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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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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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一边走一边思索着,迎面匆匆走来一人,他定睛一看,却是主簿田仪,不由一喜,田仪是董卓大管家,不同于李儒,便是休沐之时也无法离开雒阳,算来他和田仪已经数月未见了。

    田仪看到张辽这个知己也颇是高兴,只是眼下二人都不是叙旧的时候,田仪很忙,张辽也是急事在身,耽搁一刻就可能死不少百姓,匆匆聊了两句,张辽正要告辞,却见毕圭苑大门外进来十多个羌胡兵,押着十多人,除了一个俊朗青年外,其余的都是孩童和妇孺。

    那青年倒是神色镇定,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也是面色沉着,仿佛一个小大人,除他二人外,其他几个孩童和妇人却脸色发白,神情惊恐。

    那十多个羌胡兵向田仪行礼,张辽打量着被押着的一群人,突然想到刚才面见董卓前的情形,心中一动,看向那俊朗青年:“兄台可是司马伯达?”

    那青年一愣,忙很有礼节的抱拳道:“在下正是司马朗,敢问兄台是?”

    “并州张辽。”张辽咧嘴笑了笑,看向司马朗身后那个十多岁的少年:“这位小兄弟就是令弟司马懿吧?”

    司马朗一惊:“张兄竟认得舍弟?”

    那少年也看不过来,眼睛明亮有神,不过却透着一丝惊疑。

    张辽呵呵笑道:“久闻河内司马贤名,在下曾去拜访,没想到贤兄弟竟随令尊在雒阳。”

    司马朗正要开口,一个羌胡兵喝道:“啰嗦什么?快走!”

    十岁的司马懿突然朝张辽作了一礼,道:“司马懿见过张兄,只是如今父母兄长皆为奸人诬陷,危在旦夕……”他说着看了一眼田仪,方才他一进来就看到张辽和田仪在闲谈,而这些羌胡兵都向田仪行礼,显然张辽和田仪地位都不会太低。

    张辽虽然心中焦虑外面形势,但此时董卓使者尚未派出,他急也没用,当即压下心中焦虑,道:“无妨,相国之处,我自会为尔等宽言。”

    “多谢张兄。”司马朗、司马懿兄弟看张辽如此有把握,不由脸上都是一喜,而他们身后的妇人、仆从和大小孩子也齐齐向张辽作礼道谢,姿态恭敬,尽显司马家严谨的家风。

    “走!去见相国。”张辽正好想起一事,还需董卓尽快着手。顺便也为司马家讨个顺水人情,反正历史上的司马八达都活了下来,显然是董卓没有杀他们。

    司马懿这个奇才既然见了,哪还能放过,虽然年龄还小,但正好慢慢培养,细细观察。

    而这司马朗也不差,若是能将他们纳入麾下,日后对自己也是一大臂助。他始终认为,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也是曹操、曹丕死的太早,曹氏后人无能,给的机会,自既然知道此人的性情,自然不会犯曹操的错误了。

    是自信还是作死,先收了再说。

第一百四十一章 械斗() 
张辽再次从毕圭苑出来时,已有数百骑兵从毕圭苑向四面八方奔出,却是去传令如今在雒阳驱赶百姓的几支兵马和各县、乡、亭、里,暂停驱赶百姓,各路军侯司马与大小官吏到开阳门听相府司马张辽传相国钧令。

    这是张辽刚才疏忽的,如今整个雒阳方圆二百里都已经乱成了一团,凭他根本无法止息,只能让董卓迅速传出钧令,这是最快捷的方法。

    与此同时,李儒与司马朗一家也随他一起出来,司马家十多口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看向张辽的眼神满是感激,包括十岁的司马懿。

    方才司马朗被董卓质问之时,虽然面色冷肃,但见过几次董卓的张辽却敏锐的察觉到董卓杀意不强,司马朗还没有辩解,他便趁机出言,帮了司马朗一把,又向董卓请求,让司马朗协助他处理迁徙之事,权当将功折罪。

    董卓如今对张辽还是很看重的,看到张辽一心为公,很是满意,利索的应允了,倒让司马朗一家见到了张辽在董卓面前的分量。

    张辽、李儒带着司马朗一家甫出毕圭苑,就看到一个年约四旬、面带威仪的中年人正神情焦虑的徘徊着。

    一见众人出来,那中年人面露喜色:“伯达……”

    “父亲!”司马朗、司马懿和几个孩子都疾步过去恭敬行礼。

    那人正是他们的父亲、如今的雒阳令司马防。

    司马防见家人没事,很快定了心神,先过来向李儒行了礼:“雒阳令司马防见过李先生。”

    又要向张辽行礼,这时司马朗低声在他身边说了句,司马防立时恭敬的向张辽一礼:“司马防见过张司马,多谢张司马大恩。”

    世家就是礼仪多,张辽也是见怪不怪,他利索的向司马防抱拳一礼:“司马先生不必客气,在下与伯达也是一见如故,故而出言相助,而今还要向司马先生讨要伯达,助我安顿迁徙之事。”

    “不可。”司马防一惊,忙道:“犬子无才,何敢当此重任?”

