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很多人确实接受不了这样的选择,但是这在那种时候确实是最无奈的一个选择。
在猖狂的曰本人的枪炮之下,能保住一些人已经是魏特林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努力了。
而因此她也遭受着无边的自我良心的谴责和折磨,就在被媒体污蔑栽赃之后几天魏特琳递交了辞职报告。她患上了严重的精神抑郁症。
第六百三十章 商女的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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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特琳的日记中,有过一段很短很短的记载,她说“我一生都在拷问自己,这个事情做得对不对。我是把妓女送出去的。我去鼓励妓女站出来,但是当时那些妓女在良家妇女里面藏着,她们也知道,一旦出去了是很难再有好结果的。“
当乔峰讲到这里的时候,斯皮尔伯格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之间斯皮尔伯格一脸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哦上帝,她难道把妓女送给曰本军人了吗?“
乔峰默然点头。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是在犯罪。“斯皮尔伯格充满厌恶的说道。
“不,斯蒂文,那是在绝望中做出的无奈选择。“乔峰摇头反驳道。
“确实,魏特琳的做法饱受争议,甚至被人唾骂,可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觉得我能够理解她做的选择。因为那时候其实不管是所谓的安全区还是外国人的身份等等,在曰本人的眼中其实什么都不是,没有一点威慑力。是的,把那些本身就身世悲惨的女人送出去是一种犯罪,但我依然理解魏特琳的做法。不是因为那个举动换取了更多人的生,不是因为用风尘女子换的了良家女子的生,而是因为被救下的里边很多还是孩子。“
虽然魏特琳的日记里记载的很短,但是根据紫金山晚报对魏特琳的指责控诉可以知道从一万名难民中挑走了一百名妓女。这话是从一位日军的某一高级军事顾问那里透露出来的。
但事实上,那时候的金陵女院在曰本人眼中就是妓院,几乎就是予取予求的,因为他们有枪炮在手,所以他们为所欲为无所顾忌。
良家和风尘女对他们没分别,有分别的只是对于可怜的女人们。
日记里写的只有寥寥几句,但当时的情境很清楚:妓女们并没有主动站出来替代良家妇女,而是被魏特琳鼓励,或是要求,甚至有可能被是勒令出列的。
但同时至少也可以推测出,魏特琳奉劝妓女出列去替代良家妇女的手段,再过分也不至于动用武力。因此,魏特琳的劝说最终得以成功,大致有三个原因:一是良家妇女对妓女有强烈的鄙视和排斥,认为她们已经“失身”,是肮脏的,没资格与“良家妇女”同站一个队伍;二是妓女本人自惭形秽,自觉无资格混同良家妇女;最后,才有可能是魏特琳的宗教劝说起了效,她或许告诉妓女们:你们为她人牺牲,将来主会赦免你们以前所犯下的不洁之罪,接你们进天堂。
在威逼与利诱之下,妓女们别无选择,踏上了这样一条令她们心碎的地狱之路。她们知道,她们身后被留下来的那些“良家妇女”其实并不感激她们,甚至觉得她们命该如此,或许还为着良家妇女的队伍终于干净了而长舒一口气。
当然,也许会有人悲伤和哀叹:其实每个人都朝不保夕,今天侥幸没被抓走,也许明天同样的命运就会再次降临。在日本鬼子那里,谁还管你是不是良家妇女呢?
