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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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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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跟着荀棐到了内室,室内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里面榻上躺着一个少年,面无血色,沉睡不醒,呼吸急促,还微微发烧。

    旁边还有一个瘦弱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与荀棐有几分相似,见到张辽,忙行了一礼,却是荀棐的儿子。

    张辽点了点头,当即过去榻边,一边打量着那昏睡少年荀缉的面色,一边捉了他的手腕,凝气把脉。

    须臾,张辽不由皱起眉头,心中颇是无奈和尴尬,他果然是粗通医术,没诊断出来是什么病,只察觉脉象虚弱迟滞,颇是凶险。

    荀棐看到张辽的神情,也渐渐失望起来,叹了口气:“有劳文远费心了,我已请过不少医师,都是无可奈何,缉儿他……”

    张辽起身道:“荀兄,小弟医术粗浅,但还有一人,却精通医术,多半有法,他就在长安不远,小弟这就让人去请他来。”

    荀棐只是摇头叹息,显然对张辽的话不抱希望,刚才那一点希望,也被张辽的粗浅医术浇灭了。

    张辽颇是讪讪,不过他还真有把握,当即出屋让史阿去请人。

    不多时,一个身形颇高的道士飘然而来,一见张辽就哼道:“小子,让你学医术,你不好好学,到处丢人现眼,又是黔驴技穷了吧?还得请老道过来。”

    张辽咧了咧嘴,忙道:“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那道士哼道:“下次定要捉着你好好跟着老道学两年医术,否则出去尽丢老道的人。”

    张辽被他奚落的只能连连讪笑。

    一旁荀棐有些诧异,朝着道士拱手道:“不知道长是?”

    “贫道左慈。”道士抚了抚长须,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且先去救人。”

    “竟然是乌角先生!”荀棐闻言不由大喜:“缉儿有救矣,道长快请进。”

    这来的道士赫然就是左慈。

    张辽颍川一行,不但带回了唐婉、荀彧和高顺,还带回了苏婳和左慈。

    来关中长安前,唐婉和苏婳担忧他的安危,让左慈和古采英跟随暗中保护张辽。

    所以张辽此次来长安,明里是他和赵云等二十骑,暗中却还有左慈、古采英、史阿和三百分散的击刹士,这个强势的阵容,若是不遇到大军,几乎可以横着走了,也难怪刘嚣和董璜暗中派去拦路刺杀的人全部折翼!

    左慈的医术自然不是张辽可比的,给荀缉只是把了下脉,便确定了病情,却是平时体质太差,忧虑加风寒而病倒,虚不受补,很多药没法用,或者用了反而起到了反作用,所以才越来越差,险些丧命。

    左慈的手段自然不同于寻常医师,他先用了针灸,荀缉的脸色明显好转起来,呼吸也稳定下来,额头的烧也退了下来,让荀棐父子不由大喜。

    而后左慈又开了几副药,看向一旁荀棐的儿子荀肸,道:“这少年郎的身体也不济,当活不过二十二岁。”

    荀肸面色有些发白。

    荀棐更是大惊失色,左慈盛名在那里摆着,何况见识了左慈的医术后,他对左慈的话更是全无怀疑,慌忙道:“道长,还请救小儿一救。”

    左慈指了指张辽:“他有强身救命之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巡城() 
“文远,还请相救肸儿之命。”

    荀棐不由看向张辽,眼里露出恳求的神色,事关儿子性命,他丝毫不顾颜面,经历了荀缉病重之事,他更是后怕不已,当即便要行拜礼。

    张辽自然知道左慈说的强身之法是什么,无疑就是那套禽兽拳了,他忙扶起要下拜的荀棐,道:“荀兄这是作甚,吾与荀氏有亲,兄子便是吾侄,吾又岂会见死不救!快快请起。”

    荀棐闻言,大是感激:“文远高义,他日若有差遣,愿为牛马。”

    张辽摇摇头:“不过是套强身健体之法,我今日传于贤侄便是。”

    一旁荀肸也颇是知机,当即向张辽下拜行礼:“侄儿多谢叔父。”

    张辽扶起他,呵呵笑道:“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日后难免相互扶持。”

    这时,左慈摆了摆手:“药不可停,老道每三日会过来为他针灸,告辞。”

    说罢,不顾荀棐挽留,飘然而去。

    “真高人也。”荀棐看着左慈离去的身影,不由赞叹。

    张辽暗中撇了撇嘴,只有他知道左慈道貌岸然下猥琐的本质,异族女儿都搞出来一个,还能算高人吗?

    不过对于左慈的医术,他还是很佩服的,比之他这个二把刀,何止天差地别。

    左慈离去后,荀棐又去看了荀缉的病情,确实大为好转,这才确定不是做梦,当即拉着张辽的手臂,感激的道:“文远,为兄真不知该怎么感激你?”

