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纠结,迸发出来之后,便如同上世一般,身体顿时垮了,甚至出现了如同中风的症状。
整个过程中,宁云晋一直陪在宁敬贤身边,让他握住自己的手。见陈太医的神情,他忧心地问,“您上次说的方子还有效吗?我药引都找齐了。”
陈太医遗憾地摇了摇头,“若是没有这次发病,或许还能一举治好宁大人的沉积,但是现在……唉。”
老太太这才知道孙儿居然在暗地里为儿子收集药材,一想到儿子本可能恢复如常,却因为安平佩华那个贱人给气得晕厥过去,顿时牙直痒痒。
她已经来了一会儿,自然已经问清楚事情始末,知道之前一直是佩华和儿子待在房间里面,还隐约有争执。
昨晚的事情老太太也在场,自然可以猜想得到她找儿子会是为了什么,她气得不顾规矩,直跺着手中的龙头杖。
果然古人说,娶妻当娶贤,遇上这么一个拧不清的,自己当初就不该给她几分颜色。
虽然宁云晋辛苦淘换来的人参没起到预期的作用,但却也派上了用场。
宁敬贤属于是失了元气,日后都需要好好调养,正需要人参补气,他弄来的那两份人参吃完,陈太医保守地估计,即便不能让宁敬贤恢复成健康人,但是至少不用缠绵病榻。
只是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能让他过喜过悲,必须保养得当,否则定然影响寿元。
他的一席话将祖孙俩吓得不轻,将陈太医送走之后,宁敬贤的第一碗药也熬得差不多了。
看着父亲喝下了药,沉睡中的眉头略微舒缓了一些,宁云晋这才松开宁敬贤的手,站起身。
“来啊,备车。”
老太太惊讶地问,“小二都这时候,你要去哪里?”
宁云晋面色坚毅,淡淡地道,“面圣。”
作者有话要说:十天不到就要面圣,可怜的文同学要空欢喜一场。不过你可要给力哦,一块到手的肥肉……
ps:小二这并不是圣母,他只是为了宁爹而已。所以佩华会被处理,小三儿也会受到教训的。毕竟对自己兄弟太狠,也是坏名
102、第102章()
坐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宁云晋握着腰牌思考一会见到文禛之后该如何说。以那人的敏锐,只怕自己刚开个头,就能猜到其中的蹊跷。
自己肯定是要拒绝他那违背纲常心思的;只希望到时候可别反倒弄巧成拙了!
想到文禛当时的十天之期,宁云晋不禁就开始心烦,以前从没听说过文禛有好男风的流言,怎么这辈子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若说要他心甘情愿的以付出自己为代价救宁云祥;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这是宁云晋的底线;他不可能甘心去做另一个男人的附属品。
再说,他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如果不是为了父亲,他才懒得管那熊孩子。才六岁而已就有这么歹毒的心思,长得了如何得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如今父亲都已经病成那个样子,要是那熊孩子真出了什么事情,说句不吉利话,宁云晋还真担心父亲出个什么好歹。
而且,如果自己不出面,又有了佩华的那番诛心言论,宁云晋也担心父亲、爷爷奶奶与自己生分,责怪自己心存怨恨不出力。
父亲的挣扎和犹豫宁云晋都看在眼里,最终他在亲生儿子与自己之间,却还是选择的自己,仅仅只是这一点,宁云晋就佩服他,也感激他。
欧侯老师曾经对自己说过要珍惜当下,人要看得清楚什么是自己最重要的!
宁云晋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珍惜与宁敬贤的这片父子之情,所以他愿意为了这一点妥协——只要文禛不提出过分的要求,即使自己付出一些代价也无妨。
做好了心理建设,宁云晋便不再犹豫。他被引入乾清宫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文禛刚好稍作小憩起床。
他身着中衣,披着龙袍,长长的乌发垂在脑后,从敞开的领口中还能看到露出来的喉结与锁骨。
别看文禛的身型略显瘦削,但是宁云晋却清楚的知道衣服下面掩藏的身躯会有多么结实!
如果没有那一晚的事情,看到这样子的文禛,宁云晋绝对会感叹一句身材不错,但是现在却有种无法直视的感觉!
他在心中嘀咕着,皇上,我们两个真的还不熟,你不用故意表现的如此亲密!