这是一个悲凉而残忍的历史镜头。
“乔先生是想要拍摄这个故事吗?“斯皮尔伯格沉声问道。
“是的。“乔峰点头。
“可是,仅仅这段日记太短了,,要拍摄的话需要将故事填充的更加饱满。“斯皮尔伯格皱眉道。
“斯蒂文,这么说你是想要执导这个故事了?“乔峰急切的问。
“哦,不,我只是以一个导演的身份给乔你讲一下拍摄这个故事的最基本的困难。“斯皮尔伯格摇了摇头说道。
“斯蒂文,只要你愿意执导,故事的填充不是问题,我已经把这个事件进行了一定的艺术加工和改编。“乔峰不死心的说。
“乔,我的时间太紧了,我要给我手里的那个故事找导演,我还要忙虎克船长的宣传,真的很抱歉。“斯皮尔伯格依然摇头拒绝。
“别,斯蒂文你先听我讲下改编后的故事,你再决定拒绝与否。“乔峰不放弃的建议。
“好吧乔。“斯皮尔伯格很无奈,别说他还和乔峰合作有虎克船长,乔峰是最大投资人,就说乔峰现在的身份,好莱坞七大之一的米高梅的新任老板,而且在乔峰之后又从另一个持股人手里将剩余的股份收购以后,米高梅现在就是乔峰的全资公司。
这样的身份,乔峰又是这样的坚持,斯皮尔伯格再是大导演也得给乔峰面子,一点面子都不给的拒绝,斯皮尔伯格可不太敢。
“我将故事搬到了一座教堂。在那座教堂里。。。。。。“乔峰将艺术加工改编过的新故事娓娓道来。
故事的名字叫金陵十三衩,不是老谋子的电影金陵十三衩而是原时空老谋子拍的金陵十三衩的改编的原版故事。
严歌苓写的中篇小说金陵十三衩。
故事一开头,就见到“血”,虽然这个“血”是来自“我姨妈”书娟才十四岁“初潮”刚来的身体,但也暗示出残酷的战争和大屠杀所带来的血腥已经弥漫在这一座古老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了。
“我姨妈”书娟是寄学在金陵城中一座名叫圣玛丽,美国天主教堂里的一位学生,这时的美国处在中立国位置,所以美国的教堂自然成了避难所,12月12日这天清晨,神圣庄严的圣玛丽教堂后院的墙头上冒出了几个打扮俗艳的女人,她们恳请英格曼神父收留,基于人道主义立场,神父通过艰难的决定,最终收留了她们。
她们是来自秦淮河畔青楼堂子间的女人,也就是在清纯的书娟眼里的“特殊女人”。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秦淮河的女人好像在在上千年的历史中每一次留名都逃不开国破家亡。
自从杜牧一首泊秦淮之后,商女后庭花就成了亡国的代称,而秦淮河的女人也总是好像成了亡国的罪魁祸首一样。
殊不知,国破家亡的时候,最悲惨的莫过于这些身世凄惨的女子。
第六百三十一章 也许没有也许()
“这群人中还有一位令“我姨妈”书娟切齿仇恨的后来成为“金陵十三钗”中主角的玉墨。
玉墨是“我姨妈”父亲的相好,正是因为她的介入,使得父母决计远涉重洋到美国,而将“我姨妈”留在了国内;正是因为玉墨,书娟远离父母,不得不独自经历这场人间残酷血腥的大浩劫。
被收留的这群“特殊女人”,起初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她们并不知道发生在教堂外那血淋淋的一幕幕,只是从神父们偶尔的言语流露中约略知道外面正进行着血腥的屠杀。
虽然成千成万的中国人被杀、被活埋,女人的被强奸、被剖腹……但她们只是约略感觉到这事的邪恶,而并没有感觉到切肤的痛楚,只有当同伴十五岁的豆蔻有一天为了要拿到一把琵琶演奏给一位从死人堆里爬出的军人王浦生而离开了教堂之后,所经受绝无人性的日军残酷轮奸、折磨而变成精神错乱之时,她们才知道这场战争的残酷已经不是跟她们没有一点关系,而是随时都会发生的。
从这个时刻开始,她们恢复了人性中最善良圣洁的一面,她们尽心照顾已经放下武器到教堂避难的伤残的中国军人,与院内四十几位女学生也达到某种程度的和解。但中立的美国圣玛丽教堂终究不是避难的天堂,在毫无人性,不遵守任何规则的日军眼里,只要他们想要,就没有进不去的地方。
圣玛丽教堂终于在12月20日的晚上被日军侵入了,他们搜查避难在教堂中的中国军人,并最终将伤残的中国军人全部用刺刀枪杀,躲在暗处的女生书娟、窑姐玉墨等不觉痛哭失声。第二天清晨,她们一起为这五位被英勇献身的中国军人唱起了安魂曲……
唱诗班女学生童稚圣洁的声音在南京城夜空中穿越回荡,它充满着诱惑,使日军邪恶淫荡的魔爪再一次伸进了教堂。
12月24日下午,一名日军大佐率领着一群日军即使在英格曼神父强烈的抵制下,还是强行闯入了这块避难之所,他们以庆祝圣诞名义,要唱诗班女生到军营为他们献唱。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邪恶血腥的陷阱,在这无可退避的时刻,以玉墨为首的一群“特殊女人”挺身而出,她们一共十三位,借着夜幕掩护,每个人都以必死之心,身揣暗器,成功地替尚在稚龄中的女生跟随日军前去。“
“最后呢,这些那些女人活下来了吗?“斯皮尔伯格听得入神追问道。
“也许活着,也许。。。。。“说到这乔峰沉默了。
金陵十三衩的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它留给了人们一个想象空间,这群“特殊女人”的结局如何?
