赵一道:“小李子,你记住,从今后在家里你也不行叫我公主,喊公子,以免得在到外面行走时露出了马脚。”
小李子道:“是,赵一公子!”
这赵一确实是位公主,她是当今天子赵恒的长女,赵宣蕊,被赵恒赐封为了升国大长公主。
这位升国大长公主赵宣蕊,是宋初名将潘美第八女儿潘荷与赵恒所生,那潘荷虽然生的国色天香,可是潘荷却没有当皇后的命,在赵恒没即位前就去世了,赵恒登基后追封潘荷为章怀皇后。
潘荷去世那年赵宣蕊才十一岁,由于没了母亲,赵恒对她是百般的疼爱,娇生惯养,等赵恒登基当上了皇帝后,便将她赐封为升国大长公主。由于从小没有母亲的教导,加上赵恒公务又很繁忙,只知对女儿疼爱,却疏于了管教,所以就养成了这位大长公主说一不二的脾气与叛逆的性格。
那时宋朝国都东京汴梁的市井生活可是说是丰富多彩,可是居在深宫里的人却很无奈。
因为他们享受不到这般美好生活的乐趣,别人无奈,只能守着寂寞而叹息!
大长公主可是不甘受羁绊的人,你皇宫虽然是重门紧闭,但却挡不住一颗向往自由生活的心,你有千般戒律,我有一定之规。
大长公主赵宣蕊的一定之规就是乔装打扮,女扮男装,悄悄的出宫,声张的不要。
因此,她就让小李子用白花花的银子买通了,把守皇宫角门的士兵,化名为赵一,与小李子两个人男扮女装,隔三差五的潜出皇宫,到大街小巷与民同乐。就这样有一天无意之中,看到人们向冰柜街那蜂拥而至,于是主仆两人也随着人流来到了冰柜街,正看到丁犍率领着花样年华表演队在搞促销。
听到丁犍唱了一首我想有个家和跳的街舞,赵一顿时感觉十分新鲜,于是就上前以买店铺的名义与丁犍搭上了话,就这样两人慢慢的成了朋友。
小李子虽然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可是既然公主要与自己说话,只好强忍着困劲,搬了个凳子坐在了赵一的对面。
赵一看了看小李子一眼道:“小李子,你发现没发现。”
小李子瞪大眼睛道:“公子,你突然来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赵一笑了笑道:“小李子,我是说你发现没发现,那丁犍身上有许多与众不同的地方。”
小李子道:“是的公子,那丁犍确实有些与众不同,说的话,唱的歌、跳的舞就像是从外国来的人似的。”
赵一点点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子。”接着手托着腮,歪着头若有所思的道:“丁犍这个人还真就是多才多艺。”
小李子看了看赵一的样子,道:“天哪!公子,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臭小子了。”
赵一脸一红瞪眼道:“胡说!我怎么能喜欢上他呢。”
小李子道:“公子,你还说没喜欢上他呢,那你为什么脸红,女人脸一红,就是想相公。”
赵一长叹一口气道:“唉!我也说不清是不是喜欢上了丁犍,可是一想起他心中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小李子道:“这不就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赵一道:“你怎么知道,你又没有男人。”
小李子道:“没有男人我就不知道了吗,我没进宫时,看到邻居家的大姑娘、小媳妇,想男人时都是你这种表情的。”
赵一老实的道:“也许是吧!”
小李子急忙摆摆手道:“公子,这可要不得,要是让万岁爷或者是刘娘娘知道了,那还了得。”
赵一从凳子上站起来不屑的道:“哼,就是他们知道了能怎么的,想当年他们的婚事我皇爷还不愿意呢!”
小李子加重语气道:“我的大长公主,你这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皇帝当年的事情你也敢乱说。”
赵一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我也敢这么说的,哼,当年如果要是没有她刘娘娘插一腿,我娘亲也不至于那么早就离开了人世。”说着眼圈竟然红了起来。
小李子急忙走过来,轻轻拍着赵一的肩安慰着道:“公子,别想那些伤心的事情了。如果你真的是喜欢上了丁犍的话,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不过眼前暂时还不要公声张好,与丁犍相处一段时间,摸清了他的心思再说。”
赵一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道:“唉,不说了,睡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 有些事情也不可小觑()
虽然说宋朝时间,朝庭一般不干预民间的事情,但朝庭的官员也都时时刻刻,洞察着民间的风吹草动。
丁犍在冰柜街了举动,也引起了朝庭一些人的注意。
这天早朝,司礼太监陈琳站在宣德殿上高声喊道:“万岁临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看看没有大臣出班启奏,陈琳又扯开嗓子喊了一遍道:“万岁临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集贤殿大学士李迪,向左右看了看,无人出班奏事,并一举笏板从文官班列中走了出来道:“万岁,微臣李迪有事启奏。”
真宗赵恒从龙椅上欠起身来道:“爱卿,你有何事,快快奏来。”
李迪上前两步跪拜在地道:“吾皇万岁,据臣所之,最近有人借冰柜街动迁开发一事,大行伤风败俗之道。”
真宗有些惊讶的在龙椅上挺直了腰板道:“李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与朕听听。”
这位集贤殿李大学士,名迪,字复古,一听这名与字那就不是一般的炮,一副圣人标准出生的模样,他一向以老子的后代自居,以道德经为座右铭
这位李迪李复古道:“万岁,你有所不知,前些天有位叫丁犍的人,在冰柜街那儿上演了场闹剧,组织了一支什么女子花样年华服装秀表演队。”
真宗赵恒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那位丁犍组织服装表演,这不正说明了咱们大宋的经济繁荣,从而带动了文化事业的丰富多彩吗!”
