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急忙跟秋菊来到了屋子里。
进了屋子里,牛五四处打量了一番道:“秋菊,小日子过的挺滋润的吗!”
秋菊摇了摇头道:“凑合着过吧。”说着指着床道:“来,你坐在床边,我这就给你包扎。”
牛五顺从的坐了下来。
秋菊翻箱倒柜找出了一块白布,又打来一盆盐水抱歉的道:“牛五,你看家里也没有药,我先简单的给你包扎一下,一会你再找位郎中好好包扎包扎的。”说着拿起毛巾醮着盐水,轻轻擦去了牛五脑门子上的污血,用白布仔细的包扎起来。
牛五坐在床上,秋菊站在他的前面,牛五的脸就贴在了秋菊的胸部。
秋菊刚刚包扎完,牛五用力吸了吸鼻子道:“好香!”
秋菊不解的道:“那里有什么香味的?”
牛五伸手在秋菊的胸部摸了一下道:“在这里透出的香味!”
秋菊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怒目圆睁道:“呸,牛五,你真是瞎了眼,竟然对我动手动脚起来。”
牛五嘻皮笑脸道:“秋菊,别崩着脸装出一别贞洁烈女般的纯洁,你那些见不得人事谁不知道的!”
秋菊厉声道:“闭嘴,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牛五冷哼道:“哼,那么我来问你在个屋子里是你跟谁住的。”
秋菊心虚的道:“我自己在这儿住的。”
牛五道:“胡说,你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床上为什么放着两套被褥。”
秋菊道:“我愿意。”
牛五道:“行了,秋菊你别装的,别以为你与丁犍的事挺神秘,其实我早就知道。”
秋菊一瞪眼道:“你知道又能怎么着吧!”
牛五摇摇道:“我没想怎么着,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秋菊道:“什么事?”
牛五厚颜无耻了道:“嘿嘿,正好丁犍去了边关,你一人在家也寂寞,咱们两人快活快活如何?”
秋菊骂道:“放屁,你给我滚!”
牛五站起身来道:“滚,那有这样的好事,到了嘴边的肉我能不咬上一口吗!”说着就将秋菊扑倒在床上。
秋菊挣扎着狠狠的一口咬在牛五的肩头上,牛五疼的一松手,秋菊趁机跳下床,跑到厨房拎起一把菜刀向牛五头上砍出,牛五一闪身没有砍着,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回身骂道:“臭婆娘,算你狠。”骂完转身走了。
秋菊站在那儿愣片刻,扔下菜刀,扑到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哭了一阵从床上坐起来,自言自语道:“活该!谁让你没事找事,给那人王八蛋包扎伤口来的,这叫引狼入室,自作自受!”
一边叨念着一边心里暗恨丁犍,丁犍呀,丁犍如果你在家里,我能被人欺负吗。牛五这狗东西真不是人,占了胡鸽不说,还有从我身上占点便宜的,你说如果不是我秋菊狠,你丁犍是不是又戴了顶绿帽子的。想想真是又好气有好笑。
又在床上坐了一会,这才下了地,打来洗脸水,洗去脸上的泪痕,找出的一套衣服换上,往荷包里塞了一百两银子,锁上门,向御街方向走去。
不用说,秋菊这是要去陈琅的家里。
是的,秋菊要去陈琅的家里送上一份贺礼的,俗语叫下奶,毕竟苏樱桃是自己的要好姐妹,陈琅又是丁犍的铁哥们,这份贺礼怎么能轻了呢,轻了也拿没出手,太没面子的。
面子是必须要的,谁家好胭脂不往脸上擦呢。路过一家果品店时,秋菊又买了五斤上好的桔子,她知道樱桃最吃秋桔的。
很快,秋菊就来到了陈琅的家里,一看陈琅、樱桃两口子正在床上逗着那个婴儿,虽然才生下来一天,孩子什么也不懂,但这两口子仍然在那逗着,真是乐不可支,对陈琅,苏樱桃来说这就是幸福,莫大的幸福。
见秋菊来了,陈琅站起身来道:“秋菊来了。”
秋菊将桔子放在桌子上道:“我来结樱桃下奶的。”说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了两只五十两一枚的银元宝道:“这是我与丁犍的一点意思,就算是给孩子的见面礼。”
陈琅笑道:“谢谢了。”
苏樱桃道:“太重了,太重了,咱们姐妹彼此情义在,用不着这么重的贺礼。”
秋菊笑了笑道:“樱桃千万别这么说,咱们现在不是不差钱的吗,要搁过去别说是两个元宝了,恐怕就是半两银子也没地方掏弄的。在说了贺礼再重也没有咱们姐妹之间的情谊重吧!我你还有陈琅与丁犍那是什么关系的。将来我如果要是生了个女儿的话咱们就拉亲家,如果也生了个儿子的话,就让他们两人结拜为兄弟,彼此之间小时候是个玩伴,长大了也能相互照应的。”
陈琅道:“这太好了,那么一来可就是子一辈父一辈的关系的,这叫真诚的友谊代代传。”
苏樱桃勉强的点头笑道:“好好!”
