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槊更考验的是技巧,对于力气也没有太多的发挥,还是吕布这种方天画戟的重兵器好啊,能很好发挥出自己的力气,等自己将来武艺锻炼的精湛了,再用槊不迟。
哎!张辽发现自己想一柄好兵器都想疯了,居然心黑的连吕布的方天画戟都看上了。
“文远贤弟风采依旧啊。”
吕布没有发现张辽正偷偷觊觎他的方天画戟,打量着张辽,故友相见,大红袍一甩,神情颇是畅快。
张辽呵呵一笑:“奉先更是风采焕发,前程似锦哪。”
“咦?文远居然养狗了?”吕布突然发现张辽肩头的小黑狗,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文远还有这等闲情逸致?不过这小黑狗怎的如此丑陋!带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张辽老脸微红,在军中带了只巴掌小黑狗,而且品相不怎样,着实有些丢人。
小黑狗在张辽肩头大骂:“娘希匹!骚包的莽夫!”
张辽对此充耳不闻,只是与吕布叙旧。
两人叙了几句,吕布忽然站定,退开几步,方天画戟一横,长笑一声:“哈哈,文远,不说别的,先与为兄过两招,让为兄看看你身手有没有长进。”
说罢,吕布猿臂一震,方天画戟呼啸着疾刺而来。
“看戟!”
“娘希匹!我的娘来,快躲!”小黑狗怪叫一声,刷的一下从张辽肩头蹿出数丈,速度前所未有的矫捷,如同闪电。
我去!往哪儿躲?躲不开啊!
张辽没工夫去腹诽不讲义气的小黑股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方天画戟气势如虹,转瞬间已到眼前!
他手中铁矛甚至来不及提起,便被杀气锁定,浑身陡然冰冷,脑子一片空白!
以他现在的身手,与华雄争斗都是胜算甚微,何况对战吕布这个当世第一高手!
戟尖撕裂破空,瞬间就到咽喉前,杀气凛然,直激得张辽寒毛陡立!
与吕布此时的出手速度、力道和气势相比,刚才的华雄就是个渣,难怪华雄狼狈退走了!
啊呸,别没死在华雄手里,却死在吕布手里了。这算怎么回事?老天,别啊,这是玩我呢?
难道刚穿越过来,就这么憋屈的挂了?!
张辽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神思瞬间通透,大喝一声:“骚包,且慢!”
第十二章 初见董卓()
呜!方天画戟震颤着,发出呼啸声,激得张辽耳膜疼痛。
戟尖在张辽喉前一寸处定住,一动不动,青光闪烁,锋芒森然,冷厉的杀气几乎让张辽几乎窒息!
这一刻,张辽离死亡只有一寸!直到这一刻,他才深刻认识到,自己前世吊打残暴分子全都是笑话!
他也庆幸方才没有与华雄动手,否则胜算恐怕比自己预料的还低,九成是惨淡收场。顶尖战将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刷!吕布收回方天画戟,神情奇怪:“文远,怎么了?”
怎么了?!差点被你一招秒杀,干掉宝贵的小命!
逃到一旁的小黑狗一只狗爪连连拍着胸口:“吓死贫道了,这莽夫,真吓死贫道了。”
劫后余生,张辽浑身力气仿佛都被抽去,铁矛倒转,支着身体,强定心神,故作平静的摆摆手:“没事,没事,只是想到一会要见董公,心中忐忑,无心打斗。”
吕布也没有发现,此时张辽平静的面孔之下,胸膛之中,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若非他危急之下那一声断喝,此刻恐怕已经被一戟削去脑袋,身死当场。这是真正的生死一瞬,一寸生,一寸死!
比华雄刚才那一刀要可怕万倍,根本料不到画戟从何而来,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他在华雄那突袭一刀时展现出的预判力,在面对吕布时却根本没用,差距太大,没有前兆,速度太快,让人绝望。
也就在这一瞬,张辽更加坚定决心,一定要苦练武功!
方才华雄挑衅,幸得吕布赶来,而这次是与吕布比武,他也还有那么一丝逃避的机会,可以出口阻止,但下次不知道就是与那个猛将沙场对战,生死转瞬,绝无任何侥幸!
无论华雄挑衅还是吕布比试,对张辽而言,都是一场洗礼。
昨夜以来,他一直觉得自己恍如身处梦中,内心深处甚至还期望着这是一场梦。但在这一刻,在他的心中,三国不再是一个概念上的时代。那些曾经在屏幕上看到的惨烈厮杀也不再是画面,而是真真正正他要面对的现实!
