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饲主总想吃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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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饲主总想吃掉他-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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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之失就想要送对方吃牢饭?”

    段林夏冷笑:“你说的对,如果受伤的人是你,我一定会好好原谅她。但是现在,我只想要她尝尝烙铁烫在身上的滋味,就烫在那人最珍视的位置上,比如脸。”

    段小弗僵硬在那儿,扯动嘴角,几次都无法完成一抹恬静的微笑,眼前一片骤然的黑暗。她手指苍白地攥紧在一起,勉力不让自己倒下,声音轻得仿佛在飘:“姐姐你真恶毒,这样做事犯罪呢。”

    段林夏的微笑响在寂冷的病房里,如鬼魅随行,宛似有一只恶鬼贴着她的背,往她的脖颈吹了一口阴森森冰凉凉的冷气,激得一身鸡皮疙瘩都蹿了起来。

    “是啊,是犯罪。我也想让她知道,这是在犯罪。”(et 网)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段小弗离开时面色苍白,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着她,连段母正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都没发现。om段母没出声叫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过了半晌才转身回病房。

    段林夏从病床上探出了半个身体,一手伸向椅子上段母放在那儿的包。

    “夏夏,别乱动。手都受伤了还不安分。”段母急忙走过去,搀开女儿的手,拿起包包说,“想要什么?妈妈帮你取。”

    “不过是小伤,没什么的。”段林夏淡淡笑了:“妈,我想看直播,你帮我拿一下遥控,好不好?”

    段母心里一痛:“都怪妈妈,才害得你变成现在这样”之前在病房中,段林夏让她对段小弗撒谎说以后不能弹琴,她立刻明悟过来,夹杂着一丝不敢置信。

    段母书香世家,没经历过太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大学毕业后没进入社会就嫁给已是小有成就的段父,此后更是被捧在手心中不需操心太多烦心事,终日与艺术为伴,心眼甚至不如段林夏来得多。过去她只知道要教育女儿一心向善、待人宽和、博施济众,直到女儿受了伤,她才后悔不叠。她只告诉女儿要成为一个好人,永远不要用不正当的手段去获得自己想要的,但她却忘记告诉女儿,这个世上的伤害,不是你行得端站得直就能避免的。

    她并不是傻子,当发生那件事情之后,稍一思索便知道段小弗做了手脚。这手段不高明,不设防,只因不曾料想到。不说小叔子夫妻二人在他们家身上吸了多少血,单论段小弗这个侄女,他们帮她走通关系上辰光,平日里看上什么好东西也叫夏夏多让让妹妹,这次来m国身上的那一套衣服都是他们给买的。便是一个陌路人都有可能会害夏夏,段小弗怎么下得了手?

    女儿是段母最大的雷区,段小弗一脚踩进来,段母心中的愤怒烧得她几乎要失去理智,平时有多喜爱疼宠这个小女儿般爱撒娇懂体贴的侄女,现在就有多憎恨恶心,恨不得撕下那张虚伪的脸皮。

    段林夏知道母亲心里难受,宽慰道:“妈,我只是担心你被她蒙蔽了。我的手没事,错过这次的比赛,还有下一次。”母亲不理俗世,段林夏从小接受父亲的教育就是要好好保护妈妈,凡是以妈妈为第一,其次才是自己。

    受伤的明明是女儿,但被安慰的反而是自己,段母忍不住要落下泪,生怕段林夏看到感伤,连忙低头拿包旁的遥控。段林夏的手被包得严实,主要的却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弹琴不会有阻碍,只是左手手背上被滚烫的石盘和热油灼伤,留下伤痕是在所难免的了。想到夏夏这段时间有多期待这场比赛,段母眸光沉了沉,心疼地从那双手上移开视线,强笑着打开电视机开关,调到了比赛的节目现场。

    也是巧合,一调到那档节目,画面上正好是主持人遗憾地解说她因病退赛,下一个出场的人是菲尔。om现场尚来不及失落,便被菲尔的到场推向了另一场兴奋的高峰。

    段林夏垂着眸,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被包裹的手远比被烫伤砸伤的那片刻还疼,从手上疼到心脏,前所未有的疼。

    菲尔弹琴的风格依旧,即使是在这样重大的比赛当中,不改他朝圣者的心。他的参赛曲目名为圣钟,当手指触到琴键,指尖流泻出的音乐却并非如曲子的名字那般平和,而是钢铁般强硬又阴冷。

    谁说上帝俯视人间时,必定是慈悲宽和的呢?那些身染罪恶的人,没有上帝所钟爱的光明,他们虚伪矫纵、冷漠自私、嫉妒成性,打着迫不得已或是正义之师的旗帜残酷地对待别人,纵使有其人性光辉的一面,也被无尽的肮脏黑墨泼得微弱不堪。

