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还烧不出那个样子，”高成沉吟道，“可能是超自然现象吧，有些地方也发生过。”
“是吗？”金森龙男笑道，“这样就没法调查了。”
“没办法，就算这样我们也只能继续调查，除非在同样的地点，又发生了同样的自然起火，调查才能结束，不然根本没法写报告。”
高成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内海告辞道：“打扰你们了，要是有什么发现的话，就和警方联系。”
“等等！”内海摸不清头脑地被高成硬拉出工厂，气呼呼道，“你又冒充警察！姐姐我才是警察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有冒充警察？”高成莫名其妙道，“给他们看证件的是你啊。”
“可是你说话的方式……是个人都会误会你是警察吧？还说什么没法写报告。”
“我没说错啊，要是不调查清楚，你是没法写报告啊。”
内海眉头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姐先不跟你计较这些！真相呢？你到底发现什么了？干嘛还说什么超自然现象？不说清楚别想拿到委托费！”
“真有委托费？”
高成轻咳一声，边走边解释道：“我没法进行实际验证，不过如果没错的话，凶手应该就是那个金森龙男。”
“金森龙男？”
“具体等你们警方抓到人再说，我刚才激了他一下，最近几天他应该很快就会露出马脚。”高成在木板地图上补充上金属加工厂，又特别标出那几个拐点，顺便标出激光经过的路线。
第170章 杀人就要有坐牢的准备（）
因为难以证明杀人手法，高成给金森龙男设了一个套，让金森亲自示范一遍。
当有警察找到工厂调查时，金森龙男就已经开始不安，又听说除非再发生一次自然起火才能结束调查，金森龙男很大可能会重新使用激光，不过肯定不会当天就动手脚，那样太刻意。
同样也不会隔太久，时间长了容易出变故，大概就会在两三天内。
高成没有这个时间与精力守株待兔，剩下的工作是交给警方来处理。
入夜，内海又和同事坐在一辆车里盯梢。
“这样真的会有用吗？”同事打着哈欠道，“都已经两天了……”
“应该可以吧。”
内海也不确定高成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在街巷间跑了一趟，就说全明白了，不过看起来高成还是很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
她可是已经打算省吃俭用先把委托费垫上的……
“要是敢拿姐寻开心，姐就叫他尝尝什么叫生活！”
“如果是真的就太厉害了，”同事那些标记着激光路径的纸板，提起了一点精神，“真的有人能够看一看就推理出这么多东西？你不是说他只是个小鬼侦探什么也不会吗？”
“呃……”
内海话语一滞，僵着脸看向车窗外的案发地点：“他说那家加工厂有使用二氧化碳激光切割铁板的机器，红色的激光无害，只是初步确定位置还有调式机器，真正致命的激光看不见……不过只要看到红线就确定犯人会出手。”
“我们这样守在这里，犯人会乱来吗？”
“一定会，他就是想让我们亲眼看到‘意外起火’。”
内海越说越肯定，瞪大眼看着车窗外。
“你现在倒很相信他，”同事同样看着冷清无人的街道，“要不还是找专家问一下吧，我认识一个挺不错的物理学家，三十多岁就已经是副教授了，而且还是之前署里前辈的同学……”
内海注意全在找寻红线上，随口道：“今天没有收获再说。”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连内海都忍不住犯困的时候，同事猛地推了她一把：“喂！内海，你说的红线是不是这个？”
“啊？”
内海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顺着同事指点看去，果然有道红线沿着街道指向案发地点前的垃圾堆。
“嘭！”还没看太清，红线突然灭掉，垃圾堆紧跟着燃烧起来。
“出现了！”
内海顾不上多想，急忙下车看向涌起熊熊烈火的垃圾堆，又回身看向刚才红线射来的方向。
和高成的示意图一样，第一个拐角转角镜下被装上了一个奇怪的装置，似乎是用来改变激光路径的镜子。
“是真的……”
