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低头头沉吟的片刻道:“哦,我倒有一个好的办法!”
苏樱桃道:“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秋菊道:“我看就让你家陈大公子,背地里找几个人将那牛五痛打一顿,打他个十天半个月起不了床下不了地。打他的时候就说了欠别人的银子不还,牛五过去不少东借西骗的,挨了打他都不知道背后是谁指使的,让他来个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苏樱桃一听连连叫好道:“好好,这个主意不错,师出有名。就这么定了,一会你也先别着急回家,等陈琅回来时,咱们两人好好给陈琅烧把火。”
拿定了主意,秋菊仿佛吃了定心丸“啪”一拍桌子道:“好,来喝酒!”
苏樱桃端起酒杯道:“来喝酒,这下够牛五那个臭地痞喝一壶的了。”说着两个“叮当”碰了个响杯,一饮而尽,放下了酒杯,相互看了看情不自禁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陈琅带着一身酒气推门走了进来笑了笑道:“两个娘们今天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离着老远就听到哈哈大笑声!”
苏樱桃道:“没什么高兴的事儿,这不秋菊怀孕了,我们两人小酌几杯,也就是闲着没事找个乐子吗!”
陈琅一听高兴的道:“这个可真就得好好喝几杯庆贺庆贺的。”说着走到柜子那儿,找了一只杯子坐了下来道:“来,我也陪你们两人喝!”
秋菊急忙拿起口袋给陈琅倒上了酒,仨个人一边慢慢的喝着酒,一边聊起了家常。
喝了一会,苏樱桃拿过口袋给陈琅的杯子里斟满了酒,温柔的道:“相公,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陈琅大咧咧的一摆手道:“樱桃,咱们是一家人,什么求不求的,说吧有什么事!”
苏樱桃笑了笑道:“其实说白了这也不是我的事情,而是你铁哥们的事儿。”
陈琅道:“你越说我越奇怪了,怎么又扯到我铁哥们身上了,我陈琅虽然说是朋友不少,可是能称得起铁哥们的人也只有丁犍,谢金吾。”说到这里叹气道:“唉,可如今谢金吾去了山东定陶当了什么鸟县令,丁犍又跑到边关去了,把老哥我一人扔在了东京汴梁,想找个人痛痛快快的喝几杯都没有,谁能与我同醉呢!那个人又值得让我一醉,他妈的。”
苏樱桃道:“相公,我说的的确是你铁哥们的事儿,不过你听了可千万不要生气的。”
陈琅笑道:“好好,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苏樱桃叹气道:“唉,相公你的铁哥们让人家给戴了一顶大绿帽子。”
陈琅听了大吃一惊,手一抖酒杯“啪”了掉下了地,摔成了碎片儿道:“是那个人,给丁犍戴绿帽子了,难道是秋菊在外面有相好的了。”说着瞪眼看着秋菊。
苏樱桃道:“你瞪秋菊干什么,你傻呀,如果是秋菊在外面有相好的了,我能当着她的面说吗!”
陈琅愤然而起道:“那是谁?”
苏樱桃道:“秋菊,还是你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与我家陈琅仔细的说说吧。”
秋菊猛然灌了一大杯酒,这才慢慢的将自己看到胡鸽与牛五两人从悦来客栈出来的事情,向陈琅仔细的述说的一遍。
陈琅听了狠狠的骂道:“他妈的,胡鸽这个**平时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那知骚在骨子里,这丁犍前脚刚走她后脚就与牛五勾搭上了。”
秋菊肯定的道:“陈琅,看样子她们两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丁犍没走之前这两人可能就鬼混到一起了,只是没让人察觉罢了。”
苏樱桃道:“陈琅,这事儿你可不能骂人家胡鸽的,说胡鸽的不是,这事的起因还在你那铁哥们身上。”
陈琅惊讶的道:“这是什么话,难道胡鸽在外面与牛五鬼混还有理的。”
苏樱桃道:“哟哟!行你们男人三妻四妾的行家里弄,外面还时不时的去那青楼找找野花,就不行我们女人寻求精神上的安慰与快乐了,这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鬼话。其实胡鸽也是被逼无奈的。”
陈琅怒气冲冲的道:“怎么被逼无奈的了。”
苏樱桃摆摆手道:“你坐下样,听我慢慢与你说,别站在那儿拿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来。”
陈琅只好坐了下来耐心的道:“那好,你说出来我听扣,胡鸽怎么就是被逼无奈的了。”
于是苏樱桃就将胡鸽结婚第一天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幽幽的叹气道:“你说,丁犍的心思不是胡鸽的身上,他心里想着赵明珠,外面包养着秋菊,胡鸽怎么办,难道年纪轻轻的就守活寡吗!”
