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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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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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傕、郭汜看到典韦这支强兵出现,不由大骇,冲在前面的二人慌忙退入中军,催动步兵顶上去,又命令骑兵冲过去,以三万多对七千,他们并不畏惧。

    但没想到刚接战,身后东南方向陡然传来如雷的马蹄声,又冲来一支骑兵,领头的赫然是赵云。

    这正是三个谋士给张辽出的计策,也正是标准的围魏救赵、围点打援之计,不过其中的算计自然不少,妙的是围魏也是假的,只是派徐荣和赵带将骑兵到各门一转,伪作数支骑兵攻城,又令暗影在长安城传播消息,令长安城的凉州守军惊惶之下向李傕和郭汜传讯。

    而后徐荣留下继续伪作攻城,而赵云则领骁骑营回军,迂回在霸桥之南设伏。

    至于典韦,直接就在霸水之畔设伏。

    这个计策最妙的是三大谋士因势利导,将在长安附近的马腾、韩遂,还有吕布牵扯进来,张辽又在骊山阵前明示减兵,令李傕、郭汜等人对他分兵合谋攻打长安深信不疑,只因为长安和天子太重要,只要掌控的长安和天子,就有了一切资本,所以李傕和郭汜根本没想到张辽的目标从来就不是天子,而是他们。

    霸水之畔,大战惨烈,李傕、郭汜和张济猝不及防之下,被前后夹击,而且是张辽麾下最精锐的两支兵马夹击,损失惨重。

    典韦和赵云几次冲击中军,虽然在亲卫的重重防护下没有伤及李傕、郭汜和张济几个主将,但却斩杀小将领无数,令凉州兵大乱。

    战斗了一个时辰,赵云和典韦撤去,凉州兵一时之间竟然不敢追击。

    李傕、郭汜和张济收拢兵马,三万兵马竟然折损了六千有余,这一个时辰的激战中,典韦猛虎士的勇猛加上赵云骑兵的纵横来去,还有神射营一波波箭雨,凉州人的损失竟然比昨日还要大。

    郭汜受伤,李傕几度陷于凶险,而张济更是险些死于典韦戟下。

    他们又气又恨,却也无奈,又心生恐惧,心中怀疑张辽是诈攻长安、围点打援之计,却又不敢冒险,毕竟传言中还有马腾、韩遂和吕布,不止张辽一方,他们只怕长安出事,不敢停留,也无暇追击典韦和赵云,又疾奔长安。

    不想冲过灞桥不远,又遭遇张燕领兵二道伏击,这次是后军遇伏,因为前军已过,所以后军又是猝不及防,折损了不少兵马。

    李傕、郭汜看到张燕兵少,大怒之下便要回攻,不想身后马蹄声再起,回头看去,却是赵云的骑兵又追了过来,还有典韦的步兵在后。

    张济对典韦已经心生恐惧,丝毫没有回兵的意思,带着兵马直奔长安,许多凉州兵见状,立时跟着逃走。

    李傕、郭汜见状,也急忙跟上,两万兵马惶惶而逃,唯恐落后。

    没想到靠近长安之时,再次遭到了徐荣的骑兵袭击,又折损了不少兵马,三万兵马,数十里路,到了长安城外时,竟然只余下了一半,其余的不是伤亡,就是溃逃,令李傕与郭汜大恨。

    他们回到城中后,立时派人去西面打探马腾、韩遂的消息,又派人急召樊稠和李暹退回长安。

    一路的惊险,令他们再也没有勇气去骊山攻打张辽了,他们感到智谋的缺失,明明兵强马壮,却败得如此彻底,根本料不到张辽的手段。

    与此同时,右扶风王宏与宋翼奉诏来到长安城,李傕与郭汜二话不说,将二人收押,与王允父子、司隶校尉黄琬及其党羽全部斩首,弃尸于市。

    王允身死,没有人敢收尸,唯有故吏平陵令京兆赵戬弃官收而葬之,至于与王允同谋的士孙瑞,因为王允当初独占功劳,士孙瑞也很低调,不做任何宣扬,故而很少有人知道士孙瑞在诛杀董卓中的谋划,他反而躲过了一劫。

第四百二十七章 离间() 
骊山之畔,张辽感受到凉州人攻势的懈怠,看着对面的樊字将旗,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向身旁荀攸、郭嘉和李儒三人,道:“樊稠,故旧也,前日长安之战便虚以应付,今日之战又可轻松矣。”

    李儒抚须道:“既是故旧,可收为己用。”

    张辽沉吟了下,摇摇头:“时机似乎有些不对,眼下与凉州人对战,樊稠与我也不过故旧之情,要他背叛凉州人,怕是很难。”

    郭嘉笑道:“倒也不难。”

    荀攸点了点头。

    李儒道:“正是如此。”

    郭嘉摸着下巴笑道:“不若我三人将计策写在纸上,与主公一观如何?”

