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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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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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张辽进来,左慈懒洋洋的睁了一下眼睛,哼道:“又败给吕布了?”

    张辽摆了摆手:“我已经用出洪荒之力了,不过奉先那厮就是个洪荒牲口,每切磋一次,都会发现他的武功还是深不见底。”

    “这倒是!”左慈咧嘴道:“吕布这莽夫的智商与他的武力成反比,都是深不见底。

    噗!张辽刚端起碗,一口水还没喝进去就全呛了出来,左慈这嘴巴着实够损,不过细想来这比喻倒也有那么几分道理,就是不知道吕布如果能听到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会不会想立刻吃一大碗狗肉。

    张辽恶作剧的想着,突然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听贾诩分析时闪过的一个看似怪异的想法,他弹了弹左慈的招风耳:“元放,黄巾、白波、黑山是怎么回事?”

    左慈眨了眨眼睛:“什么怎么回事?”

    张辽皱眉道:“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总感觉和五行有些关系?你们道门在搞什么?”

    “啧!啧!”左慈一下子坐起来:“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察觉这一点,果然与我道门有缘,是个修道的好材料。”

    张辽一怔:“果真有问题?快说来听听!”

    左慈迟疑了下,哼道:“告诉你小子也无妨,但不能乱说出去。否则你我都要倒霉。”

    “快说!”张辽有些不耐烦,心中却更好奇了。

    左慈哼道:“还不是南华几个老家伙搞得鬼。”

    “南华?”张辽瞪大了眼睛:“还真有南华老仙?张角的师傅?会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什么狗屁老仙。”左慈撇了撇嘴:“不过是个老家伙而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与于吉几个老家伙推演到道门将兴于汉末,昌盛数百年,几个老家伙便以五行相生相克之道布局道门兴盛之事。”

    “五行相生相克?”张辽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个用词。

    “不错,五行乃大道运行之根本,朝代兴替自然离不开五行之道。”

    看到张辽不以为然,左慈没理会他,只是接着道:“五行者,金木水火土,金在西方,显以白色,木在东方,显以青色,火在南方,显以赤色,水在北方,显以黑色,土在中央,显以黄色。后汉乃火德,火生土,故而南华收徒张角,传太平经,太平经中自有说法,张角颇有野心,便自号黄天,麾下称黄巾军,是以土代汉火德之意。”

    张辽哼道:“好一个火生土,还不是失败了?”

    左慈摇头道:“黄巾失败只是因为张角身死,无人统帅,难以说明土不能代火,不过几个老家伙也有些犹疑,又想出了其他法子,那便是先灭了火德。”

第六十八章 托付() 
“灭了火德?怎么灭?”张辽皱了皱眉:“莫非是黑山军?”

    “不错,不错,你小子果是我道门奇才。”左慈赞了一句,又道:“灭火者,水也,水灾北方,色为黑,故而黄巾失败后,有百万黑山复起于北方太行山,此灭火德也。又有老家伙认为木可生火,故而要连木也一同灭。”

    “连木也灭?你们可真是穷凶极恶,怎么不把五行都灭了。”张辽嗤之以鼻。

    左慈没理会他,道:“木在东方,为青,老家伙们认为青州正应木德,故而黄巾失败后,核心退在青州,聚拢教徒,以消弭木德。”

    “一群土匪毁了青州,十室九空,白骨遍地,这就是消弭木德?是缺了大德吧?先把自己消弭了得了,免得祸害百姓!”张辽冷笑。

    “咳咳,其实贫道也不赞同那几个老家伙,顺应天道自然行事才是大道。”左慈咳了两声:“不过黄巾起兵,本为推翻腐朽的朝廷,还百姓一个太平世道,谁成想失去了控制。”

    张辽嗤笑道:“你们道领兵治国是那么容易的?把淳朴的百姓都领成土匪了,要是治国还不天下大乱?”

    左慈不以为然的道:“汉初文景之时岂非用的是黄老之道,天下清平,只是到汉武才独尊儒术,让那帮鬼心眼的家伙把持朝政,看看如今世道,几百年权力之争,几度大祸,各怀私心,蝇营狗苟,从未消停,岂如我道家无为而治。”

    论及各家各派治国之道,几天几夜也不会有结果,也非张辽所长,他没兴趣与左慈辩论,哼了声,转问道:“黑山灭火,青州黄巾灭木,那白波又是怎么回事?西河之金,也要灭木?”

    左慈尴尬的笑了笑:“这也是他们鼓捣起来的,为了道门兴盛,以策万全嘛。”

    “策个屁!”张辽忍不住爆了粗口:“除了汉的火德,其他金木水土你们玩了个遍,这是何等的卧槽!黄帝老子要是知道了,也要把你们不肖徒孙全部消弭!何况你不是活到了后世,也知道魏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宋元明清,道门可因你们而兴?”

