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推"星"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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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推"星"置腹-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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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好嘞,”文文壮汉把瓶瓶罐罐都放好,然后对着海礼挤了挤眼,就去洗手了,短短几米的路走得一步一回头,“海礼亲,人家去洗手,你也替我把盒饭摆好,再拆个筷子吧,别只对星星这么好啊,人家嫉妒啊!”

    海礼正把湿巾纸巾各准备一张放在肖以星手边,文文这些出自好意却让人瞬间尴尬的话,让海礼指尖一抖,和肖以星伸过来的手指碰个正着。

    两手相碰,一个僵冷一个无觉,肖以星皱了皱眉,手腕一转,温热的手背贴上海礼冰凉的手指,“我说海礼,分点儿心照顾自己不是什么难事儿吧,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生活白痴,你不用这么照顾我,你想让我专心工作,就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了。”海礼其实想说自己只是体质偏寒,可是一瞬间的触碰,竟然让他生出了很不着调的想法:要是病了能换来你的关心,也不错。

    但是很快所有人都没有闲情逸致再去捉摸自己心里那点儿事儿了,因为下午开拍前,一向下了戏就很少和他人交流的白影帝把肖以星单独叫了出去,这让文文和海礼都莫名紧张,肖以星只是略微抬了抬眉,就微笑着和白珏向青林幽处漫步着。

    两个没有太多私交的男人,走在一起漫步,怎么也透着尴尬,虽说两个都是极为沉得住气的,可是现在的肖以星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时间,在大洋彼岸,有个家伙不知道会在这几分钟里,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每一分的谋划又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一种不怎么靠谱的胜负心理,让他不想把时间白白浪费在所谓的心理较量上,再走一天,他也不会对白珏的用意产生好奇或是忐忑。

    肖以星干脆停下脚步,“白哥,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如果是以前,肖以星一定会等对方主动开口,后发而动,可是他发现自己改变了些许,不再这么惯于运用虚与委蛇的招式套路,因为一些东西变得重要了,另外的一些自然就淡了。

    维护好和身边可利用之人的关系,这是他最初的做法,可是现在他却更看重每一个镜头的质量,每一个动作的美感与力度,每一个表情的张弛收敛,甚至每一个道具摆放的精准度。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望着他,带着傲然邪肆的沉光,让他的心更加专注,想要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往前走。

    出乎意料的,白珏的语气并不怎么郑重,好像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约他出来只是为了闲聊,“老弟,你觉得电影有意思吗?”

    这话头起的实在太过缥缈,肖以星难测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只能淡淡的回答,“没想过太多,只想做好眼前的工作。”

    “工作?”白珏嘴角弯了弯,“对了,付总弄到了两个广告代言,都是国内一线品牌,等这部戏接近尾声应该就会和你接触了,如果说工作,我觉得,那才叫工作吧,至于电影,我觉得它对你而言没有这么简单。”

    这是要为付左买好?拉拢他?还是他真的长了一张知心弟弟的脸,连白珏都来找他谈心了?

    “电影当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有一天我学了更多,更加了解它,也许会发现更多的乐趣吧。”肖以星一向会模糊问题。

    “其实这些日子,我觉得你和上次拍戏时不太一样了,”白珏的表情很放松,就像在和一个谈得来的后辈侃大山,“虽然那时候你也意气风发,光芒耀眼,但是现在却更多了一份悸动,”肖以星沉默不语,白珏好脾气的笑了两下,“这样很好,真的,你不要嫌我倚老卖老,我看到现在的你就想起了以前年轻时候的我,那时我没有你这么好的条件,不过论拼搏的劲头,可不输给你,希望以后还能跟你有更多的合作。”

    如果简单的用人性论来分派别,那肖以星绝对会选择人性本恶的那一派,所以即便他对白珏的评价是值得一较高下的可敬对手,可这么突如其来的“交心”,还是让他本能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能和大哥合作,是给我多学习的机会,我一样期待。”肖以星的微笑完美依旧。

    “好。”白珏同样的微笑着,沉静的笑容让肖以星觉得,在不露声色这方面,他和白珏也是棋逢对手。

    下午开拍后,肖以星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戏上,和他对手戏最多的不是白珏,而是被整个剧组同情了大半个月的安殊小盆友。

    “好,ok!”整组镜头走了两遍,导演下令正式开拍。

    安殊所扮演的秦舞阳十二岁因为亲姐被恶霸侮辱致死,怒极杀凶于市,后被恶人报复,被游历途经的荆轲所救,一面之缘后就是荆轲踏上英雄不归路时,作为附带的帮手,秦舞阳再次出现在了荆轲的面前。

