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便对她说道“我本姓许,人称妙姑。”许飞娘并未说出真名,只把自己万妙仙姑的名号中,摘出两个字来,作为自己的名字。
“许姊姊有礼了”陈王氏满面笑容对许飞娘略微福乐福,转过话头说道“方才听姊姊向店小二打听那群正气鸿儒的消息,想来姊姊也对他们有兴趣吧?”
许飞娘听到陈王氏的话语,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妹妹知道他们的来历?”
陈王氏摇头说道“他们这些鸿儒真正的来历却无人知晓,只知道他们是从一年前忽然出现,他们甫一出江湖,便行侠仗义,解救黎民,加上手段古怪,江湖中人也无人敢于轻易招惹。他们效仿春秋战国时的稷下学宫,自家组建了一个稷下学宫,四处游走讲学,吸引了不少学子投身其中。”
许飞娘听得入神,陈王氏继续说道“听他们说,学子投身稷下学宫之后,都要立下誓言,普救天下苍生万民。那稷下学宫的功法古怪,修成的内力浩然刚正,许多修炼偏门左道功夫的江湖中人都不是对手。因新朝乃是关外鞑子建立,这些学子儒生都对其不满,只是他们并不轻易正面对抗鞑子。但是这些鞑子不知怎的,竟然出了一个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剃发令,生生将这些学子儒生给激怒了。只要鞑子攻城时,他们便出手守护城池,已经几次三番破坏了鞑子的攻城计划。”
许飞娘插言问道“既然如此,那新朝帝王没有派兵围剿么?”
“怎么没有?”陈王氏眉飞色舞地说道“那鞑子皇帝因这群儒生几次坏事,早就深恨这群儒生。于是派出十万大军围剿稷下学宫。可是这群学子儒生着实厉害,在十万大军的包围之下,杀得七进七出,万军之中取敌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那十万大军被他们一群儒生杀成残兵败将,生生的击溃了十万大军包围。”陈王氏说起此事,仍旧感觉激动不已“此事一出,可谓震动朝野,天下哗然,这些儒生所到之处,每个城镇无不夹道欢迎。新朝的狗皇帝因着此事,再也不敢派兵围剿这些儒生,只是转头去攻打一些城镇。”
许飞娘与陈王氏讨论一番这群儒生的来历,然后便告辞离去,悄然前往城北的达官贵人居住的地方。这些儒生都聚集在城北地区,许飞娘要打探消息,到这里是最好不过。。
第二百六十四章 会面()
许飞娘刚到城北,便看到一座府邸中,挺立着数十道纯白精芒,气息浩浩荡荡。当中一股浩浩荡荡的紫气,将城北一大片地方笼罩其下,一股沛然莫御的气息充塞虚空。许飞娘悄悄潜伏在城北之地,在一座距离儒生聚居处较近的府邸中,许飞娘寻到一处无人居住的阁楼,飞身上了阁楼顶上,抬头看着茫茫天空,暗中施展法眼对着天空,观望虚空中的气息变化。
每个修道之人都会懂一些望气之术,能简单的观察天地元气流转变化,此时施展开来,许飞娘能从虚空中流转的气息中知道许多讯息。
天空中每一根挺立的气柱,都代表着每一个修行有成的儒生。许飞娘看到这些纯白色精芒气柱,能从其中感觉到一股刚正至大的气息。许飞娘还从未见过,有哪一种功法修行的真气能够有如此的浩大刚正的气息。便是佛门中号称至大刚正的的有无相离合神光,也没有如此至大刚正的气象。
许飞娘站在阁楼顶上,清风拂过,衣袂飘飘,浑身上下被障眼法遮住行藏,使人无法发现她的踪迹。良久之后,许飞娘收回目光,就待飞身离去,忽然一道声音渺渺传来“阁下既然来了,何必遮遮掩掩,藏头露尾,还请阁下现身一见?”
许飞娘猛然一惊,她未曾想到,不过是施展望气术观望一下气息,便被这些儒生发现了踪迹。许飞娘强自镇定神色,飞身下了阁楼,依旧以障眼法遮掩行藏,朝着那些儒生所在飘然飞去。
此处阁楼距离目的地不过数十丈远,许飞娘又是凭虚御风,不过几个呼吸,便飘然飞入儒生居住的府邸。
只见一个花园中,十几个儒生正姿态各异,或是读书花花,或是抚琴奏乐,或是下棋插花,或是煮茶品茗,或是相互交谈,只当中一位身着紫衣的年轻人,手持一卷书册,似乎正在读书。
许飞娘进入花园之后,便撤去遮掩身形的障眼法,这些个儒生一眼就看到她飘然御风飞行的姿态。许飞娘与衣着与如今的人都不相同,身着流云广袖,臂挽飘带,凭虚御风而来,空灵缥缈,姿仪如仙。
萧阳讶然看到来人竟是一位女子,先是他还当来人是以为江湖中的侠客,或是不怀好意的人,此时看到许飞娘如此现身,便知道来人不是寻常江湖中人,而是传说中高来高去的剑仙剑侠一类。
众人环绕中的萧阳站起身来,对许飞娘微微一颌首,许飞娘略微福了福身,萧阳便请许飞娘座下,飞娘挑眉问道“先生万安,妾身想知道,先生是如何发现妾身踪迹的?”
