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鸽点点头道:“你放心吧!就是你不嘱咐,这一点我也能做到的。”
丁犍道:“那好,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了,当着他们的面千万别说我去边关的。”
胡鸽有些吃惊的睁大眼睛道:“难道你是盼着二位老人家的呀!”
丁犍挠了挠头皮无奈的道:“没办法的,不然他们能放我走吗!”
胡鸽喃喃的道:“可是,如果他们问了起来,我该怎么回答呢!”
丁犍道:“你就与他们说我去了北京大名府搞工程了,昨天我在家里也是与他们这么说的。他们还真就相信了。”
胡海在旁边道:“丁犍呀,你就作吧!好模样的,你说你往那边关跑什么,是不是钱挣够了,又想过一把当官的瘾。”
丁犍苦笑道:“岳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
胡海道:“怎么就不是,我看你就是想当官想疯了,挣着命往那边关跑。你说这万一有个好歹,扔下了我们这些老的少的,可怎么办是好。”
丁犍笑道:“岳父,刚才胡鸽不是说了吗,我不是短命之人,再说了我是任的是参军一职,又用不着去冲锋陷阵,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胡海仍忧心重重的道:“可那是战场刀箭无眼。”
丁犍道:“岳父,你就放心吧,我会格外小心的,一定会平安归来给你与我的父母亲养老送终呢!”
胡海道:“我倒不是图你养老送终,只愿意你能平安归来就好的。”
丁犍跪在地上向胡海嗑了三个头道:“岳父,你保重!我走了。”说着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胡鸽低着头默默将丁犍送到了院门外,抬头看了看丁犍,眼睛噙着泪珠道:“丁犍,到了边关你自己要格外的小心呀!”
丁犍心里忽然涌上了一片柔情,伸手将胡鸽揽在怀里,轻轻抚摸着胡鸽的头发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说着松开揽在胡鸽腰间的手,头也不回大步向承泽门走出。
胡鸽站在那里默默无语的看着丁犍渐行渐远的身影,大眼睛里突然滚下了泪珠,常说颗颗眼泪都是爱,可是胡鸽知道自己的眼泪包含的不是爱,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许久,胡鸽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发出了一声沉重而又长长的叹息。转过身来默默的走进了屋子里。
正在屋子里低着头背着手来来回回踱步的胡海抬头看了胡鸽一眼道:“丫头,你哭了!”
胡鸽咬了咬嘴唇,点点头,泪水又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胡海两眼盯着胡鸽看了片刻,一跺脚道:“唉,这都他妈的是命呀!”说着转身走进卧室,一头倒在了床上。
胡鸽则坐在凳子上两眼盯着屋脊发起呆来。
此时,胡鸽的心里可以说是波涛汹涌,思绪万千,她不知道生活的道路应该怎么走了。
迷惘,迷茫,迷乱,总之心头笼罩在一片迷雾
丁犍转过承泽门,走在宽敞的御街上,感觉到平时里司空见惯了情景竟然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他知道这是将要离别前的一种心态,可以说是恋恋不舍或是依依不舍吗!
丁犍一边走着,两眼一边贪婪的看着大街两侧的树荫,平房与高楼,忽然他看到了一家店铺前挂着一柄明晃晃的短刀,在那短刀旁边的墙壁上还插着一面正迎风飘扬的小旗,小旗是红色的,旗面上书写着一个黄色的“兵”字,哦!原来这里是一家买兵器的店铺。
丁犍看着那面唿啦唿啦飘舞的旗子,心头暗暗感觉到奇怪,怎么自己从这里路过了许多次了,却从来没发现有家买兵器的店铺呢!再抬头看了看那柄明晃晃的短刀,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在水浒传中曾经看到的豹子头林冲持刀误入白虎堂与青面兽杨志卖刀杀地痞牛二的情节,情不自禁的一笑,迈步走进了兵器铺。
柜台里站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见丁犍走了进来,急忙从柜台那儿迎上前来道:“不知道客官要买什么样的兵器。”
丁犍笑了笑道:“老爷子,不知道你这里都有什么兵器?”
老者笑容可掬的道:“这位客官说笑了,我这店铺买得就是兵器,那就是品种齐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镋、棍、槊、棒、拐、弓箭等十八种兵器,样样俱全。”
丁犍点点头道:“不错,那么你这里可有关老爷用的那般青龙偃月刀。”
老者道:“哎呀,客官那可是神人耍的兵器,我这里那有的。就是有,就凭你小身板恐怕连拿都拿不起来的,不过你要是真想买回家当镇宅之物供着的话,我可以让人给打制出一把来,我这里是前店后铺。”
丁犍不解的道:“什么是前店后铺?”
