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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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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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佐治前去劝止,勿要令他们止息干戈,回邺听命!”

    韩馥听到袁绍没有处罚他,心中大喜过望,忙应道:“喏,吾这便去。”

    麴义看着韩馥那副懦弱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自己曾屈身于此人麾下深感耻辱。

    等韩馥与辛评出去后,袁绍看向麴义和颜良:“麴将军,颜将军,淳于将军守邺城,汝二人速速带五千兵马,北去追回粮草与民夫!”

    “得令!”

    麴义与颜良一声应和,大步而出。

    袁绍看着出去的麴义和颜良,双目微垂,他没有做任何吩咐,但他知道,无论是麴义还是颜良,杀性都很强。

    待几人都出去后,韩馥看着下首的许攸、逢纪几个亲信,恨声道:“不想韩馥竟将好好一个冀州,搞的仓谷空虚,兵力四散,青壮流失,乌烟瘴气,着实可恨!”

    逢纪道:“主公,韩馥此人不可久留,他若在冀州,主公总是受制,若问罪于他,恐落恶名,若不理会,又恐他暗中还有亲信依附。”

    袁绍眼神闪烁了下,叹道:“却是不好为之哪。”

    逢纪道:“主公莫非忘了朱汉乎?”

    “这怎能忘记?”袁绍道:“正是此人此番暗中投靠于我,才令赵浮与程奂大败,只是听说此人能力却是平庸,吾正愁该如何用之?若重用,他却是庸才,不堪任用,若不用,他早先投靠,吾却要落个负义之名,恐失豪杰之心哪。”

    “吾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逢纪道:“朱汉暗中投靠主公之时,曾言韩馥轻慢于他,他既与韩馥有仇,主公大可任以重职,而后吾暗中撺掇他去报复韩馥,朱汉既杀韩馥,主公便可降罪于他,将他斩杀,既全了名声,也去了忧虑。”

    袁绍双目微垂,似在琢磨,但心里早已认同了逢纪的计策。

    不想这时许攸又抚须道:“主公,也未必要朱汉杀韩馥,只需伤其家人,威慑了韩馥,便可治朱汉死罪。”

    逢纪看了一眼许攸,道:“不杀韩馥,留他作甚?”

    许攸嘿嘿一笑,自得的道:“邺城粮草已运输数日,麴义与颜良未必都能追回,这粮是韩馥借出的,主公大可令韩馥前去要回,而后派人在途中杀之,嫁祸于袁太仆,主公便是日后要进攻上党,也有了出师的理由。”

    袁绍身子一颤,沉默片刻,摆了摆手:“子远、元图,且先退下吧,容我缓缓思之。”

    许攸和逢纪抱拳而出,留下袁绍坐在那里,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久久不动。

    ……

    魏郡西北,距离邺城百里之外的涉国县,一支队伍缓缓西行。向西出了涉国县,就是滏口陉。

    这支人马自然就是张辽和袁基,还有高览的运粮队伍了,粮队已有半数进入了滏口陉,但留在涉国县内的仍有数千车,队伍拉的很长。

    “高将军,有劳了。”张辽看着忙碌的高览,在马上抱了抱拳,呵呵笑道。

    高览抱了抱拳,继续领兵督运粮草,这一带黑山贼很多,虽然张燕此时应该是在南线,但也要小心谨慎。

    张辽却不太担忧,他手下的鬼面军早已控制了滏口陉,此时典韦带着三千精锐在南线,但滏口陉中仍有五千兵马沿途护送,连毌丘毅也从上党东下,接应粮草。

    张辽看着常常的队伍,又看向不远处的数十辆马车,咧嘴一笑,纵马过去。

    袁基也在一辆马车上,不过此时他的脸很黑,很黑。

    “袁基,汝也曾为太仆,不想竟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令人发齿!”

    一辆马车上,一个文士厉声斥责着袁基,正是冀州名士审配审正南。

    而一旁另外两辆马车上则是沮授和荀谌,沮授面色不虞,荀谌默然不语。其后十数辆马车之中,都是他们的家眷。

    袁基看到张辽过来,黑着脸看了一眼审配,哼道:“正主来了,汝自去找他便是。”

    “此言何意?文远,此事是汝所为?”审配看了一眼过来的张辽,皱起眉头。他自然认得张辽,张辽前几天把他的门槛都踏破了。

    一旁面色不虞的沮授突然看向张辽:“文远,汝究竟是何人?”同样,他对张辽也很熟悉,这几日见得多了。

    审配也是智谋过人,只是先前怒气攻心,没有细想,此时一听沮授的话,也反应了过来,文远才是主谋,而袁基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他沉喝道:“文远!汝究竟何人?所谋何事?”