文禛看他垂下头做出一副恭敬的样子,难掩眸中的失望。他挑了一张软榻慵懒地斜坐着,“还没到十日你怎么就来见朕了!”
“皇上,微臣……”宁云晋刚准备开口直言拒绝,毕竟面对文禛的时候委婉得太多反倒落了下乘。
“先别说那些。过来。”文禛及时打断了他,一手托着下巴,仔细的端详着。
宁云晋在他的眼神压迫下,只好上前走到文禛身前。
文禛看他小心翼翼地样子,淡淡一笑,“隔那么远干什么,朕还会吃了你不成?”
可不是想“吃”了自己……宁云晋心中嘀咕了一句,又上前了两步。
文禛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梳子,递到他的右手上。
宁云晋错愕地望着手中的东西,有些不清楚状况。
“来,给朕梳梳头。”
虽然文禛的口吻十分平淡,但却是不容商量的口气,宁云晋只得照办。好在他的左手虽然受伤,可伤处是在上臂部位,虽然不能用力,但是托起头发却没问题。
上好黑檀木制成的梳子划过文禛黑亮得如同缎子一般的乌发,宁云晋仔细地将顽皮的发丝一缕缕的打理整齐。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内有种静谧的和谐。
直到宁云晋为文禛将所有发丝都梳理好,他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毕竟以他现在单手的情况是没办法完成带冠这么复杂动作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文禛突然叹了口气,认真地望着宁云晋道,“朕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有治世之能,又有出众的血脉之力,身世能力俱佳,朕原本是有效仿陈文帝的决心。”
宁云晋被他这话吓得腿一软,当你的皇后,那已经不是折寿,是直接遭雷劈损命了好吧!
他直接双膝跪地,对文禛道,“微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微臣不愿做那韩子高……”
这么干脆利落的拒绝让文禛难掩失望与痛苦,他失态的抓住宁云晋的双肩,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你自己扪心自问,从咱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朕哪次不是纵着你,宠着你!?”
宁云晋对这点还真是无法反驳,他对着文禛磕了个头,道,“皇上对微臣宠爱有加,微臣自是铭记在心。”
见文禛脸上直接写着“那为什么不能接受”,他眼珠子一转,委婉地道,“可皇上不但是皇帝,还是微臣的姨夫,您在臣心里就是一位德高望重自小看着自己长辈,所以恕臣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他自以为这番拒绝十分高明,却不知道反倒让文禛的神情沉静了下来。
文禛松开双手,又躺在榻上,微眯着眼睛望着他,表情十分平静。
宁云晋被他这种猎人般的眼神打量得浑身发毛,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的拒绝被对方无视了。一想到等会自己还要求他宁云祥的事情,便嘴巴发苦。
他惶惶不安地表情让文禛的心情好了一点,若是换了别人被身为皇帝的自己如此宠爱珍视,早就顺杆子爬上来了。
也只有这个小子会不畏强权,直接拒绝自己。就如同他小时候一样,尽管贪财,却贪亦有道,宁愿靠自己的能力去赚,既然自己欣赏的就是他这份赤诚,自然就不可能为此苛责他。
“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朕的画还来?”
“呃!?”
文禛突兀地改变话题让宁云晋愣住了,他脱口而出道,“那是季卿失窃的画作。”
“既是朕派人截获的,那自然是朕的了!”文禛笑道。
宁云晋狐疑地望着他,难道不是他派人偷的。
文禛可不想背这个黑锅,他解释道,“朕虽然派人出价两千金购买,却被孙本善拒了。之后却听说那出五千金的西北行商恼羞成怒让手下去偷画,朕便让人将赃物劫了。”
他的话让宁云晋脑海中突然划过了一道千丝万缕的联系,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文禛见他脸上带着疑问,只当他不相信自己,郁闷地道,“若是朕真的想要,孙本善难道敢不呈上来,你就一定要将朕想得那么卑劣吗?”
