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有些眼神迷离地轻轻伸出手慢慢地贴在面前那自己熟悉的肌理结实的优美胸膛上,他微凉细腻的白皙皮肤上带着一点潮意,一如他抱着自己情潮翻涌时会微微浸润出带着冷香的薄汗……还有透过肌肤的灼热心跳。
她慢慢地将脸轻轻地贴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肌肤的微暖还凉,还有熟悉的心跳,迷离地轻喃:“笙儿……。”
“小鱼,更衣。”琴笙淡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却莫名地带着一点惑人的幽沉。
楚瑜瞬间一个激灵,浑身一颤,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搁在琴笙的半裸的胸膛上就罢了,脸都贴了上去。
而琴笙正淡淡地看着她,目光有些隐约而幽暗的笑意。
她梭然退了一步,后腰撞在水银梳妆镜上。
“砰——!”
她撞跌了一只精致的珠钗,立刻顾不得后腰的疼痛,慌乱地俯下身子去捡那珠钗。
她动作太大,后腰撞得不轻,一阵窒痛,但是却让她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瞬间涨红了脸,几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么?
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跟霍家姐妹一样,闻着男人的味就走不动道!
还是这么个危险的魔神,她真是要疯了!
楚瑜黑着脸诅咒自己的无数遍,但是她很快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她何至于会如此?
不过楚瑜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忽然又是一僵。
只因为后腰贴上来一只温柔微凉的男人修手,他直接挑开了她的褙子,从开叉的地掀开了她的衣衫,露出了她的小蛮腰。
“撞得可疼?”琴笙幽柔的声音有点凉。
楚瑜立刻“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抬手就要扯下自己的衣衫,淡定地道:“妾身无事,是妾身愚笨了些,三爷勿怪。”
如果不是她动作太粗鲁了点,她都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淡定”赞一声。
琴笙看着她的模样,琥珀妙目里闪过一丝幽暗不明的光,随后温柔弯起唇角:“我看看。”
说着,他的掌心已经掠过她的衣衫,轻轻地按在她的腰上,也准确地按在她的伤处。
她还来不及拒绝,琴笙整个人这么半覆过来。
琴笙半侧了身子,看着她腰上肌肤上那一小片青紫,微微颦起修眉:“有些淤青,你自己看看。”
他身上只一件刚穿上还没有扣上衣襟的中衣,楚瑜被困在他半袒露的性感胸膛和那梳妆镜之间,虽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并没有触碰到她一分一毫。
但是这距离近得她能闻见他肩膀光裸皮肤上那属于他独有的冷香,甚至……热气。
楚瑜闻着那味道,又开始呼吸有些急促,身体仿佛每一处都变得异常敏感。
她莫名其妙地竟觉得面前男人那优美性感又宽厚的白皙肩膀,看起来很好吃。
她甚至……记得激情时,自己失控咬在那上面的那种感觉,柔韧的,结实的,细腻的,却包含着无边贲张的力量。
他的味道确实很好。
楚瑜觉得自己真是……快疯了,她居然闻着琴笙的味道,就开始想入非非。
简直羞耻!
她捏紧了拳头,索性闭了闭眼,一转脸勉强自己侧了身去看镜子,果然在水银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腰侧上那一抹发青的痕迹。
柔软雪白的细腰上那青痕异常明显,她是撞得不算轻。
她愣了愣,无奈地扯扯唇角,她还真……算了,疼一回,能让她清醒也是好的。
“妾身没事,不过是撞了一下。”楚瑜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身形一转,灵巧地钻出琴笙的胸膛和镜子构成的阻隔,绕到了琴笙的身侧,目不斜视地抬手就用帕子在他胸膛上擦了一回,随后干脆利落地替他绑上衣带。
琴笙一顿,随后站好,倒是也没有拦着她,只是淡淡地道:“一会记得上药,红袖那里有不错的跌打药。”
楚瑜微微颔首:“是,妾身明白。”
她敏感地发现她一自称“妾身”,琴笙的身体就微微呈现出一种不太明显的僵硬。
楚瑜心情瞬间变得很好,她熟悉他身体的细微动作。
这种僵硬,表示着他心情并不太好。
呵呵……
他脸上温淡,笑容再温柔,也挡不住他身体最本能自然的反应,她只要一摸就能感知。
以后,他在她面前再无秘密!
但是楚瑜得意还没一会,她很快就发现一个问题——
她得摸着他身体,或者靠近他身体才能感知情绪,难不成她没事儿就摸他?
……
此法,不可行!
