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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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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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在这个时代也正常,又有几个人在结婚前见过别人的闺女自己的新娘?而且实事求是的讲,张辽一见唐氏,就很喜欢她身上那种温婉的气质,但要说感情如何却还谈不上,不过这婚姻却让他们彼此间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张辽忽然又想到了尹氏,不知她此时在干什么?睡了没有?

    或许他也有着男人好色和占有的劣根性,虽然已经娶了唐氏,但他也不会放过尹氏。

    至于苏婳,也只能想一想了,左慈现在像防贼一样防着他,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男君……”听着身后婢女的呼声,张辽摆了摆手,并没有着急进去,他先去看了看屋侧的地炕。

    时下,除了宫中的温室,地炕和火墙算是最好的取暖方式了吧,地炕是在房屋的一侧或两侧的廊下、或檐下挖一数尺深的烧火坑,坑内砌灶,灶的烟道通至室内地面下往复盘旋,如此一来,灼热的烟气把室内方砖铺砌的地面烘热,供室内采暖,既可免去煤烟之毒,又十分暖和,可谓古人的地暖了。

    当然,这种地炕也只有富豪之家才用得起,毕竟烧炭很花费钱财,一般家宅也用不起。好在这个地方虽然只是平县的北乡,但地近雒阳,又靠近小平津渡口枢纽,并不穷困,豪宅比比皆是,董卓赐下财物后,贾诩便给他买了一处豪宅,正好是处新宅,可谓一应俱全,一应皆新。

    如今仆从还没来得及找,晚上看家护院的是张辽的几个亲卫,他们早已将地炕烧的火热,看到张辽过来,他们急忙连声道喜。

    张辽吩咐他们早些休息,这才回了房。

    那个婢女住在外室,大约十六七岁,比唐氏要大些,模样清秀,很是乖巧,先给张辽脱了礼服,打水来给张辽洗了脸,又脱了张辽的鞋袜,给他洗脚,让张辽彻彻底底享受了一把男主人的滋味。

    “你叫什么名字?”张辽看着那婢女清秀的面容,问了句,他总觉得这婢女的举止很是优雅懂礼,心中不由感叹世家出来的婢女也不一般。他却不知,这哪里是世家的婢女,本就是宫中原本侍奉唐氏的宫女,被董卓一并赐给了他。

    “回男君,婢子小荷,男君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唤婢子便是。”

    小荷知道的很多,但董卓早已下过威胁,是以她什么内情也不敢对张辽说,只敢小心翼翼的给男主人说了自己的名字,宫中半年多来接连发生的惨剧让她分外小心,如今能跟随唐氏出来已经很是欢喜,因而十分珍惜,分外乖巧。

    张辽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等小荷退下后,他便进了内室,红烛依旧,不过唐氏已经躺到了榻上,紧紧裹着大红锦被,躺在里面。

    听到张辽进了,锦被分明抖动了一下,让张辽倒是大感好笑。

第一百二十九章 洞房(二)() 
其实张辽心中也有几分期待,还有几分忐忑,别看他两世为人,但与女子同榻而眠,他也是头一遭。

    他关上门,轻步走到榻前,唐氏的礼服、鞋履和罗袜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榻侧席上,借着烛光,张辽看到榻上的唐氏犹如葱白的素手紧紧拉着被子,直挡到了雪白的玉颈处,俏脸有些发白,樱唇紧抿,眼睛紧闭,卷翘的睫毛飞速的抖着,显然很是紧张和恐惧。

    这个美丽的小妻子此时真的很惶恐,看到这情景,张辽便知道时机还未成熟,他毕竟是自制力很强的男人,当即压下胸中的悸动,也没解去自己的中衣,脱去鞋履,和衣上了榻,躺在边上。

    察觉他登榻,唐氏更紧张了,贝齿紧咬嘴唇,锦被下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张辽心中升起一股怜惜,轻声道:“这两天累了吧?不要怕,我今夜也有些累了,各自安心的休息吧。”

    唐氏不敢睁开眼,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举止很优雅,心中却是大松了口气,险些止不住落下泪来。

    自弘农王死后,她便没有安心过,这两日被董卓胁迫逼嫁,更是忧郁于心,惶恐不安,着实已经是心神俱疲。她的前一个夫君,那个少年弘农王被毒死前的惶恐和死去的场面,对她的心灵冲击很大,那个恶人的冷笑声每夜都在她梦中响起。无论是否有很深的感情,是否有真正的夫妻关系,但那毕竟是她的夫君,弘农王临死前“自爱”的话犹在耳边,善良的她还在为那个少年的死而心伤,一时之间真的难以接受其他男人。甚至如果不是董卓威逼胁迫,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嫁给其他人了。

    她今夜本没打算登榻,独坐至天明,只是她看出这个男人也不是坏人,不知内情,她不想让他为难,加上温婉的性格,才驱使她躺到了榻上,但此时她真的很怕。

    张辽自然不知道唐氏经历过什么场面,不知道她心中会有那么多的纠结,但他躺下后,却能感到身边唐氏还是紧张,估计这么下去一晚上也睡不着,当即便找着话题让她放松:“你我都已经是夫妻了,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个应该不会对我保密吧?”