私藏赃物按照大夏律可也是犯法的!宁云晋偷偷的鄙夷了一下他,不过确实像文禛说的那样,皇帝要是亲自出面,由不得季卿不将画送到御前的。
不过,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便先将吐槽放在了一边。
他整理了一下语言,便道,“皇上,臣那日遇刺的时候,听说李永的妻子似乎是奉武族的公主,按理他的身份应该不低,却还叫那幕后主使人为主子,臣在想那人的地位是不是会更高?说实话,如果不是那人在看过臣的那两幅画像之后想要生擒微臣,又低估了臣的武功,凭他们的布置只怕逃不出那宅子。”
虽是疑问句,宁云晋却说得十分肯定。
“西北行商、奉武族……”文禛嘴里念着这两个词,突然眼冒精光。
他手里已经掌握了一些关于那晚的事情,虽然由于行动慢了一步,让为首的几个跑掉了,不过如今彻底封了城,他们想离开也没那么容易。
由于是皇帝亲自督办的案子,如今九门提督配合顺天府边审边抓,动作十分迅速,即便只是短短一天多时间,牢里已经控制了不少人。
毕竟这次涉及到朝廷命官的间谍案性质原本就十分恶劣,更别说想起那幕后人对宁云晋的心思,就更让文禛怒火中烧。即使多亏了那人让自己一亲芳泽,但是他也恨不得能抓到那人之后剥皮抽筋。
宁云晋虽然并没有将话说得十分直白,但是他们两人都十分了解,奉武族是一个等级比大夏更森严的部落,能够被有驸马身份的人称为主子的只有皇族大姓的男丁。
“来啊!”文禛突然高喊了一声。
他的话音未落,神出鬼没的李大总管立刻推开门走了进来。
文禛扔了一个腰牌给他,吩咐道,“快,让今日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多带点人手去上次那个行商住的地方,不管人在不在要将那里控制住,给朕狠狠查里面人的底细。”
李德明“嗻”了一声,又无声无息地退下了。
解决了遇刺的事情,文禛便顺势将话题转移到了宁府最近的动向,“听说昨晚你家在查中毒的事情?难道你是为了这件事才来见朕的?”
听他主动提及自己的来意,宁云晋犹豫了一下,道,“正是。药是三皇子的一名内侍拿给安平佩华的。”
“那下药的人是谁?”宁云晋的重音落在“三皇子”身上,想要转移文禛的注意力,可惜他的迂回对文禛没起丝毫作用,“朕可不相信你会吃她送来的吃食。”
“她指使了微臣的三弟放在奶奶送的吃食中。”宁云晋说着,跪地对文禛磕头道,“求皇上开恩,微臣三弟年纪尚幼,又是受人指使,可否能网开一面。”
“你什么时候和他这么手足情深了?”文禛直觉告诉他宁云晋的求情有些反常。他很清楚,虽然两人为同父异母的兄弟,却并不亲近,之前还发生了一些矛盾,以这小子的睚眦必报,即使介于兄弟之情,不火上加油就已经是厚道了,怎么还会如此大度!?
宁云晋就知道文禛会这么问,便将自己在马车上编好的话说了出来,“微臣父亲因为我们兄弟两人的事情气出了病来,如果三弟出了什么事情,臣实在是担心以父亲的身体熬不下去。”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瞥了一眼文禛,又不着痕迹地伸长脖子,露出光洁白皙颈项上的淤青。
宁云晋不知道,他如果没有露出那痕迹,文禛反倒会有几分愧疚。
但是他先是提起了宁敬贤是气病的——不用说人家父亲是反对儿子和自己在一起的,又用那痕迹提醒了文禛,自己为了尊重他,到口的肥肉没吃,却还是被人拒绝。
这简直就像是一巴掌抽在文禛脸上,更是让他觉得自己堂堂九五之尊在这人心里却丝毫比不上一个宁敬贤。
文禛怒极反笑,“朕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但是你又能为你爹做到哪种程度呢?”
宁云晋跪在地上,倔强地仰着头望着文禛。他心里忐忑的赌着文禛不至于那么卑劣,嘴里一字一句地道,“微臣什么都愿意做!”
“既然如此……”文禛突然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地道,“那么,爬过来,若是伺候得朕高兴了,朕便允了你!”
宁云晋看着他突然撩开长袍,指着j□j,那带着明显暗示的下流手势,顿时让他的脸通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今天评论区一片腥风血雨,不过我只能说,如果宁爹在面对自己亲生儿子出事一点挣扎都没有,那就不是我笔下的宁爹了,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宁小二,说明他是真心将小二当成一家人的。
至于渣爹文同学,咳咳,大家对他要有信心一点啊!
好想回复评论啊,可是爸妈一个电视一个ipad,在占用带宽看碟,想刷开**都费力死了,明天早上再回复大家。么么哒~
另外,谢谢各位投地雷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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