    张辽一跃下马,朝沮授、审配和荀谌抱拳一礼:“公与兄、正南兄、友若兄,先前有不得已之处,隐瞒了身份,还请多多包涵。”

    荀谌转过头去,审配却怒道:“却有何不得已,先报了身份,吾倒要听汝分说!”

    张辽再次抱拳:“小弟姓张名辽字文远。”

    “张辽?!”

    审配愤怒的神情一滞,失声道:“张辽张文远?河东太守张文远?”

    一旁的沮授和荀谌几乎也同时看了过来,他们对张辽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虽然大半都是恶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魄力() 
“张文远!请斩吾头!”审配回过神来,面色铁青,厉声道:“吾绝不为逆贼董卓所使!”

    “正南兄莫急。”张辽全然无视审配声色俱厉的怒目而视,抱拳呵呵笑道:“此小弟之过也,正南兄犯不着为此气坏了自己,再者小弟何曾说过要让正南兄为董卓效命了?”

    审配对于张辽这种态度,更是恼怒,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怒哼一声。

    这时,一旁沮授沉声道:“张文远,汝究竟所谋为何?”

    张辽沉吟了下,道:“关东州郡,大乱将起,当有数十年,而董卓如今雄心尽消,耽于享乐,此灭亡之兆也,他一死,朝廷无力掌控关凉,西北羌胡必将乱起,而北部鲜卑、匈奴也势必崛起,此中原之难也,我志在并、关、凉、幽,建立起一道防线,抗击异族,安定中原,使汉民免于大难。”

    沮授、审配、荀谌三人闻言,都是目露异色。他们虽然已经与张辽交谈过多次,知道他的一些独特思路与想法,但还是第一次听张辽说的如此明确。

    这个年轻人确有大志,而且对时势看得很准,他们心中不由起了几分佩服之意,但佩服是佩服,他们对张辽这种掳人的作法极度不认同,尤其是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这种方式对他们而言很郁闷,尤其是他们都是心高气傲之人。

    审配喝道:“张文远,汝有大志也罢,且先送吾回去,吾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可能!”张辽断然摇头。

    “张辽!”审配气急,大声骂道:“吾听闻董卓当初要招揽蔡伯喈,以放言诛三族威胁,汝倒更狠,直接掳人!汝比董卓更无耻!”

    沮授也怒了,喝道:“张文远,无论如何不该行此掳人之事!”

    看着两位怒气勃发的姿态,张辽认真的道:“以三位的大才,无论怎么做都值得,包括掳人。”

    噗!一旁郭嘉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被张辽这番一本正经的姿态逗乐了,如果不是话语的内容,的确可算的上是肺腑之言。

    就连沮授和审配也无语了,尤其是审配,指着神情诚挚的张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险些被这家伙气笑了。

    张辽看着审配,诚恳的道:“公与兄、正南兄、友若兄,汝等有大才,但在冀州却不得重用,实在可惜,若到河东与并州,必能大展抱负。”

    荀友若淡淡的道:“袁本初若得冀州,岂能重用人才?”

    张辽冷笑道:“袁绍外宽内忌,有爱士之名而无用士之能,他或许会对诸君任以重职,但却不会采纳良言,内外交困,早晚必亡,又有什么用。”

    沮授和审配闻言神色微动,荀谌哼道:“既是爱士,何谓不能用士?”

    张辽洒然一笑:“友若以为,最了解袁绍的该是谁?”

    荀谌微笑道:“莫非是汝不成?”

    “不错!”张辽断然道:“最了解袁绍的不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的手下,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敌人!”

    看到荀谌不以为然的神情,张辽侃侃而谈:“而今袁绍手下,最信任的有两人,许攸与逢纪,许攸见利忘义,贪而不智,更曾图谋刺杀先帝,人品可见一斑,逢纪虽然忠心多谋,却好勾心斗角,加上郭图,擅长结党自图,尔等若入其麾下,袁绍宽和而不能压制,则冀州与汝颍相争也,交斗其间,故而吾言袁绍早晚必亡。不知友若兄以为然否?”

    荀谌闻言不由色变,沮授和审配不了解许攸、逢纪和郭图,但他却知道,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张辽说的很有道理,几乎是一针见血!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心中再也没有任何轻视。

    这个年轻人不但对袁绍和他手下的亲信了如指掌,连他们的行事和后果都分析得丝丝入里,令他无从反驳,心中又复骇然。

    沮授和审配听到张辽的话,不约而同看向荀谌,看到荀谌色变,他们神情也不由微变。事实上,他们心中未尝不有留在冀州跟随袁绍的想法,毕竟袁绍出身高贵,且名望很高,是天下最有机会成事的诸侯。

    而今听了张辽所说,他们心中也不由思索起来,若是投靠袁绍,会不会真如张辽所说?他们都是聪明人,思索的结果就是,张辽说的很可能发生,要真投靠袁绍,还必须谨慎。

    断了一条路,他们才从心底认真考虑到张辽这条路。

    张辽看他们三人似有所动,忙抓紧机会又开始引诱:“三位有所不知,当初董卓麾下羌胡兵火烧宫阙之时,小弟曾令人抢出上万卷典籍,而今全部放置在河东,已经开始建设河东书院……”