    “怎么没兴?”左慈反驳道:“魏晋玄学兴起,隋以道家术语开皇为开国年号,唐尊老子为祖,宋修道藏,元有全真,明亦盛行,直到清才禁绝,算来兴盛足有千年。若无释教,我道家当能击败儒家,建立无上的太平世界。”

    张辽语塞,他发觉不能与这些狂热的教派分子辩驳,理智的转了话题:“不说这些了,一群老混蛋,说了就想骂娘,还是说说怎么才能让我打过奉先吧?”

    “这个好说!”左慈一下子兴奋的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嘴巴咧到了脑后根:“贫道这两日已经琢磨了一个更好的法子,保准有用!”

    张辽看着左慈那兴奋样,顿时警惕起来:“你该不会是找更多的狼吧?太危险了,要是缺胳膊断腿怎么办?两个字,不干!”

    “放心。”左慈摇摇头:“狼太狡猾了,不好赶,再说邙山中也没了,都被你们打牙祭了。”

    张辽顿时松了口气,狼是群居野兽,最懂得配合,两三头狼同时攻击的情景太可怕了,防不胜防,几次生死险关,一想到那冷森森的狼牙和绿油油凶残的狼眼睛,他心有余悸。

    不行,得喝点水压压惊,张辽刚端起水喝了一口,就听左慈道:“打野升级才是王道,贫道探到邙山中有一头猛虎……”

    噗!张辽一口水全碰到了左慈身上。

    “阿嚏!”左慈被喷了一脸水,狼狈的打了个响鼻,顿时恼羞成怒,一下子扑了过来:“娘希匹!贫道和你拼了!”

    “滚!”张辽一瞪眼睛,揪住左慈脖子往躺椅上一抛:“你居然想赶老虎?!娘的,老子还没活腻呢?”

    老虎和狼,那绝对是两个级别的,他和狼还能斗,但碰上老虎,那怕是只有被吃的份!

    左慈悻悻的道:“这只是个初步的想法而已。”

    “想也不用想!”张辽一口否决,紧接着好奇的看着左慈道:“我一直很好奇,你这身体不过巴掌大的小黑狗,到底是怎么把狼驱赶过来的?这本事可不简单。”

    左慈嘿嘿一笑,咧嘴道:“挑衅啊,很简单的,贫道将它们挑衅得********,恨不能将贫道碎尸万段,如此一来,贫道跑到哪里,他们自然就会跟到哪里。”

    听了左慈这个办法,张辽不由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咬牙道:“我说那几头狼怎么那么凶残,恨不得将我撕得粉碎,怎么打也打不跑,原来是你小子搞得鬼!”

    左慈嘿嘿笑道:“这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爆发出野兽的凶残和暴戾,才能把你小子练出来。”

    张辽悻悻的道:“娘希匹,早有一天会被你害死,三国大好河山,哥可是还在这一亩三分地打圈呢,传说级美女那么多,哥可是一个也没见呢,要是这么死了,就太冤枉了。”

    左慈突然嘿嘿笑道:“美女怎么没有?近在咫尺不就有一个,怎么不去看看?那个小寡妇安顿下来,你可没去看过几次。”

    张辽一怔,随即摇摇头:“这个不太合适吧,她一个寡妇,我总过去算什么。”

    左慈嗤笑道:“你小子平日里行事那么横,怎么一碰到女人就优柔寡断,实在让贫道鄙视,依贫道之见,直接将她收了得了。”

    “混账无稽之论!”张辽一瞪眼睛:“大公子去世前将夫人托付给我,我岂能趁人之危,我张辽虽然也好美色,但为人向来光风霁月,不至于像你那般无耻。”

    “可怜何咸看走了眼,所托非人哪。”左慈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张辽一把捏住左慈:“什么叫所托非人?”

    左慈翻了翻白眼:“还记得月前何咸给你写的那封信上怎么说的,托你好生照顾尹氏,保何氏血脉,如果不嫌弃,便收了尹氏,否则他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

第六十九章 尹氏() 
何咸是张辽亲自埋葬在邙山的,张辽想起何咸临死前的嘱托,不由沉默下来,不知为什么,每当想起何咸死前的淡然和无奈,还有尹氏的悲伤和痛苦,他就有种压抑感。

    或许是因为何氏一门的悲剧,或许是因为大将军曾对自己的恩遇,或许只是因为看到那个儒雅的年轻人夭折的遗憾,或许还有尹氏那哀伤和无助的眼神。

    左慈看到张辽沉默,嗤笑道:“何进生前权势滔天,必有政敌,何咸深恐自己死后尹氏为他人所欺,又断了何氏那点血脉,信任于你才托付于你,而尹氏丧夫,正是悲痛无助之时,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你去看过几次,派人去有什么人,尹氏如今除了你还能信任谁?你可敢说自己没有背负何咸所托?”

    张辽沉默。

    左慈从张辽手中窜出来,又冷笑道:“你只为了自己那点无所谓的虚荣面子,便罔顾何咸的托付,还说什么光风霁月?贫道呸!若是尹氏母子有三长两短,何咸九泉之下天天念叨你……”

    呼!