    张辽眉头一扬,果然是滑不留手的老狐狸,这家伙看似面容威严,性格耿直,但却是个明哲保身的家伙,司马朗等家眷逃走应该就是这家伙的注意,而司马懿怕是跟着他这父亲学的也不少。

    一旁的李儒哼道:“司马建公,汝为雒阳令,安顿百姓迁徙乃分内之事,如今相国命文远为相府司马,总督迁徙之事,两千石以下官吏任由处置,汝也该听他命令,何敢推辞?”

    司马防一惊,看向年轻的张辽,有些不敢相信董卓竟派了如此一个年轻人总督迁徙之事。

    李儒又哼道:“尔家眷趁机逃走,相国本要将尔家眷皆尽斩首,并降罪于汝,以儆效尤,正是文远出言相宽,汝一家才逃得一死,如今何敢再作犹疑!”

    司马防素知李儒乃董卓近臣,听李儒所说,不由冷汗直下。

    司马朗忙开口道:“朗不才,愿随张司马听令。”

    “伯达不必多礼。”张辽扶起司马朗,看向司马防,道:“司马先生,而今相国已经下令,雒阳亭长以上官吏在黄昏之前赶至开阳门下听从本司马号令,司马先生还是尽快回县府告知一众官吏,免得误了时辰。”

    “是!”司马防不敢再小看这个年轻人了。

    张辽又看向司马朗:“伯达,你且安顿好家人,便赶来开阳门,我看令弟也颇是聪慧,可一并带来。”

    “是。”司马朗躬身礼道。

    张辽招来象龙,看向李儒:“文优,你我且快骑赶往开阳门,先做部署。”

    李儒抚须道:“正当如此。”

    张辽、李儒二人带着原本的一百骑兵和董卓安排保护李儒的二十亲卫,一路直奔开阳门。

    沿途再遇到有抢掠杀人的,无论士兵还是无论,张辽一律命人抓起,带往开阳门。

    到了开阳门,天色还早,张辽立时召来张郃、高顺等将领,命他们百人一组,迅速出击,捉拿各处作乱者,要在黄昏前赶回来。

    他与李儒一番计议,对迁徙的顺序、细节和地点又做了详细规划,张辽的原则是即便慢两天也无所谓,但一定要做到伤亡最低。

    和李儒计议完毕,天色仍早,近处的一些将领和官吏到了,但远一些的官吏还没赶来。

    司马朗和司马懿也来了,张辽安顿了他们一些事,等得焦虑,索性让李儒带着他们接待将领和官吏,他自己则带了百名亲卫精骑,去查探董卓下令后的各处情况,看乱象是否稍稍止住。

    他带着百骑选了东面,直奔东市,要知道东市最是繁华,最吸引乱兵和无赖,日前也最是混乱,若是这一处乱象止住,那其他地方就能好些。

    不料他还没赶到东市,远远就看到一片乱象,有一大群人在械斗。

    “冲过去!”张辽沉喝一声,带着百名骑兵疾驰过去,很快到了跟前,看到有两方数百人在那里械斗,看衣着,其中有司隶,还有布衣游侠。

    不过这些司隶个个腰缠满贯,还抓了不少女子,张辽见状,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而且他看到了其中一个熟人,疤脸王虎,他曾暴打此人,救了何咸与尹月,而此人也正是董璜的走狗。

    此人本是一个游侠无赖,但此时却是一身司隶装束,带着百数司隶与一群游侠械斗。

    “住手!”张辽一声大喝:“谁再动手,乱箭射死!”与此同时,他一挥手,跟随的百名骑兵齐齐取弓、上箭、拉弦,对准了械斗的双方。

    “且住!”游侠中有人大喊,一众游侠纷纷后退。

    那些司隶本不待理会,但回头就看到森冷的弓箭对着他们,急忙也停了手。

    “谁人敢在此放肆!”王虎大吼一声,冲了出来,看到马上的张辽,一下子便认出了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不由愕然的张大了嘴巴,指着张辽吃吃的道:“你……你是……”

    张辽哼道:“王虎,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换了身狗皮,说罢,这些被绑缚的民女是怎么回事?”

    王虎后退两步,躲入百数司隶之中,色厉内荏的喝道:“我如今乃司隶校尉麾下门亭长,奉命镇压叛乱,尔莫非要谋反乎?”

    张辽冷哼一声:“本司马代相国督雒阳各军,尔等身为司隶,不维护秩序,反掳掠民女,与百姓械斗,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还不速速放开民女,回开阳门听令!”

    “这……”王虎眼睛一转:“本亭长并未收到命令,你莫非是假传命令?”又转向一众司隶,大声道:“此人假传命令,我等岂能听从!”