金陵十三钗的故事虽然不长,也不是正面写南京大屠杀的场景,但从侧面,将日军凶暴残酷野兽般的本性刻画无遗,同时将中国军人怯弱而英勇的一面也刻画得淋漓尽致,更值得提起的是对“特殊女人”的描写、叙述,是真实的,也是生动的,成功的,正是血的洗礼使这群“特殊女人”完成了由自感耻辱到圣洁善良人性的蜕变。
在这个故事里人们能感受到这个梦魇一般的现境虽然血腥、残酷,却是英烈、凄美的。
每当去想象它时,乔峰都不得不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把心中的压抑和疼痛就着烟雾长长地呼出去。她们是女人,他的姐妹,今天他坐在办公桌后躺在豪宅里享受着和平时期的静谧,除了窗外的雨声;而她们却在战火纷飞中东躲西藏、担惊受怕,最终仍难逃被凌辱被损害的凄惨命运。隔着数十年的漫漫时空,他除了叹息,什么都帮不了她们。
至于结局,也许什么,其实没有什么也许。
除了死难道还能有别的下场吗?或许对于十三个或慷慨或无奈赴死的可怜女人来说,死是最好也是最容易接受的结果。
乔峰看过张国师的金陵十三钗,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之后又看过严歌苓的
相比电影,更给人一种想象的空间,也更容易让人感同身受。
张国师或许太想拍好了所以拍的时候有些发力过猛。
虽然哭的稀里哗啦也觉得张国师的金陵十三钗拍的挺好,但对于一部反映南京大屠杀的电影,乔峰觉得张国师的金陵十三钗表达的还不够。
这也是他为什么讲的是严歌苓陵十三钗而不是张国师电影版的金陵十三钗。
就严歌苓的金陵十三钗都有不同的版本。
最开始,在赵玉墨等代替女学生慷慨赴宴的最终结局里她是这样写的:天完全黑了,弥撒大厅里所有的烛火倾斜一下,晃了晃,又稳住。英格曼神父回过头,见玉墨和她十二个姐妹走进门。
“神父,我们去吧。”玉墨说。
阿多那多没好气地说:“去哪里?”
“他们不是要听唱诗吗?”玉墨在烛光里一笑。不是耍俏皮的时候,可她俏皮得如此相宜。
“白天就骗不过去了。反正是晚上,冒充女中学生恐怕还行。”玉墨又说。
她身边十二个窑姐都不说话,红菱还在吸烟,吸一口,眉心使劲一挤,贪馋无比的样子。
“她们天天唱,我们天天听,听会了。”喃呢说。
“调子会,词不会,不过我们的嘴都不笨,依样画葫芦呗。”玉笙说。
英格曼神父看看玉墨,又看看红菱。她们两人的发式已变了,梳成两根辫子,在耳后绾成女学生那样的圈圈,还系了丝绸的蝴蝶结。
红菱把烟头扔在地上,脚狠狠捻灭火星。“没福气做女学生,装装样子,过过瘾。”
阿多那多心里一阵释然:女孩们有救了。但他同时又觉得自己的释然太歹毒,太罪过。尽管是些下九流的贱命,也绝不该做替罪羔羊。
也许严歌苓觉得这样的描写过于轻松,好像是妓女们坐惯了风月场,因而如此向往做一次女学生似的。在另一个加长版里她进行了改动,妓女们显然多了许多的纠结。
第六百三十二章 命运的叹息()
也许严歌苓觉得这样的描写过于轻松,好像是妓女们坐惯了风月场,因而如此向往做一次女学生似的。在另一个加长版里她进行了改动,妓女们显然多了许多的纠结。
只有赵玉墨一人大义凛然:“我们跟日本人走。把学生们留下来。”
除了她的小跟班红菱愿意随从前往之外,玉墨的主张遭到其她姐妹的极力反对,最后玉墨不得不使出起妓女头目的威风,将她们骂“醒”:
“好,有种你们就在这里藏到底,占人家地盘,吃人家口粮,看着日本人把那些小丫头拖走去祸害!你们藏着是要留给谁呀?留着有人疼有人爱吗?”她现在像个泼辣的村妇,一句话出口,好几头挨骂,但又不能确定她究竟骂谁。“藏着吧,藏到转世投胎,投个好胎,也做女学生,让命贱的来给你们狗日的垫背!”
这一番棒喝果然有效,妓女们很快“认了命,温顺地静默下来”。
这个版本已经很符合魏特琳日记里的记述,只不过在真实的金陵女院里骂的妓女们认命的不是什么玉墨,而是魏特琳,而是那些自觉自己干净的良家罢了。
妓女们也不是醒悟了,只不过是认命了罢了。罢了,反正已经是不干净的身子了,给谁不是给,谁让自己的命贱呢,活在这个人世就是遭罪呢。
如果说两个版本有什么不同,最大的或者说唯一的差异就在这里:前一版本是妓女们欣然前往,后一版本是妓女们委屈从命,当然,在前者“欣然”的背后,莫不是深深掩藏的对命运的叹息。
如果说史真实有什么重大出入的话,那就是严歌苓着意刻画的妓女们对“女学生”身份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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