    李儒附和,荀攸性子稳重一些,本不以为然,不想张辽却大笑道:“如此甚妙,愿得三位军师高见。”

    很快,三人写上三张纸条,张辽接过一看,上面都是两个字:离间。

    张辽示与三人,郭嘉和李儒大笑,荀攸也不由露出微笑,三人对视一眼,颇有一种相得之感。

    他们三人虽然同在张辽手下,但不同于历史上袁绍手下的审配、逢纪和许攸等人内斗,一者张辽看似年轻和气,但自有一股威严,是沙场历练出来的,行事更是干脆利索,有话直说,不同于袁绍的那种优柔寡断、外宽内忌的仁和。二者三人也都不是强势不容人之人,荀攸自然不必说,出身名门,性情温良恭俭。郭嘉向来洒脱,不与人争。唯一一个不在意善恶之分的李儒,却也是一心为主之人,能够顾全大局,他认为对张辽好的,就会全力支持,此前在董卓手下便是如此,如今到了对他有恩的张辽手下,更是如此。

    “离间?”张辽看向三人:“如何离间?”

    郭嘉呵呵一笑,道:“樊稠是将军故旧,前日在长安怠战,李傕、郭汜岂能不知,今日既然留他在此,必然派有亲信监军。”

    李儒点头道:“正是如此,李傕、郭汜此前不过董公军中校尉,二人皆非有智之人,凉州人素来寡义,又不过是因势聚合,岂能相互信任,必然会派监军。”

    张辽点了点头,二人一点,他便明白了,只要有监军,那么离间之计就有很多办法了。

    ……

    中午,寒雨稍歇,张辽罢战,堂而皇之的让士兵开灶做饭,樊稠那边见状,也立时收了兵,同样做饭。

    午后,张辽没有开战,樊稠那边同样如此。

    樊稠大营中,李傕的侄子李暹面色不虞的看着樊稠:“樊中郎,为何不攻打张辽?”

    樊稠性格一向直爽,看到李暹这个后辈喋喋质问,登时大为不满,斥道:“某为中郎,统兵作战,何由汝一后辈指摘!”

    李暹面色阴沉:“吾叔父令吾监军,樊中郎如此不为,不顾大局,难道不怕吾叔父知晓。”

    樊稠哼道:“如今主力离去,我等在此,不过是稳住张辽,何须苦苦作战,何况我等兵力不占优势,鲁莽作战只会暴露虚实,到时张文远若是猛攻,我等岂能应对?必然大败!倒不如等李、郭二位将军回长安探明情况,若还要战,则会派来援兵,若不战,我等则要寻机退却。”

    李暹闻言,不由语塞,他素来知道樊稠作战勇猛,深得将士拥戴,但不知道他还有如此见解,细细想来,倒也正是如此。

    但李暹却与张辽有断指之恨,不甘的辩驳道:“若是避战,反倒令张辽怀疑,只有猛攻,才能稳住张辽。”

    樊稠眼睛一瞪,斥道:“啰嗦什么,连日作战,将士疲惫不堪,若再盲目战下去,损失必然惨重,战可,不战也可,难道偏偏要害了将士的性命不成!”

    李暹面色涨红,就在这时,外面突然有士兵来报:“禀中郎,敌将张辽邀将军阵前饮酒。”

    樊稠一愣,不由看了眼李暹,李暹只是冷笑:“却不知樊中郎敢不敢去?”

    樊稠大笑道:“为何不敢,但去便是。”

    两军阵前,一张桌台,两个木墩,桌台上摆着饭菜,正是张辽军中刚刚所做。

    张辽坐在一个木墩上,身边只有史阿护卫,看到樊稠同样带着一个人大步过来,当即起身相迎,大笑道:“樊兄别来无恙。”

    樊稠没想到张辽如此热情,也不由大笑道:“岂能无恙,张都尉这些日子可打得俺损兵折将。”

    张辽也不由失笑,拍了拍樊稠肩膀,邀他坐下,又看向樊稠身边的青年将领怨恨的看着他,不由问了句:“樊兄,不知此人是?”

    樊稠一愣,随即大笑:“好个张都尉,人家对汝恨之入骨,汝倒是忘得干净,果然是气量。”

    张辽一怔,又打量那个青年将领,感到面相有些熟悉,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那青年将领面色涨红,咬牙道:“张辽,莫非忘了西园断指之恨乎?”

    张辽一下子想起来了,看他怨恨的样子,不屑的哼道:“断指?当初鞭打我从弟与儿郎,未将汝断头便是客气了。”

    “张辽!”李暹大怒。

    张辽冷视了他一眼:“怎么?莫非要与我一战乎?”