    听到张辽轻松的言语,唐婉神情也微微放松,睫毛一抖,睁开清澈的明眸看了看他,樱唇轻启:“妾名唐婉。”

    “唐婉?”张辽忍不住赞道:“真是好名字,人如其名,温婉美丽,知书达理,若空谷幽兰,出水芙蓉。”他怕马屁的水平一向很高,何况他此时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唐婉听到张辽夸赞,俏脸晕染了红霞,俏脸上满是歉意:“夫……夫……谬赞,妾身做的很不好。”

    她夫君两个字终究没喊出来,张辽也能理解,知道一切要慢慢来,看她歉疚的样子,知道她是为自己的不配合的举止感到愧疚,倒是暗赞她的善良,道:“你做的很好,毕竟是心伤未过,就被逼的嫁给我这个莽夫,说来倒是我对不住你了。”

    唐婉听到张辽的话,俏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你……你知道他?”

    张辽一怔:“什么他?是说你以前的那位?”

    唐婉有些紧张的道:“就是弘……弘农……”

    “弘农?”张辽不知她唐婉紧张的内情,还以为她是着紧死去的丈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道:“你以前嫁在弘农郡?”

    唐婉一听这话,便知道张辽不知内情,神情复杂,她不敢说出实情,但善良的她又不忍心张辽受害,转过头,喃喃道:“妾身被逼嫁过来,倒也没什么,只是若被他人所知,怕害了你,坏了你的名声。”

    “什么人知道了会坏我名声?”张辽原本就怀疑过董卓赐婚的蹊跷,此时听唐婉这么一说,瞬间浮出一个念头,道:“弘农……莫非你以前嫁的是弘农杨氏子弟?怕他们找我麻烦?”

    张辽自以为得知了真相,神情轻松:“呵呵,不必怕,算来汝南袁我已经打过好几个了,弘农杨若是来找麻烦,我又岂会惧之。”

    他却没想到,自己猜到的真相实在离真相太远,其实也不能怪他,实在是真相太过于荒谬了,李儒的点子实在诡异,他根本没往哪方面想过。

    唐婉看张辽想岔了,也不好再点明,她不知道如果这个人男人知道了真相,会不会直接休了她,赶她出门,如果那样,她恐怕会彻底没了活下去的念头,羞惭自尽。她不怕死,但她真的很怕羞辱。

    张辽不知道内情,看唐婉还是不安,便想分散她的注意力,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故事?”唐婉俏脸上神情一怔,收起心绪,好奇的看向张辽。

    张辽嘿嘿一笑,道:“有一对夫妻新婚,新房花烛之夜,新妇心中害怕……”

    他说到这里,唐婉俏脸不禁又红了,还以为张辽是在说她。

    却听张辽接着道:“于是新妇在床榻中间划了一条线,对新郎说,郎君若越过这条线,便是禽兽之类!”

    唐婉忍不住道:“这新妇好失礼。”说罢看了张辽一眼,意思是说妾身可没这么失礼的说你。

    张辽没看到她这个眼神,继续道:“这新郎也是个实诚君子,当夜谨小慎微,不敢越线,到了次日清晨,两人果真相安无事,新郎洋洋自诩道:守诺如斯,吾可谓世之君子乎?”

    唐婉点了点头,看着张辽:“夫……也是君子。”

    张辽嘿嘿一笑,道:“不想那新妇板着俏脸对新郎说,郎君禽兽之不如也。”

    唐婉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忍不住咯的一声笑,忙捂住小嘴,连耳根也红了,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躲到被子里再也不出来。

    张辽看她那可爱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捉住了她一只小手。

    唐婉惊呼一声,急忙挣扎着要抽出小手。

    “不要挣扎。”张辽紧紧抓住她的手,缓缓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今晚我就拉住你的手,就这样陪着你,像那个君子一样,做个禽兽不如的人。”

    唐婉娇躯先是一僵,随即柔软下来,放弃了挣扎,小手轻轻用力,反抓住了张辽的大手。

    二人手就这么握着,唐婉感受着略显粗糙的大手上传过来的温暖,心中一时只觉得很安心,多日的疲惫顿时袭来,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张辽睁开眼睛,看着沉睡的唐婉,此时的她更显温婉恬静,美得很。看着沉睡的她,也是一种享受。

    他轻轻抽了抽手,没能抽出来,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抖起榻边帷幕,扇灭了灯烛。

    黑暗中,他静静的感受着这个新婚小妻子柔软的小手,心中苦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结婚,更没想到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竟是这么度过的,自己这算是东方失败么?