一觉醒来,不过半日功夫,就经历了两次生死关险关,他真实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对这个世界的感触也不再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感触,而是真正开始融入到这个时代里。
他心中更是冒出一个坚定的想法,我的武功一定要练到天下无敌,大汉不败!绝不能辜负了这一身力气。我张辽纵然不能站到这个时代巅峰,但也不能做一个弱者,我的生死不能被他人掌控!这种不能掌控命运的感觉太憋屈难受了。
张辽知道,他不是出身世家,没有雄厚的钱粮能自募兵马,年纪轻轻也没有丝毫名望,要实现这个目标很难,很不容易。但这一点无关紧要,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巅峰上位者是一步登天的,不容易,就要一步步在坎坷中闯出来!
两世为人让他知道,目标是动力,而过程才是人生,人生的巅峰都在过程之中享受,追求巅峰,这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
张辽的心思愈发坚定,这一刻,他的思想好像和原本张辽的思想产生了共鸣,开始彻底融合起来,他这个人也显得更加完整起来,不再是性格混乱,思想浑噩。
一旁的小黑狗似乎察觉了什么,看向张辽,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而对面的吕布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些,他听张辽提到面见董卓,不由一拍额头,笑道:“呵呵,文远不提,为兄倒险些忘了,为兄此来正是要带你见义父,此去不需多虑。为兄自会为你美言。”
“多谢奉先。”张辽躬身抱拳,这一刻,他对吕布是极为感激的,有吕布帮衬,自己见董卓的风险就小了许多。
“骚包是什么?”吕布突然又问了一句。
“额……”张辽一愣,好在他脑子反应很快,眼珠一转,忙道:“这个骚包啊,很有典故,奉先可知诗经中的国风与楚辞中的离骚?”
吕布老脸一红:“这个……知道,知道。”
张辽一看这模样,哪还不知道吕布在打肿脸充胖子,当即心中一松,便瞎掰起来:“国风与离骚皆是千古传承,是以用来形容无上的风采,正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这个……还有句话说得好,不以风骚惊天下,就以淫……英姿动世人,再说包,包者,包容天下也,是以这骚包啊,就是形容奉先兄的英雄气度,无人能及……”
吕布虽做过丁原的主簿,但也只是为了提升官秩,自身不过粗识文字,被张辽一顿忽悠,顿时乐的神采焕发,更加骚包起来,咧嘴笑道:“哪里,哪里,文远过奖了,其实文远也很骚包。”
“噗!两个骚包。”一旁小黑狗一下子笑得跌倒在地。
“小弟却不敢当此盛誉。”张辽面色不变,堂而皇之的推辞了吕布的“夸赞”,忙岔开话题:“依奉先之见,小弟去见董公,当注意些什么?”
随即吕布便讲起了董卓的性格和习惯,从言语间,张辽发现,吕布此时对董卓还是颇有几分敬重的。
对于吕布屈身投靠董卓,张辽也没有太多的想法,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吕布和董卓本就是旧识。黄巾之乱前的光和年间,董卓曾在并州先后担任过广武令、并州刺史,与吕布就有些关系了。而丁原是后来才做的并州刺史,吕布认识董卓比认识丁原还早,如今董卓位高权重,名正言顺的代表天子,吕布投靠过去也不足为奇。
此时他自己还想投靠董卓呢。
董卓召见,张辽也不做迟疑,命亲卫张健和宋超安排一干新卒训练,至于军粮和士兵吃饭的问题,他们从河北赶来,干粮已经吃尽,不过西园设有膳堂,张辽从吕布口中得知如今西园膳堂还是原本的执事王三管着,便吩咐张健训练完毕后去找王三领军粮或干脆就在膳堂用餐了。
安顿好一切,张辽与吕布打马直奔太尉府。
第十三章 机智应对()
董卓如今身居太尉之职,住在皇宫外的太尉府,离西园足有二十多里。
深秋早晨的天气还算不错,虽然木叶飘落,但阳光明媚,却也不冷。实际上从今年六月开始就一直下雨,不少地方都发了洪涝,而董卓也就是以这个理由罢免的司空刘宏。
天灾应人事,这是东汉儒家天人感应的基础思想理论,貌似东汉的三公就是为了灾异罢免而设置的。
途中两马奔驰,但张辽拍马也赶不上吕布,看着前面吕布坐下高大神骏的赤兔马,时不时还回头向他显摆,张辽眼热不已。
对战将而言,拥有一匹好马不但意味着强劲的机动力,也意味着强大的战力加成,最关键的是逃跑保命也有保障啊。
张辽已经开始阴暗的琢磨着怎么能把吕布的赤兔马坑过来,看了看神采飞扬的吕布,他觉得难度挺大。
至于小黑狗,躲在张辽怀里。也不知什么原因,这小黑狗非要紧跟着张辽,令他心中颇感奇怪。
