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好驾驭而已,这个时候他支持朱由检的决断,为朱由检分担来自东林党的压力,表表忠心,显示一下自己能力,也能改变朱由检对自己的看法,何乐不为。
“季奉虽说有些无礼,但一心为国之心,天地可鉴,还望皇上念及,宽恕与他。”周延儒看了一眼刘权后中气十足的说道。
季奉虽然官位不高,但在东林党中还是有些威望的,靠的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可今日也是因为他这个性格,连累家人,祸害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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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风波 上()
实际上很多人都不清楚,朱由检已经下定主意,这季奉必须要凌迟处死,家人也要斩首示众,不是因为朱由检真的心狠手辣,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接下来为张居正平反做铺垫,也有杀鸡儆猴的意味。
周延儒说完后,刘权冷冷的答道:“一心忠国为君,行事便能如此草率,殊不知刚刚这无礼举动可以说是要行刺皇上,诛他九族,也说的过去。”
“刘大人,你端的什么心思?”
“本官与季奉没有半点交际,谈不上厌恶,此时说话,也只是就事论事。”刘权毫不退步在这太和殿中与周延儒针锋相对。
看着刘权如此,朱由检心中也十分满意,如刘权所想一般,朱由检提拔刘权为都御使,皆是看着刘权处事谨慎,与任何党派都毫无联系,性格也比较软,这才把本来碌碌无为的刘权提拔到了言官系统的主事人,可看着现在刘权如此作派,到让朱由检吃了一惊。
朱由检也开口说道:“季奉此人,太过大胆,若不严惩,不足以正法纪,朕意已决,你们求情无用,都起身吧。”
朱由检的话语落后,跪着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起身。
“你们也想抗旨吗?”朱由检怒声道。
带头跪在地上的周延儒想了一下,若是这么反抗皇帝,那么东林党崛起便会更加无望,更何况皇帝年轻,谁知道一怒之下,会做出怎么疯狂的事情来。
周延儒率先起身,而其余的官员犹豫片刻也都站起身来。
李国普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一句话都没有说,当周延儒站起身后,李国普便出列说道:“皇上,微臣觉得季奉虽有罪责,理该凌迟,但也无需这么急迫,新年将至,若在年前处置,定会有些不吉利啊,微臣以为,不如放在明年三月,施刑。”这也是李国普的高明之处,他是文官,他当然也不希望季奉因为朝廷的顶撞被凌迟处死,全家抄斩,在他的想法中这个时候朱由检下的处罚是因为这季奉确实无礼顶撞了他,等到气消了,也能从轻发落,不过他却想错了,虽然这个时候的朱由检很生气,但却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相反还异常的清醒,他凌迟季奉,难道真的是因为生气吗,不,他处罚季奉是为了树立帝威,大明朝建国日久,官员系统都养成了一个习惯,皇帝的话可以反驳,他严惩季奉,便是让官员们心中清楚,自己这个皇帝跟以前的皇帝大不相同。
朱由检看了一眼李国普冷声道:“李国普,你没有听到朕说什么吗,朕说明日行刑,骆养性。”
骆养性听到朱由检喊他的名字赶忙出列道:“微臣在。”
“你立即下去,率领锦衣卫把这季奉的家人全部缉拿,明日午时菜市口斩首示众。”朱由检当即下令道。
“微臣遵旨。”说完后,骆养性便就动身出了太和殿,他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更是皇帝的忠实拥护者,即便皇帝的旨意多么荒唐,他也必须无条件执行与服从。
骆养性出了大殿后。
周延儒赶忙说道:“皇上,还望三思而后行啊,若是以一言之失便如此定罪,微臣唯恐,遭天下非议啊。”
周延儒话落后,太和殿中的诸多官员都开口劝阻求情。
不过朱由检打定主意,坚定的说道:“你们无需多言,朕心意已决,这季奉丝毫不把朕放在眼中,若不严惩,传了出去,才会让天下人非议,更何况刚刚这季奉竟然恶毒诅咒朕为亡国之君,就凭着这些,朕也不会轻饶他。”
听完朱由检的话后,周延儒十分痛心,但现在的他清楚,他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难不成真的率领着官员与皇帝对抗到底,若是这么做,不仅救不了季奉,还会牵扯更多的人进去,他相信朱由检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朱由检看了看袖口,这才发觉龙袍在刚刚的撕扯中竟然有些损坏,便借机站起身来:“明日再议,退朝。”
朱由检当然不会是因为衣服有所损害才退朝的,他刚刚派骆养性出去,可不仅仅只是捉拿季奉的家人,这种小事只需交代一声便可,又怎么需要堂堂的锦衣卫指挥亲自出马呢,骆养性出宫,便是为了安排一场民潮,让开口反对的官员闭嘴。
政治,纵横合纵,借力打力,皇帝与臣子若是发生对抗,因为身份的差距本就处于上风,若骆养性能够运作妥当,为张居正平反便也就不再困难,到了那时候,在崇祯元年实行新政便就水到聚成。
太和殿中的文武百官都看到了朱由检衣袖破损,退朝也在合情合理之中,当即跪拜。
当朱由检出了太和殿后,官员们才相继起身。
“胡闹啊,周侍郎,你一定要用心劝阻皇上,为张居正平反,那至神宗皇帝与何处?这不是让皇上不孝吗?”一个刚刚蹦的很凶的老臣在太和殿中便对温体仁这么说话,毫不在意周边的其他官员。
周延儒有些不满的看了一下这个老臣,觉得这老臣太没有眼力劲,这个地方又怎么商量事情呢,他没有说话,径直出了太和殿。
刘权率领着一帮御史走在深宫中,一名御史深吸一口气道:“刚刚季奉去抓皇上,可把本官给吓坏了。”
刘权回头看了一眼这名御史轻声道:“这季奉也是找死,在这个关头做出这种事情?”
