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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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嫡女-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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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那阵阵秋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二人的裙摆也被风吹起一层层的涟漪。柳少夫人见苏尚彤久久不答话,只一味笑着,忍不住的唤了一声:“苏小姐!”

    苏尚彤还是笑着,终于开了口:“柳少夫人说的名字,我有些耳熟,只是一时又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听过了。”

    既然柳少夫人不愿先谈开口,苏尚彤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此事。虽然她感念着这位柳少夫人的恩情,但不代表她如今什么都要跟她说。毕竟,关于小言一事,柳少夫人到底知道多少内情,她一点都不清楚。当日,她去翡翠阁之时,是男装打扮,虽然几人心照不宣,但总是不好说破。可是,如今她的身份是苏相之女,若是她主动提起小言一事,就代表她亲口承认了苏相嫡女曾经去了青楼。若是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损了自己的名声是小,只怕会让娘亲在府中难做。经过这几年的潜移默化,她好不容易让祖母对母亲改善了一点印象,若因为此事传了出去,而让祖母怪娘亲教导无方,之前的努力可都白费了。说不定祖母还会因为此事,觉得娘亲不配教养子女,掳去娘亲的管家之权……

    苏相和柳相素来在朝堂上不对付,而这位柳少夫人,据她所知,又是极愿为夫家出谋出力的。一个只有数面之缘的女子,和自家夫君,孰轻孰重谁都看的明白。他二人之中,柳少夫人自然会帮着柳恒生的。因为自己的一时好心而害了自己的事情,苏尚彤前世做了不少,今生却是断断不愿再做了。

    柳少夫人见她不愿再说,神色一黯,轻叹了一口气:“苏小姐的顾忌我也清楚。只是,外子曾说,那个小言姑娘,原是苏小姐救的。因外子看中她的才学,才带回府中,陪我解闷。这本是好事。只是,那姑娘一进府,相爷和外子俱对她青眼相待,她虽顶着丫鬟的名头,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却比家中的小姐还要好些,府中的闲话都已有些压不住了。如今,我掌着内宅,却不知如何处理此事。今日正巧遇上了苏小姐,便想着要问问这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既然苏小姐不愿提起往日的事情,那也只能作罢。”

    苏尚彤见她神色黯然,眼眶中还隐隐泛着水汽,也知道她近日心中苦闷。

    她叹了一口气,宽慰了一句:“柳少夫人不提我都忘了。那个小言,不过是我顺手救下的一个身世凄惨的丫鬟。柳相和柳公子都是心善之人,看她可怜,对她多照顾一些也是有的。”

    据苏尚彤心中所想,小言的家人应当是替柳家挡了罪的,这才让小言以以一介小姐之身没入乐籍。柳家查到了她的下落,这才不管不顾的救了她出来。她只觉得柳家当初犯得必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小言的家人已然枉死,柳家之人自然想要尽力弥补小言。但是,因为事关重大,他们也不会再将此事告诉旁人。前世,柳恒生并不知道小言脱籍一事如此容易,一意孤行,执意纳她为妾,害死了发妻。今生,柳恒生明明知道,救出小言并不难,当年之事只怕早已被大家遗忘,可他却还是没有跟自己的夫人说明此事的因由吗?

    苏尚彤暗暗为柳少夫人不值,只是,她也不会贸贸然将自己的猜测就这么说出来。

    不说那不过是她的猜测,即便是真的,她将此事对柳少夫人和盘托出,她也未必会信。柳家的私密之事,如何能这么轻易的被旁人得知了呢?更何况,还是苏相家的女儿。说不定,柳少夫人反倒会怀疑她当初替小言赎身的用意。更有甚者,她若是回去跟柳恒生提起此事,引起柳家父子的怀疑,就更是不妙。此事,柳恒生连自己的夫人都瞒着,若是让他发现竟被旁人看出了端倪,必然不能善了。她虽然吃了希露丸,又有素日都带在身上的药粉防身。但据她那日所见,柳恒生武功深不可测。若是他执意要她命的话,她未必能有拿出药粉的时间。

    说起来,她那日去翡翠阁,本想着不再让柳少夫人为此事烦心,不料,因为一时之气,到底还是让柳恒生将小言接回家去了。没想到,这一次即便小言没被柳恒生纳为妾室,还是惹得柳少夫人伤了心。也难怪,柳少夫人那般心思玲珑的女子,看着自己的丈夫对其他的女子多般照顾,哪里能不伤心呢?更何况,就连柳相都好似在为小言撑腰似的,柳少夫人心中必然是极苦闷的。

    因着此事,苏尚彤心中烦闷,在车上思索了一路。

    她前世虽过的悲惨,又被毒药伤了身子,但好歹性子沉稳。因着余氏和将军府内的人都爱为着一些小事苛责于她,她处处小心、时时在意着,行为举止上更是斟酌再三,不愿出一点错。可自重生以来,她的性子好像急躁了许多。