两马疾驰,不到半个时辰,雒阳皇宫绵延参差的宫殿群远远便出现在眼中,给张辽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巍峨高大、庄严恢宏、气势浩大。
雒阳皇宫建于夯土高台上,北倚邙山、南临洛水而建,包括东西南北四宫和永安宫,又以南宫和北宫为两大主体宫殿群,南宫在西周时就建成了,后吕不韦食邑雒阳十万户,再次修葺和扩建南宫,至后汉光武帝刘秀定都雒阳后,再次修葺南宫,天子朝会和后宫都在其中。至明帝时,才修建北宫,两宫相隔一里,遥遥相望,分别占据雒阳城南北两半部分的中心位置,北宫地势更高,其间以曲折的空中阁道相连。
汉代的皇宫极为气派,从规模上讲,单只北宫的主殿德阳殿,东西长就达三十七丈多,其中可以容纳上万人,玉阶高达两丈,殿中还有喷泉,极其奢华。
皇宫之外还有高大的灵台,可观天文星象、妖祥灾异,有气势不凡的熹平碑林,共四十六块石碑,记载着最正统的儒家经典,还有极为有名的白马寺,佛教东传的祖庭。诸多胜景,令人目不暇接。
三公府位于南宫之外的东南角,张辽与吕布从广阳门入城,沿着广阳大道一路向东,至开阳大道折向北,便到了三公府前。三公府第的建筑极为豪华,几欲超出皇家宫殿。
东汉的三公是太尉、司徒、司空,如今没有设丞相,三公就是天子之下最尊显的三个官职,官秩为一万石,象征着为臣的最高荣耀,虽然到了汉末三台权力日重,三公基本被架空,但董卓毫无疑问不在此列。
看着宏伟的太尉府,张辽定了定心神,随吕布趋步进了太尉府。
经历了校场两次生死,一路而来,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心中再无忐忑。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董卓也不过鸟人一个,他张辽两世为人,还怕一个莽夫!
何况他这个历史盲还知道了一个秘密,是左慈昨晚提到的,就是董卓如今真正能掌控的兵马实际上并不多,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
董卓刚入京时,大多数兵马都驻留在紧邻雒阳北部的河东郡,作为退路,由牛辅统领,而自己只带了三千轻骑疾奔雒阳。
三千兵马虽然精锐,但数目着实不算多,特别是刚进雒阳时,比之雒阳各方势力拥有过万数人马,根本形不成强烈的军事威慑。
不过董卓使了一个瞒天过海的手法,他以三千骑兵白天大张旗鼓入城,晚上悄悄出城,而后白天又战鼓喧天、旌旗招展入城,俨然千军万马源源不断开进雒阳,这才震慑得袁绍、曹操、袁术等将领丝毫不敢妄动,最后不得不逃离雒阳。
如今董卓虽然初步整编了丁原、何进、何苗、袁绍、曹操、袁术等各路兵马,但势力混杂,军心未稳,随时可能发生变乱。董卓刚执掌大权,坐镇朝堂,此时内心恐怕也没那么淡定,急需壮大实力。
知道了这一点,对自己而言就是一个优势。
进太尉府之前,吕布犹豫了下,还是对张辽说了句:“胡兵跋扈,你我俱出并州,情如兄弟,在董公麾下还应守望相助。”
“这个自然。”
张辽点了点头,看来不止是自己,吕布投入董卓麾下后,也受到那些凉州嫡系的排挤了。以吕布如今的地位也要被排挤,看来自己今后也免不了继续与董卓麾下那些凉州嫡系兵马摩擦了。
不过眼下似乎还不用想那么远,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二人一进太尉府中,张辽便感到一股逼人的威势和震慑,这是太尉府肃穆的布局造成的,加上两排持戈卫士威严肃立,更增肃杀之气。
经过几道搜查,解了兵器,张辽与吕布到了太尉府衙署正堂前,自有人进去通报。
至于小黑狗,一进了太尉府,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二人很快被引进正堂,堂中已经有不少人。
“义父,张文远带到。”吕布朝上首躬身报了声,便自退到一旁。
张辽直望上首,并以余光迅速扫了四周。
堂中大约有八九人,正上首坐的是个魁梧大汉,约莫四五十岁左右,虎背熊腰,头戴进贤冠,方脸虬髯,粗眉倒吊,隆鼻阔嘴,面带横肉,一双细眼睁合之间迸射出一股粗野凶狠的威势和煞气。
这就是董卓了。
张辽没时间细细打量其他人,朝上首躬身抱拳,声音不卑不亢:“末将张辽见过太尉。”
上首董卓沉默着,没有发话,府堂中静得怕人。
张辽能够察觉到上首董卓和左右七八个人都在打量着自己。
他神情沉着,面色不变。
这是董卓和麾下嫡系对自己的考量,也可以说是自己与董卓定力的较量,较量的结果,将决定着自己今后在董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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