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一愣,如果她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估计那眼镜要掉下来了。
什么?
原来那位苏小姐心里喜欢的人居然是南亭羽?
“若是如此,她最后用了手段逼得皇帝陛下都不不收回成命,最后嫁了南亭羽世子,倒是可以理解的。”楚瑜若有所思地道。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忽又想起了什么:“那为何全天下都认为公子羽死后,她该与公子非破镜重圆?”
琴笙指尖慢慢地抚玩着她纤细手腕上娇软的肌肤,仿佛在把玩钟情的玉器一般,慵懒地道:“因为她是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女人,与其说她和你很像,不若说她和陆锦年很像。”
这一句话让楚瑜听出了点异样来。
陆锦年是什么样子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那是个一力抗拒皇权,一生不嫁,坚强内敛,令人敬仰的人物,但是直到今日,她才发现那一切不过是个幌子。
陆锦年的心中比谁都恋栈权势,从她那种施舍一般的口气就能知道她自视比天高,只怕除了她自己,谁都入不得她的眼中。
这原也不是错,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但陆锦年试图利用操控她,这就让楚瑜心情非常不悦。
而此刻琴笙竟说苏千城与陆锦年是一路人,这岂不是意味着,苏千城未必钟情于琴笙,但之所以造势若此,不过是另有目的?
“什么玩意儿,你是我的人,她凭什么这么干!”楚瑜并不傻,相反她脑子转得很快,瞬间忍不住骂了一声。
一个女人若不图一心要嫁之人的爱,那么她就是图对方的利用价值了。
多年前接近琴笙,是为了自抬身价,舆论造势嫁给南亭羽,多年后再利用琴笙做筹码,是为了证明她自己魅力不减,所以值得嫁给更好的男人?
自己宠着、捧着的人,居然让别人利用来自抬身价,或者别有所图,这让楚瑜非常恼火。
“这女人,最好见到的她的时候收敛点,再敢利用你,我非揍得她爹妈都不认识她是谁!”楚瑜冷笑一声。
琴笙看着楚瑜那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一股暖风,化了窗外寒风烈雪,也化了他心中的冰川永冻原。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人儿娇俏的脸儿因为恼火而泛起红来,心中轻软,伸手轻抚上她粉嫩桃子一般的脸颊,慢慢地道:“是,我是你的。”
从他出生起,这世间仿佛就从未有人觉得他是需要被保护和宠爱的。
他是下属敬仰的天,是对手眼里最可怕的存在。
在这一尾小鱼的眼中,他仿佛是脆弱的,需要她保护和宠爱的,也不知是否她已经习惯去照顾那个头部受伤之后不正常而脆弱的他,即使在他恢复正常之后,她却偶尔还是会流露出对他的保护欲,甚至宠溺的温柔目光。
以至于她恼恨骂他时,竟能说出——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仿佛她真是他长辈一般的,滑稽话语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他沉溺,总是能撩拨到他心中最深的软处,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藏在最深的无人深渊里,眼里只能看见他,不将半分心思与目光分给旁人。
他喜欢享受着被保护的‘弱者’姿态,逼着她节节退让,慢慢地尽情地……享用这一尾他的专属小人鱼。
只要他表现的脆弱一点,这只小人鱼便心软地由着他对她为所欲为,只因为他在她心里是值得被宠爱和保护的。
这感觉,不得不承认宛如罂粟汁液一般让他迷恋,甚至患得患失。
琴笙微微垂下眸子,看着被他剥出来的她的娇嫩手臂,也掩去眼底幽诡深邃的金光。
楚瑜自然没有看见他眼底象征着欲焰的光,只觉得自己的小手臂有些飕飕地,见他像把玩玉器似地专心致志姿地摸索自己手臂,他方才调制完了颜料之后,并没有戴手套,细腻的指腹轻轻地揉搓着她娇嫩的肌肤,敏感的神经传来的感觉,直撩得自己背脊酥麻很有些不自在。
她干脆地继续话题,转移注意力:“但是,三爷可不像那种任由人骑到头上来,随意利用的人罢?”
“她想让亭羽觉得本尊对她有意,本尊何等的慈悲心肠,自随了她的心愿。”
琴笙继续漫不经心地道,指尖沿着她的胳膊一路滑上去:“只可惜亭羽原是风流高傲的性情,虽然对她多少有三分青梅竹马的情分,但又以为本尊对她有意,苏千城使了些手段让他娶了她以后,他那心性足够让苏千城慢慢享用的了,人人都道公子羽赢了公子非抱得佳人归,谁又知道公子羽大婚当夜是宿在营妓的房里。”
楚瑜听到公子羽大婚夜宿在营妓的房里,不禁一呆——这对于一个众人捧在手心的女子是何等屈辱?