    沮授三人听了,眼中不由再次露出动容之色。

    郭嘉在一旁看的连连摇头,他知道这三人怕是跑不了了。

    事实也是如此,这个时代,书籍对文人有些致命的吸引力,只因为书籍太少了,他们大多都已经无书可读。而今张辽竟说他收拢到了皇宫珍藏的上万卷典籍,三人如何能不心动。

    几人之间一时沉默了下来,各有所思。

    走了一程,沮授突然抬起头来:“文远,汝此次前来冀州,果真为借粮乎?”

    张辽毫不犹豫的否认道:“借粮不过小事耳,小弟冀州之行,只为了请几位智谋之士共图大业。”

    审配哼道:“若果真如此?可会将这些粮草还了冀州?”

    张辽当即道:“没问题,正南兄三人,胜过粮草百万,此次小弟本要借粮一百万石,没想到韩文节担忧粮草被袁绍劫掠,直接许了六百万石,要存到上党作为后路,而今正南兄既然发话,小弟就送回五百万石!”

    “六百万石!”沮授三人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风度大失。他们着实是被六百万石这个数目震惊了。

    一旁的郭嘉和袁基转过了头,这个主公够无耻,将黑锅全背给了韩馥,不过也该!韩馥这厮的反水着实令他们措手不及,险些陷入险境。

    张辽看着震惊的三人,呵呵一笑,转头朝郭嘉眨了眨眼睛,沉声吩咐道:“奉孝,而今常山、中山、赵国、安平、巨鹿五郡国粮草尚在半道,公与兄与正南兄既然答应去上党,这些粮草便令他们还回去吧。”

    “喏!”郭嘉应了声,拍马而去。

    审配嘴巴动了动,实在也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张辽就还回了五百万石粮草,但只这份魄力,还有对他的这份看重,便令他心中不由感动。

    试问五百万石粮草,还有谁能因一人而放弃?

    沮授和荀谌也沉思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无耻() 
看到沮授和审配沉默不语,再也没有先前激烈的态度,张辽心中大是松了口气,若是这两人以死相逼,他还真没办法,或许只能送他们回去了。

    还好两人都是有气度和风骨的,虽然刚烈,却还不至于随随便便以死相逼。

    张辽看到一旁沉默的训斥,又走了过去,呵呵一笑,仿佛毫不在意的问了句:“友若兄,汝可知韩文节为何突然变节?”

    这一直是他百思不解的,韩馥纵然反复无常,但突然变故,也绝不会没有因由,想不通其中缘由,他就睡不着。

    荀谌仿佛没有听到张辽询问,闭目不语。

    这时,从后面赶来的郭嘉突然开口问道:“可是郭公则?”

    荀谌眼睛陡然一开,诧异的看向郭嘉:“汝是何人?”

    郭嘉呵呵笑道:“在下郭嘉,字奉孝。”

    荀谌动容道:“汝出身颍川郭氏?”

    郭嘉摇摇头:“勉强算是吧。”

    荀谌登时明白了,郭嘉是颍川郭氏旁支出身。

    而张辽也明白了,他看到荀谌的神情,就知道郭嘉猜对了。

    他心中不由苦笑,忍不住想要大骂郭图,但又有些无奈。

    他来冀州之前虽然曾让暗影联络郭图,得知了袁绍图谋冀州的大致时间,但他到了冀州后,却没有告知郭图,包括袁基做冀州牧的事,郭图也不知情。

    当初袁基与郭图虽然同样被软禁在小平津,但袁基在左慈手中,而郭图在贾诩手中,是以郭图从来也不知道袁基与张辽有关,此番冀州行动,张辽又做了些伪装,郭图虽有怀疑,但袁基却做了最好的掩护,郭图根本没想到曾经的太仆袁基居然投靠了张辽。

    所以,才闹了个这么个乌龙。

    说起来,还是张辽对郭图有些不信任,以防万一,怕被这厮出卖给袁绍,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如此,他还能说什么。

    郭嘉与荀谌说了几乎话,趁着沮授几人没注意之际,凑到张辽身边低声道:“那五百万石粮草果真要还?”

    张辽咧了咧嘴:“还什么!哪能便宜了袁绍,不过暂时不能带回上党了,便分成三批吧,全部向北运,一批暂且交给中山甄氏保存,稍后再讨要。另外两批,便卖给张世平和苏双两个马贩子,全部换成战马,记得,要换上好的战马,驽马不要。”

    郭嘉对于张辽的无耻行径很是佩服,感到很对路,他嘿嘿一笑:“交给中山甄氏,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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