萧阳微微一笑“仙姑有礼!仙姑有所不知,在下因修行功法特殊,凡在正气笼罩之下,一切事物皆无法隐藏。何况我修行天人感应,已达至诚前知之境,只要与我相关,我都能心生感应。仙姑又距离如此之近,如何能遮掩住行藏?”
许飞娘对萧阳等人所修玄功妙法颇有兴趣,她便明里暗里打探他的虚实“先生妙法精深,不知先生修的是哪家的功夫,如此独特?”
萧阳对此到没有隐瞒,何况要修行浩然正气,非得心术正直,不含邪乱杂念才行。他也不惧旁人知晓其中隐秘“在下修行的是读书养成的浩然正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萧阳直接道明蕴养浩然正气的心法,他也不怕旁人知道。
许飞娘听到这么一段心法,美目中目光流转,似乎在参悟心法的玄机。待萧阳背过心法之后,飞娘狡黠地笑道“先生把这心法传授与我,不怕我去修炼这心法么?”
萧阳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仙姑想是有所不知,既然我能当着仙姑面,将心法背诵于你听,自然是不怕心法泄露。我这心法乃是修行浩然正气的心法,与旁的玄功心法大不相同,修行此法非得要心地正直,胸怀天地正气,如此才能修行,若是心术不正,万万不可修习此法,否则非但养不成浩然正气,还会被浩然正气反噬!”
许飞娘闻言吃了一惊,这么古怪的玄功,许飞娘还是初次听闻。佛家的功法虽然也讲究心性,却并会如此苛刻,顶多心性不够,无法参悟上乘妙谛而已。儒家的功法竟然会因心性不够,从而导致正气反噬,她还是初次听闻。
萧阳虽与许飞娘分说了浩然正气经的一段心法,却隐去正气反噬的后果。其实这正气反噬并非是让人重创,而是会扭曲心性,彻底被浩然正气所奴役,整个人的心性会颠倒过来,若是心性嫉妒好胜,浩然正气反噬改造之下,会变得心性豁达谦虚,心中怨毒嗜杀,就会变得慈悲广济,修行越深,心性扭曲越甚,简直就是完全改变了一个人的本性。
此非是修行的资粮,而是断绝根性之毒药。因心性扭曲颠倒,所以参悟的道理,甚至天地造化也是扭转颠倒的,故此这等人修行到最后,或因参悟所得完全谬误,前路断绝。
譬如一张黑纸,如何才能变白?无非是在纸上涂上一层白色,将其黑色本质遮掩住而已。这并非从根本改变,而是上面披了一层外衣而已,本质仍旧是黑的,如何能洗成白的?
许飞娘索性熄了心思,只与萧阳等人谈天说地,相互交流修行心得,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虽然浩然正气修行不得,许飞娘却能借此一窥人天妙谛。
谈一会儿禅,说一会儿道,萧阳与诸位儒生遍览群书,就算是佛道两家的典籍也有所涉猎,虽不得上乘玄妙,却能窥视佛道两家大能的智慧与思想。许飞娘身为太乙混元祖师的妻子,虽不说遍览佛道,却能接上话茬,也能不冷落气氛。
一群儒生也对许飞娘的渊博智慧敬佩不已,却不知,许飞娘修道百余年,虽然容貌看着只有二十来许的样子,本身却比在座诸位儒生还要年长,不说百余年的光阴,便是愚痴之人,活了这么长时间,多少也能积累下一些智慧。
说到兴起,萧阳与许飞娘还会各自演练一番,萧阳是读书人,也是修行中人,虽与佛道两家不相同,本质却仍旧一般。
这群儒生自从修成浩然正气以来,碰到的多是江湖凡俗之人,哪能遇得上远离红尘的剑仙剑侠?不算那些被鞑子皇帝请来的喇嘛僧人,许飞娘算是他们遇到的第一个剑仙中人。
因飞娘长袖善舞,她与一群儒生相谈甚欢,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就已渐渐暗沉,不经意之间抬头一看,许飞娘一声轻呼“原来天色竟然已这般晚了,妾身需要告辞了!”