但她未及细想,只因为今儿入宫穿着大袖衫,连中衣袖子都比平常宽一倍,很容易就让他掌心直接从衣袖里滑到了她光裸娇嫩的脊背上,凝脂豆腐一般仿佛能让长指陷入的触感让琴笙享受地眯起眸子。
她且像被捏住脊背筋的鱼儿一样,忍不住蜷缩起身子来,抬手压着他的肩,轻抽一口气儿:“别……别闹……你这大仙儿就这么利用你的第一个……唔……朋友,利用他的婚事,将他想要塞给你的女人塞给他?”
其实苏千城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为她自己的未来打算,毕竟比起琴笙这样身份敏感,被太后忌惮的人,她会选择青梅竹马的南亭羽并不出奇,只是顺势利用了一把琴笙将自己的名声捧起来——毕竟能同时得到京城双璧倾慕的女子,这天下没有第二个。
所以她能打败大部分的贵女,嫁给京城第一贵公子公子羽,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是她的愚蠢的一点——就是她利用琴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偏不知公子非这大神果然喜欢让那些在他面前自作聪明,以为能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尝试被他玩弄于掌心的滋味。
“本尊的朋友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算计我的那日,就自有觉悟。”琴笙轻附在她耳边,幽幽一笑,声音温柔得让人筋骨酥麻:“做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比如小鱼想要听本尊说故事,便千万保持清醒。”
他身上的冷香渐浓,楚瑜整个人都软了。
烈性的迷药、春药这两种药物并非彻底破坏身体器官机能的毒物,也是她和琴笙两人的特殊体质也无法免除受到影响的,只是影响时间不长,所以当初琴笙才会在琴学里被她药倒第二次,而在海盗宫少宸虽然不知她身上有毒,却知道迷药对她效果平平,才会选择用音阵控制她。
如今自己这般持续地、近距离地闻着他身上这种对她具有特殊诱惑性的的冷香,她闻着就有些忍不住了意动了。
这仙儿有个怪癖——就喜欢看她为他意乱情迷的样子。
她强撑着才没瘫下去,在他怀里化成软骨头,她眼里带了点火气,强自坐着,盯着他:“大白天的你要做什么,当年漠北的事儿……。”
琴笙见她水眸含嗔带恼的样子,薄唇微翘,温柔爱怜地轻吻她的脸颊:“那故事太长,待到了漠北,待我青梅煮酒再与你赏雪话当年,会慢慢地都告诉你,我们现在还是先做点正事儿,小姑姑。”
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苏千城是个什么东西,琴笙便直接将那个名字抛了,他有更要紧的事儿要做。
楚瑜听他竟还这般戏谑地唤她,她呼吸有点急促,有点不太妙的预感:“正事儿?”
他是个一贯能一心多用的大仙,方才她就能感觉到他似乎一直挑逗她,一直在她身上点火。
琴笙眯起妙目,低头轻吮着她发鬓,用与他的手一路在她身上点火截然不同的仿佛不带任何情欲的声音道:“小姑姑背上的图也该进入第二轮纹绣的阶段了。”
楚瑜有些轻喘着,看了眼台上,果然见除了各种墨色,还有无数细长的,样子古怪的尖针,她瞬间打了个哆嗦,整个人都清醒了点——
之前在船上那纹身的过程简直痛得她头皮发麻,他也不忍心便让她那么痛。
“没关系的,我近日看了些书,用另外一种法子能更让你舒服些,何况唐门用你的血调制出的麻沸散也到了。”琴笙温柔地宽慰她。
可楚瑜偏偏就在他柔情似水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种诡谲的几乎能称之为兴奋的感觉。
瑟瑟在她下狱前才与她说过药到了,她还没有细看,但是没有想到琴笙竟然从丫头手里弄到了药。
楚瑜竭力控制着自己因为闻到他身上那愈发浓郁的冷香导致的心猿意马,勉强集中精神:“什么法子?”
琴笙侧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楚瑜一听瞬间小脸涨得通红,抬手啪叽一下就拍琴笙的脸上将他凑过来的脸一把推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行!”
说着就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琴笙稍一愣,她极喜欢他的容貌,这次居然动手推了他的脸,瞬间让他有些怔愣,随后妙目一眯,他抬手扯下自己腰带向前利落一抖,直接抽卷上楚瑜的细腰,直接将楚瑜从门边给捞了回来。
“之前在船上你不是也同意了么?”琴笙将挣扎的人儿抱回怀里,耐心而温柔地劝慰。
楚瑜涨红了脸使劲地推他:“那是我疼糊涂了,不行,我宁愿多服药!”
她痛糊涂应承下的,做不得数,只因他提出来的那种青楼里用的法子,她偷偷地了解了一下,那根本是另一种折磨。
琴笙仿佛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好罢……。”
楚瑜尚且未及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就感觉自己背脊上一股子气劲贯穿了筋脉,她僵了僵,就动弹不得了,她瞠目结舌:“你居然点我的穴道!”
