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吾道:“哦,兄弟,怎么停马不前了呢!”
牵马的兵士笑了笑道:“状元郎真不好意思,到了这里不但要停下马,而且你还得下马,步行从那府门前走过去。”
这时忽然一阵风吹了过不,谢金吾心头一颤,感觉到一股酒劲直往上涌,便不高兴的道:“这是那家的规定,这家大院又是谁的府邸,怎么这般牛逼呢!”
牵马的兵士道:“状元郎!难道你不知道吗,前面就是赫赫有名的天波杨府,从太宗皇帝年间起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武官到此下马,文官到此下轿的。”
谢金吾酒劲往上涌拍了拍胸脯哈哈大笑道:“哈哈,那你说我算是文官还是武官。”
牵马了兵士道:“你是新科状元虽然暂时没领官职那也得算是文官的。”
谢金吾牵强附会的道:“哦,那么我这是文官骑马也就没有下马这一说的了。”说到这里一摆手道:“走,牵马过去。”
牵马的兵士为难道:“这不太好吧!”
谢金吾道:“有什么不太好的!”
牵马的兵士劝谢金吾道:“那天波府杨家将,毕竟为咱们大宋江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
谢金吾不屑的道:“屁,当年那是没有我,有我能显得他杨家将了,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的,武将打天下,文官治天下,江山代不才人出。前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现在应该是我显摆显的时候了。走,赶快走!”
牵马的兵士只好硬着头皮牵着马向前走去。
那名带队的兵士一看,转身对自己手下的几名兵士道:“怎么样,兄弟们这几年老杨家在这东京汴梁城耀武扬威的,也作够了,现在牛逼到头了吧,看没看到这新科状元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敢摸摸他老杨家的老虎须子。哈哈这回有热闹瞧了!”接着又看热闹不怕是非大的道:“我说兄弟们,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敲锣打鼓,为新科状元助助威的。这位可是出手大方的主,往年的新科状元给的赏银行最多十三十两,可是今年人家一出手就甩过来了三个二十两一锭的银元宝。”
敲锣打鼓的那几位兵士们一听急忙“咚咚咚”“哐哐哐”又是打鼓又是敲起锣来。
这时,天波杨府门前的台阶上坐着两名看门的家人,一名叫杨开、一名叫杨吉,取意开门大吉的意,见新科状元骑上马上向这里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杨开对杨吉道:“我说杨吉,这小子怎么不下马呢!”
杨吉道:“别急,可能他再往前走几步就会下马的了。”
杨开道:“我看不像,这小子好象是故意来找喳的。”
杨吉道:“呸,他也不摸摸自己长了几个脑袋,敢到这里来找喳,新科状元有什么了不起了,小心我将他的腿打折!”
正在这里,谢金吾的马“得得得”又向前迈了三步,眼看着就要到大门前,紧接着跟在谢金吾马后的锣鼓也敲响起来。
杨吉从台阶上跳了起来,一个箭步蹿到大街上张开双臂拦住了谢金吾的马大声喝道:“下马!”
谢金吾冷笑道:“凭什么下马!”
杨吉伸手指了指那大门上面的牌匾道:“凭什么,凭得这里是天波杨府!”
谢金吾嗤之以鼻道:“天波杨府是天波杨府,老杨家的也还没说什么呢,你这条看门狗到先在这里狐假虎威起来了!”
杨吉张牙舞爪的道:“呸,还从来没人敢这样说我呢!”说着就上前来扯谢金吾,牵马的兵士一看急忙上前劝道:“这位小哥,别发火!有话好说!”
杨吉也不说话,阴沉着脸不由分说就给了牵马的兵士两纪大耳光子。
谢金吾一看,这还了得,在马上回过身来高声对那些兵士喊道:“你们在那里发什么傻,给我打!出了事情有我顶着。”
兵士们本来看到自己的兄弟挨了两耳光子心里就窝火,一听新科状元发了话,二话没说就冲了上来,这时杨开也跑了过来要助杨吉一臂之力,可是两个人怎么能抵挡了八名兵士呢,很快就被打得趴在了地上。
谢金吾这才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俯下身看了看杨开、杨吉笑了笑道:“过去你们总打别人,今天尝到挨打的滋味了吧,怎么样两位,有什么感受。”
杨吉从地上爬了起来,道:“好,算你小子有种,有尿的你在这里等着。”说着跳上台阶向大门里跑去。
谢金吾走到大门那儿左右看了看,一看有两只石狮子面目狰狞蹲在那儿,便抬腿一脚踢了过去,那知却将脚踢的生痛,生气的回头喊道:“来,将这两个石狮子给我砸了。”
兵士们一听大眼瞪小眼没人上前,谢金吾道:“上,谁卖的力气大,回去重重有赏。”
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些个士兵一听说有赏,有的从街边上拣来石头,有的拿起了放在台阶上的顶门杠,纷纷砸了起来,很快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被砸得面目全非。
正当这些兵士们砸得起劲时,就听到有人断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这里打砸,还有没有王法了。”
谢金吾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位二十四五岁,面目俊朗的小伙子正站在台阶冲自己怒目而视,便道:“你是什么人?”