老者解释道:“前店后铺,就是前面卖兵器,兵院铁匠炉打造兵器的,以满足一些客户提出的特殊要求。”
丁犍心理琢磨,这看影视剧中古代的武将人人腰间都悬挂着什么宝剑,便道:“老爷子,你这儿有没有什么莫邪,干将、轩辕、龙泉之类的宝剑。”
老者哈哈大笑道:“哈哈,客官你一定是在那勾栏听说书听多了,莫邪、干将、轩辕、龙泉之类的宝剑那都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别说我这里没有了,就是八十万禁军的兵器库里恐怕也找不出来的。”
丁犍自嘲的笑了笑道:“看来古人也会编瞎话骗人的,我还真就以为有那些宝剑呢!”
老者摇摇头道:“年轻人,那些宝剑有没有谁能知道,可是你这样说可是亵渎先人的万万使不得。”
丁犍感觉到有可气有可笑,便道:“好好,老爷子,我今后多加注意就是的。”接着走到柜台那儿翻看了摆在那儿的刀剑一番,故做内行道:“老爷子,你这都是寻常兵器,挂在家里装装门面还凑合,可是这上阵杀敌恐怕就不行了的。”
老者点点头道:“那是,客官你如果要锋利刀剑那好办,我让后院的铁匠特别给你多加好钢打造一件如何。”
丁犍道:“那得需要多长时间的。”
老者想了想伸出三个手指头道:“最快也得三天吧!”
丁犍摇了摇头道:“老爷子,那可不行,大军随时随地就可能出发,怕是来不及的。”
老者盯着丁犍看了两眼道:“如果客官真心想要一把上好的剑也可以,我屋子里藏了一支,只不过就是价钱要高些的。”
丁犍不屑的道:“钱不是问题,只要我能看上眼就行。”
老者道:“那好,客官请随我来。”
丁犍随着老者绕过柜台,穿过后院来到一间客厅,老者指着迎面墙壁上挂着一支鲨鱼皮鞘的剑道:“客官,你看就是这把,怎么样!”
丁犍道:“看那剑鞘倒挺不错,可是就不知道里面的剑如何。能不能抽出来看看。”
老者走到墙壁那儿,一按崩簧,“刷”的一声从剑鞘里抽出剑来,丁犍见觉得眼前寒光一闪,脱口道:“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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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较真的于大掌柜()
丁犍虽然不太识货,但也看出来这支剑确实不是寻常的剑可比,一出鞘就感到寒气袭人,于是便道:“老爷子,拿过来我看看。”
老者笑道:“客官你小心点别割了手,要是出了血的,我可不赔偿药费的。”一边说着一边倒过剑身将剑柄伸出了丁犍。
丁犍知道这是兵器行的规矩,就是递给别人后器时,一定将刀剑枪尖向着卖兵器人自己,以示对顾客的尊重。
丁犍一拱手道:“谢过老爷子。”说着接过剑仔细了起来,只见这支剑阔有一巴掌,属于宽剑,长有三尺三寸,剑面如水蓝汪汪的闪着夺魄寒光。
仔细看过后,丁犍向老者要过剑鞘,当啷一声将剑插入鞘内道:“老爷子,这剑值多少贯钱,我要了。”
老者沉吟了片刻伸出五个手指头晃了晃道:“一口价,五千贯。”
丁犍心里道:“这个老家伙心可够黑的了,开口就要五千一贯,豹子林冲买的那柄刀才要价三千贯最后以。这老家伙却是一张嘴就要五千贯可是就是纹银五十两。”但是既然自己开始都说了钱不是问题,便点点头道:“好,五千贯就五千贯,不过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的银子,这样你跟我去取吧!”
老者有些不高兴的道:“跟着你去取可以,但不能太远了!”
丁犍本想让老者跟着自己去水清街,听老者这么一说只好道:“那好,咱们就去前面鸿运营钞局我朋友那儿取怎么样。”
老者道:“这还可以,只不过是百十来步的距离,耽误不了什么的。”说着向丁犍一伸手道:“拿过来吧!”
丁犍茫然道:“什么拿过去?”
老者狡黠的一笑道:“你手中的剑呀!”
丁犍道:“这不是已经说好我买下来了吗,怎么能交给你呢!”