“那明日真的要凌迟季奉吗?”一名御史还有些不相信刚刚在太和殿中发生的事情。
“糊涂了不是,皇上金口一开,谁能阻止,就靠周延儒他们几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一名御史接口说道,语气之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刘权冷冷的说道:“这是在深宫,有什么话私下说。”
刘权说完后,这批御史没有人敢再说什么,一路无话,出了皇宫。刘权便径直往府中赶去。
马车走在大街上,刘权看到街头上人烟稀少,正当奇怪的时候,一对士兵迎头走来,刘权一时之间没有想到是皇帝下的旨意,大怒不已,立即下了马车,看到士兵的铠甲服饰便就知道这些士兵不是京师内的,而是城外的三大营将士,质问这对士兵道:“谁让你们入城的?”
因为刘权身穿官府,故这对士兵也不敢对他无礼。
领头的兵士恭敬的答道:“禀报大人,是曹总兵下的令。”
“曹文诏,可有兵部与五城兵马司的官文?”
“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知有没有官文。”
“大胆”刘权刚想训斥两句,忽然想到了曹文诏是朱由检从辽东挖过来的将军,高官厚禄,这曹文诏对朱由检可是忠心耿耿,若是皇帝下旨,即便没有兵部与五城兵马司的官文,曹文诏也有权利调兵,刘权这个时候,心中已然有些不舒服,虽说为张居正平反事关重大,但满城走动兵士,又成何体统,虽说心中有气,不过胆小谨慎的刘权根本就没有表现出来的打算。
“营军入京多少人。”
“小的不知,只知道我们军营一万四千二百人,几乎全部入京。”兵士如实答道。
刚刚人物定性发生错误,已经修改给朋友们造成的不便,还望原谅不好意思
第一百二十一章 风波中()
刘权挥挥手不在为难三大营的士兵,转身上了马车,对着马夫说道:“回府。”
就在这个时候,刘权心中比谁都清楚,自己现在伺候的皇帝冷血,果敢,没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做,没有什么事情他做不来,心中渐渐平静下来的刘权坐在马车中,想着三大营士兵入京师对现在局势的影响。
今日朝会,皇帝已经与周延儒所代表的东林党发生了矛盾,并在第一次交锋中处于上风,在以前,魏忠贤能够压着东林党打,踩着东林党的鲜血与尸体成就高位,最大的原因是,东林党的人不是实干家,他们全都在谋划大明王朝的太平天下,并为此献出他们那些高超的智慧展想未来,可做事畏首畏尾的他们怎么能够真的实现天下太平的政治愿想呢,可魏忠贤却跟他们有本质上的区别,魏忠贤是个实干家,虽有些手段登不上大雅之堂,但胜在好用,最起码在魏忠贤当政的那几年,大明王朝的处境比之崇祯年间要好上许多,而现在的皇帝朱由检骨子里面跟魏忠贤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刘权明白,他已经是朱由检的亲信,在支持他的道路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帮助朱由检把东林党彻底踩下深渊,永不翻身,若是功成,一生荣华恩宠,或是失败,身首异处,因为朱由检是皇帝,他不可能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只能杀几个大臣来证明自己已经知道了错误。
一家茶馆中。
李世超坐在施淮安对面,两个人相互喝着茶水。
“李公子,你也无需隐瞒我,你可是衙门中人。”施淮安放下手中的茶杯,开门见山的说道。
李世超笑了两声道:“兄台,您说对了,我是衙门中人,并且我只听皇上的话。”
李世超清楚施淮安早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当然李世超也不想再隐瞒施淮安,若是不与施淮安挑明的话,施淮安绝对不敢有下个动作,在这个紧要关头,皇帝朱由检需要施淮安的下个动作。
“只听皇上的话,难不成李公子是锦衣卫?”
