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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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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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出挑战后,华雄不待张辽回话,又环顾四周,大声道:“若是你胜不过某手中这口刀,某也不杀你,嘿!你只消从某胯下爬过去,再乖乖奉上八百兵马,某便饶你一条狗命!”

    华雄故意将声音喊的很大,远远传开,正在训练的那一千二百新兵全部听到了,不由停了下来,纷纷看了过来。

    张辽眯着眼睛,盯着华雄那副嚣张跋扈的面孔,右手握紧了铁矛,手背青筋毕露,心中怒火熊熊升腾。

    华雄此言不但是侮辱他,而且用心险恶,他这是要当着自己手下这些新兵的面来折辱自己,如果自己不应战或是失败了,就丢了大脸,那以后还有什么脸来带这些新兵。

    华雄这是将他逼到了不得不战的处境,张辽恨不得一矛将这华雄捅死!

    这时,小黑狗看出张辽想要动手,慌忙道:“狗小子,莫要冲动!小不忍则乱大谋,昔时韩信能忍胯下之辱,才能名垂千古!”

    “垂个屁!”张辽在心中骂道:“老子人称张元霸,胆敢逆天被雷劈,什么胯下之辱,老子可不是韩信!再说了,韩信能名垂千古,那是因为有能力,和胯下之辱有个屁关系。”

    小黑狗着急了,刷的一下跳到了张辽肩头,急忙又道:“你一动手,即便杀了华雄,也是死,这西园你能逃出去?还有你麾下这一千多新兵,全要被你牵连!”

    张辽深吸了口气,他知道此时一旦动手,他这条命八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他也看到了华雄眼里透出的凶意,只要他动手,便是生死相搏!

    败了,他必死无疑,胜了,他怕是今天也走不出西园。

    但张辽前世就是个硬脾气,有些时候有些事可以厚着脸皮打混过去,但遇到这种侮辱这种货色,他岂能屈服?便是豁出去一条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正如左慈所说,他死了,恐怕还要连累手下亲信和新招募的一千二百士兵。

    尼玛,张辽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今天这口气且先忍了!回去一定要苦练武功,不到一个月,自己便要杀回来,打得这华雄跪地求饶!

    “黄口小儿,还不提枪速战!莫非怕了不成!”华雄跳下马,整个身子如同铁塔一般,足有九尺,站在那里,大刀一舞,纵声大笑:“还是那句话,只要从你从某胯下爬过,某便饶你一命,哈哈哈……”

    忽然,华雄又看到了张辽肩头的小黑狗,不由捧腹狂笑:“黄口孺子,居然还带了只黑毛狗崽,当打仗是逗狗不成?”

    华雄身旁一人接口笑道:“都督,这张辽可称逗狗司马。”

    “哈哈哈哈!”华雄三人指着张辽,不由齐声大笑。

    看到华雄如此嚣张,张辽身后张健、宋超、杨汉、蒋奇等一众军侯、屯长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呼喝起来。

    “张司马,动手吧。”

    “把这黑厮打趴了!”

    “让他知道张司马的厉害!”

    这些军侯、屯长本就是剽悍之辈,哪能忍受华雄如此嚣张!尤其是杨汉,小黑狗是他带回来的,此时张辽因小黑狗被耻笑,他心中最是难受。

    紧跟着,那一千二百新兵也纷纷呼喝起来。

    “打败贼厮!让他从司马胯下爬过去!”

    “让他哭着求饶!”

    “剁了他的狗头!”

    “狗小子,”小黑狗也咬牙道:“这黑厮着实可恨!忍了今日,来日定要打得他跪在贫道面前喊爹!让他做个狗崽子!”

    张辽没有理会左慈,而是环顾四周新兵,军心倒是可用,若是平日,他恐怕早已振奋,但此时心中只能满是暗恨和苦涩。

    这些新兵一腔热血,呼啸着要他出手杀死华雄,却哪里知道其中的凶险,此举是将自己和他们全部推上绝路啊。

    或许,这就是为兵和为将的区别,处在不同的位置,有着不同的责任,士兵只需要奉命冲杀就行,但将领却需要为自己麾下的士兵负责。

第十章 骚包且慢() 
张辽暗中咬牙,若是能多给自己旬月的功夫,好好练一练,以自己的力气,足以打趴这华雄,控制场面。

    但现在,便是超常发挥,也是个两败俱亡的局面。

    只恨自己晚来了一个月,居然让这种跳梁小丑在自己面前狂妄的蹦跶,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也罢,当此之时,只有一个字,战!有进无退!就是死,也要拉着这厮一道!

