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能有什么两全之策,留下唐婉照顾母亲,自己回雒阳后,未必不能驻守荥阳、京县和卷县,离颍川也很近,可以就近策应。
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让妻子痛苦一辈子,但也绝也不能放弃妻子。
堂堂男子汉,若是连这一点也做不到,何以谋大事!
“夫君。”唐婉的轻唤声打断了张辽的思索。
“怎么了?”张辽回了一声。
“夫君。”唐婉轻声呢喃着,柔软的小手突然伸过来,颤抖着解开了他的衣服,摸索着他的胸膛。
张辽身子一颤,回过头去,却看到妻子的中衣不知何时已经褪去,露出雪白如玉、完美无瑕的娇躯,那浑圆,那窈窕,那雪白,那嫣红,让他浑身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起来了,一把搂住了妻子。
烛光下,唐婉俏脸殷红如血,轻轻喘着气,却紧紧反抱着他:“夫君,妾身要……要真正做夫君的妻。”
“好!”张辽再也忍不住了,大嘴寻上了她的樱唇。
情之所至,一切水到渠成。
第二日,张辽醒来时,天色已是大亮,身边妻子不知何时已经起床,回味着昨夜的美妙,唐婉的羞怯和哀求,想着唐婉最后收起那朵如血梅花,他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终是把这个小妻子吃了。
一时间,他竟有些不想起来。人说温柔乡原是英雄冢,恐怕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刚穿上衣服,就看到唐婉端着一盆水推门进来,她已经梳洗过了,云鬓高拢,容颜焕发,眉梢含春,端庄之中透着妩媚,只是走路之时颇是别扭。
看到张辽起来,唐婉俏脸一红,放下水盆,甜甜的笑道:“妾身侍奉夫君洗漱。”
张辽看她那娇俏的模样,忍不住又一把将她揽过来,狠狠的吻了上去。唐婉挣扎了下,却也回应起来,他们便如同新婚夫妻一般,乐此不彼。
用过早饭之后,唐婉侍奉母亲喝汤药,张辽则在与郭图谋划着扫荡颍川人才之事。
“公则,依你之见,本都尉有没有可能请来荀彧荀文若?”张辽询问郭图。如今荀攸和钟繇随天子在长安,颍川大才之中,郭嘉和荀彧无疑是最杰出的两个,也是张辽最想得到的两个。
只是郭嘉出身寒门还好说,荀彧却是出身颍川大族,以他的高风亮节,恐怕看不起自己这个董卓鹰犬吧。
果然,郭图听到张辽询问,连连摇头,道:“都尉如今被他人诬陷,弑帝恶名传遍关东,荀文若必不会相从。”其实郭图说的算是委婉了,事实上就是张辽没有弑帝的恶名,荀彧也不会在此时跟随他,毕竟历史上荀彧连袁绍都放弃了,何况张辽此时的处境、声望和前途都不算好。
张辽咬牙道:“若是将荀氏满门强行劫走呢?”
郭图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不可!万万不可!荀氏与陈、韩、钟三家同气连枝,门生弟子更是遍及颍川,都尉若是行动,必然令颍川世家同仇敌忾,且荀氏也定然不会因此而屈从都尉,而在关中,还有荀氏家主荀爽为司空,倒是董卓恐怕也会责斥都尉,此举实是弄巧成拙哪。”
张辽无奈的笑了笑,郭图的见解证明了自己的想法,看来此举确实行不通,只能先图谋郭嘉了。
只是他还有些不甘,又问道:“公则,颍川如今可还有什么出众之才?本都尉可是思贤如渴哪。”
要知道,后汉以来,颍川因为靠近雒阳,地跨东西,成为天下经学最兴盛的地方之一,虽然论学术水平不及齐鲁和三辅,但受申不害和韩非子思想影响,颍川的学术不拘于章句,更倾向经学致用,治国理政,因此颍川多出实干大才。
张辽来此一趟,不收回去几个,实在不甘心。
郭图摇摇头,道:“都尉,尔恶名不去,谁人能依附?”
张辽听郭图再次说起他在关东的恶名,立时又想起了董璜。他有一种直觉,此事必是此人所传,其他仇人如胡轸、华雄,可没这般头脑。何况弑帝的正是董璜本人,如今却在关东传成他,不能不让他直接怀疑此人。
他心中杀机腾腾,此人不除,自己以后恐怕还会处处受缚!但如今有董卓在,要除此人,更是难如登天!
“公则。”张辽想到了郭图的鬼主意多,徘徊了两步,盯着郭图,沉声道:“谋本都尉者,必是董卓侄子董璜也,汝可有计策应对?”
“竟是董璜?”郭图眼神也闪烁起来,他虽然品性差了些,但对于董卓、董璜之流,还是深恶痛绝的,此时一听张辽要谋董璜,登时凝眉思索起来。
不过片刻,郭图便眼珠一转,抚须道:“吾有一计,可令董璜惶恐难安,疲于应对。”
张辽眼睛一亮:“快快说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郭图之谋()
看到张辽期待的神情,郭图悠然抚须道:“吾曾听闻董卓夜宿皇宫,使宫人多怀其孽种,而后收为姬妾,可有此事?”