秋菊只顾得说话,也没注意苏樱桃的表情道:“那咱们可说准了,等丁犍从边关回来,咱们就找家大酒楼,摆上一桌子好好庆贺庆贺的。也算是让两位孩子认认亲。”
第二百二十一章 狼狈为奸()
牛五从秋菊家跳出窗户狼狈的跑一会,回头看看秋菊并没有追出来,便放慢的脚嘴里骂道:“他妈的骚婆娘,装什么假如正经,谁骑不是骑,丁犍骑得,我牛五就骑不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难道你比胡鸽还高贵。”想了想又心中暗道:“我也真是跑什么跑,秋菊那娘们不就是拿把破菜刀吗,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哼,她也是与丁犍在偷情,敢声张吗。嘿嘿走着瞧!”
牛五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向万寿门那儿走去,那知道迎面碰上了杨麻子。
不是冤家不聚头,牛五懒得搭理杨麻子,将头扭向了旁边。
那知杨麻子却嘻皮笑脸的凑了上来道:“哦,这不是牛五兄弟吗,怎么一天不见就不认识杨老哥了。”
牛五愤然道:“我牛五眼睛只认银子,就是爹娘站在面前我也不认识的。”
杨麻子讪笑道:“行呀,牛五兄弟,才从床上爬起来,立马又红光满面的了。这又是从那里弄来的银子。”
牛五得意洋洋一挺胸道:“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各有各的来钱道,你小子不服行吗!”
杨麻子点头道:“行行,你有能耐,过些天没准还能鲜衣怒马的呢,老哥我兴许也能跟着沾沾光的。”
牛五摆摆手不屑的道:“得了吧!就你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以后离我远点最好。”
杨麻子生气的道:“牛五老弟,你说话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再说,咱们两下人之间倒是有一个是狗眼看人低的,但那不是我姓杨的。”
牛五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这么说来是我牛五狗眼看人低了!”
杨麻子道:“你说呢?”
牛五一瞪眼道:“杨麻子,你给我说清楚些,我牛五什么时候狗眼看人低的了。”
杨麻子冷笑道:“嘿嘿,什么时候,就是此时此刻。你说,你倒在棚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是那个过来看你的。你说,你倒在棚子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饿得两眼瓦蓝瓦蓝的,是谁跑前跑后给你弄来吃喝的。噢,现在你利手利脚的,站在这儿与我张牙舞爪,大呼小叫起来的,你还是人吗,这不是狗眼看人低是什么。”
牛五理直气壮的道:“哼,不错你说得都不错,可是你小子也拿了我许多银子的。没有银子你能那么做吗!”
杨麻子哈哈大笑道:“哈哈,对,你说对,说得太对了。没有银子我的确不会那么做的,你牛五以为自己是那个,你就是我的亲爹,没银子我也不会伺候你的。”
杨麻子说得也对,这位麻子大哥当年他老爹卧病在床的时,他就将老爹扔在家里,自己也不知跑到那里躲了起来,直到七天后才回家,结果老爹已经活活饿死在床上。
牛五听了杨麻子这番话,再想想杨麻子的为人,便笑了笑道:“行,老哥你说得也有道理,你照顾过我,我也没少给你银子,咱们两人之间谁也不欠谁的了,今后就一拍两散,老死不想往来了,好吧!”
杨麻子狡黠的笑道:“行,今后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牛五拉长个大脸点了点头,两个擦肩而过。
杨麻子自言自语道:“人在作天在看,别以为自己干得那些狗扯羊皮之事谁不知道的。”
牛五吃惊的转过身来道:“站住!”
杨麻子站了下来,慢慢的转过身来道:“兄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牛五道:“杨麻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杨麻子摇摇头道:“没什么意思呀,我只是说人在作天在看。与你有吊毛关系!”
不作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牛五干了许多坏事,能不心虚吗,便换了副面孔笑道:“杨老哥,刚才都是兄弟的不是,这不挨了打,心里有气没处撒,所以才对你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不应该说的话,你别住心里去。”
杨麻子这才发现牛五头上包着白布,故意吃惊的道:“哦,兄弟这是那个不长眼的人,竟然敢向你牛五下手。”
牛五哭丧着脸道:“唉!别提了,刚才了路过长乐街的时候,与叫花子发生了口角,这不脑袋让臭要饭的拿碗给开了个口子。”
杨麻子笑道:“我靠,这叫花子们怎么专门与你牛五耗上了呢,上次刚刚打过你,这才过几天又给你开个瓢,牛五呀,看来你白在街面上混了许多年的了,一去门就挨捧,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牛五道:“你放心杨大哥,再一再二不再三,等再出门的时候我就带上一把刀,看那个敢去我一指头,我就要他的狗命。”
杨麻子道:“怎么,你牛五还敢杀人!”