楚瑜叹了一口气,否定了自己想法,顺手熟练地替他套上外袍,整理衣衫。
她并没有看见琴笙垂下的精致妙目里,凝视着她一会忍不住冷笑一会又叹息的灵动娇俏的模样,琥珀眸里清冷惑人的雾气散尽,那光芒幽邃如晦,又似波光潋潋下有妖异的兽在浮游其间,仿佛随时要跃水而出,将她拖进海底吞噬得殆尽。
“好了。”楚瑜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仿佛又恢复那种矜持淡雅的大家闺秀模样。
琴笙眸色也恢复了清冷,只温淡地道:“裤子。”
楚瑜一愣,这才注意到——
他裤子也是湿的。
刚才那盆香气四溢的水直从他身上一路泼到了裤子上。
她沉默了一会,转身去取了裤子过来,继续目不斜视地道:“三爷,妾身伺候您更衣。”
琴笙不可置否地微微翘起唇角:“小鱼,你确定?”
楚瑜继续沉默,她明白,琴笙这两天没有再进她的房间,强迫她做任何事。
算是一种对那日折腾她太狠的一种……克制。
但是这种禁欲的气氛,一旦被打破,只怕她挡不住他想要做的事,她也没有理由。
她是琴三爷的小夫人,曜司的主母,也是他的——下属。
楚瑜垂下眸子,让人看不清楚她眼底的光芒,只抬手撩起他的袍子,伸手搁上他的裤腰带,淡淡地道:“伺候您,是妾身的本分。”
果然,她这“妾身”一出又感受到他身体几不可见的微僵。
他心情不好,她心情就很好。
不能总是她心情不好,不是?
夫妻么,有难同当。
楚瑜暗自冷笑了一下,准备弯腰下来替他把裤子扯下来。
反正,那青龙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也不是没有用过,怕个什么!
只是她刚弯了下腰,就感觉腰上的淤青之处梭然一扯,一阵扯痛。
楚瑜瞬间僵了一下,随后打算不动声色地换个姿势,但是下一刻,她就被琴笙给捞了起来。
他修白的玉骨手就直接钻过她的衣衫,贴在她的后腰之上的伤处,慢慢地揉按了起来,同时贴着她耳边吐气如兰:“腰上既然不舒服,不必勉强,小鱼。”
他的掌心贴在她纤细腰肢滑腻的皮肤上,掌心慢慢地发热,暖意渐渐在伤处散开。
他的呼吸掠过之处,楚瑜半边身子都麻了,她微微涨红了脸伸手去推他:“我没事!”
但是琴笙却置若罔闻,只慢条斯理地催动了内力在掌心,替她揉散淤血。
只是他那双修长的玉骨手原本就细腻非常,又保持着顶尖武者与大绣家握针的绝对敏感,此刻在她腰肢上轻揉慢捻,如拨琴弦。
他指尖掌心那种原本微凉撩人的触感此刻变得炽热,让她细腰上传来近乎烧灼的错觉。
楚瑜死死地抓着桌子,垂着大眼,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但那炽热变成颤栗顺着她后腰的敏感皮肤一路蔓延爬上脊背,甚至脑间。
她只觉得,他这种揉捏散淤法,分明近乎挑逗!
偏琴笙只神情淡然地,做关心的模样:“舒服么?”
楚瑜迷迷糊糊地:“嗯……。”
但下一刻,她忽然感受到他某处的反应,立刻瞬间清醒,抬手就推开他,咬牙道:“妾身已经好了,不用三爷担心。”
琴笙看着避开自己的楚瑜,他亦不恼,只慢条斯理地挑了挑眉:“小鱼,你先出去罢,裤子我自己来换就是。”
楚瑜闻言,立刻福了福:“是。”
随后,她干脆地转身就走。
她无谓青龙什么样,却可不想面对已经开始变得凶神恶煞的“青龙”。
楚瑜的模样看字啊琴笙眼里,他轻笑了起来,漂亮的琥珀眸底闪过一丝莫测诡黠的流光。
不着急,今夜很长。
……
楚瑜一出门,就看见房间里一屋子人都直勾勾地看着她。
金曜、红袖并着布菜和等着伺候的婢女们,人人都盯着她,像她脸上能开出一朵花来。
只是各人神色不一。
楚瑜脚步一顿,随后神色如常地走过去坐下:“三爷一会就出来。”
这时候唐瑟瑟走了过来,替楚瑜倒了一杯茶:“大小姐……咦,您身上这是什么香,这味道有点不对,怎么有一股子骚气。”
小姑娘忽然微微倾了身子,有些狐疑地凑近楚瑜的身上轻嗅。
楚瑜:“……。”
三爷:你——全——家——都——骚——
九爷:呵呵,你这道貌岸然的货终于有今天,用手段以为没人知道,哼!。
阿初:哼,楼上都骚气冲天。
阿泽:只有贫僧最纯洁,阿弥陀佛。
第五十九章 行走的春药()
“瑟瑟——!”楚瑜是第一次看见这个沉稳的小姑娘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把脑袋探过来在她身上嗅闻,她有点无语地轻推开唐瑟瑟的脑瓜。
骚气……
什么骚气?!