    张辽铁矛微抬,既然决定了要放手一战,他心中怒火倏然退去,霎时间平静如水,没有了热血冲动,但心神却坚定无比。

    他相信,以自己的力气,只要能刺中华雄,便能穿透这厮铠甲,将他挑起!

    关键在于,自己能不能躲过华雄最开始猛攻的几刀,寻到进攻的机会。或者,自己可以利用华雄的轻敌,抢险攻击,让华雄格挡。如果还是不行,那么自己可以牺牲一条臂膀,承受一刀,以两败俱伤的方式,刺死华雄。

    在迅速放倒华雄带来的这两个护卫,到时候自己再让手下这些新兵出其不意,冲出西园,散开了融入百姓,谁也找不见。西园在城外,等董卓反应过来,自己这一众士兵应该能逃走了吧。

    当然,这其中也是凶险处处,未必一切都能按照他想的来,也许冲入西园就突然遇到大股强胡兵,落个全军覆没,但此时那还有时间顾虑这些。

    张辽眯起眼睛,提起心神,紧盯着华雄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铁矛随时准备一刺!

    在他身后,众将士察觉到了什么,静了下来。

    场中一股杀气慢慢弥散开来,局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大笑声:“哈哈!文远贤弟,经年不见,别来无恙乎?”

    这是……吕布?!

    张辽眼皮一跳,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似乎正是吕布的声音。

    他心中陡然一震,很好!吕布来了,眼前这一战应该打不起来了,自己与手下一千二百新兵也不用面对最坏的情况了。

    只要能推后十天半月,他便不惧这华雄,定要回报此恨!

    不过张辽此时却也不敢放松,否则若是华雄趁机来攻,纵然不敢下死手,但只要让自己狼狈了,自己也会在一千二百新卒面前丢了人,让新兵失望,以后便不好统领了。

    他紧盯着华雄,却见华雄转头看向远处,神情阴沉,收了大刀,一声冷哼:“算你小子命大。”

    张辽心中微松,看来华雄果然不敢得罪吕布。

    想来也是,华雄是个都督,这个军职品阶不好确定,但这厮刚才始终不以职务逼压自己,显然在军中的职务应该是与自己相当或者略高,不过比六百石的军职,而吕布如今却任骑都尉,是两千石的大员,又拜董卓为义父,无论军职还是地位都远不是华雄可比的。

    而且吕布与自己同时并州人,曾是同僚,华雄不可能不知道,吕布既然来了,那华雄是无论如何不敢再动手的。

    看到华雄退后,张辽微微转头,远远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猿臂蜂腰、手持方天画戟的英俊青年阔步走来,正是吕布。

    张辽肩头的小黑狗也松了口气,怪叫道:“吕布这莽夫倒是无意中干了件人事。”

    张辽没有说话,说实在,如今借助吕布之力来化解华雄的逼迫,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快意的事,一般情况下他不介意借力打力,但对于华雄这种威胁到自己性命的跳梁小丑,还是要自己亲手解决的好。何况吕布如今也绝不会为了他而杀华雄,顶多就是帮衬一下而已。

    而且对于吕布的来访,张辽并不意外,他和吕布同是并州人,又曾共事于并州刺史丁原麾下,如今他带兵回到雒阳,雒阳被董卓掌控,敢来找他的也就吕布了,何况他手下这一千二百新卒也算资本,算算想见他的,除了董卓就是吕布了。

    只是,他毕竟不完全是原本的张辽,看到传说中的人中吕布马上就要走到眼前,心中有些期待,又有些怪异。

    吕布这人的人品在历史上多有争论,但有一点毫无争议,就是他的武功,属当世绝顶之列,若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后人都说吕布三姓家奴,但从脑海里张辽原本的记忆来看,至少此前的吕布对朋友是很讲义气的,而且力气之大、武艺之高,令原本的张辽心中也颇是羡慕。

    吕布大步走近了,张辽看的更仔细了,眼前的吕布甚至与他原本记忆中也有些不同,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精甲,披挂大红锦袍,更加的意气风发,更加的骚包。