    于是审判者降临,圣钟敲响,那缓缓踱步来到人间的脚步声是恶者的催命符,绵延不绝的钟声是判决的丧钟。

    菲尔的目光坚毅如磐石,映射着的灯光在他瞳孔中宛如一把锋锐的利剑,直直地戳刺人心。

    当最后一个休止符划下,音乐停止,菲尔用利刃将恶人送上了断头台,骤然从钢琴后站起身,嘴角硬生生撕扯出抽搐般的兴奋笑容。

    摄像机给了他一个特写,年轻俊美的贵族少年眸子亮得惊人,生气勃发,仿佛如何也折不断的一把出鞘玄铁剑。

    舞台下涌起疯狂的掌声,这场酣畅淋漓的屠戮能令人心中吐出一口恶气,人类从古至今总是期待着善者得上天堂,恶者需下地狱,现实却往往叫人失望。艺术浑然自成一境,与现实若即若离暧昧不清,它永远追求着至真至美至善,洗涤着心灵,也圆了人们的期望。

    “菲尔是忠实的教徒,连上帝都爱听他的琴声,再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虔诚。”

    “他是巴林之后的又一个音乐圣徒。”

    “菲尔完成了音乐生涯中的重要奠定地位的作品,我无法想象,今天还能有谁能够和他相提并论,当然,也许我们应该期待一下周的表现。”

    “我得说,也许不该太过乐观,菲尔他过去抛不开查尔默斯的影子,而今天的作品,我在里面听出了周的骷髅狂欢这不是个好兆头。”

    “下一名选手是周,哈哈,我猜组委会一定是做了手脚,将他们两人安排在了最后,否则谁还有心情弹琴?”

    “菲尔的表现太过亮眼,不知道周能不能顶住压力。”

    镜头没有跟到后场,周怀净上场之前,陆抑帮他整了整松开了点儿领带,再用手帕帮他擦了擦手。

    “去吧,二叔在二楼看着你。”陆抑捏了下他的耳朵。

    周怀净严肃地点点头,叮嘱:“二叔要好好听我为你做的曲子。”

    陆抑嘴角一僵,给他一个恶劣的眼神,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明晃晃笑着:“我会一丝不漏地听你弹完。”好叫你体验体验什么是二叔和浴缸和你

    周怀净颊边酒窝向内陷进去,笑容软得可爱,听话地上台去了。

    周怀净上台之后,立在台上站了一会儿,似乎察觉不到台下等着他动作许久而躁动的声音。

    他是被菲尔的表现吓到了吗?

    揣测和疑惑充斥在台下和电视机前,连天。朝辛苦翻墙的众人都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连坐在电脑前看直播的周家人也困惑又紧张。

    只有林老,微微抬头看到二楼的一扇贵宾室的窗旁,出现了一抹人影向着舞台上的人远远招手,登时脸都黑了。再一看坐在身边来套关系的查尔默斯,林老心情更是不佳,对这个妄图来挖墙脚的臭老头不给好脸色,生硬地盯着台上的人。

    周怀净一看到陆抑出现在窗口,终于转身坐到钢琴前。他要让陆抑从头听到尾,完完整整地感受他的热情。

    现场一片死般的寂静。没有人说话,连呼吸都情不自禁放轻了。

    在菲尔那场演出之后,所有人的情绪都绷到了极点,对周怀净的期待更是达到另一种高度,倘若他表现比菲尔还逊色,就算依然是优秀,也会被踩到泥里――之前被捧得多高,失败就会摔得多惨。

    镜头对着少年的脸庞,这张典型的东方面孔五官并不深邃,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不是惊心动魄,而是细水长流,眉目清冷婉约,令人无法不侧目,由衷而生出“好看”的念头,细细思来又不知道为何如此。大概是只有浸润在音乐之泉中,才能催生出这样的清泠泠的傲骨来。

    周怀净短短的瞬间不知怎的思绪竟飘到了上一世,刹那间想到他对钢琴的喜爱远胜过对父母的喜爱,而对陆抑的喜爱远胜过对钢琴的喜爱。

    这般天生不近人情的性子,本该注定孤独一生,偏偏遇见了陆抑。大约两个孤星入命的人相互依偎,便能冬中取得半寸暖吧。

    镜头动了动,转向了周怀净的手指。

    那双手干净修长,备受呵宠,于是才能这般在黑白琴键上,动人得使人生出好好亲吻一下的念头。

    叮咚。如水落泉中,一滴一滴,连绵成一片。

    敲击在琴键上的手指只是轻轻地、悠悠地,浪漫地悠扬着柔和的曲调。平静安宁,渗入了灵魂,好似乘着一叶小舟,在水间闲散地安眠晃悠。

    然而平静未催成另一番更长久的平静,而是渐渐地如水滴汇聚成泉,流淌成溪,奔腾成河,逐渐见其汹涌之势。

    方才情人抚琴的手指,渐渐加快了速度,连镜头都快跟不上那变化万端的手指,眼见着它们连成虚影,快得晃眼。

    那琴声愈发地急促,一浪接着一浪,火焰滚烫地从天空直降,一把接着一把扔在人身上,无法抗拒,无法呼吸。

    周怀净闭上眼眸,面孔如雕塑一般冷硬,犹如在接受着烈火的考验,痛苦又欢愉。

    观众们屏住呼吸,此时此刻,他们的意识被一团团的火焰席卷而走,而他们的呼吸也被掠夺了去,只能偶尔紧张地局促地被扼住了生命的咽喉一般,换取完全不足够提供生命需求的一点新鲜空气。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那人想要从他们身上夺走的何止这么一点空气?他想要的是所有――掐住他们的脖子,控制他们的呼吸,剥夺他们的意志,去又要他们感恩戴德、满心欢喜。