    人生还真是有趣,好在前路还长,而且此时真要他与一个十四岁的少女行房,他恐怕今夜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迷迷糊糊,就在他要睡着之时,身边的唐婉突然轻泣起来。

    张辽一惊,翻身细看,却发现唐婉并没有醒来,只是在梦中哀伤哭泣。

    他轻轻帮唐婉拭去泪水,心中一阵恻然,看来自己这个妻子心中有很多的委屈和悲伤。莫非她还有什么故事不成?

    隐隐约约间,他又听到唐婉似乎在梦中哀伤的呢喃着:“皇天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兮命夭摧……”

第一百三十章 恨之入骨() 
就在张辽的洞房花烛夜磕磕绊绊之时,却不知道有个人正在对他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雒阳城上东门永和里,中军校尉、侍中董璜的豪宅之中,侧房卧室里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女子凄厉的哭泣声。

    外面,曾在东市被张辽打过的黑脸汉子董五带着两个婢女候着,董五面无表情,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两个婢女脸色则露出惶恐和不忍之色。

    须臾,喘息声停下,哭泣声仍是不绝。卧室中传来董璜的声音:“董五,进来罢。”

    董五挥挥手,两个婢女和他一起进去,屋子里散发着靡靡的气息,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撕碎的衣服碎布落得到处都是,一角暗中缩着一个妇人,看不清相貌,正在低泣,而董璜也是衣衫不整。

    两个婢女似乎早已习惯了这场面,一个忙过去给董璜整理衣冠,另一个则收拾屋子。

    董璜端坐在席上,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看向董五:“董五,查的怎样?尹氏可是在平县?”

    “不错!”董五恭敬的道:“小人已经查明,何咸病重之时,暗中派人将他夫妇二人送至小平津,何咸死后,又将尹氏托付给了平津司马张辽,如今尹氏正与张辽住在一起。”

    董璜眼里闪过厉色,拍案咬牙道:“可恨张辽竖子!先是伪作华雄戏弄于我,吾逼得何咸走投无路,眼看就要得到尹氏,却被他横插一手,夺走尹氏!实在可恨!何咸不识抬举,也是死有余辜!”

    董五低头不语,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子的嗜好,最喜人妇,几乎是嗜之如狂,自从来到雒阳之后,几乎每夜都要派自己等人暗中搜寻掳夺民妇,甚至不论姿色,供他享用。当初在何府一见尹氏,便喜得发狂,又得知何咸有病在身,便命自己暗中设法逼死何咸,以占有尹氏。没想到自己和刘龚、王虎全被张辽那个竖子打了,何咸也趁机得脱,尹氏反归了张辽。

    一念及此,董五也是暗恨,当初他们被打,初时还以为是华雄行凶,便给暴打过华雄的张辽送去上等兵器以示酬谢,没想到前几日见到恢复了身体的华雄,一看相貌,顿时发现弄错了,对证之下,赫然发现原本打他们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们先前赞叹酬谢的张辽!

    当董璜得知真相之后,只觉像傻子一样被张辽戏弄了,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几乎愤怒得发狂,只是张辽正好在小平津打了几个胜仗,深得相国信任,他们才不敢去报复。纵然是董璜,也是丝毫不敢违逆相国的。

    因而董璜心中反而更恨,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狠狠一拍案台,脸色闪过一抹青气,森然道:“他夺了尹氏已是罪无可恕,吾鸩杀弘农王,他又夺走唐妃!叔父也是糊涂,张辽不过我董家一个鹰犬走狗,也敢享用如此美人,该杀!真是该杀之极!”

    历史上弘农王本是郎中令李儒鸩杀,但张辽多次提醒过李儒其中的风险和后果,李儒犹豫之后,并未主动请缨,董卓动了杀意后,统领禁卫的董璜主动请缨,董卓怕坏了自家子侄的名声,犹豫之时,董璜已经下手,将弘农王鸩杀,以领其功。

    不过就在鸩杀弘农王之时,董璜见到了品貌端庄、楚楚可怜的唐妃,顿时惊为天人,喜好人妇的他心中淫念大动,决意一定要占有这王妃。不想他还没付诸行动,叔父已将唐妃赐给了张辽为妻。

    董璜得知后,无从反对叔父,却对张辽恨之欲狂,他犹不死心,本思索着能否逼迫张辽得到这唐妃,没想到恰好得知张辽竟是当初在东市暴打董五救走何咸夫妇之人,他再查之下,竟发现原本垂涎的尹氏竟也被张辽得了。

    自己最想得到的两个猎物居然都被张辽那个粗鲁的鹰犬走狗得了,恨上加恨,一时之间,自诩位高权重、风流儒雅的董璜对张辽的艳福和行径可谓嫉恨如狂,只欲杀之而后快!

    若非叔父董卓如今最信重张辽,他早已动手给张辽罗织罪名,令他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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