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道:“那好,那好,请先交二两银子押金,等退店时一并结清。”
丁犍点点头道:“好!”说着掏出了二两银子扔在了柜台上。
这家客栈刚刚开张还没有雇伙计,暂时是夫妻两人经营,客栈掌柜抓起银子塞进了袖子里喊道:“媳妇,赶快送客人去后跨院的客房歇息。”
“来了!”声音未落走来了一位三十岁左右年纪,打扮的干净利索的女人,向丁犍、秋菊两人施了个万福道:“两位客官请随俺来吧!”
说着手里提着一只灯笼,在前面引导着丁犍、秋菊两人来到后跨院的客房,打开门道:“两位客官稍等,俺去给你们打洗脸、洗脚水来。”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丁犍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客房来,说是高档,客房里的设置当然比不上自己与秋菊曾经在御街住过的迎宾楼客栈了,但总的说来也算是差强人意,最为关键的是这里安静。
很快那个女人就提着一大木桶温水,走了进来道:“客官,温水来了!”说着放下了木桶,轻轻带上门走了出去。
丁犍从靠墙的洗衣脸盆架子上拿起一只铜盆倒上了水,对秋菊道:“秋菊,赶快过来洗把脸吧,你看那脸弄的就跟小鬼似的。”
秋菊走到洗脸架那儿照了照镜子,一看自己的脸上还挂着一道道泪痕,便白了丁犍一眼道:“还不是让你这个没良心的人气成这个样子!”说着就捧起水哗啦哗啦洗衣起脸来,这边刚刚洗完了脸,那边丁犍殷勤的道:“秋菊,洗脚水已经准备好了,来快坐下来,我给你洗脚。”
说着走了过来,拦腰抱起了秋菊,轻轻的将她放在床边,又蹲下身子为她脱去了脚上的鞋袜,捧起秋菊的双脚轻轻放进了洗脚盆里,一边放一边体贴的问道:“秋菊,水不凉吧!”
秋菊有些感动的道:“不凉,哥,还是我自己来洗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给女人洗脚呢。”
丁犍不以为然的道:“男人给自己所爱的女人洗脚那是爱的表现。”
秋菊道:“这可不行的,我娘说了男人是天,女在是地。天,那是高高在上的,怎么能蹲在地上为女人洗脚呢!”
丁犍灵魂是二十一世纪的,便道:“这是什么逻辑呢!男人女人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呀!”
秋菊道:“胡说,你什么时候看到男人女人平起平坐的,就说我爹吧,整天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干,就知道赌钱,就这样我娘还得天天伺候他呢!”
丁犍知道这事一时也解释不明白的,便叹气道:“唉,这是什么世道!”
很快丁犍就给秋菊洗完了脚,道:“秋菊,你进被窝里睡吧!”
秋菊诧异道:“难道你不睡吗,你不会将我一个人扔在这客栈里吧!”
丁犍笑了笑道:“怎么可能呢,我不也得洗洗再睡吗!”
秋菊这才点点头,脱光衣服钻进了被窝,躺在枕头上侧着脸,满眼爱意的看着丁犍。
丁犍洗漱完后也脱光衣服钻进了被窝,秋菊将脸伏在丁犍的胸上道:“哥,刚才在柜台那儿你对客栈掌柜的说至少要在这里住三天,为什么呢!”
丁犍轻轻抚摸着秋菊光滑的身子道:“傻丫头,你不是不愿意回自己的家吗,这三天咱们就住在这客栈里,等一租好了房子咱们马上就搬过去,这样你不也就有了自己的家了吗!”
秋菊激动的道:“哥,你真好!”
丁犍伸手轻轻拍着秋菊的后背道:“秋菊,别说话了,累了一天,好好睡一觉吧!”
秋菊听了幸福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就脸上挂着微笑,进入了温馨的梦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一章 秋菊有了梦寐以求的家()
人,都想有个家,就如同有支歌唱的那样:“我想拥有一个家,一个不需要太大的地方”
家能给人以温暖,
能给那疲惫的心灵一个栖息的港湾。
家能给人以快乐,
能给那浪迹天涯的游子,一个灵魂的归宿。
别说人了,世间有灵的动物,都梦想拥有一个家。
那柔弱的小鸟儿,为了营造一个温暖的巢穴,不辞辛苦,衔来了树枝,干草、羽毛等筑起了自己的小窝,在那里生儿育女!繁衍着后代,延
息着生命的快乐。
那小小的蚂蚁,远走十里八里,还能口含着超过自己体重几倍的战利品,历经了许多的磨难与风雨找到生死相依的窝巢。
那春天里回归的燕子,穿云越雾,跨洋过海,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家。
家,温暖的家,我秋菊真得拥有了自己的家了!