    一众司隶吆喝起来。

    张辽根本没时间与这等小人纠缠,一挥手,身后数支羽箭飞出,直接射入王虎咽喉、胸膛几处要害。

    王虎瞪大了眼睛,倒地身亡,手脚不甘的抽搐着,死不瞑目,吓得一众司隶慌乱起来。

    “速速束手,违抗军令者,斩!”张辽又是一声沉喝,百名弓箭手拉紧了弓弦。

    一众司隶惊得慌忙放下兵器,伏地不敢妄动。

    张辽又看向那些游侠:“尔等却是在此作甚?胆敢与司隶械斗!”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游侠() 
听到张辽厉声喝问,一众手持木棍与利刃的游侠面面相觑。他们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和身后的一百多士兵个个都是弓刀在身,杀气十足,显然是真正上过战场的,比之先前那些只能欺负百姓的司隶要强出百倍。

    众游侠沉默了会,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布衣青年从人群中走出,朝张辽抱拳,不卑不亢的道:“司隶入室杀人,抢掠民女,我等才作反抗。”

    他挥挥手,几个游侠出来,将那些被绑缚的女子救了过去。

    张辽没有阻拦他们,他在看着这个出来的青年,这青年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衣,木簪束发,简单朴素,腰间悬挂了一柄长剑,神色平静,虽不是富贵中人,却自有一番气度,站在那里仿佛一柄利剑,隐含肃杀之意。

    又看到一众游侠看向此人的尊崇目光,张辽顿时明白了,这个青年不简单,众游侠当是隐隐以他为首。

    该怎么处置这些游侠呢?如今他们情绪不定,如果他们聚拢起来,一再与维护秩序的士兵冲突,也是一个麻烦。

    张辽皱起眉头,目光扫过那些游侠,突然心中一动,脑海中浮出一个念头。

    如果能将这些游侠组织起来协助百姓迁徙,那该是怎样的情形?

    这个念头一浮现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转眼熊熊燃烧起来,让他浑身振奋。

    两汉的游侠是一股很大的势力,形成了一个阶层,而眼前的这些游侠便是雒阳的地头蛇,他们熟悉雒阳的每一片地方,熟悉那些地痞无赖,而且他们出身平民,与百姓亲近,对于协助百姓迁徙有着天然的优势,一旦用好了,恐怕比那些官吏所起的作用还要大,必然能够事半功倍,更不知能降低多少摩擦和伤亡!

    这些游侠一定要用起来!

    张辽心中火热,双目炯炯,看向那青年:“你是何人?可有职务在身?”

    那青年神色平静,目光低垂:“在下史阿,一介平民。”

    史阿?张辽挑了挑眉,这个名字他有些陌生,他和声道:“如今本司马督管雒阳百万迁徙之事,史兄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史阿面色冷淡:“在下不会助纣为虐,祸害父老妇孺。”

    张辽嘴角抽搐了下,这史阿说的也太直白了吧,他沉声道:“祸害百姓的乱兵,本司马自会处置,却需要你们协助本司马护持百姓迁徙。”

    史阿声音仍是冷淡:“迁都本就是错误,这一去不知要死多少老弱妇孺。”

    张辽正色道:“我看史兄也是个聪明人,而今迁都已是势在必行,计较对或错已经无济于事,我们能做得就是护送百姓安稳迁徙,避免出现惨祸!”

    “而今难道还不够惨吗?”史阿显然也是个固执之人。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张辽沉声道:“我观史兄也是侠义为怀之人,要知道,我们每耽搁一刻,就有一些百姓死去,还请史兄鼎力相助!”

    史阿沉默了下,道:“在下不过一介平民,能做什么?”

    张辽看史阿心念松动,不由神情一振,忙道:“史兄与这些游侠最是了解雒阳百姓情况,此次迁徙,需史兄召集各县各乡游侠,分成小队,协助大小官吏告知百姓,搬运行李,扶助老弱妇孺,搜寻医工医师,擒拿作乱恶徒,检举不法官吏和行凶乱兵,此等之事皆可为之,只要能做好一件,便能拯救无数百姓。”

    史阿听到张辽所说,不由动容,看了看身后那些游侠,犹豫道:“我等怎能相信于你?”

    一众游侠也是纷纷出口,显然对张辽等朝廷官吏极不信任。

    “尔等一句不相信,却干系数十万百姓的生死!”张辽有些不耐了,一声沉喝:“当此之时,还犹豫什么?”

    他拔出长剑,看向那些游侠,大声道:“尔等身为游侠,可知何为游侠?游侠者,义之所在,赴汤蹈火,绝不容辞!”

    他目光炯炯:“我素知古之游侠之风,昔时专诸之刺王僚,为藏剑鱼腹,于太湖之畔学习三年烧鱼之术。聂政之刺侠累,以剑尖划破面颊,剜出双眼,以免连累亲人。豫让之刺赵襄子,以漆涂身,吞炭使哑,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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