李迪摆摆手道:“万岁,这丁犍要是能这么样就好了,陛下,听说她们那个表演是丑态百出,实在是有伤风化。”
真宗问道:“哦,怎么个丑态百出,有伤风化了。”
李迪道:“万岁,那丁犍别出心裁自己设计了一套叫什么旗袍的服装,那服装穿在那些女子的身上,把她们的身材一切都坦露到了众人的面前。”
真宗感到惊奇的道:“哦,难道她们竟然穿着那透明的服装,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吗!”
李迪摊开双手道:“这倒不至于的,可是那些女子身上所穿的服装,把身上的一切都彰显的凹凸有致,实在是不堪入目。更有甚者,那丁犍为了哗众取宠,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还将咱们皇家教坊的两位乐师花小凤,春美兰请了去,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真宗赵恒听了,沉吟了片刻道:“噢,这位丁犍是什么人,弄出这么大的排场。”
李迪道:“据说丁犍是清水街建材铺掌柜。”
真宗赵恒不以为然道:“哈哈,我还以为丁犍是位什么风云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位小小的建材商罢了。”
李迪向前迈了两步道:“万岁,你可别看丁犍只是个小小的建材商,可是却大有来头的。”
真宗赵恒大感惊奇的道:“李爱卿,你与我说说这丁犍有什么来头。”
李迪咳嗽了一声道:“哼吭!万岁此人姓丁,名犍,字吗,倒不知叫什么!”
宣德殿站着的那些文臣武将们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李迪呀李迪,你这不是在放屁吗,你口若悬河,指名道姓的说了半天,我们大家又不是聋子,谁还不知道那丁犍姓丁。”
真宗听了有些不耐烦的道:“这些朕都知道了,你就拣重要的说。”
李迪道:“万岁,你只知道这丁犍是个小小的建材商,可你不知道他可有个大后台。”
真宗赵恒听了两手扶着龙案向前探了下身子道:“李爱卿,丁犍的后台是什么人呢!”
李迪不怀好意的扭头向文臣班列看了一眼道:“启禀万岁得知,丁犍的后台就是他的亲叔叔。”
真宗赵恒道:“唉,我说李复古,你说话能不能别拖泥带水的,丁犍的亲叔叔又是那位。”
李迪沉声道:“万岁,丁犍的亲叔叔就是官拜工部通判的丁谓、丁公言。”
站在文官班列里的丁谓一听,心中猛然一惊讶,随即又马上镇静了下来。
真宗赵宗一听道:“竟然有这事!”
李迪一挺身子道:“却有此事。不信你问问通判丁谓。”
真宗扫了殿下群臣一眼道:“丁谓在吗!”
丁谓听了急忙从班跪倒在地道:“臣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真宗赵恒并不认识丁谓,仔细打量了两眼道:“哦,原来你就是丁谓,站起来说话吧!”
丁谓嗑了一个头道:“谢陛下!”便站起身来。
真宗赵恒道:“丁谓,那丁犍可是你的亲侄子。”
丁谓微微一笑道:“启禀万岁,微臣的父母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上无兄长,下无次弟,怎么凭空就掉下来一个侄儿呢。”接着将头转向李迪道:“不知李大人何以指认那丁犍为我丁谓的侄儿,其用意何在?”
这李迪李复古,其实是与丁谓是同科进士,但两个人的政见却相左,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相互排挤,再加上自古文人相轻的心理作怪,所以李迪一直再寻找一下打压丁谓的时机,这次李迪也不知道听谁说的,丁犍是丁谓的侄儿,因此,就找什么伤风败俗的借口,乘机引起真宗赵恒对此事追查下去,从中找到丁谓与丁犍官商勾结的证据,以将丁谓贬出京城而后快。
李迪看了丁谓一眼冷笑了一声道:“哼,丁大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丁犍喊你叔叔的时候,旁边没有第三者听到吗,还有,如果那丁犍不是你的亲侄儿,你凭什么将冰柜街的地皮,低价转让给他!”
丁谓轻蔑的一笑道:“不错,那丁犍确实喊过我叔叔,可是那是人家丁犍懂礼貌,对长者的尊敬,至于转让冰柜街的地皮之是确实有的,不过,那块地皮是我丁谓在太宗淳化四年,用自己的俸禄买下来的,目的是给自己盖一座新的府邸,可是由于公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等到我再想盖房子的时候,咱们的万岁爷登基成了新君,随即圣明的万岁为了京城汴梁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就下了一道圣旨,凡在京城已有房屋的官吏,不得再建府邸。你说我那块地皮不出卖,留在手里干什么?至于价格高低与否,那就是我与丁犍双方你情我愿之事,恐怕别人干涉不得吧!”
丁谓一席话,不但将李迪驳斥了一番,而且还顺便将真宗说成是圣明之君,真可以说是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