牛五瞪着牛眼珠子道:“有什么敢不也的,兔子急眼还咬人呢!”
杨麻子拍了拍牛五的肩头道:“可是杀人偿命,难道你舍得自己的性命。”
牛五道:“有什么舍不得的,不就是烂命一条吗!早死早托生!”
杨麻子摇摇头道:“命虽然能舍得,可是还有舍不得的东西呢!”
牛五道:“咱们都是光棍一条,那有什么身外之物的。”
杨麻子道:“兄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老哥我没有,你牛五兄弟却有的。”
牛五不以为然道:“我有什么?”
杨麻子意味深长的道:“你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的。”说着有意无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心窝。
牛五装傻充愣的道:“杨老哥,你这是何意呢!”
杨麻子老奸巨猾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感觉有点气不顺,所以才拍拍心口的。”
牛五沉吟了片刻道:“杨老哥,既然你气不顺那么老弟就请你喝酒,解解闷如何。”
杨麻子将头摇了如同拨浪鼓一般道:“使不得,使不得,牛老弟,我穷嗖嗖的,你还是别搭理我最好不过。”
牛五双手抱拳向杨麻子一拱手道:“杨老哥,刚才都是小弟无礼,在此向你赔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个面子!”
杨麻子低着头装模作样沉思一会道:“嘿嘿,那好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人心隔肚皮()
秋菊在陈琅与樱桃家坐了一会,看陈琅一心的逗弄着孩子,苏樱桃则侧卧在床哈欠连天,自己仿佛就是个多余的人,自觉无聊便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老爹老娘,那天再过来。”
苏樱桃欠了下身子道:“秋菊慢走呀!”
陈琅站起身来将秋菊送到了楼下道:“秋菊,常来坐坐,陪樱桃聊聊天,免得她在坐月子期间烦闷。”
秋菊点点头道:“好的。那天我再过来,你赶快进屋哄孩子去吧!”说着转身离开。
陈琅笑了笑回到了楼上。
苏樱桃从床上坐起来指着陈琅的脑袋道:“陈琅!我说你的脑袋是不是让驴给踢了。”
陈琅莫名其妙道:“樱桃,好好的你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我那儿又做的不对了。”
苏樱桃冷哼道:“哼,你说你那儿做得不对,你瞅瞅你,刚才秋菊说如果生了孩子就与咱们结成亲家,瞧把你美的,鼻涕泡都冒出来的。”
陈琅不以为然的道:“我靠,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就这点事儿,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小心肝火太盛将奶弄回去了,饿着咱们宝贝儿子。”
苏樱桃道:“你长没长脑袋,让咱们的孩子与秋菊的孩子在一起,咱们的孩子是什么出身,孩子的爷爷那可是朝庭的重臣,咱们的孩子就是名门之后,她秋菊家的孩子再怎么着充其量也只是小商户出身,能往一块凑吗!那样的话将来咱们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出息。”
陈琅支唔道:“我只不过随口应付秋菊一下的,你怎么就能当真呢。”
苏樱桃道:“我不当真能行吗,这万一你以后傻乎乎的答应下来,秋菊还不得象狗皮膏药般的贴上来。”
陈琅笑了笑道:“看你把人家说成什么样的人了,秋菊不是你的朋友吗!”
苏樱桃不屑的道:“朋友?秋菊与胡鸽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尼,竟然能厚颜无耻的在丁犍与胡鸽尚未成婚时就插腿在两人之间,有这样的朋友吗!”
陈琅点点头道:“哦,要不人都说闺密有毒呢,果然不差。”
苏樱桃道:“陈琅,我可告诉你,你以后最好少搭理秋菊的,特别是在我坐月子期间,小心她将你拉上床的。”
陈琅道:“至于吗,你千万别把人瞧扁了。”
苏樱桃道:“什么瞧扁了,我可跟你说,现在丁犍不是家秋菊正孤单寂寞难耐的时候,还真就没准向你下手呢!”
陈琅摊开两手苦笑道:“这都是那跟那的事呀!朋友妻不可欺,就是她秋菊有那个投怀送抱的想法,我一定会拒之千里的。”
苏樱桃道:“你这样想就对了,我坐月子期间不能伺候你的,你去青楼寻欢作乐都可以,但一定好离秋菊远远的。”
陈琅听了连连点头道:“好好,等秋菊再来咱们家的时候,我干脆就将她赶出去。”
苏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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