琴笙只无奈地叹了一声:“你知道我一向舍不得你受罪的,别任性,小鱼。”
虽然温和地说着话,但是片刻间,他就替她一件件地将衣衫全部都解开来。
不过片刻间,楚瑜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绣着并蒂莲花的丝缎肚兜和一件极为轻薄的亵裙,好在扫雪院地龙够暖,只是让她觉得有些微凉,皮肤是起了一层鸡皮小疙瘩。
而琴笙抬手将一张火狐皮子铺上了旁边放了不少色料却依然宽阔的桌面后,又将楚瑜放了上去,让她呈现一个半身趴在桌面上的姿态,露出雪白娇嫩的脊背来。
一道细细的精致的雪沟一路从背上蔓延到她松垮的裙子上方,让琴笙眼底的金光微晃。
“琴笙,你……你……这放开我!”楚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小脸涨得通红。
什么任性,这大神脑子里在想什么,她能不知道么?跟他这些年,她早已能分辨出他平静面孔下那种——无耻的兴味。
他早就想试试了罢?
“唐瑟瑟应该也与小姑姑说了罢,麻沸散之物不能服食太多,会伤及神智,所以最好以涂抹的方式擦拭于肌肤上。”琴笙打开色料边上的小罐子,又取了一只大号的毛笔充做刷子,沾了小罐子里的药物,涂抹于她背部的肌肤上。
冰冷的药物沾上脊背之后,让她瞬间哆嗦了一下。
想到一会,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楚瑜忍不住心中有些发毛,放软了声音:“琴笙,我不要这样,我能忍痛的……。”
琴笙含笑,净手,取了一根极为细长的针在火上烤了烤,又沾了点色料,直接在她背脊上刺了下去:“是么?”
“啊啊——痛!”尖针才刺上自己的肌肤,之前那种的疼痛的记忆一下子就让楚瑜忍不住闭着眼尖叫了起来。
她是真的很怕痛啊,针刺尚且能忍,那种刺青色料简直跟伤口上撒盐一般,太难忍。
但是下一刻,背脊上只有细微刺痛的感觉并不是记忆里那种火灼一般的痛苦,让楚瑜瞬间脸儿一愣:“哎……好像不是很疼。”
琴笙淡淡地一笑,难得地露出个满意的神情来:“看来唐门到底是唐门,用你的血调制出针对你体质的麻沸散,见效极快。”
“那是不是就不用你那种法子了?”楚瑜瞬间眼睛一亮,试图扭头。
往日里用的那些所谓顶级迷药,在她身上能维持一刻钟就很不错了。
琴笙却妙目微漾,仿佛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声:“唐瑟瑟道此药效力虽然持久,但减缓疼痛的作用却不如寻常迷药,所以需得双管齐下。”
说着,他搁下细针,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乌发仔细地束起,随后开始宽衣解带:“既然总要尝试的,咱们换一种暖身子让图浮现的方式罢,小姑姑。”
楚瑜看着旁边梳妆镜里他那宛如在进行什么仪式的优雅动作,却莫名地心头发憷,瞬间忍不住拔高了嗓音:“不不不不,不要——!”
琴笙俯下身子,轻轻地用唇压了压她后颈的肌肤,温柔地道:“留些气力喊,这刺青的过程会很漫长,适度的疼痛有时候并不是痛苦,小姑姑。”
是的,很漫长,很漫长……
……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天光偏斜,幽冷的光线下,伏在长案几上的少女只穿着亵裙,雪白微微泛粉的脊背泛着玉一样的光泽,染了一层细细的薄汗,上面一幅海天图的雏形隐现,线条华丽精致,肩膀上已经是浮现出一朵精致华丽的花朵来。
少女半闭着眼,发丝凌乱,颤抖着咬了唇角,俏脸一片窘迫潮红,额上也都是细细的汗珠,她几乎有些神志不清,呜咽着低低地骂着:“呜……混蛋……。”
她身后站着的衣襟半敞,露出性感雪白胸膛的修长身影情况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他一贯精致出尘的如玉面孔上也微微泛出忍耐的红色来,他轻叹了一声,用指尖掠去她背上的一点子血珠送进自己嫣丽的唇间,温柔而怜惜地轻叹一声:“乖一点。”
……
楚瑜迷糊间依然恨得咬牙切齿,她一点都不想乖,她想咬死他!
呜呜呜……
二悠也有很多时候不求票也有二更的撒,比如五月份,更没有答应的票到了的时候二更食言过吧,(┑( ̄Д ̄)┍摊手)这本文开文以来答应二更,甚至三更一万五,我应该几乎木有食言过吧,而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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