老者道:“不错是你买下了,可是不是还没交钱吗!要是让你拿着,哦,一出店门你哧溜一下子跑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上那去追去,小伙子拿过来吧。等到了你朋友那儿交了银子再给你拿着。”
丁犍只好将剑递到老者手里道:“至于吗,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
老者哂笑道:“哼哼,那个做贼的都说自己是好人,这年头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丁犍笑道:“行行。那你老爷就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了。赶快锁好店门跟我取银子去吧!”
老者点头道:“走吧!”说着两人走出了客厅穿过了跨院来到了店里,老者从柜台上拿起了一把大锁,然后同丁犍两人一起走出店子,回过身“咣啷”一声关上了店门,“卡嚓”一声上了锁,又用手挣的挣那大铁锁,这才放心的与丁犍两人一前一后向鸿运营钞物运局走去。
百十步远了的距离说到就到,来到了营钞局的门前,老者停下脚步道:“年轻人,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丁犍看看老者小心翼翼的样子忍住笑道:“老爷子,你不进里喝杯茶吗!”
老者摆摆手道:“那我可不敢的,那个要是给我下了蒙汗药,乘机顺走了我的剑怎么办。”
丁犍道:“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能呢!”
老者道:“怎么就不可能,还是小心些好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丁犍道:“好,那你老爷子就在这里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出来的。”说着就向营钞局里走出,这里的伙计对丁犍都熟识了,丁犍冲着大厅里的伙计点点头直奔后堂于大掌柜办公室。
于大掌柜见丁犍来了,高兴的道:“呵呵,丁老弟,我与王钦若大人谈好了捐赠银子的事情,刚刚进屋你就来了,怎么没领秋菊一块来呢。”
丁犍笑道:“这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呢,于大哥,我在前面兵器铺里买了一支剑,身上没带银子。”
于大掌柜道:“说吧,需要多少。”
丁犍道:“五十两。”
于大掌柜吃惊的道:“老弟你是不是让人宰了,什么破玩意值五十两银子的。”
丁犍道:“那可是一支上好的剑。”
于大掌柜打开柜子拿出了五十两银子道:“走!我跟你一同去看看去!”
两个来到营钞物运局大门那儿,只见那老者双手将剑搂在怀里,来来回回的走着。
见丁犍出来了,老者走上前来道:“银子呢!”
于大掌柜将手里的银子在老者面前晃了晃道:“老人家,银子在这里呢!不过我得替我这位兄弟把把关,再看看你的剑如何。”
老者左手握住剑鞘,右手将剑抽出有三分之一道:“行,好货不怕看,客官你仔细看看吧!”
于大掌柜眯缝着眼凑到近前一看道:“哦,果然是把好剑。”说着将银子塞给老者道:“给!这是买剑的钱。”
老者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又放在嘴里咬了两下,这才将剑递到丁犍的手里如释重负般喘了一口气道:“年轻人,咱们现在是银货两清的。老人家我回走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丁犍在后面喊道:“老爷子,请留步!”
老者回过头来诧异的道:“怎么有什么差池吗!”
丁犍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只想问问老爷子,这支剑的来历,还有它叫什么名称。”
老者道:“这个老夫也不知道,这支剑是我前年从一个浪流的老头那儿买来的,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丁犍怅然若失道:“哦,原来是这样的。”
老者笑了笑道:“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支剑现在是属于你的了,好好保管着千万别让人给偷去了。”说着转身向自己的店铺那儿走去。
于大掌柜看了看那老者的背影道:“这老家伙,一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像是什么好鸟,这支剑八成也不是好道来的。”
丁犍笑道:“于大哥,你怎么像那个老头似的,看谁都像贼似的呢!”
于大掌柜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道:“丁老弟你还年轻,江湖历练的时间太短,是不知道这江湖险恶的。”
丁犍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险恶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在这剑不就是在我手里拎着呢吗!”
于大掌柜摇了摇头道:“老弟你是不知道的,现在是太平年间,朝庭加大了对那些占山为王之人的征讨,因此那些什么山贼头贼草寇就纷纷玩起了什么脸盆子洗手,将手下的小喽罗们打发走后,自己携带着过去抢劫的那些不义之财,跑到京城里来做起生意来。一是为了避避风头,二是为了享乐。”
丁犍疑惑道:“还有这事呢!”
于大掌柜道:“那当然了,据我所知,现在京城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呢。”
丁犍道:“那官府怎么就不将他们缉拿归案呢!”
于大掌柜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可就难得很。一是那些人脑门也没写什么我是某某。二来,他们有的是银子,早就上下打点好的,只要他们别再继续犯案,官府那些人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装看不见的。”
听了于大掌柜这番话,丁犍低头看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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