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却有些受不住了,哀哀求饶,反而换来张辽更大的兴致。
又一番云雨,貂蝉轻捶着张辽,恨恨的道:“将军,婢子要死哩。”
张辽嘿嘿笑道:“都怪你叫声太美妙,让本将军欲罢不能。”
貂蝉大羞,埋头张辽怀中。
张辽抚摸着她雪白如缎子般肌肤,呼吸又粗重起来。
貂蝉自然察觉了他的反应,慌忙转移话题:“将军,给妾身讲讲,为何要迎接曹操那个大恶贼。”
张辽也知道她受不住了,呵呵一笑,抱着她顺着她的话题道:“曹孟德,当世英雄也,吾虽不耻他一些行径,却亦佩服他襟怀与才能,此番吾在朝中将有谋划,他此来正好。”
貂蝉只是想要转移张辽注意力,对曹操并不感兴趣,随口又问了心中又一个疑惑:“董承屡屡与将军作对,将军为何还留着他?”
“唔?”张辽看了一眼貂蝉好奇的眼神,忍不住捏了一把她胸前怒茁,呵呵笑道:“董承是国舅,留着他,一来与天子之间留个余地,二来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况是奉天子,须要未雨绸缪,留一条后路,董承就是一条后路。”
“董承是后路?婢子不明白。”貂蝉抵挡着张辽的大手。
张辽摇了摇头,弹了下她的鼻子:“这个不需要懂。”
看着貂蝉朦胧的美目,他翻身又压了上去。
屋子里登时又是一番云雨。
……
第二日,张辽刚起榻梳洗完毕,就收到一封信,他看完信,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封信是从徐州来的。
事情竟如历史上那般,吕布逃到徐州后,被刘备收留,而后袁术率大军进攻徐州,刘备留张飞驻守下邳,自己与关羽迎击袁术,两军在徐州西南的盱眙、淮阴相持,互有胜负。
不想后方徐州地方势力叛乱,下邳相曹豹与中郎将许耽、司马章诳暗中迎接吕布,丹阳兵叛乱,打开城门,吕布与曹豹击败张飞,俘虏了刘备的妻妾儿女及其部曲家眷。
经此一变,刘备手下徐州兵离散大半,也为袁术所败,无处可去,便朝雒阳而来。
张辽迅速判断出,吕布多半与袁术勾结起来了,纵然自己多次规劝,这家伙行事还是全无章法,难遇走出轻侠随意妄为的行事风格。
历时两年发展,关中日益安稳,雒阳也渐渐焕发生机,自己的战略目标该转向外了。
虽然这两年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对朝廷都是一边哭穷,一边尊奉,不好找借口讨伐,但张辽却有办法给他们主动找麻烦的机会。
……
雒阳中东门外,张辽又在这里迎候,不过这次不是曹操,而是刘备。
站在那里,张辽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念头,曹操、刘备、孙权如今都被自己集中起来了,这事还真是奇妙,想必三国鼎立的历史格局再也不会出现了吧,也是,既然自己来了,哪还容他三国分立。
不过这三人除了孙权还是个小屁孩外,其他两人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都是老狐狸,野心也不小。
刘备还好一些,行事总以仁义为名,无论如何,是有些底线的,而曹操行事底线可是很低的,也更狠辣,从其屠城灭族就能看出来,这一点刘备是没干过的。
不过两人有一点是绝对相同的,二人都是枭雄之属,大有城府,并不好驾驭。
思索之间,已看到一支大约千人的队伍遥遥而来。
三骑驰出,正是刘备、关羽和张飞,不过三人的情绪都颇是低落,此番他们被人逼得无家可归,连家眷也丢了,着实狼狈。
下马后,刘备趋步而来,当先一礼:“刘备见过骠骑将军。”
关羽、张飞跟着见礼。
张辽忙扶起他们:“昔日金兰结义,三位兄长何须如此客气。”
刘备神情复杂,惭愧叹道:“不想沦落至此。”
张辽亦叹:“实不料徐州会有此变故,我会派人去徐州将嫂夫人和家眷接来。”
刘备点头:“有劳文远。”
一旁张飞怒恨道:“可恨吕布匹夫,忘恩负义,大哥待他为座上客,他却反夺了徐州,俺誓杀之!四弟到时莫要助他,否则你我战场相见!”
“三弟!”刘备和关羽齐声喝止他。
张飞也知道失言,竟然大哭:“大哥让俺守徐州,俺丢了徐州,又失了兄嫂,心中憋屈!”
“三哥不必自责。”张辽安慰道:“徐州之失,虽有吕奉先背义之过,然自陶恭祖让徐州之始,祸根便埋下了。”
关羽和张飞齐声道:“四弟此言何意?莫非是陶恭祖陷害兄长不成?”