    烈火灼烫地一团团聚在一起,汇成漫天的汹涌火焰,滚滚袭来,一声声短促有力的音响,就像得到号召被从空中轰然投来的烈焰,那双操控着火焰的双手如飞,热烈地指挥着巨火,一下比一下紧地扣住命运的咽喉。

    左右手交替的演奏让纤细白皙的清瘦手指都被可怖的青筋缠绕,但它们不动声色地撕裂开空间的裂缝,让这场无尽的火焰燃烧不受到时空的阻隔,肆无忌惮地野火燎原。

    太快了!

    他的速度太快了!

    所有妄图通过屏幕看清手势的人无一不败给自己的眼睛,那个狂肆的演奏者完美地结合了他的手指、手臂和手腕,每一次的演奏都将力量传递到厚重的琴音里,精准的颤音紧促地让人应接不暇。

    这的确是一场享受,有完美的音色和力度,却又如此让人痛苦得喘不过气。

    轰!

    一声宛似惊雷的骤响,将琴音推向了高。潮。

    下一秒,如同一只羽毛轻飘飘地从半空中飘落,那琴声朦胧地宛如要脱离现实,在一片烈火燎原之后重新长出新的生命。

    高贵、典雅的舞曲旋转着绚丽的华尔兹,在极致的安宁与重归的喜乐中,随着降下的幕布渐行渐远。

    音乐厅里寂静无声,直到周怀净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脱力,无意中按响了琴键,才将人们从琴声中催回来。

    周怀净面色苍白,脸颊浮着异样的潮红,浓黑的睫毛颤抖着掩盖住眸中的情绪。

    音乐厅迎来今日最轰烈的掌声,似要将天顶用掌声给掀翻了。

    他在炫技!这华丽而诗意的琴声,将人类的出生的安宁、成长的坎坷、死亡的寂静,让人折服地演绎了出来!

    这是足以媲美骷髅狂欢巨作,拥有着比之骷髅更加浪漫炫丽的音符,在音乐界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无可比拟。

    毫无疑问,这位年轻人,将成为这个时代的钢琴之王。

    周怀净迎着掌声,轻轻抬头,对上陆抑的目光。

    两人相视良久,尽都微微一笑,默契油然而生。

72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回到后场时,菲尔满眼放光地盯着周怀净,磕磕巴巴说:“周,你的手真是棒极了。”

    周怀净很少理会他,这回闻言,扬起下巴带着点儿小骄傲,点了点头。

    成绩还在统计当中,但在场的人都认为周怀净无疑会是第一名,而菲尔将占据第二名的位置,真正的悬念反而在第三名上。

    一名白人少年面色窘迫地走上前,挥舞着手对周怀净说了一番话,最后期盼地望着他。周怀净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无辜地眨眼,对方也跟着干巴巴地眨眨眼。

    菲尔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看完,热切地帮周怀净做翻译:“周,他刚刚说上次冒犯了你,十分抱歉,希望能得到你的谅解。”

    周怀净没有印象:“哦。”

    菲尔笑容一僵,觉得也许周怀净根本不知道对方冒犯了他他只能扭曲意思,对那人说周怀净饶恕了他,并敲打道:“托尼,虽然周原谅了你,但我为你的偏见感到遗憾。不管是什么肤色什么种族的人类,都比心生懈怠轻慢的种族好。”

    那白人少年立刻窘红了脸,讷讷地走了回去,走到一半又尴尬地折回来,询问了周怀净一句什么。

    菲尔蹙了一下眉,道:“周,他说那次为难你的时候,有一位中国女孩帮你反驳了他们,似乎叫”他看了一眼白人少年,那人立刻重复了一遍名字,蓝色的眼睛里含着期盼,三个中文字在他口中清晰地吐出,连周怀净都能听懂了,“段林夏。听说她住院退赛,他想亲自去探望,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段的医院地址。”说完,菲尔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少年,带着几分看破秘密的调侃。

    白人少年依然红着脸,只是这回的含义却非方才的窘迫,不自然地挠着后脑勺,但并未退缩,定定地等着答复。

    周怀净眉目一动,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少年遗憾地道谢离开。他家境不错,同米勒家族是世交家族,找个人不太费力,只希望那位女孩还未离开m国。

    再过一会儿要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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