那位小伙子冷笑道:“说出名字来怕吓着你!”
谢金吾反唇相讥道:“笑话,本公子是吃饭长大的不是被人吓大的。你是什么猫三狗四的东西,站在这里跟我呲牙咧嘴,装大尾巴狼。”
那位小伙子“啪啪”拍了拍胸脯道:“好!你小子扶墙站稳听好了,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家少爷叫杨宗保。你又是从那里蹦出来的山猫野兽!”
谢金吾也针锋相对的拍了拍胸脯道:“你小子也给我听好了,本公子是新科状元谢金吾。”
杨宗保迈下台阶,来到谢金吾面前伸手指着谢金吾的鼻子道:“你凭什么打我杨府的家人。”
谢金吾笑道:“我从来不打人,我只打那挡道的狗腿子。”
杨宗保道:“那个挡你的道了!”
谢金吾一指躲在杨宗保身后的杨吉道:“我谢金吾奉当今万岁圣旨披红挂彩跨马游街,行到此处那小子凭什么拦住我的马前面,挡住了我的路!”
杨宗保一挺胸道:“难道你没长眼睛,没看到这里是天波杨府!”
谢金吾道:“天波杨府怎么的了,就是皇宫前的大道也没说不准行人走的。”
杨宗保道:“天波杨府门前没有说不让行人走了,只是文官到此必须下轿,武官到此必须下马!”
谢金吾不以为然的道:“这是那家的规定!”
杨宗保两手抱膀抬头望空得意洋洋的道:“当然是朝庭的规定了!”
谢金吾一伸手道:“朝庭的规定在那呢,拿来我看看!”
文官下轿,武官下马,这只是大家在心中表示对杨家将的尊重,自然形成的形式,那有什么明文规定,杨宗保愣了愣神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谢金吾一看这杨宗保拿不出明文规定,更是得理不饶人的道:“你小子以后别在这里耀武扬威的,不就是依仗着杨家的祖上,为国家出点力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躺在老辈子的功劳簿上享清福,能有什么出息。”
杨宗保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那里受得了谢金吾这般挖苦,便上前一步伸手揪住谢金吾的衣领摇晃道:“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那知这一摇晃可好谢金吾张了张嘴“哇”一口连酒带菜喷了杨宗保一脸。
杨宗保急忙松开手跳了开,蹲在地上也哇哇一呕吐起来,许多才站起身来指着谢金吾狠狠的道:“好,你个谢金吾,原来是跑到这里耍酒疯来了,你等着咱们万岁面前说理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章 天波杨府门前的风波()
谢金吾摇摇晃晃的伸手抹了下嘴角,冷笑道:“面君就面君,难道我谢金吾还怕了你杨家不成。”
这时丁犍从远处匆匆的跑来,一看眼前的情景,不禁目瞪口呆,许久才道:“难道这事情还真发生了呀!”
谢金吾看了丁犍一眼不以为然的道:“丁兄,这有什么大没了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再说这老杨家也忒不象话的,就连那个看门的家人竟然也敢对我大呼小叫的,惹急我,一把火烧了这天波府。”
丁犍闻到谢金吾满嘴的酒气,就知道这位朋友那一定是酒劲上来了,玩了个酒壮英雄胆的事情,便对那些兵士道:“没看到状元郎都已经这样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赶快将他扶回家里歇息去。”
那些兵士,一看事情已经闹大了,一个个哭丧着脸道:“这位朋友,这可怎么办是好,这明天早朝时杨家肯定会去皇帝那儿告状的,皇帝能轻饶了我们吗!”
丁犍没好气的道:“现在你们想到后怕了,当初怎么不阻拦状元郎一下呢!”