    张辽看荀棐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心中一动,当即道:“听闻荀兄曾任射声校尉,他日若是有暇,可来河东教导一番小弟手下那帮不成器的射手。”

    荀棐闻言,当即肃容道:“文远之事,敢不尽力?”

    张辽不由大喜。他手下虽然弓箭手有数千,但稂莠不齐,水准不一,若是能有荀棐指导,战斗力必然能够大幅提升。

    荀棐虽然文弱,但他可是担任过射声校尉的,曾统领射声营。何谓射声,能在黑暗中闻声而射,百发百中,这便是对射声营每一个射声士的要求,而射声营自然也有一套训练秘法,荀棐既然应下,显然他是知道这套秘法的。

    意外之喜,投桃报李,张辽当即道:“荀兄,我这便传侄儿强身之法,荀兄若有兴趣,也可跟着习练,于身体大有好处。”

    荀棐闻言,摇头道:“文远只教了肸儿便是,等缉儿醒来,再传于缉儿,为兄却是不能……”

    “来来来,荀兄无须客气。”

    张辽却是二话不说,拉着荀棐和荀肸就出了院子,准备传授他们禽兽拳。

    ……

    黄昏之时,斜阳西落,北阙甲第的一处宅院中,晦暗的书房里,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声音阴沉:“明日便是那并州子巡城之日罢?”

    “不错,正是执金吾巡城之日。”底下一人忙回道。

    这个问题他今天已经答过很多次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吧?”那个声音又道。

    “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底下那人仍是恭敬的答道。

    那个阴沉的声音道:“记住,不能有一丝差错!今夜定要做好一切准备,那并州子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底下那人忙道:“是!小侄明白,传闻张辽打败关东十万兵马,最是善战。”

    那个阴沉的声音哼道:“能打仗算什么,白起当年不也是死于朝堂,张辽的厉害,在于他能在残暴的董卓手下混得风生水起,还深得董卓信任,吕布的骁勇善战绝不下于张辽,但他的手段却比张辽差远了,只能屈于董卓身边,不能寸步离开。”

    底下那人迟疑了下,道:“听闻张辽武艺高强,明日伏击,虽然出其不意,却也不一定能杀死他。”

    阴沉的声音冷笑了声:“武艺高强又如何?手段过人又如何?他在长安的敌人太多了,刘嚣、董璜、杨定,刘艾,哪个不是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而今他在明,吾在暗,又有这么多人掩护,一次不死,那就两次三次,他迟早必死无疑!”

    那人说到这里,显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摆了摆手:“你速速下去,不可怠慢,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喏!”底下那人告辞离开,书房中只剩下了那个声音阴沉的身影,慢慢被黑暗吞没。

    许久,那个人影才发出一种沙哑而怨毒的声音:“张辽,我儿之死,必是汝所为!董璜亦难辞其咎,汝必须要死,若是能再杀了董璜,吾儿在天之灵可以瞑目矣。”

    他说到这里,不由粗喘起来,却不是病了或是累了,而是被心中恨意逼迫的喘不过气来,又发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张辽,如果你明日不死,那等待你的将是身败名裂,更凄惨的死法!”

    ……

    初平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升起来之时,执金吾衙署大门敞开,随着张辽大步在前,他身后两百缇骑和五百二十持戟紧跟而出。

    今日,是执金吾巡城之日。

    张辽身着描画着金乌的执金吾官服,头戴高冠,腰悬长剑,手中提着一根金吾棒。金吾棒是执金吾的专用武器,事实上更多的是仪仗之用,是一根坚木,两头套着青铜殳头,而且这殳头并没有开锋,只是尖锐而已,整个金吾棒就像一根尖头金箍棒。

    巡城队伍从执金吾衙署而出,沿着大道直接向北,却是要巡遍整个长安城一圈,最后绕道未央宫,返回衙署。

    张辽手提金乌棒,骑着象龙缓缓前行,他身后二百缇骑皆是骑马,整齐慢行,阵列不乱,五百二十个持戟士更是整齐步行,步伐有声。

    这些缇骑和持戟本就是天子仪仗队,阵列最是严谨,而张辽当日的霸气鼓励和这数日来的操练明显也起了作用,七百缇骑和持戟的精神都是焕然一新,个个神情肃然,抬头挺胸,沿着大道大步前行。

    沿途之中,不少百姓出来观看,执金吾巡城也是一道风景,百姓们看到了能有一种安全感。

    而且今日,众百姓明显察觉到了巡城的执金吾队伍明显与往日不同,似乎多了一种什么说不出来的感觉。

    人群中议论纷纷,这时,突然一个声音惊呼道:“是小张司马!”