张辽叹道:“昔日兖州迎曹操为兖州牧,不久复叛,迎吕奉先为兖州牧,而后陶谦让徐州,徐州迎兄长为徐州牧,今徐州亦叛,迎吕奉先为徐州牧,如出一辙,并非偶然。”
张飞大声反问道:“为何都迎吕布那匹夫,莫非他真有苏秦张仪之长舌乎?”
张辽失笑道:“苏秦张仪不是奉先的风格,他的风格是无脑、有剑、好利用,事实上真正的叛乱者是兖、徐两州的豪族,他们迎接奉先只是因为奉先更好左右而已。”
张辽有句潜台词没说的是,兖州、徐州位于中原之地,豪族势力强大,而曹操和刘备都不是任由地方豪强操纵的主,迟早要打压豪族利益,那些豪族也看出来了,所以便趁着他们根基不牢固的时候,迎来更容易掌控的吕布。
吕布虽然不凡,但脑子比之这些狡诈的地方豪强远远不如,放在前世,就相当于那种人傻,钱多,好骗弄的主。
关羽和张飞闻言若有所思,而刘备面色不变,他应该早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第六百一十章 短歌行()
深夜,一轮明月当空,雒阳皇城将军府中,火把通明,钟鼓笙箫,管弦悠扬,欢歌笑语,吆喝声声,正在举办酒宴。
这酒宴正是骠骑将军张辽为迎接兖州牧曹操和徐州牧刘备而设,曹操和刘备是客,都在上座,曹操的父亲曹嵩、弟弟曹德、曹洪,关羽、张飞都在座中。
也邀请了很多朝臣,除却士孙瑞、周忠等大臣外,还有段煨、张杨、鲍信、孔融等后来归附的地方诸侯。
除此之外,当今天子刘协、皇后伏寿皆在座中。
在河东的两年,刘协被安置在安邑宫,并非被幽禁,也不是深居简出,张辽时不时会邀他到河东书院、郡县巡看,了解民情。
张辽曾对刘协说过,一辈子深居宫中,不了解民情和疾苦的天子,不会是个好天子,刘协也认同这一点,何况在董卓和李傕执政时被幽禁怕了,所以时常下郡县,刚开始大臣还有反对的,后来就习惯了,如今到了雒阳也是,刘协常出宫门,便如今夜,他听闻张辽宴请朝臣,便也赶来了。
刘协比之在长安时胖了许多,他今夜兴致颇高,连饮数杯,已是醉意朦胧,被两个宫女照看着,身旁的伏寿也照顾着他,偶尔之间,眼神会不经意看向一旁与曹操、刘备和众大臣谈笑风生的张辽。
张辽是此次宴会的主人,兴致更高,与众朝臣推杯换盏,神采飞扬,他虽然位高权重,但平时喜欢交友,与很多人都能言笑甚欢。
酒宴上,刘备和曹操表面上看兴致不差,谈笑自若,但实际上二人看着神采飞扬的张辽,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对于他们这种有雄心壮志的枭雄,从一方诸侯被逼迫回到朝廷,寄人篱下,这种心理落差是极大的。
可惜无论是曹操和刘备,他们都不得不回到朝堂寻找机会,曹操被困兖州,无力挣脱,刘备则无家可归,无兵可用,只能另走一途,借着张辽的权势回朝增加声望。
张辽已经举杯敬了二人数次,他本就擅长察言观色和揣摩人心,尤其是在朝中混了几年,更是老道,虽然二人掩饰很好,但他本就了解二人性格,几番交谈暗察,更是察觉到了二人心中的不甘。
张辽知道无力是刘备还是曹操都是有雄心壮志的人,不会轻易臣服他人,不说曹操,单只一个刘备,张辽在这数年之间已经几次暗示拉拢,但刘备很滑,几次都脱离了他,比如在青州,张辽为青州牧,刘备寻机去了徐州投靠陶谦,而后刘备留在徐州,张辽迎奉天子后第一次征召诸侯时,张杨、鲍信、段煨、孔融皆回朝,而刘备却没有回来,只是派了关羽和糜竺。
如他这般层次的较量,很多事是不能明摆出来的,摆出来搞不好就是决裂,张辽给了刘备好几次机会,已然察觉刘备的野心。此番刘备被逼回朝,看似投奔他,但另有什么想法,他也难以断定。
至于曹操就更不用说了,这厮是性情中人,但性格多疑、多变、狡诈,洒脱时极为洒脱,狠辣时极为狠辣。
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二人的能力都是很强的,张辽若能折服了他们,扫平天下不过是数年的事,治理天下二人也能出大力,所以张辽宴请,就是希望能够收二人为己用,先干一件大事。
至于二人手下的能人,刘备有大将关羽、张飞,与自己关系不错,其他文臣如简雍等人,能力一般,曹操手下有很多能人,不过大多留在了兖州,如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枣祇、李典等人,随行的程昱倒是个人才,不过张辽并不过分觊觎。