这小丫头在说笑么?
金曜和红袖两人闻言,却都没有说什么,只是有些怪异地看着唐瑟瑟。
却不想唐瑟瑟是个倔的,凑过来之后轻嗅了一下,随后秀气的眉微拧了起来,看了眼楚瑜,就干脆地道:“掌门,我有事情要与您商议。”
楚瑜这时候看出来唐瑟瑟是觉出什么不对,大概要与她说了,平日里她轻易不会在人前用掌门称她。
她略一迟疑,便点头起身:“好。”
只是她才站了起来,一道修白的身影就从里屋优雅地款步而出,淡然地道:“你们都下去罢,这里有夫人就够了。”
红袖闻言,立刻会意地对着琴笙福了福:“是,主上。”
随后便退了几步,领着训练有素的婢女们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金曜则桃花目微闪,有些复杂地看了眼楚瑜,随后又对琴笙恭敬地抱拳:“主上,属下方才接到了上京传书,牡丹御史陆锦年正奉皇命带着册封小鱼……小姐的圣旨与赏赐过来,听传书中的叙述,也是要来查看廉亲王的身体情况。”
琴笙指尖轻抚过自己领口最上方的一颗盘扣,将之一丝不苟地扣好,随后淡淡地道:“陆锦年么,此事传与廉亲王一声。”
“是。”金曜沉声应是,随后起身退了下去。
琴笙看了眼一边站着的唐瑟瑟,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唐瑟瑟却瞬间感觉到一股迎面而来莫测幽迷的无边寒意,如有实质,几乎让她皮肤都能感觉到痛意似的。
她虽然心性沉稳,但年纪小,又哪里能受得住这种上位者的心理逼迫。
何况已甄化境的顶尖武者以气为形的无声倾轧,如同剑气一般同样可以伤人于无形。
她下意识地退了好几步,胸口发闷,脸色有些发白。
楚瑜虽然有一身的强悍的内力,却是个武学上的初入门者,哪里知道这么多门道,只看着唐瑟瑟忽然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一愣,抬手就扶住了唐瑟瑟:“你这是怎么了?”
少女摇了摇头,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喉咙似有什么东西压窒着,唐瑟瑟瞬间就傻了。
她这是中毒了吗?
不能呀!
谁用毒了,她不能不知道。
“本尊看你身边这小丫头是有些不舒服,不若让红袖带她去看看?”琴笙一边倒了一杯茶,一边温然地开口。
楚瑜见唐瑟瑟呆呆愣愣的样儿,虽然直觉上是自己旁边那魔神有问题,但却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破绽,只看着小姑娘一副呆滞地张嘴儿,震惊并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她就叹了一口气儿:“好。”
不管怎么样,既然琴笙不想让谁在房间里呆着,谁就一定呆不住。
先让瑟瑟出去,明儿她再找瑟瑟问清楚。
她喊了一声红袖,不一会红袖就进来了,她一看唐瑟瑟那可怜兮兮,一脸茫然的小模样便愣了愣,随后不动声色地牵着唐瑟瑟就出去了。
楚瑜眼儿尖,早早就在红袖的脸上看见了她神情很是平静。
这种平静,仿佛是见惯了这种她家主子爷想让谁说不了话,就能说不了话的情况。
楚瑜愈发肯定是琴笙在唐瑟瑟的身上‘略施薄惩’了。
她这几天也并不是光闷坐着生气,而是慢慢地摸索着琴三爷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脾性。
这是楚瑜来到这个世上后的一个求生本能,身处困境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研究人——
那种对她处境会有很大影响的人。
一开始是老胡和老胡家的人,然后是成为捕快之后,她可以和需要研究与打交道的人就越来越多,这个世间的规则也越来越被她摸透。
楚瑜并不是那种志向高昂要改变规则的人,她所求所想不过是活下去,而且是很舒服很好的活下去。
她对这个朝代的历史颇为熟悉,这个朝代开国之君是一代女帝,两百余年前,女帝那时还是一个从前朝末代贵族家庭里出来的女子,一开始男扮女装潜伏在前朝,文治武功皆非常人能及,竟坐到了宰辅的位置,力求开海禁,航商贸,中兴前朝。
然而中兴之兆初显,女宰辅的秘密就被政治对手揭破,她所有的努力都毁于一旦,但是她居然没走那些以死明志的忠臣之路。
在她锒铛下狱之后干脆就勾结前朝信众无数的大国师,编造了一个天降神女的身份,直接举了大旗造反,因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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