内海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高成调查的路线，快步跑向金属加工厂，在看到街灯上同样的镜子后，屏住呼吸潜入工厂。
从加工厂看不到樱川，犯人只能是远程操控，高成告诉她一旦犯人制造出意外起火，一定会趁乱善后收拾好一切。
内海紧了紧手心拔出手枪。
小鬼就是小鬼，推理再厉害也还是要靠她这个警察来抓捕，关键时候不能被看笑话了。
……
城户侦探事务所，高成正在整理以往的案件资料的时候，内海居然大晚上跑过来。
“金森都已经承认了。”
内海将一个小纸包放到高成面前：“这次谢谢你了。”
“这是什么？”高成看着纸包疑惑道。
“委托费，”内海眼里闪过一丝肉疼，“我只能先凑出20万，不够的话……”
“用不了这么多，”高成抽出一张万元大钞，将纸包推还给内海，“一万当作辛苦费。”
内海砰地按在桌上，整个身子倾向高成，“瞧不起姐吗？！”
“呃，没啊，”高成往后靠了靠，擦了把汗，干笑道，“我只是没有拿警方委托费的习惯，报告里多提一下我的名字就够了。”
“这样啊，”内海老脸一红，退了回去转移话题道，“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一开始就确定犯人是金森？其他工人也有可能吧？”
“你觉得什么人会把榻榻米蹭出一个坑来？”高成反问道，“在看到他的房子距离案发地点最近，受到影响最大时就特地和他谈过，他比其他人还在意警察的调查结果，而且很希望警方早点结案。”
“可是，”内海没有疑问了，只是替金森说话道，“我认为他还是蛮可怜的，那些不良每天故意吵闹，不但打扰到他录音，还一直打扰周围街坊，而且他只是想点着垃圾吓走不良的，却不小心……”
“点垃圾？不小心？”
高成挑了挑眉头，交叉着手指看向内海：“控制激光路径是相当麻烦的事，不像红色激光，能量超强的二氧化碳激光想要命中目标可不容易，一点点因素就会影响光轴角度，你还觉得他是不小心吗？”
“诶？”内海迷糊道，“就是因为不容易，被害者烧起来才是巧合啊？”
“金森是金属加工方面的专家，应该很清楚用来切割铁块的激光射到人体会怎样。”
高成摇摇头，继续道：“为了能够成功射到人体，他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至少失败了30次，说不定40、50次以上，现场留下的孔洞可不少，就是没有一个往垃圾靠的，也就是说数十次杀人未遂，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固执残忍？”
“怎么会？”
“犯人站在窗户边，看着目标遥控激光，每一次失败，榻榻米都会留下印子，直到踩出深坑才终于成功，是个偏执冷血的家伙，不能因为他做朗读义工就觉得他是好人。”
高成将一卷录音带递给内海：“这是他杀人后录音的《车轮之下》，我借来听了下，帮我还给他吧。”
“也就是说这次是花了数个月时间的计划杀人？”内海顾不上指责高成擅自拿走证物，声音打颤地收好录音带，有些心不在焉地离开事务所办公室。
灰原看着内海下楼，站在办公室门口朝高成问道：“如果是个男警官，你也只收一万吗？”
“怎么可能？少于30万都别想……”高成整理着档案，下意识答了一句，反应过来才注意到门口的灰原。
“以后我来收钱。”灰原淡淡道。
“……”
贝冢北警署，内海一路开车回返，挎着包赶往审讯室，神色静默得可怕，脑子里还回响着高成的话，同样也回荡着金森朗读书籍的祥和之声。
杀人过后录下的《车轮之下》，听起来竟然那么安详平静，仿佛让人沐浴在秋日阳光中……
赶到审讯室外，里面同时还在和金森谈话，能够听到金森忏悔的说辞。
如果金森被认定为过失杀人罪，因为忏悔杀人加上态度良好，最多也就判个四、五年，和计划杀人完全是两个概念。
“啪！”内海闯进审讯室，重重按在桌子上。
“还要演戏吗？”看着一脸老实忏悔的金森，内海质问道，“你一开始就打算杀人吧？花了几个月用来杀人！”
“不是，”金森抬起头，急声道，“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那样，我真的很后悔，自己都想去死……”
“既然后悔杀人，怎么杀人后还能用这么安详的声音朗读？”
内海拿出单放机放到金森面前，随着磁带转动，平缓的朗读声在审讯室传开。
第171章 高成的悠闲日子（）
几天后，侦探左文字系列《二分之一的顶点》被改编成电视剧开播，日卖电视台特别准备了一期节目，邀请一群主创还有小说作者新名香保里。