张辽一怔,点了点头:“不错。”这事董卓干的太肆无忌惮了,乃至人人皆知。
郭图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道:“董璜统领禁军,宿卫皇宫,却也有机会夜宿宫人。”
张辽有些不解,董璜比董卓更加肆无忌惮,连弘农王都鸩杀了,夜宿宫人又算什么,便是传出去,一时之间也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如此,”郭图嘿声一笑:“都尉何不令人暗中传言,就说董卓所幸宫人,董璜复幸之,董卓姬妾腹中所怀之子,实董璜之种也,侄盼叔死,尽收其基业。”
我去!张辽听了郭图的话,险些跳起来,果然不愧为郭黑子,竟能想出这般损主意!
这个传言比之弑帝看似不值一提,但对董璜而言却是一刀见血!算来董璜如今唯一惧怕的就是董卓吧!
张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赞道:“公则哪公则,真妙计也!”
他已经可以想象出流言传开后,董璜该是如何焦头烂额了,这个流言的威力在于它有很大合理之处,董卓一旦听到,必然会心生怀疑,而董璜也会惶惶不安吧,到时候哪还会有时间来算计自己。
当然,张辽如今还不知道的是,这个流言对于董璜的震慑威力更超乎了他的预料,只因为郭图这厮捏造的污蔑流言恰好点中了事实。
或许是二人的性格在某一方面有些相似之处吧。
董璜这个不断算计自己的小人总算有狠招可制,张辽心中登时一畅,又向郭图道:“关东诸侯先前各怀心思,不思进击雒阳,本都尉先前突袭酸枣,虽为救人,却也为激出诸侯胸中血气,令其同仇敌忾,重整旗鼓,进击雒阳,否则诸侯各自内战,不但祸害州郡,且董卓的羌胡兵击败河东白波后,必然兵进关东四处劫掠,祸患无穷,索性将战场就开辟在雒阳焦土之上。”
郭图忙附和的拊掌赞道:“都尉心怀天下,真英雄也。”
张辽额头冒起黑线,面对这厮如此点印瘴蕹艿呐穆砥ǎ闹懈丈鸬募阜衷扌矶偈毕ⅲ至诉肿欤溃骸氨径嘉居钫匠】邛醚簦皇枪囟詈钚牧Σ黄耄径嘉舅涠喾廴杓父鲋詈睿粗慌滤敲挥械ㄆ侵卣旃模凑冶径嘉颈ǔ稹2恢蚩捎忻罘ǎ俊
郭图沉吟片刻,眼珠一转,抚须道:“可用谶言或童谣,推波助势,令诸侯不得不起兵,或是怒而兴师。”
谶言?童谣?张辽眼睛又是一亮,果然不愧是谋士,计策拈手而来。
要知道,谶言和童谣在这个时代的威力是很大的,二者的本质其实是一样的,都属于谶纬。
谶纬起于先秦,兴于在前汉末年的哀、平之际,王莽曾用图谶符命作为“改制”之依据。到了后汉,谶纬更是大盛,光武帝刘秀以符瑞图谶起兵,即位后为了神话君权,宣布图谶于天下,发诏颁命﹑施政用人也引用谶纬,儒生皆兼习谶纬,以“七经纬”为“内学”﹐而原来的经书反称为“外学”,谶纬的地位凌驾于经书之上。章帝之时,召集博士和儒生于白虎观讨论五经同异﹐由班固写成《白虎通德论》﹐将谶纬和今文经学糅合在一起﹐使经学进一步谶纬化。
谶纬又与天人感应、阴阳灾异的思想相符相合,成为后汉统治思想之一。张角的太平道便是以“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谶言发动了黄巾之乱,能够起兵百万,固然是因为民不聊生,但时人笃信谶纬也有很大因素。
郭图提到谶言和童谣,让张辽心中大动,不过他对此也有忌讳和迟疑。
他自然是不相信谶言的,但却知道使用谶言的危害,最容易被一些野心家用作改朝换代的政治预言,事实上汉末以后,历代统治者都认识到了谶纬的危害,魏晋以后屡加禁止,隋炀帝更是大量禁毁谶纬之书,谶纬之学才衰落。
光武帝以图谶起兵称帝,所以对后汉的谶纬思想影响巨大,若他使用,将来未必不会对社会风气造成什么坏的影响。
不过除了谶言,还有童谣可用,不假借天命,而算计人心。
张辽凝眉思索着,郭图眼睛转了转,突然道:“谶言不过增添几分成算,若是都尉要保万无一失,图愿亲去游说诸侯,定教各路诸侯兵入雒阳!”
“哦?”张辽一愣,随即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郭图:“公则想要离开本都尉,去游说诸侯?”