那些个兵士道:“这位朋友,那状元郎正在气头上我们那能阻拦得了呢!这位朋友,你赶快想想办法的,怎么将这事压下来。”
丁犍又好气又好笑道:“行了,这事就交给我了,你们赶快扶状元郎找地方歇息去。”
那些个兵士急忙将谢金吾扶到马上,一溜小跑的无影无踪了。
丁犍也急忙转身离了开。
再说那杨宗保,回到屋子里将那身沾满了呕吐物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在站在旁边的杨吉怀里道:“去把这身衣服给我扔了,扔得越远越好。”
杨吉点点头抱着衣服跑了出去。
杨宗保又向杨开道:“还占在这里干什么,赶快去打盆水来,少爷我要好好洗洗,真是恶心死了。”
杨开急忙跑出去打了一盆水来,杨宗保洗完了脸,换了衣服,坐在一张椅子上“呼呼呼”的喘着粗气,心里这个窝火呀,他妈的,真是人心不古了,现在的人也越来越不象话,竟然敢跑到天波府门前来打砸了,这不是黑瞎子叫门熊到家,欺负我老杨家没人了吗!姓谢的小子你等着瞧,明天早朝时,我就去那宣德殿在皇帝面前奏你一本,非得将你才穿上的状元袍当狗皮一下扒下来不可。
想到这里,站起身来,抓起桌子上的一壶凉茶咕咕嘟嘟喝了个底朝天,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接着又背着手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踱起步来,思考着明天早朝时的措词来。
正在这时,老家人杨洪屁巅屁巅的疾步走了进来道:“少爷,老太君请你过去一趟。”
杨宗保点了点头,随着杨洪来到了老祖母佘太君的房间。
杨宗保上前两步“噗嗵”跪拜在地道:“老奶奶,孙儿给你请安。”
坐在太师椅上的佘太君点了点头道:“宗保起来吧!”
杨宗保站起身来,坐在了一张凳子上。
佘太君道:“宗保,每天你都是早早的过来给奶奶请安,今天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
杨宗保摇了摇头道:“不是,奶奶!孙儿的身子一向很好的。只是我刚才出府有点事,所以才来晚了,还请奶奶恕罪。”
佘太君道:“什么事呀,非得你去办不可!”
杨宗保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只是看门的杨吉与几个打门前过了人吵了起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佘太君道:“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听老杨洪说好像是有什么人将咱们家门口的石狮子给砸了呢!”
杨宗保冲着老杨洪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说谁让你多嘴。
佘老太君道:“宗保,你不用冲着杨洪瞪眼,说说吧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杨宗保只好道:“祖母,是新科状元谢金吾披红挂彩跨马游街,从咱们天波府门前过时,也不知是错了那根筋,先是打了杨开、杨吉,然后又砸了两边的石狮子。”
佘太君道:“这新科状元好好的,砸咱们家的石狮子干什么,是不是杨开、杨吉两个人不懂事,言语冲撞了那个谢金吾。”
杨宗保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那小子没有秉承先帝的武官下马,文官下轿训言,所以杨吉上前去阻拦,才引起了冲突。”
佘太君点点道:“是呀,现在有些人也越来越不象话了,早已将咱们家为大宋朝立下的那些汗马功劳忘记的一干二净的。那么宗保,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呢!”
杨宗保道:“奶奶,宗保想好了,明天早朝时我就进殿面君,请万岁给个说法。”
佘太君道:“这样也好,如今已经有好多人不知道这太平的日子是怎么来的了,你去宣德殿明示一下也好,提醒提醒那些文官武将们,这太平的天下,是我们杨家人拼死拼活,流血流汗换来的。”
杨宗保道:“是,奶奶!孙儿这就回自己书房去写奏章!”
正在这时杨吉跑进来,跪拜在地道:“报老太君得知,外面有位叫丁犍的人求见。”
佘太君感到诧异的问杨宗保道:“这丁犍是那位,在朝庭中充当什么职务。”
杨宗保摇摇头道:“不知道!”
佘太君只好又问杨吉道:“那位丁犍是一个人来的吗!”
杨吉摇摇头道:“不是,他身后还跟着两挂大车,车上装着与咱们府上门前的那对一模一样的石狮子。”
佘太君点了点头道:“那好,就请这位丁犍进来吧!”
杨吉转身跑了出去,片刻就引领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生意人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指着佘太君道:“丁掌柜,这位就是我们府上的老太君!”
那位生意人急忙跪拜在地道:“晚辈丁犍给老太君嗑头了!”说着“当当当”嗑了三个响头!
佘太君道:“看坐!”站在她身后的杨洪急忙拿了一张椅子走到丁犍的身边道:“丁掌柜请坐!”
丁犍坐了下来。
佘太君上下打量的丁犍一番道:“这位丁掌柜面生的很,不知忽然到我天波杨府有什么事!”
丁犍看了看慈眉善目的佘太君心里顿时充满了敬意,太君有点普通妇人絮絮叨叨的意思,但是丁犍知道一位能将自己丈夫与儿子都送上了保家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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