“对。”
“那我们的事情是不是皇上一清二楚。”
“对。”
“皇上是什么看法?”
“皇上曾说过像你这样有抱负,有远见的读书人已经不多了,若是有恰当时机,他会见一见你。”李世超深知一个道理,要想马儿跑,一定要让马儿清楚,前面的草很丰美,这也算是李世超对施淮安的一种承诺。
“我们今天午时,准备去国子监闹一场大的。”
“你们放心好了,官府绝对不会过问,即便过问,城中的士兵也会拦着的,这场闹剧会成为皇上对付朝堂上那些迂腐不堪的官员最有力的武器。”李世超紧紧的盯着施淮安,一字一句道。
施淮安笑了笑:“大明必须要变,不变法,只能一步步走向衰败,吾等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万死不辞,我想,让官府过问,最好把我们全部都抓起来,严刑拷问一番,这样皇上用起来更加顺手。”
“小弟最敬佩的就是那些一心为国的读书人,兄台如此作为,让小弟五体投地,我一定不会让你们白白受苦。”施淮安的话让李世超很受感动,因为抓捕成千上百的读书人,大明开国以来,都从未有过,这在京师,甚至全国都会引发抗议,到时候,东林党正义的地位也变的岌岌可危,政治中都清楚,民众他们本来没有自己的倾向,他们需要的只是引导,如果这次事件变成流血事件,那么舆论与正义就会倒向为读书人做主的朱由检身上,如果那个时候,还有人反对的话,那么朱由检做起事情来也不会那么拘束。
施淮安从身旁的椅子上拿起那张签满读书人名字的请命书递给了李世超,李世超赶忙起身,双手接住:“兄台大义,小弟佩服。”
施淮安笑了笑没有说话,起身离去。
李世超看着施淮安走后,也不敢耽误,上了街头,直接骑上自己的快马往深宫赶去,因为三大营士兵入京,虽然朝堂没有发布戒严的命令,但街头上的行人也不多。
到了深宫后,李世超下了马来,小跑着进入了大门,禁军拦路,李世超从怀中掏出锦衣卫的手牌,说要入宫求见皇上。
即便是锦衣卫,也不能随时入宫去见皇帝,禁军当然不允许,李世超当然也清楚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合规矩,实际上他最应该先去找的是骆养性,由骆养性入宫觐见,献出请命书,自己一个人入宫去见皇帝,根本就没有存有揽功的私心,因为骆养性今日事物繁多,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如果他去寻找骆养性,定会误了大事,只能一个人前来皇宫,面见皇帝。
“这位大哥,咱们都是为皇上卖命,我手中有一件东西皇上现在非常需要,您先去宫中找个太监让他先去告诉王承恩王公公,就说锦衣卫千户李世超面见皇上,有重物交于他。”李世超语气有些快速,而且看表情十分慌张。
这守门的禁军也不想在为难李世超,挥挥手让一名禁军走了过来,让他去通报一声,这名禁军入了皇宫后,便去了养心殿找到一名太监,让他去寻找王承恩,说宫门外有一人等着面见皇上,这个小太监不敢大意,赶忙去寻找王承恩。
此时的王承恩正在司礼监中,在这个关头,王承恩也变得忙碌不堪,小太监过来通报说李世超想要面见皇上,王承恩心中一惊,实然,李世超这个名字对于王承恩来说根本就不陌生,他经常听骆养性提起过,也曾在酒宴上见过一两次,觉得他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在这个关头他来面见皇上,一定有大事要来禀报,当即让这名小太监拿着自己的印信去把李世超接到乾清宫,自己也收拾好东西,奔赴了乾清宫。
这个时候朱由检正在乾清宫中,朱由检现在的内心十分平静,不管皇宫外乱成什么样子,他在享受乾清宫中难得一见的平静。
不一会儿,安静被打破了,王承恩推门进入了大殿,看到朱由检坐在龙椅上,赶忙走上前去:“皇上,锦衣卫千户李世超求见。”
“李世超,是那个在洛阳办案的那个千户吗?”
“是。”王承恩恭敬的说道。
“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