站在租住的小院落里,秋菊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这儿才是真真实实的家。
自己过去的那个家充其量只是一个栖身的场所,而不能称为家。
虽然那里有她的父亲,有她的母亲,是她长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但秋菊的心里始终没有将那儿当成家的。
常言道儿不嫌弃母丑,狗不嫌弃家贫。
秋菊,不是嫌母亲长的丑陋,其实秋菊的母亲长的并不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大美女的,秋菊的身上就遗传着母亲漂亮的基因,不然她秋菊能长的如花似玉吗!
秋菊,不是嫌弃自己家里贫穷,最为重要的是那里有一种缺失,因为那里缺失太多太多的温暖。
贫又没有温暖的地方,怎么能冠以家的美称呢!
贫又没有温暖的地方,只是一个栖身的场所,而不能称为家,只不过是一个勉勉强强能遮风挡雨的场所,就如同遍地破庙一般。
正当秋菊在那儿思绪万千时,丁犍的声音清晰传进她的耳鼓道:“秋菊,快进屋吃饭了!”她这才悚然而醒,像一只归巢的小鸟一般轻盈的迈进了屋子里。
墙角的一张小桌子上摆放着四个精制的菜肴,这当然是丁犍的手艺。
秋菊使劲的吸了两下鼻子道:“真香呀!”
丁犍道:“看把你高兴的,来赶快坐下来吧!”说着又不知从那里摸出了一只酒壶与两只酒杯放到了桌子上道:“来,秋菊!为庆祝你我有了一个自己的安乐窝,咱们干一杯怎么样!”
秋菊高兴的道:“好,今天就是喝倒了,我也要跟你来个舍命陪君子,今天秋菊真高兴。”
丁犍将两只酒杯里斟满了酒道:“那我可得先告诉你,咱们喝得可兰陵酒,这个酒劲大着呢,你要是喝醉了,可不能怨我的。”
秋菊笑道:“喝醉了,那是我高兴,怨你是小狗。”说着还汪汪学了两声狗叫。
丁犍举起杯道:“那好,咱们两人就先干一杯!”
秋菊举杯与丁犍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接着拿过酒壶,将酒杯里斟满酒举起杯声音有些颤抖的道:“谢谢你哥,谢谢你丁犍,谢谢你给了秋菊这么一个梦寐以求的家。”说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丁犍急忙放下酒杯,拿起手帕轻轻的为秋菊擦拭着眼泪道:“秋菊,这都是我不好,没有早点让你实现美好的愿望。”
秋菊哽咽着摇摇头道:“哥,这不怨你的,你知道吗!我从懂事的时候就想早日离开我那个破家。”
丁犍道:“秋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儿就是在穷在破也是你的家呀。”
秋菊道:“哥,你不知道呀!我不是抱怨自己爹娘的贫穷,也不是抱怨自己的那个家破烂不堪。我只是觉得那个家缺少别的家庭那种相亲相爱的温暖,缺少那嘘寒问暖的关爱。”
丁犍不解的道:“这”秋菊打断他的话道:“你别说话,听我说,不然我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那个家,你以为我真得就想在你面前争个名分似的。”
丁犍点点头道:“那好,我听你说。”
秋菊痛苦的叹气道:“唉,往事不提也罢,一提起来,这心就如刀剜一般的难受。”说到这里激动的摇了摇头道:“丁犍,你没生长在那样的家庭中,你是不知道呀,从我懂事的那天,爹娘就总是吵架的,真可以说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他们每次吵呀,打呀,闹呀,我都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开始的时候他们在那边吵,我就这这边扯着嗓子哭,后来渐渐习以为常了,只要他们一吵架,我就跑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落个耳根清净。可是总躲也不是办法呀,所以我就将希望寄托到将来,希望有一天,有一个人能让我离开那个家,再也不用听爹娘的吵闹之声的!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就来了。”说着双手环抱着丁犍的腰一头扎进丁犍的怀里的放声大哭起来。
丁犍没有像往常那般安慰她,任她号啕。
因为丁犍明白,此时一切语言都是苍白了,一切安慰都是徒劳的,只能让她任意的哭,随意的流泪,直到将久久积聚在心里的苦水倒出来。
哭吧,哭吧!秋菊,生活的痛苦有时也需要泪水来冲涮。
哭吧,哭吧!秋菊,生存的艰辛同时也需要泪水来洗涤。
生活之中又许许多多的艰难困苦,许多男人都无法承受的,何况是你一个柔弱的女人。
男人,面对着困难与痛苦,往往也想号啕,也想流泪,可是雄性的虚荣使他们只能强作欢颜,默默的将一切吞咽,其实每个强大的男人,内心都是十分脆弱的,只是咽泪装欢罢了。
女人虽然有时表现的很脆弱,但内心里却有着坚强的一面,那就是含而不露的柔韧。
柔情似水,更坚忍不拔。
丁犍就这样站在那里,任秋菊在自己的怀里哭,在自己的怀里流泪!此时,他心里并没有许多的自责,更多的只是感慨与感叹。
他在感慨,真的是贫穷将人折磨的失去心中的柔情吗!那么这个社会上有许多同样贫穷的家庭,却又为什么充满了让人羡慕的温馨与和睦。
他在感叹,苦难与冷漠使多少人失去了童年的天真烂漫,少年的憧憬与向往,青年的梦想与希望,生活的艰难,使岁月如同一块磨石,将生命的楞角一点点磨失。
这一切难道只是一个穷字了得!