    张辽猛的起身,又一把捏住左慈,左慈惊道:“你小子要恼羞成怒不成?”

    张辽沉声道:“去看看他们去。”

    “好小子,够果断!”左慈立时兴奋的大笑:“嘎嘎,同去,同去。”

    张辽出了院子,没有知会任何人,只是带着左慈,临时或许还能出出主意。

    院子外面,依旧是彤云压顶,风雪漫天,而且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晦暗,快要天黑了,不过张辽向来是想做就做,他认为左慈说的有理,便不会拖到明天。

    好在当初为了就近照顾,尹氏住的院子离这里并不远,不到一里的路程,不必动用象龙。

    张辽怀揣小黑狗,披上斗笠蓑衣,又从隔壁的李媪家买了一篮子鸡蛋,拎了两只老母鸡,这才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尹氏住的院子赶去。

    风雪虎啸声很大,到了院前,敲了半天门,院门才打开了一条缝,潘奉探出头来,看到张辽,顿时面露喜色,急忙打开了门:“张司马快请进。”

    张辽点了点头,进了院子。

    潘奉是何进家臣,极为忠心,他的族叔潘隐本是宦官,曾为蹇硕司马,却与何进有多年私交,蹇硕谋杀何进时,正是潘隐告的密,保全了何进,后十常侍之乱时,潘隐跟随何太后,免遭袁绍袁术兄弟杀害,但随后董卓鸩杀何太后,潘隐仍是没躲过一劫。

    而潘奉也是被阉过的,因当初十常侍横行,宦官极有前途,潘隐便将族侄潘奉也带入了宫中,后来何进与十常侍交恶,潘隐担忧宦官下场,便将潘奉托付给了何进,进入何府。何进死后,树倒猢狲散,何府的家丁门客人心惶惶,何咸便将他们全部散去,只有潘隐和一个婢女留了下来。

    如今这院子里住着四个人,尹氏、潘隐、那个婢女小翠,还有张辽找来的一个仆妇张婶,主要是怕小翠没有照顾孕妇的经验,让张婶专门照顾尹氏的。

    “张大哥。”尹氏听到张辽过来,迎出了屋子,苍白的俏脸上明显露出几分喜色,她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小腹微微鼓起,而神色明显憔悴了许多,一袭白衣,更显楚楚可怜。

    事实正如左慈所说,夫婿新亡,她又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没有安全感,而张辽曾救过她,算是恩公,又是亡夫托付之人,无疑让她心生信任和依赖。

    张辽看尹氏出来,忙道:“外面天冷,夫人快进屋去。”

    “没事的。”尹氏微微笑道:“张大哥过来,妾身不出来迎接,太失礼了。”

    张辽摇了摇头,将将手中的鸡蛋和两只老母鸡交给了一旁的张婶,笑道:“张婶,晚上将这老母鸡炖一炖,给夫人补补身子。”

    张婶忙应了一声,欢喜的拎着老母鸡和鸡蛋下去了,她不知道张辽的具体身份,但知道张辽在军队中,而且地位不低。而张辽一直亲切的叫她“张婶”,她心中很是感激和惶恐,对张辽愈发尊敬,干活很是尽心。

    潘奉虽然年轻,却很有眼色,看张婶手中两只母鸡挣扎,急忙从张婶手中接过两只老母鸡,准备去杀鸡炖汤。

    尹氏感激的道:“张大哥能过来就行了,还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外面太冷,进去说话。”

    张辽摘下斗笠,抖了抖雪,交给小翠,看尹氏要过来帮他脱蓑衣,慌忙止住了她:“夫人切莫如此,有孕在身,保重身体,保重身体为要。”

    说罢,自己利索的脱下了蓑衣。

    尹氏被张辽所拒,俏脸微红,恰在这时看到张辽怀中探出一个黑狗头朝她咧嘴,不由惊呼一声,后退两步,绊到了门槛,向后倒去。

    张辽见状大惊,急忙探出双手,一下子揽住了尹氏的腰,将她小心扶住,不过软玉在怀,那窈窕美妙的感觉让还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张辽一下子身子僵住,尹氏发髻青丝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更是沁入鼻翼,让他不由心跳加快。

    直到尹氏轻呼一声,张辽才回过神来,慌忙松开手,面色涨红,神色极为尴尬,耳边听着左慈嘎嘎的笑声,张辽此时真觉得自己那张老脸丢尽了,又生怕尹氏误会,慌忙道:“这个……意外,真是意外……你信么?”

    尹氏俏脸也是嫣红如血,突如其来的意外她也没料到,张辽今日与吕布一番比试,浑身都是汗味,浓烈的男子气味让尹氏心中极为慌乱和窘迫,不过看到张辽那尴尬狼狈的样子,倒是突然放松了许多,没想到暴打恶徒的恩公也会害羞,反而觉得有趣,不由噗嗤一笑,抿嘴道:“恩公光风霁月,妾身自是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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