    一个因为私怨杀过人的鲁莽少年,在荆轲眼中是多余的累赘,所以这一路上,故意为难这个所谓的帮手,以训练为名,每天让这个瘦削少年吃尽苦头,每到一个接应点,荆轲就会更加百般刁难折磨这个少年,终于在距目的地最后一站,秦舞阳不堪受辱,私自逃离。

    而这场戏就是肖以星扮演的荆轲在好不容易用计逼走了这个无辜少年之后,阻拦了暗中的监视者,坚持自己一人造成任务不需要任何的累赘,可是天亮之际,却发现一身尘灰的秦舞阳,正喘着粗气现在必经的小路上。

    肖以星走到最初的定位,看着眼前目光倔强的安殊,和戏中的秦舞阳但是有几分神似,肖以星嘴角一挑,倒要看看这小子被操了半个多月,有什么长进。

    !

    镜头对准了肖以星微愣的目光,然后由惊转疑惑,最终炽烈成滚滚怒火,压在冰冷的面目下,发着噼啪的裂响。

    镜头拉远,肖以星三两步冲到秦舞阳面前,凌厉杀气让对面的安殊差点腿窝一软,可是这半个多月的拎吧,让他心里更涨满了不甘,沉淀成一种渴望,渴望让爷爷,让眼前这个在爷爷口中很有才能的家伙,让所有人认可!

    “你会来做什么!小小年纪,这么等不及送死是吗!”肖以星剑眉一立,眼中却隐约碎现出不舍和叹息,就像泅着一汪浓墨,见不到底却波澜隐现。

    可是那一边却传来有些跳脱的对戏台词,“人说英雄死的其所tunder,但是谁真心对我好,我不傻。”

    肖以星左手一抬握上了剑柄,表情感觉没有因为对方的胡来有任何的影响,接戏自然到位,可是一旁的海礼可就气得直皱眉,这什么跟什么?!对个戏,感情不到位也就算了,妈的还拽上英文了!不想混了吧!

    “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本就是无用之人,趁早归于黄尘。”如利如冰刃的杀语,伴随着出鞘的长剑,夹风斩空的袭向对面的安殊。

    走戏的两遍,这个挥剑的动作距离安殊应该有一尺,可是肖以星剑锋一划,安殊就被这股强势骇得想要后退,可是硬生挺住了,紧接着剑风扫过面前,距冰铁不足拳宽!安殊当时就本能的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六十章 嫡系() 
卡!

    肖以星手腕一个漂亮利落的扭转,长剑进鞘,杀气骤敛,看也不看坐在地上的安殊,就向安导那边走去。

    这是开拍以来,他就养成的习惯,只要不是被吊在威亚上,镜头一停立刻到安导旁边看监视器重放,没有戏份的时候更是要在监视器后跟着安导学习。安导不是那种情绪大开大合,急了会卷着本子一通乱骂的导演,剧组私下给安导的评价:小老头,很有辙。

    安导在演员找不到感觉的时候,从没有急赤白咧的说我要这样那样的效果,而是像一个画家,对,一个绘者,用语言和带着真实质感的氛围让演员仿佛置身剧中的景象,好像能亲眼看到另一个自己在用什么样的表情,自然而然的去心领神会。

    肖以星很尊重这位老师,越是相处久了,越是感觉自己面对的不只是一个和蔼的老人,而是几十年专业所筑的稳固强大,和几十年热爱所沉淀的细致耐心,肖以星一直觉得自己是喜静的,可是有时看着在工作人员的一片杂响中,安导用心的在和演员讲戏,自成一原天地,他再次深刻体味到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把心掏出来砸在一件事情上,他总是量力而为、适可而止,在感情上在事业上都是如此,仗着自己的天赋小聪明,把事情都完成在预计之中,可是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现在,放眼望去,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有很多比他更懂得品静的人,专注于热爱的一切,就是极静之处。

    安殊自打进了剧组就是最受拎吧的那一个,在待遇上只能和身边的经纪人同级,在片场更是各种n机各种卡,其实肖以星知道这小子潜力不止这些,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这小子推到范敏那里,看来安导这记下马威是真的把小屁孩儿给打击到了。

    “老师,这下我可是被人恨上了。”肖以星看坐在安导旁边,认真看了回放,觉得没有问题,才开口“抱怨”。

    “呵,小孩子就是要多磨他,这圈子要是随便顺顺当当进来,吊了郎当混着,用不了两年不是毁了自己就是磨没了志气,我这个当爷爷的,拦不住他,只能给他当头多来几棒。”安导的话透着几分无奈,当然也少不了几分期待。

    “那您怎么没有给我上几课?”肖以星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这种类似得了便宜卖乖的劲儿,惹得安导呵呵直笑,那种亲近是对真心看得上的嫡系才有的纵容。

    “你?你啊和那个戚小子一样,天生就是无师自通、自我控制力极强的人,下马威、门前炮,这些虚的对你们没多大用,只有你们真心想做什么事情了,喜欢上什么事情,钻进去了,那就用不着旁人的督促了,你们会自己去铺路造桥,想法儿到达目的地,会做的比谁都好。”

    “是吗?我和戚总很像?”我没有他那么自大龟毛吧!