陈琅听了颇有同感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道理,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你与秋菊同我说这件事的目的是什么?”
苏樱桃不屑的道:“是什么,当然是想让你找人教训教训牛五那个臭地痞无赖的。”
陈琅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教训牛五干吗!这是你情我愿的事。”
苏樱桃分析道:“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我想这牛五是十有**看出来的丁犍与胡鸽之间的裂痕,这才趁机而入,来个霸王硬上弓,强占了胡鸽,胡鸽一来是生米成了熟饭,二来恰恰好也精神空虚,需要安慰,于是就这么鬼混在了一起的。”
秋菊在旁边道:“对对,樱桃分析的有道理,而且是很有道理。陈琅你想想就胡鸽那个眼眶子高的人,能看上牛五什么呀。就是找相好的起码也得找个有些身价的人吧!”
陈琅听了“啪”一拍桌子道:“樱桃、秋菊那你们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秋菊道:“我们两个人无怪也就两层意思的,第一你的铁哥们没在家,可是婆娘却让别人给睡了,你是不是应该替丁犍出出气,第二是我们两个实是不忍胡鸽往牛五那臭狗屎身上贴乎的。”
陈琅点点头道:“哦,这个好办,丁犍奉旨去了边关,牛五却在家睡了胡鸽,这按朝庭的刑律那也要受到重重惩罚的,干脆就让丁犍的父母去开封府击鼓鸣冤,让官府治牛五一个罪,将那小子投进大牢里,不死也得剥层皮的。”
秋菊摇摇头道:“不行,我那公爹婆婆都是要脸面的人,这么一弄他们的脸还往那搁,在东京汴梁城还怎么呆,再有这么一闹,一定就会将胡鸽逼上绝路的。”
陈琅为难的挠了挠头皮道:“这可怎么是好。”
苏樱桃道:“相公,你没回来之前我与秋菊两人已然商量好一个办法的。”
陈琅急忙问道:“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苏樱桃道:“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找人胖揍牛五顿,打他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地,让他长长记性,省得整天人模狗样的到处得瑟。”
陈琅道:“这个办法好是好,可是也不能凭白无故的打人吧!”
苏樱桃笑了笑道:“什么叫凭白无故的打人,牛五那个臭狗屎,以前没少东借西骗的欠别人银子的,你找人就以讨债的名义胖揍他一顿,那是名正言顺的。”
陈琅听了连声叫好道:“好好,此计甚高!明天我就找人好好修理修理牛五狗日的。让他知道知道厉害!谁的女人都敢睡,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樱桃道:“相公,我与秋菊只是请你找人帮助出口气,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牵连进去,奸情之事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陈琅道:“放心,我去找个哥们,就说牛五欠了银子不还,什么也别说胖揍一顿出出气就完事。”
秋菊道:“好,就这么办!”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九十六章 叫花子出动()
陈琅对朋友的事情一向是十分上心的,更何况这是涉及到铁哥们丁犍的事情呢。
第二天一大早,陈琅一改平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早早的就起了床,从家里出来向御街尽东头的集市踱去,他要去找曾经帮助打听刘美身份的那位街头小混混陈三。
陈三是个惯偷,每天早晨就跑到集市上来,伺候玩个偷鸡摸狗的手段,绺窃些银子用用。
过去陈琅没开天上人间的餐厅时,可没少照应他的,使得他在开封府衙役那儿少受了不少折磨的,因此陈三可以说对陈琅那是感恩戴德。
陈琅来到集市时,正看到陈三在人群里来回的乱蹿,想玩浑水摸鱼,看样子还没偷到什么,一副大不甘心的样子。
由于集市上人来人往,十分拥挤,陈琅就站在稍远处高声喊道:“陈三,陈三。”
陈三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顺着声音望去,见陈琅正向他招手,急忙钻出人群来到陈琅面前呲牙一笑道:“陈大公子,不知道你喊小弟我做什么!”
陈琅道:“我喊你能做什么,是想请你帮忙办点小事儿。”
陈三笑了笑道:“陈大公子,我这里还没开张呢,你稍等片刻,等我进去开了张,咱们再说话也不迟的。”说着转身就要走。
陈琅一把拉着陈三道:“开什么张,只要你把我的事情办好了,难道哥们能差了你的银子吗!”
陈三笑道:“看你陈大公子说到那里去,咱们哥们怎么能提银子的事!”