萧阳与诸位学子儒生起身将许飞娘送出花园,许飞娘飘然乘风远去。天色虽暮,到底还未完全暗去。许飞娘趁着剩余的一点天光还未暗去,悄然回到暂居的客栈中。回到客栈的时候,许飞娘已把面容以障眼法重新变化成黄脸的模样。
半夜三更,许飞娘正在床榻上打坐休憩,忽然耳中一动,听到房顶上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人踩着瓦片以轻功路过。许飞娘晃身上了房顶,看到夜色下一道曼妙的身姿身着夜行衣,正施展轻功迅速远去。看身形,正是白日遇到的陈王氏。
许飞娘早就知道陈王氏本身功夫不俗,此时看她脚步轻盈,脚尖轻点瓦片,身形犹如扶风摆柳,恍然间就射出去数丈之远,不过几个起落,便掠过数十丈的距离。
许飞娘看陈王氏所去方向,正是白日里那些儒生居住的地方。飞娘也不去特意施展望气术,将法力运转双目,就能看到夜色里,一道紫气耀目生光,周围数十道白气环绕紫气四周。
许飞娘知道,萧阳等人所修行的浩然正气功法,最是看重与天地自然沟通。他们沟通天地是,顶上浩然正气直冲天穹,时刻保持与天地沟通,故此才会看到正气冲霄的景象。不过她也知道,似这正气冲霄虽不能隐藏自身,却最能震慑宵小之辈,也能辟易邪秽。似这正气充盈虚空之间,在正气得笼罩之下,四周连阴魔等邪秽无法存身。这群儒生所在之地,许多修行的阴魔毫无存身之地,若是有人能在他们四周修行,好比处在一片无魔之地,修行起来自然不虞暗魔袭扰。
许飞娘看着陈王氏远去,便知道陈王氏是冲着这一群儒生去的,不过许飞娘虽与萧阳等人有些交情,却也不想掺和其中,她也不去一探究竟,只是在远远地看了一眼陈王氏远去的身影之后,便自飞身下了房顶,回转客栈客房静心打坐去了。
却不知,陈王氏这一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第二百六十五章 狭路逢()
陈王氏施展轻功来到那群儒生的存身之处。陈王氏暗自窥视这一群儒生,夜晚中,此时正是半夜三更时刻。除了萧阳之外,这些儒生都各自睡下。
萧阳修行天人感应经,早已到了神满不思睡的境界,只需略略静坐片刻,就能恢复全部的精神。此时萧阳正手捧书卷,正在细细观看。
若是有人在旁看到这一册书卷,必定会觉得古怪无比。因为这一本书竟然能一字也无,萧阳正手捧这这一册空白书卷看得津津有味。这情形看着古怪无比,索性此时也未有人在一旁,萧阳手中的无字书也不会令人觉得奇怪。
原来萧阳手捧的这一本书正是当初地元子赠予他的璇玑无字书,这一本璇玑无字书不显一字,在萧阳这位正主看去,上面却显现出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忽然,萧阳神情一动,似乎察觉了什么。抬头朝窗外看去,暗沉沉的夜色下,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在他眼中,外面的一切事物似乎都历历在目。他因修行浩然正气,自身目力足以夜可视物,加上浩然正气遍布虚空作为眼线,足以发现许多暗自窥探的宵小之徒。
萧阳站起身来,来到房门跟前,伸手推开房门来到外面。站在屋檐下朝着远处看去,他看到远处一个身着黑衣的凶猛大汉,另外一边还有一个身材曼妙的黑衣女子。
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冲着自家这群人来的,自从他们杀败朝廷兵马之后,江湖上许多人物都在暗自窥视。索性萧阳他们功法非同寻常,加上心灵敏锐,许多不怀好意的的人,都无法在其面前隐藏,他们凭着功法,避过了许多明里暗里不怀好意的试探与动作。
黑衣凶汉正目露邪光看着曼妙女子。这女子正是从客栈出来之后,来到此地的陈王氏,那黑衣凶汉似乎也是过来打探萧阳等人情况的,正与这女子撞到一起,那凶汉满脸横肉,面目凶狠,看着不似善类。此时正看着陈王氏,陈王氏虽一袭黑衣遮掩了形容,却仍旧能察觉其身姿曼妙,这凶汉显然也是久阅美色,一眼看出陈王氏的美色。
虽看不到蒙面下的美貌,这凶汉仍然起了色心。这凶汉邪笑着一点点靠近陈王氏,口中说道“小娘子,让爷爷我来好好为你伺候伺候,与你同登极乐殿堂。”
凶汉污秽不堪的话语,直气得陈王氏柳眉倒竖,口中狠狠呸了一声,陈王氏对这凶汉骂道“就凭你也敢打姑奶奶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说着,便把手中银镖朝着凶汉面门打来。
这凶汉看着是一位江湖好手,看女子把银镖劈面打来,也不慌张,嘿嘿一笑时,凶汉只把手臂一晃,手臂迅疾舞动,竟然带出道道残影。远远看去,好似凭空多了几只手一样。他把手对着银镖一捞,竟把射来的飞镖空手捞在手中。
“臂化残影,你是多臂熊毛太!”陈王氏虽不知来人是什么身份,却认得这人手接飞镖的功夫。方才这凶汉施展了这么一手,教她确认了这凶汉的身份。
多臂熊毛太嘿嘿一笑“小娘子看来也认得洒家!”多臂熊毛太因他这一手以一化多的功夫,施展开来后,犹如凭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