    “啊?真是!果然是小张司马!”

    “小张司马!”

    人群中登时有不少人轰动起来,这些人都是从雒阳迁徙而来的百姓,认出了当初带着他们一路迁徙的张辽,个个激动不已。(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急智() 
因凉州连年作乱,羌人时常寇略关中,关中数十年民生凋敝,整个三辅之地算下来也不过五十万人,而从雒阳迁徙至关中的人口就超过了五十万,因此如今的关中百姓,有过半是认得张辽的,比之他在关中的恶名全然不同。

    张辽带七百手下浩浩荡荡,沿着章合大街一路向北巡行,巡行了不过四五里,还没抵达长安市,大街上就有无数百姓出来观看,不时大喊“小张司马”“恩公”之类,张辽也笑着抱拳与众百姓打招呼,毕竟当初在迁徙路上他们也算同患难了。

    人群中,蔡琰、蔡璎、蔡琬跟随着巡城队伍,本是来看张辽第一次巡城的,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热闹场面,蔡璎兴奋的朝张辽大喊,蔡琰嘴角的笑意也掩饰不住,看到心上人如此被百姓拥戴,她心中很是开心。

    巡行的缇骑和持戟巡城无数次,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场面,看到一众百姓向带领他们的执金吾呼喊,登时感同身受,与有荣焉,无不热血沸腾,个个更是士气昂扬!

    此时此刻,他们对自己这个新任府君可谓敬服之极,这不过是第一次巡城,就有这般场面,简直是前所未有,前所未见!

    张辽身后,赵云看着四面热情呼喊的百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看着前面这个自己刚追随的主公,想到他曾说过话,他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自己没有跟错人,这岂非正是自己所追求的安定天下,解民倒悬之危。

    同样的,跟随巡城的执金吾丞皇甫郦脸上也满是愕然,随即又释然,张辽督管迁徙,拯救无数百姓的事他也听过不少,但着实没料到那些百姓见到张辽会如此激动,看来自己这个上司当初做的很不错。

    随着队伍前行,越来越多的百姓出现在大街两旁,不知从哪一个开始,那些激动的百姓竟然开始下拜,随即下拜的越来越低,大街两旁几乎拜倒了一片。

    人群中,蔡琰神色凝重起来,制止了妹妹的呼喊,看着队伍前神采奕奕的张辽,俏脸上露出忧色。

    与此同时,巡行的张辽刚开始还笑着与街道两旁的百姓打招呼,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拜倒,他开始发懵了,笑容僵在脸上,感到有些不妙。

    皇甫郦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他是世家出身,对政治最是敏感,皇城之中,天子脚下,无数百姓对着一个臣子下拜,这可不是好事。

    弄不好,这会要出大事了!

    他心中不由焦虑起来,看向前面的张辽,想要警示他,但与此同时,他也知道,面对这般场景,恐怕自己这个上司也控制不住吧?这么多的百姓下拜,谁能阻止?又怎么阻止?言语措词一个差错,就是大祸!

    此时张辽心中确实很焦虑,娘的,事情闹大了,自己不过就是巡个城嘛,怎么闹出这办事?他不由头大起来,这可怎么办!

    这些多百姓下拜,计有数千人,自己就是喊破喉咙也喊不住啊。

    百姓是一番好意,见到张辽激动感谢,但张辽却感到自己被放在火架上烤了,而且他发现,人群中似乎还有人在鼓动百姓下跪。

    怎么办?一个闹不好,就是杀头之罪,这个时代的皇权是根本不给你讲道理,若是有人在董卓那里趁机添两句谗言,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看着越来越多的百姓下拜,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脑海里迅速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

    几乎同时,在附近数处大宅中,有一些人在暗中目视着张辽,看到大街上的情形,他们脸上无不露出喜色。

    董璜站在一处宅院阁楼上,看到无数百姓朝着张辽下拜,脸上露出嫉妒之色,又露出一丝狰狞,他迅速吩咐身旁董六:“速速安排人去暗中鼓动那些贱民,全部给我拜,拜得这个并州子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让刘艾狠狠的给我进言,定张辽大逆之罪!”

    “喏!”董六应了一声,又道:“那车师王侍子还用不用……”

    “怎么不用?”董璜阴声道:“让董四鼓动他立即行动,再着人拦路报知张辽,就看他如何处置了。只要他敢动手,必然得罪叔父,得罪了叔父,他不过就是条丧家之犬!他若不动手,你们便暗中鼓动百姓,逼迫他动手。”

    “喏!”董六躬身领命,疾步而去。

    “且慢!”就在这时,董璜突然喊住了他,面色狰狞的指着不远处人群中几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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