    樊稠见状忙斥道:“贤侄,不可放肆。”

    李暹听到张辽说一战,立时想到了他的武力,也不由打了个冷颤,再看他眼里的杀气,心中怨恨,却不敢再有挑衅。

    张辽心中却颇是高兴,这李暹与自己有仇,那离间之计就更是水到渠成了,根本不用自己做什么。

    当即又邀请樊稠用餐,樊稠毫不客气,吃了两口,眼睛一亮:“竟如此美味!比俺前几日在宫中吃的还要好,张都尉真是好享受。”

    “呵呵。”张辽笑道:“此我军中将士所食,不足为道。”

    樊稠登时瞪大了眼睛:“难怪张都尉手下士兵如此善战,原来吃的这般好,若俺军中也有这般美食,作战必然不差。”

    张辽不由大笑:“樊兄倒是有趣。”

    樊稠又摇头道:“只是虽有佳肴,却无美酒,张都尉邀俺来饮酒,却不见酒,未免美中不足。”

    张辽叹道:“我被汝等赶出长安,一路仓皇而逃,那顾得上带酒,今日馋酒,便置了些饭菜,特便邀樊兄来饮酒,本想樊兄能带些酒来同饮,不想樊兄竟然空手而来,实在令兄弟失望。”

    “呃……”

    正在享用美食的樊稠不由呛了下,目瞪口呆,随即指着张辽大笑:“俺本还嘀咕张都尉为何邀我饮酒,原来竟是如此,哈哈,可惜俺军中也无酒。”

    张辽摇头道:“樊兄哪,还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樊稠只是大笑。

    一旁李暹看到樊稠与张辽如此畅谈,心中不由大恨,连樊稠也恨上了。

    事实上,这也正是张辽要的结果。

    他与樊稠二人天南地北的谈了许多,没涉及到兵事,到了最后,张辽避开李暹,邀请樊稠到一旁,低声道:“樊兄,多谢这几日手下留情之恩。”

    樊稠摆摆手:“俺是知道张都尉厉害的,不是留情,是不敢打哪。”

    张辽笑了笑,又低声道:“不过樊兄留情之事,必然会被李傕、郭汜察觉,还要小心他们才是,饮酒赴宴,留七分清醒。”

    樊稠一愣,随即朝张辽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李暹看到二人竟然私语,眼里不由露出怀疑之色,更带着愤恨之情,心中早已下定决心,回去定然要告知叔父今日之事。

    当天黄昏,樊稠便收到李傕军令,让他们速速返回长安。

    夜里,樊稠带着凉州兵悄然离去,张辽并没有阻拦,他同样带着兵马回了左冯翊。

    他已经从赵云那里知道了伏击李傕和郭汜的战况,长安里外这一战,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余下的就是迅速发展了。

第四百二十八章 贾诩之谋() 
长安城中,李傕和郭汜看到樊稠回来,得知张辽已经退兵,不由大是松了口气,一连数日大乱,城中凉州人也是乱成一团,唯有贾诩坐镇的未央宫最是安定,

    二人与樊稠、张济当即整顿兵马,却发现这数日之间,他们竟然先后折了不下三万人,有半数伤亡,其余的不是被徐荣拉拢走,就是溃散逃走,一去不回,而战马更是损失了两万匹有余,他们的实力几乎减了一半!

    二人深恨张辽,却又心怀恐惧。

    不过令他们愕然的是,杨定居然顽强的活了下来,那日在章台大街之战中,杨定诈死逃过一劫,乱兵中竟然没有人发现,实在是命大。

    随后李傕、郭汜得知屯兵右扶风的马腾与韩遂并无动静,不由松了口气,不过马腾与韩遂足有十万大军,二人担忧马腾、韩遂心怀叵测,便以天子的名义派出使者,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遣回凉州金城,封马腾为征西将军,屯驻郿县。

    不过一众凉州人都是军旅出身,不懂治理朝政,而且他们的名望毕竟低下,要运作朝廷,处理政务,不得不倚仗文臣与名士,在贾诩的建议下,他们学董卓当初一样,拉拢名士,不过董卓拉拢的多半是关东名士,而李傕、郭汜拉拢的则大半是关凉名士。

    他们以马日磾为太傅,录尚书事,又以皇甫嵩为太尉,赵谦为司徒,所用之人皆是出身关凉世家。

    不过李傕和郭汜二人也没薄待自己,李傕实力最强,为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封池阳侯,郭汜为后将军、封美阳侯,樊稠为右将军、封万年侯,张济为镇东将军,封平阳侯。

    尚书台中,李傕、郭汜、贾诩三人皆在,樊稠看着堂内书卷,大声道:“朝廷政事,繁琐不堪,非人所为也,亏得贾中郎出计,任用儒士,否则我等可要受不住了。”

    李傕点了点头,看向贾诩:“文和,此番我等起兵,凉州人得救,皆赖中郎之计也,吾欲上表天子,以中郎为右扶风,更封县侯,如何?”

    贾诩摇头道:“救命之计,何功之有?”

    李傕想了想,又道:“如此,文和便担任尚书仆射,协助马太傅处理政务,我等也可放心。”

    贾诩仍是摇头:“尚书仆射,官之师长,天下所望,诩名不素重,非所以服人也。”

    李傕、郭汜二人看到贾诩推辞不任重职,心中不由肃然,更多了几分敬重,他们是贪权之人,反倒敬重贾诩这般不居功的名士。他们并非不知道贾诩过去曾是张辽的上司,但贾诩一直为凉州人着想,而且此番长安大乱,贾诩谨守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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