秋菊伏丁犍的怀里,她的痛苦已经由号啕变为了抽泣,又由抽泣变成了一声声的喘息,她感觉自己的泪水已经将丁犍的胸前弄得湿漉漉的,沾得自己的脸也是粘乎乎,但她却不愿意离开丁犍的怀抱。如果时间能够冲淡一切,那么秋菊多么希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与自己所爱的男人就这样相偎相依,静候天明的到来,拥抱在一起看那朝霞漫天。
像秋菊这样的女人对于生活的向往其实很简单,她只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属于自己可以任意的哭,尽情的笑的一片小小的天地。
她也希望自己的生命能与自己所爱的人,溶这一体,与月共影,与星共坠,那怕这仅仅是一种奢望,但能拥有一天,那怕暂短的一刻,此生足矣!
敢爱敢恨的一生,也是最真实的一生。
人在生存,免不了经历凄风苦雨的困境,只有穿风破雨,披星戴月而行,直至抵达目的地,才不愧于潇洒走一回。
其实有谁能读懂我,秋菊伏在丁犍的怀里,心里竟然有了这样长长的感叹。
女人需要的不仅仅是物质,不要将女人看的那么卑劣,低贱。女人的卑劣,低贱,很往往应该追究男人的责任。
女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呵护,更需要一个男人能抛弃**,抛弃**之后,认认真真的将她的内心来品读。
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这就是许多像秋菊一样的女人,在黑夜里,发出野猫**般呼号!
这种呼号往往并不代表着某种**,而是发于心灵深处的渴望!
无关风月。
许久许久,丁犍轻轻拍了拍秋菊的背道:“秋菊!”
秋菊这在从沉思悚然而惊道:“怎么了!”
丁犍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道:“我们还吃不吃饭了。”
秋菊笑了笑用力点了点头道:“吃,怎么能不吃呢!我今天不但要将这一桌子的菜都吃了,而且还要喝个酩酊大醉。”
丁犍笑道:“看你高兴的跟个孩子差不多,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奉陪到底。来夫人请坐。”说着来了个深鞠躬。
秋菊笑了笑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挟了一块红焖鲤鱼,放到嘴里嚼了两口,“呸”的一下吐了出来道:“怎么刚才闻着很香的鱼,这会一点味道也没有了呢!”
丁犍挟了一块鱼放进嘴里嚼道:“这不是很香的吗!”
秋菊道:“既然你说香,那么你吃菜,我喝酒!”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咂了咂嘴道:“奇怪!刚才酒喝得很浓烈,这会怎么淡如白水了呢!”
丁犍笑了笑道:“那是刚上桌时你太激动了,所以吃得也香,喝着也香的。”
秋菊点点头赞同的道:“你说的没错!人遇喜事精神爽,酒未喝时就已醉的。”说到这里感叹道:“唉,这有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丁犍道:“怎么不一样了呢!”
秋菊拍了拍胸口道:“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只是这儿感觉到暖暖的,又**辣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二章 筹备宴请亲朋好友事宜()
兴奋过去,一切恢复了正常。
今天,是秋菊在这里安家落户的第二天,按照东京汴梁城当地的风俗,明天要请一些亲朋好友来吃饭,这叫热锅饭,以预示着今后的日子红红火火。
依丁犍的想法,本来不打算请客了,可是秋菊却振振有词的道:“这怎么可以呢!那家过日子不是这样的,谁不图个今后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灾。噢!咱们在这里安家了就这么一声不响的猫了起来,别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呢!”
丁犍道:“弄那个场面干啥!咱们悄无声息的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
秋菊道:“不好,就是不好,打我记事时起,就知道没有每家新搬到一处不请客的。你是不是不舍得那几两银子。”
丁犍摇摇头道:“这与银子无关!”
秋菊一撇嘴道:“什么与银子无关,我看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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