    但不得不承认,吕布这厮确实有一副好相貌,器宇轩昂,英气逼人,神采飞扬,显然在董卓手下混,要比当初在丁原手下强得多。

    实际上对于丁原被吕布杀死之事,张辽并没有太强烈的反感。一来他是张召虎,和丁原没什么关系,二来原本的张辽对丁原感情也一般,反而对吕布更为亲近。

    丁原本身就是个大老粗,为人没什么原则,匪性十足,不懂体恤下属,手下其他将领包括张杨也并不那么亲附丁原。

    而且丁原是去年四月被任命为并州刺史,随后经吕布引荐,召张辽为从事,看重的只是他的勇武,算来张辽原本在丁原手下只呆过两个多月,便被派去投靠宦官蹇硕了,之后直到丁原身死,也没有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张辽脑子里眨眼间便转过许多想法,看到吕布走近身前,便抛去脑中念头,忙躬身抱拳:“末将见过吕都尉。”

    原本张辽是以字称呼吕布,但如今却只能先称呼都尉了。

    他前世在县府中打杂,知道很多领导很在乎下级的称呼,尤其是刚提拔后的领导更是重视这一点。吕布如今被董卓任命为骑都尉,正是春风得意,不知道往日情分还有多少,一切还是谨慎点好。

    张辽发现,自己还是继承了原本张辽的一些性格,有暴力和勇猛的一方面,但在很多方面都是思虑缜密,谨小慎微。

第十一章 坚定() 
“什么都尉不都尉。”吕布听到这个称呼,不由一愣,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满是不悦之色:“文远,你我乃是故交,哪有这般疏远?只用旧日称呼便是。”

    张辽心底也升起一股熟悉感,笑了笑:“奉先别来无恙,如今更是官拜骑都尉,两千石大将,该当庆贺。”

    这时,一旁华雄也朝吕布抱拳道:“都督华雄见过吕都尉。”

    吕布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华雄,你来作甚?”

    “这……”华雄面色涨红,不敢说私自前来强征张辽兵马,看了看张辽,唯恐他告状。

    张辽面无表情,纵然华雄欺人太甚,方天情形实在是危险万分,但他也不屑于告状,自己的耻辱,还要自己讨回来!

    吕布不屑的看了华雄一眼,斥道:“还不速速退去!”

    华雄面色发紫,还有些不甘。他与吕布并不是一个派系,但也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吕布,便是他的上司的上司胡轸在面子上也要礼让吕布三分,他又能拿吕布怎样?

    只是方才气势汹汹而来,此时被斥骂而去,实在丢人。

    “嗯?”吕布看华雄迟疑,不由冷哼一声,大红锦袍一摆,方天画戟一挥。

    华雄面色立时变得发白,眼里露出畏惧之色,吕布的武艺他是知道的,绝不是对手,当下急忙回身上马,仓皇离开。

    吕布看着华雄的背影,嘲笑一声:“这种货色,也敢来欺负文远!”又看向张辽,道:“文远还是太过谨慎了,只要动手,这厮哪能在文远手下讨得了好!”

    张辽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吕布的武力果然是大威慑,令跋扈的华雄也不敢多发一言。如果自己有这等武力和名声,华雄又岂敢欺上头上来。

    看着华雄狼狈离开的背影,张辽将心中仇恨暂时压了下来。不过也只是暂时压下来而已,他的性格向来是有仇报仇,这个仇不能不报,迟早要让华雄加倍还回来!

    与此同时,他心中也有些了然,莫非原本历史上的张辽就是因为与董卓麾下的羌胡兵倾轧,所以才在这一段时间里碌碌无名。

    一旁张健和宋超两人早在并州就跟随张辽,自然也认得吕布,忙过来行过军礼,便自去训练士兵了。

    华雄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张辽打量着吕布,眨了眨眼睛,大大咧咧的性格又占了上风。

    他看着吕布手中的丈许长方天画戟,不由眼热不已,拿在手上真是又威风有骚包,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铁矛,顿时不快活了,暗道:没有黄龙钩镰刀,大戟也行啊,怎么自己手中就是这杆破铁矛呢,太看不上眼了,以自己的力气,用方天画戟才搭配啊,这铁矛也太没手感了,完全发挥不出力量优势啊……嗯,自己用方天画戟应该也没问题吧,除了个头与吕布差点,其他的哪点都不差。

    其实张辽更向往的兵器是槊,他前世便收藏过一截槊锋,长有半米,具有明显的破甲棱,一般的铠甲可以一击而破。

    槊是骑战的上等兵器,但一柄好槊的制作工艺太过繁琐,撇开半米长的槊锋不说,尤其是槊杆,不像普通枪、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柘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直到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

    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在荫凉处风干数月,再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杆,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槊杆才算合格。

    然后去其首尾,将槊杆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槊锋,后装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整支槊制成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造价高得惊人,因此对此时的张辽而言,根本就是奢望。

    而且槊更考验的是技巧,对于力气也没有太多的发挥,还是吕布这种方天画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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