郭图神色不变,道:“非是想要,而是愿为都尉效力,吾家小皆在都尉手中,都尉当可放心无虞。”
张辽闻言,长叹道:“挟人家眷,非丈夫所为,只是公则心在关东,智数过人,吾不得不如此。”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从张辽本心而言,实在不愿通过胁迫别人家眷来逼迫别人行事,但郭图此人惯于心计,他不得不防,所以贾诩捉来郭图家眷后,他也默认了,只是好生招呼,不让他们受任何委屈而已。
郭图看到张辽神情,眼里闪过复杂的神情,随即抚须又道:“图游说诸侯,亦有私心,而今天下皆欲讨董,图连横诸侯,即可成就苏秦之名,又可相助都尉达成所愿,此一举二得也。事成,图自会回来。”
张辽没想到郭图说的如此坦然,心中倒起了几分好感,不得不说,此人在历史上能获得袁绍的信重,确实有几分能耐。
他沉吟了下,道:“此事且容我思量思量。”
郭图抱拳道:“如此,图先告退。”
郭图出去后,张辽仍在沉吟。
历史上,正是郭图等人游说韩馥将冀州牧让给了袁绍,那游说关东诸侯起兵对郭图来说也不算难事,毕竟是顺势而为,何况自己早已将基础打好了,在几次大战中百般拉仇恨,如今关东诸侯之中,无论北路袁绍、王匡,还是东路张邈、刘岱等,都对自己恨之入骨吧。还有南路袁术,如果自己提到华雄二字,以袁术的心性恐怕会倾力来攻吧。
正沉吟间,唐婉敲门进来。
“夫君。”唐婉唤了声,咬着嘴唇,俏脸微微发白,却有几分坚定。(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错过()
“婉儿?”张辽看唐婉一袭玄纁衣裳,打扮的颇是庄重,一如她婚礼之时,不由奇道:“怎的如此装束,莫非有什么事麽?”
“夫君。”唐婉又唤了声,而后突然屈身伏拜在地,张辽一惊,忙去扶她:“婉儿,这是作甚?”
唐婉却坚持拜了三拜,仰起头来,道:“妾身……请夫君休了妾身。”
张辽身子一僵,脸上的神情也僵在那里,他凝视着唐婉那苍白的俏脸,没有说话。
唐婉明眸低垂,道:“妾身本为弘农王妃,为董卓所迫嫁于夫君,未曾有助于夫君,却给夫君添了许多麻烦,更令夫君恶名传于关东……”
张辽打断她:“我不在乎这些!”
唐婉眼睛红肿,道:“可是妾身在意!妾身畏惧人言。”
张辽不耐烦的道:“有我在,怕什么!我早已想好,实在不成,就伪作你已被关东诸侯害死,换个身份,唐家的小女儿便是!”
唐婉身子一颤,又拜倒在地:“妾身母亲病重,妾身须留在家里侍奉,父亲又极力反对,孝义难两全,妾身心中痛苦,还请夫……请张公子首肯休妻。”
“张公子……呵呵!”
张辽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看着唐婉额头上磕得通红的印记和那坚定的眼神,他心中一痛,将她扶了起来,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大步出了屋子,没理会屋门口的古采英,径自喊了护卫,直接出了唐府。
屋子里,唐婉看着张辽大步离去的背影,一下子软倒在地,贝齿咬得嘴唇出了殷红的鲜血,明眸中痴然和痛苦交加。
古采英进来,扶起唐婉,叹道:“你又何苦如此?”
唐婉默然,须臾低落的道:“妾身早在酸枣就决定了。男儿重前程,夫君更是胸怀大志的英雄,他怜惜妾身更胜己身,正因如此,妾身才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他的前程。如今关东到处都是谣言,连周公都恐惧流言,何况是夫君。他是个爱才之人,思贤如渴,曾说颍川多贤才,可是如今到了颍川,却因被人中伤,想寻个贤才相助也不能,妾身要为他正名,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古采英恨声道:“你只为他考虑,难道不为自己考虑?难不成就这么分了?”
唐婉小脸上露出坚定之色:“妾身跟着夫君,有他百般看护着,什么也不能帮他,如今分开了,却能帮他做事了,只要妾身念着他,能帮着他,便很满足了。”
古采英恨声道:“这个张文远,便如此走了!真是薄情寡义,算是姎看错了人!”
唐婉捂住古采英的嘴,明眸中泪水盈盈:“不要这么说,夫君很痛苦,都是夫妻连心,妾身能感觉的出来,妾身伤了他的心……”
……
张辽沉着脸从唐府里出来,无论郭图还是张健,看着他的脸色,都不敢多问。
“三子,将郭栋带过来,去寻人!”张辽走了数十步,吩咐了张健一声。
张健急忙带人匆匆去了县府,不多时将昨日捉到的郭栋带了过来,郭栋一看到张辽,就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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