    明明知道父亲可能是害了自己和娘亲的幕后之人,却没忍住因着一些小事就在父亲面前露了端倪。

    而那一日,她本是准备悄悄跟祖母说说自己的师父是谁,可偏偏不知为何没忍住,在许多人面前拿出了师父的画,引得祖母惊呼出声,也泄露了师父的行踪。

    那日上街,更是为着别人的眼光,就动手拍了身、下的马匹,若不是有柳恒生相助,她和李沐不见得会安然无恙。

    之于墨鱼也是一样,因为她忍不住对墨鱼先用了解药,差点害的墨鱼身上的两种毒物不能相克相消。

    上次,又是为着自己的一时之气,让柳恒生见了那小言,到底还是让柳少夫人为此事难过了。

    若说,前生有那样的经历,她重生后不至于忽然如此。可有些时候,她竟好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一般,做出一些日后想来匪夷所思的事情。

    苏尚彤捏紧手中的帕子,难道命运到底是改变不得了吗?

    就如她那一日不受控制的拍了李沐的马,害的李沐差点坠马,虽然那时被柳恒生所救,可李沐前几日还是坠马,性命垂危……

    而因着她不受控制的让柳恒生一道去了翡翠阁,小言还是被带回了柳府,柳少夫人还是会为了此事伤神……

    师叔明明给父亲下了绝子药,余姨娘还是怀了身孕,那个前世处处陷害她的弟弟还是会来到这个世界……

    难道……因着她不受控制在父亲面前露了端倪,娘亲的命运还是改变不了吗?

    苏尚彤狠狠的摇头。不会的!老天既然让她重生,便不会让娘亲的命运还如上一世那般悲惨!兰姨娘和叶慕离不都是因着她的缘故而改了命的吗……

    她想到这两件事,心下稍安,可到底还有些不放心。她吩咐马车行的快些,好快些去看看娘亲。

    谁知,马车刚刚到相府门口,苏尚彤就被一纸圣旨截去了宫中。

    皇上宣她进宫为宸华公主看诊。

    应当是她之前为白宁馨看诊一事被圣上知道了。之前听人说,这位宸华公主美得不似凡人,但是却不会说话。想来,是要她进宫为这位宸华公主看哑病了。

65师叔番外() 
孙大夫,原名叫孙长兴。他本是住在上京城郊一个叫孙家村的地方。他家有几十亩地;算是村里的富庶人家了。可孙长兴是家中的庶子;生母并不得宠。家中又还有个嫡子,嫡母不愿有旁人来分自己儿子的家业;更是对他们母子二人不喜。除开每日克扣他们母子的吃用不说;更是把孙长兴重病的娘扔去一个破落的屋子里;连个大夫也不愿请。

    孙长兴见他娘病重,拿出自己悄悄藏起来的一把铜钱,跑去给村东头的徐大夫磕头,只望他能施个援手。谁知,这个徐大夫贪财成性;平日里一文钱的药都要卖到十文的价格。他骗了孙长兴手中的钱;胡乱给了些药渣子,只说是能治百病的良药。孙长兴只道是徐大夫心好,哪里会去想他手中那么一点银子怎可能买到包治百病的奇药。他拿了药,给徐大夫磕了好几个响头,就赶忙回家去熬药给娘亲服用。他娘大概也知道儿子被骗了。因怕儿子伤心,还是笑着喝了药,喝完还说感觉好多了,让孙长兴高兴不已。

    谁知,当天夜里,孙长兴半夜里听着他娘房里有声音,赶紧去看。只见他娘弓着身子,缩在皱巴巴的被褥中间,簌簌发抖。孙长兴走到近前,才发现他娘脸色惨白,一头一脸都是汗珠,嘴唇早已咬破了,下巴处尽是一缕缕的血迹。他赶忙扯着嗓子叫人,叫了半天,也没人来。他无法,只得拍着他娘的后背,直叫“娘”。他娘只看着他,颤抖着唇,咬紧牙关,似是开不了口,这么挣扎了一会,便去了。看着素日疼他的娘亲在眼前咽了气,孙长兴呆了许久,方才明白那日他拿回来的药并不知救命良药,说不准还是害人的药。此刻,他心中更是恨极了嫡母和那个没有良心的徐大夫。

    他去求嫡母好好安葬他娘亲,嫡母却说,若是他愿意离开这个家,再不回来,她就好生跟他爹说说,把他娘葬进家中祖坟里。孙长兴本也不愿意再呆在家中,一点头就答应了。在娘亲下葬三日之后,孙长兴就带了一个小包袱,离开了那个家。但是,他那时不过**岁,身上又没有钱,离了家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那时,正是秋日,他夜里又冻又困,就钻进村头的草垛里睡了一晚,第二日想继续赶路的时候却只觉得头晕脑胀的,走了没两步,就坐到在地,走不动了。