    “呵呵,当然不完全一样,不过都是有趣的坏小子。”安导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视线重新转回场内,肖以星站起身,朝着先前的站位走去。

    这次是他来给安殊搭戏,眼看着那个臭小子压抑着满满的复杂情绪站好了位置,肖以星气息微沉。

    响板一落,安殊喘着粗气一脸执拗的挺直了腰杆儿,他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肖以星以牙还牙的以同样的态度来对待他,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心里反复背着台词,不管对方出什么损招,他都不能受影响。

    安殊面目微僵,看着肖以星冲到面前,目光定在那双星目中时,一惊!

    就算刚刚对戏时他故意给的情绪缺缺,那他也是认真看了肖以星表演的,怎么说?现在肖以星的情绪给的非常满,甚至比刚才那遍还要饱满外溢。

    为什么?

    安殊看着肖以星眼中的怒火,那里面的火苗澄亮却不单调,愤怒、疑惑、惋惜还有一丝深藏的悲凉,纠结着外放的气场,扑面而来。

    安殊从肖以星的怒声质问中听到了很多的回响,那是一个知道前路艰难生机渺茫的义士,在用最无奈的方式把他逼向唯一的生路……

    眼中的**来的很突然,倔强、莽撞、别扭且不懂的如何表达尊敬和依赖,这些和安殊本身的一些特质就很像,所以这戏里戏外都被人接连往外推的安殊被眼前的肖以星彻底挑起了情绪!

    肖以星敏锐的发现安殊的眼神有了变化,委屈不甘中是更多得不到对等信任的气愤。

    对了,就这样!肖以星在心里弯起了嘴角。

    “出发时,你说过,壮士一去兮不复返,我不是什么壮士,我只为家人报仇,但是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这条不归路,你救过我,这恩不能不报,你有你的大义,我有我的义气!”安殊的每一句台词都掷地有声,每个尾音都带着垂坠感压人心头,“你逼我也没用!我不会走!”

    安殊的眼眶里是倔强不肯落下的眼泪,肖以星稳举的剑尖儿直指安殊的心口,两人目光相交的刹那,彼此都看懂了对方的用意,安殊举步前踏,胸口重抵剑尖,出人意料的动作让所有人都一惊,只有肖以星平端的手臂丝毫未颤。

    卡!好!安导难得说了个好字,安殊也难得一次过镜。

    肖以星收起剑尖,唇角挑起真实的弧度,依旧没有理会愣在原地的安殊。

    安殊抬起手摸了摸脸上的潮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就哭了,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竟然会这么神奇,一瞬间的入戏不是胡扯的!虽然还是不甘心,但是他好像又被那个讨厌的家伙帮了。

    肖以星看着监视器中的回放,嘴角依旧带着喜悦的余影,他或许没有办法脱胎换骨变成热血青年,也没有办法一下子抛开一切,但是“演戏”对他来说确实不再是简单的一个词、一个工作,满足的快乐和不满足的渴望都是那么一瞬间擦出的火花,新鲜、刺激、又经常会脱出你的掌握,让人从内心深处焕出精神。

    肖以星突然很期待在大荧幕上看到自己的表演。

    群山绿林中的戏已经收尾,剧组预计明晚出发,转战横店,这一天多的时间肖以星却被派了其他任务:回京见广告商。

    海礼皱着眉头和公司沟通了半天,那头付左的助理直接拍板儿定了回来试镜的时间。

    虽说这是发展的机会,但是代言也不是随便代的,国内一线产品也要有口碑有,而且这么赶的时间,海礼猜测这付左八成是因为公司内部的问题,要抓紧时机向戚风雷示好服软了。

    不管怎么说,事儿倒不是什么坏事,机会能抓还是要抓住,只是时间上……海礼抓紧时间查阅广告商那边的信息,一个高级男装一个知名运动鞋,确实都是广为人知的品牌,对得上“国内一线”这四个字。

    “以星,品牌没有问题,就是时间紧迫,广告商那边要求看到本人才能最后定案,如果接下,我们就要马上出发,然后在后天晚上之前赶去横店,和剧组回合。”

    “立刻定好往返机票。”从那天白珏跟他透了风声,他就猜想,白珏不屑代言那还有沈墨,付左手下不可能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好事儿落在他头上,原因很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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