张辽如今手下的谋士很多了,程昱论谋略不差,但行事风格有些偏激,不择手段,历史上程昱对曹操的付出最多,但曹操仍是以荀彧掌中枢不是没有道理的,论谋略,程昱不差于荀彧,但论行事风格和待人处事却不如荀彧中正了。
能力很重要,但行事风格和待人处事在某些位置更为重要的,尤其是中枢,荀彧担任尚书令,无人不服,因为他擅长居中协调,说得难听点就是会和稀泥,与各方相处的很好,换成程昱这老头就不成了,暴脾气得罪人,行事又偏,难以处中枢。
正如张辽如今手下众人,他仍是以荀彧处中枢,换做李儒不成,李儒曾在董卓手下是个污点,更重要的是他虽然多计,但行事不够大气,难以服众。
郭嘉也不成,郭嘉出计天马行空,但行事太过洒脱,被不少人诟病,放在中枢同样难以服众。
贾诩也不行,虽然他是张辽的师傅,但因为他本人就太低调,明哲保身,不喜欢得罪人,所以正气略显不足,更适合居于张辽身后。
中枢是张辽实行政令的根本,也是他掌控朝政的根本,不过他懒得去理会那些繁杂的事务,所以需要人代理,但是中枢也不能长久被一个人掌管,否则很容易出问题,容易培养出名望盖过他的臣子,如历史上的荀彧就是掌中枢时间太长,在名望对曹操有了威胁,最终黯然落幕。
对此张辽早有长远打算,如今荀彧代他掌中枢,替补的是沮授、袁基,再往后十年他考虑的是钟繇、步骘、鲁肃,再后十年便是培养的诸葛亮等弟子,如果能将周瑜等大才搞过来自然更好。
人才永远是缺乏的,所以他需要在这个上面打开一道门。
不知不觉已是亥时,月到中天,酒宴上不少朝臣已经是醉意醺醺,歌女舞女已经不知表演了几多次。
张辽看了一眼正与丁冲、司马防几个朝臣谈笑的曹操,脸上闪过一副古怪的笑容,举杯醉笑道:“孟德,孟德……汝与玄德此番归来,此朝廷之喜,当此之时,月白风清,吾作一歌,与诸君同乐。”
“哦?”曹操转头看了过来,仰头呵呵笑道:“素闻文远善诗文,与吾同道,愿聆之。”
张辽大笑起身,众臣都看了过来,连上首的刘协和伏寿也看了过来。
张辽举杯与朝臣和一众属吏:“我当作歌,汝等和之!”
他仰望明月,高举酒樽,声音低沉: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仯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张辽看着面露赞叹的曹操,不由大笑,当着曹操的面,吟曹操还没有做出的诗,他心中固然有些恶作剧,但也另有深意。
曹操不知道张辽笑什么,这首短歌行表达的是求才如渴的意思,如今的曹操是做不出来的,因为他不在这个位置,还到不了这个地位。
随着张辽作歌,众朝臣面露惊色,既有赞叹,又有沉思,而刘协和皇后伏寿也都在看着张辽,刘协所有所思,伏寿面露笑容。
张辽作歌,更是在表达一个意思,周公吐哺,他志在做一个辅佐天子的周公,而不是董卓那样的权臣,这是给朝臣和天子刘协听的。
至于他们信不信,张辽就管不着了,他做自己该做的就行。
第六百一十一章 开科举()
夤夜,凉风习习,雒阳皇城长秋宫寝殿之中,烛影重重,伏寿坐在案台前,素手执笔,纸上字迹清秀,正是那首短歌行。
百字写罢,伏寿看着最后那八个字发怔,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时,她身侧一个婢女过来,低声道:“娘娘,该歇息了。”
伏寿搁下笔,随口问道:“陛下歇息了?”
“是。”那婢女回了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忿之色,犹豫了下,小心道:“娘娘,董贵人又将陛下带到自己寝殿,娘娘是皇后,统御后宫,董贵人……”
伏寿看了她一眼:“休要多言,陛下醉酒,董贵人照顾,本是应该。”
婢女与伏寿关系很好,忍不住急道:“娘娘,陛下夜夜去董贵人那儿,若是她先得了皇子,还有董国舅在外,娘娘怕是……”
伏寿身子微微一颤,贝齿咬住了嘴唇,她为后宫之主,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如今后宫最得宠的是董贵人,刘协几乎夜夜都在董贵人那里,董贵人有父亲董承为援,董承又是以故董太后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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