    孙长兴坐在地上不动,却模模糊糊觉得有人推他。睁开眼,只见一个穿着僧帽僧服,却留着头发的人,正笑着看着他。那种目光,就跟平日里他娘把自己碗里的吃的送到他碗里的时候是一样的。想到再也见不着娘了,孙长兴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后来,那人告诉他,他染了风寒,又听着他被赶离了家中,就把他带回了一处山谷里,亲自照料了几日。

    孙长兴见这个地方,虽然偏僻,却是一应物事俱全,比他在家中住的那个漏风的破屋子要好的多。想着自己反正无处可去,若是那个僧人肯收留的话,住在这里也是不错的。

    所以在道济师傅问他,可愿拜他为师的时候,孙长兴迫不及待的答应了。道济师傅显然很高兴,还带他去见了一个白袍少年,告诉他这是师兄。他见那少年十五六岁的光景,俊颜天成,身姿凛凛,竟像是那画中俊彦走出来了一般,当下就生了亲近之意。谁知那少年眸光清冷,神色淡漠,像是对他不喜一般。孙长兴一腔热忱被冷水浇透,冷冰冰的喊了一声“师兄”,便跑远了。

    他后来知道,师父收他为徒,竟是要教他医术之时,心中百感交集。想着,若是师父早两天出现,说不定娘亲就不会死,又想着,他日自己医术大成,必要回村开个药铺,去砸了那个徐大夫的招牌。一想起徐大夫会被他踩在脚底,求爷爷告奶奶的时候,孙长兴就乐的哈哈大笑,只觉得替娘亲报了仇一般。

    可道济师傅却先让他看一些先贤之书。孙长兴本不识字,村里也没人跟书上那般说话,学起来更觉晦涩难懂。他又看着师兄每日看那些书,说话行事极为奇怪,更是不大愿意学。他悄悄地去问道济师傅,能不能只学医术,不管其他。师父却说,若是他不读完这些书,医术他是断断不会传授的。

    他见师父只教师兄,就如嫡母只待哥哥好一般,心头酸涩。那一日,他见师父已经开始教师兄针灸之术,自己却被勒令不许偷学,更是有些愤懑。一个人坐在那溪边扔石头,扔着,扔着,便哭了出来。不想,被一个不认识的大汉看到,问他哭什么。他看那老头面带笑容,不像是坏人,便把自己在家中如何受气,如何被恶大夫骗了,如何被赶出家门,如何到了这谷中,师父又如何偏心俱都说了。那人听了之后,竟大斥了师父一番,说师父假道学。他听着却不高兴,拦着不许他再骂师父。

    那大汉哈哈大笑,带他一道去见了道济师傅。孙长兴听师父喊他师弟,便也“师叔”“师叔”的叫了起来。他后来得知,那人法号虚谷,俗名便叫虚谷子。他似乎很喜欢孙长兴,总爱跟他一道说话。孙长兴也很喜欢这个师叔,因为师叔会教他医术,还不用背那些恼人的书。

    虚谷子首先教他的便是如何分辨各类毒药。他也不给孙长兴看书,只是带他在山中乱转,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从各类奇毒讲到解毒之法,还说了很多他自己用毒的事迹,孙长兴每每听得沉醉不已。他觉得跟师叔在一起极有意思,学的也快,还不到两个月,便记全了天下奇毒和解毒之法。虚谷子见他学的快,也极开心,又教了他好些望闻问切之道。

    虚谷子在谷中住了四年,孙长兴便也跟他学了四年的医术。期间,虚谷子还陪着他去找了那徐大夫,砸了他的招牌不说,还抓着他去他娘的墓前磕头赔罪了一番。从那之后,孙长兴只觉得师叔是这世间最好的人了。

    可是,有一天,这个总爱哈哈大笑,爱喝酒,爱骂人,却对他极好的师叔忽然不见了。师父下山找了许久,也没有一点消息。

    后来,孙长兴见师父总是下山,留他一人在谷中对着那冰冷淡漠的师兄,只觉得无趣,便悄悄带着虚谷日往日给他的许多毒药下了山去。这一次,有了毒粉防身,又加之他学了一些医术,也能医些小病,赚些银两,一路上倒也平安。

    他且走且停,到了一处,便摆摊行医,走了快两年之久,也不知走出了多远。他只知道,站在河边,他都险些认不出自己了。那瘦弱的毛头小子,如今竟长成了翩翩少年郎。他正盯着水中的自己愣神,却见一只纤细洁白的手搭在了他背上,随即娇俏的声音传来:“喂,你在看什么呢?看了这么久?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好看呢?”

    孙长兴不禁有些脸红,不好说是在看自己,只不答话,高高昂起头,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那姑娘见他如此,更以为湖里有什么,赶紧抢身去看。孙长兴一路之上都没有见过这样可爱大胆的女子,微风吹过,那女子身上的阵阵幽香钻入了他的鼻子里,让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那姑娘浑若未觉,只左晃右晃的想看看水里到底有什么。孙长兴本是站在一块大石之上,本就位置不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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