高成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城户侦探，你的第一个成名案子好像是豪华邮轮杀人事件对不对？”主持人采访道。
“算是吧，”高成稍微僵了一下带着淡淡笑意道，“不过，要说真正的成名案件，应该算是木村达也的案子？”
“就是那件卡拉ok歌厅杀人事件啊，我还记得，”主持人说起来相当兴奋，“从那个时候开始，城户侦探渐渐就被称呼现实的左文字了……”
“可恶啊！”毛利侦探事务所，大叔气呼呼地锤了下桌子，看着节目中大受欢迎的高成，脸色越来越黑，“什么现实中的左文字嘛！那种小说里的侦探有什么了不起的？”
“爸爸，”小兰无奈地看着大叔换台，“城户学长好不容易上节目，我们怎么说也要支持一下嘛，而且等会还要播《二分之一的顶点》……”
“那种节目有什么好看的，”大叔死硬道，“比起什么左文字，我这个沉睡的小五郎可要厉害多了！”
“爸爸，快点把遥控器给我！”
“我才不给！”
柯南在旁边看着父女两人争抢遥控器，塌着眼皮默默扒了几口饭，对大叔发神经已经习以为常：八成是因为电视台没有找他……
另一边的贝冢北警署。
“金森已经移交检察院了，最近就会开庭……”内海结衣抱着一大摞资料走进办公室，发现同事正在看电视。
“你还真悠闲，要是被组长看到，你就惨了。”
“有什么关系，这个可是左文字新系列特别节目耶，”同事依然兴致不减地盯着电视画面，“前几天那个城户侦探也上节目了哦。”
“啊？”
内海跟着挤到电视前，果然看到高成和一帮电视剧主创站在一块，节目组甚至还专门播出了一段案件荣誉短片，将高成过往大部分案件过了一遍。
“这个城户侦探破的案子还真不少嘛，”同事看得津津有味，“如果他到警界的话，一定很快就能当上警部……”
“人家现在可比当警察好多了，又能破案又能赚钱。”
“是吗？”
同事这才注意到内海抱来的资料：“这些是什么？”
“资料啊，”内海翻看起卷宗，“这些全是城户侦探的案子，我特地借来的。”
“我看看，豪华邮轮杀人案、美术馆杀人案、意大利银行抢匪案、山庄绷带怪人杀人案、卡拉ok歌厅杀人事件、杀手事件、月影岛事件……月影岛也是他的案子吗？”
“那次他也在，我感觉和他关系不小。”
“真是厉害啊，这个暗夜公爵事件发生的时候，我正好也在伊豆度假，就是那个时候听说他的。”同事惊叹道。
“伊豆的案子还有不少呢。”
“案子实在太少了。”同一时间，高成也在事务所办公室看自己的节目。
暗夜公爵事件、摄影师杀人事件、四井集团千金生日事件、图书馆事件、日卖电视台事件、歌剧院事件、东都环状线事件、雾天狗事件、福尔摩斯迷杀人事件、幽灵船宝藏事件……
还有富泽集团三胞胎事件、小石川千波事件、怪盗基德漆黑之星事件、肥田金融事件、鸟取县薮内遗产事件、东都大学生联谊事件、小学老师雪山别墅事件、京都新选组事件、米花之狼、第十四个目标事件……
之后还有广田事件、大阪警官连续杀人事件、魔术爱好者聚会事件以及前几天的人体自燃事件。
看着还挺多的，只是其中有些只有他自己知道，记录在案的也就那么一些。
隔壁的毛利大叔因为有柯南在，去参加个冲野洋子演唱会都能在半路遇到案件，随便出门去哪度假玩玩、参加个什么聚会的更是不用说了，连半夜喝醉酒回家都逃不了，破过的案子竟然比他还要多不少。
不过柯南世界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事件，以后应该还能从大叔那边抢一些，全抢不现实，他不可能一直跟着大叔，也不想变成死神，只要有一半就受用无穷了。
什么？抢别人的案子很过分？
又没人规定案子是谁的，谁破案不是破，大家都是靠这行混饭吃的，他能在柯南里碰到的案子有几件和大叔无关？不抢的话干脆别干侦探这行了。
顺便还可以帮大叔减轻负担，免得天天被柯南麻醉出个啥问题。
“我回来了。”灰原一如既往地背着书包经过办公室门口，静静看了眼发呆的高成。
“小哀，”高成回过神收拢思绪，“菜我已经买好了，今天是不是可以吃法国料理了？”
“有香菇浓汤……”
“那一定也有布丁吧？”
“今天没有甜食。”
灰原走上楼，顿了顿又朝高成道：“明天我要和博士他们去露营，你就先到外面吃一天吧。”
“露营啊。”
高成想到步美那帮小鬼：“那你们小心点，那几个家伙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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