陈琅道:“你小子少他妈的跟我扯些个没用的,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人个个都是无利不起早的狗东西。”
陈三这才正色道:“好好,你陈大公子骂的对,那么你说什么事吧!”
陈琅故意沉吟了片刻道:“有一个叫牛五的人你认识不认识。”
陈三道:“陈大公子你说得是不是原来在冰柜街住的那个牛五。”
陈琅点点头道:“不错的,就是那小子。”
陈三道:“那怎么会不认识呢,大家过去都是在街面上混吃混喝的人。不过这小子现在不知道怎么就突然间好像很有了银子似的,不再在街面上混了。”
陈琅道:“牛五那小子,能有什么银子,就是有银子也是坑崩拐骗弄的。”
陈三看了看陈斑琅道:“不知道陈大公子怎么突然跟小弟我提起牛五来了呢!”
陈琅拿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道:“哼,就他那个**的样,给我提鞋我都嫌他手指太粗的,懒得搭理他。不但不还钱,还直躲着人家。”
陈三道:“陈大公子,你是不知道牛五就是那个德性,逮谁朝谁借钱,借了钱就不还的。怎么是不是想让小弟我去讨债去。”
陈琅道:“讨他妈的债,就那小子穷得都尿血了,那里还有银子还债的,我那位朋友就是按不下这口气,托我找个人修理修理牛五的,至于欠得那些银子吗,也就算扔到河里打水漂了。”
陈三道:“不就是修理牛五吗,这个好说。不过”
陈琅知道陈三这是要银子,便从袖子里摸出的五两银子道:“给,这是辛苦钱。”
陈三看了看那块银子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道:“陈大公子,你也知道那牛五人高马大的,实在是不好对付的呀!”
陈琅听了点点头道:“行,那就再加五两银子!”说着又掏出了五两银子。
陈三接过了银子塞进怀里道:“陈大公子,你说吧!想要什么结果。”
陈琅笑了笑道:“你们只要将牛五打得在床上躺上十天半拉月的就可以。”
陈三道:“这个好说,小菜一碟,你就回家听消息好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陈琅道:“哎,陈三兄弟你先别着急走呀,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陈三只好停下来道:“不知陈大公子有何嘱咐!”
陈琅道:“陈三,你去修理牛五的时候,千万别提我呀!”
陈三连连点头道:“这事,不用你陈大公子说我也明白,咱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他的一概不问。”说着就扬长而去。
陈琅也转身向自己家里走去。
陈三向前走了一会,从怀里摸出那两块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眉开眼笑的自言自语道:“好事,真得就是好事,这就是天上掉馅饼!”说话间就转过了御街,向长乐街那儿的一座破庙走去。
这座破庙里栖息着二十几名叫花子,因为叫花子是沿街乞讨的,陈三也是在街上绺窃的,大家都是混街面的,平时虽然是井水不犯河水,但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的。
陈三来到了破庙,一个坐在庙门台阶上的叫花子见了,站起身来道:“哦,这不是陈三哥吗,今天怎么想起来到我们这破地方来了呢。”
陈三道笑了笑道:“没事过来逛逛,你们的老大呢!”
那名叫花子道:“在庙里睡大觉呢!我去喊他!”
陈三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吧!”说着向庙里走去,来到大雄宝殿,就看到神台上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叫花子,身上盖了床破被呼呼的睡得正香。
陈三骂道:“他妈的,这叫花子也分三六九等的,别的叫花子一大早就起来乞讨去了,这小子却在这里呼呼大睡。”骂着来到神台前,抬腿朝那叫花子的屁股上踢了两脚道:“老大醒醒,烧鸡来了。”
被叫做老大的叫花子听了一翻身坐了起来道:“烧鸡在那呢,赶快拿过来。”
陈三哈哈大笑道:“老大,睡梦中还想着烧鸡呢!”
老大一看是陈三,急忙跳下神台一拱手道:“不知三兄弟来此有何事。”
陈三笑了笑道:“老大,你也知道我陈三从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大道:“不知三兄弟有何事!”
陈三道:“不知老大想不想发财的。”
老大笑了笑道:“这不是废话吗,叫花子做梦都想发财的。”
陈三道:“现在就有个发财的机会,不知老大愿意不愿意去干!”
老大点点头道:“干,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世上除了抢皇宫的事情我不敢,其他的什么都可以的。你说吧什么事。”
陈三摆摆手道:“没那么大翅的,我只想让你去修理个人,辛苦钱吗三两纹银,怎么样!”
老大听了二话没说道:“行,不就是修理个人呢,你说修理谁吧!”
陈三道:“说起来这个人过去也是在街面上混的,你可能也认识!”
老大问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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