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能亲眼见到,那——感觉就不一样了。
好像能参与到了历史的进程中一样!
有一种使命感~(≧▽≦)/~。
林果抱着肥团子,一边跟温凉聊天一边漫不经心往上走。
走着走着,她皱起眉头。
“你们这棵树上是不是很少有外人来?”
所以来个人就使劲看,那些从树林里,树叶间穿过来的视线,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像是要把人看穿了似的。
温凉瞟了她一眼,“谁让你是沈湜的老婆,又跟我睡了一觉。”
林果恍然,原来如此。
肥团子很不高兴,“果果跟你睡过?”
温凉抬着下巴,一脸傲慢,“当然睡过!”
在神医山庄,还不止一次。
可惜睡不逢时啊!想到这里,温凉就满腹惆怅。
谁能料到那时候干柴似的小。妞能长成现在的尤物啊!
要是她之前就长这样,自己在神医山庄,也不至于过得那般寂寞了。
林果不介意温凉这张破嘴如何说,但听在别人耳中可就触目惊心了。
天呐!
赤。裸裸的红杏爬墙啊!
这红杏也太不矜持啊,到别人家做客居然就跟别人家的仆人搞上了……
可怜的知白君,这顶绿帽子又厚又大又热,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了?
“没错!我们看得就是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伴随着一声暴喝,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温凉兜头罩住,像一尾臭鱼似的吊了起来。
温凉一怔,正要破口大骂,一大盆热乎乎粘哒哒的鱼胶又是从天而降,将他与那张大网紧紧黏在一起。
温凉被浇了一头一脸,大手顺着脸往下一划拉,觉得鼻子跟嘴都挪了位置。
这还不算,那帮浇了鱼胶的小贼不知从哪里拿出两个芭蕉扇来,对着渔网中温凉一阵猛吹。
冷热交加,鱼胶很快干了。
温凉像只八爪章鱼似的,被结结实实黏在渔网上,两张嘴皮子黏在一起,话都不能说了。
拿着芭蕉扇的小童子收回扇子,一脸严肃认真,“少爷说了,你得罪了贵客,让把你抓过去给贵客处置。须知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你也有今天,呵呵。”
说着,扛着比自己还高的芭蕉扇,头也不回的走了。
渔网中的温凉努力用两只快被鱼胶黏在一起的眼皮对林果释放出强烈的求救信号。
林果目瞪口呆地看着温凉从大网到八爪鱿鱼果冻的成型,深表同情,“好可怜哦。”
肥团子点头,“好可怜。”说着,拍着林果,“避远一点啦!粘哒哒的鱼胶一看就很不好洗,万一沾到人家的皮毛上可就完蛋了。”
“嗯,有理。”
一人一猫说着,离那张大网和网里的温凉一丈之远。
“救……窝……”温凉呜咽着,从两张嘴皮没黏住的一点点缝隙中挤出两个字来。
吊着他的渔网不是普通渔网,里面施加了好几种不同的法力,他浑身被黏住,动弹不得,一时间丝毫没有挣脱的办法。
“你别乱动啦,别动黏得越厉害,闭上眼睛忍一忍就是啦。”
肥团子挥着爪子,对被黏在网里的温凉传授经验。毕竟它也是曾经被黏到蜘蛛网上的喵啊。
“对呀,肥团说的很对,闭上眼睛忍忍啦!”
温凉用一条缝的眼睛瞪着林果,“……坟……蛋……”
林果叹了口气,都不忍心看了,对身边的护卫勾勾手,“还不快点抬起来,太可怜了。
林果还没见到桑于浅,关于她跟蓬莱阁的仆人温凉之不得不说的故事第三版就已经传到了桑于浅耳中。
桑于浅笑容灿烂。
这样不是也挺好么?知白君摆脱了一个本来就配不上他的坏女人,而她和弟弟则摆脱掉一个烦不胜烦的麻烦精。
彼此都能轻松许多。
知白君就算再喜欢那女人的美貌,也不会容忍到这个地步吧。算起来,她还是做了件大好事的。
“小十——”
还没走到树底下,肥团子就从林果怀里扑了下去,落到沈湜脚下,抓着他的衣服熟门熟路的往上跳,蹭蹭蹭蹦到肩膀上。
“小十,那个男人我安安稳稳送回去啦,你就放心好啦,一根头发丝都没少!”它得意洋洋地邀功。
沈湜拍拍它的肥脑袋,看着拿树叶遮着脑袋踏上最后一级石阶的林果。
她皮肤有点红,脸上也略有些汗意。
沈湜摸了摸她的脸,“怎么晒成这样。”
林果也纳闷。
好像有点过敏。
其实她也没怎么晒,就是之前吹了阵海风,然后在桑树底下等着肥团子回来。
只是没想到,蓬莱阁的海风虽然很吹起来凉爽,但太阳晒起来更毒辣。
原主白五的肉身娇贵,稍微有点不如意就有反应。
“没事,我天生丽质。”她把他爪子从自己脸上扒拉下去。
沈湜揉揉她的脑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这才把目光挪到一众仆人抬上来的那一块东西上。
仔细看了两眼,眉梢微挑,有点吃惊。
林果面无表情,“这是温凉。”
“哦。”沈湜说。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就见失踪了许久的桑于湛通红着小脸从远处兴冲冲跑过来。(。)
第437章 报应之快()
对跟在自己身后的仆人一挥手,“快,把东西放下!”
那些仆人哗啦啦把自己抱着的东西铺在地上。
哟,流星锤,鳄鱼剪,锯齿斧,倒刺鞭,毒蛇匕首,银月弯月,各种凶狠毒辣的兵器,应有尽有。
足够开个打家劫舍,杀人解剖的铺子了。
桑于湛眼睛亮亮的,“知白君,这些都是送你哒!别客气,随便用!”
沈湜:“……”
桑于湛看看沈湜,看看林果,又看看渔网里变成果冻的温凉,脸上的表情很是生动。
他老气横秋说道:“知白君,想开点,男人嘛,受点委屈,胸怀才能宽广!这个人,随便你处置!至于你的夫人……咳,你回去自己料理啦。”
沈湜盯着那小少年看了片刻,发现他说的果然是自己理解的意思,神情不由得有点复杂。
“……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桑于湛赶紧拉开桑于浅,急吼吼对周围的仆人吩咐道:“通通下去!把这里交给知白君!所有人都不许偷听!”
走了没几步,又跟自家姐姐夸耀,“姐,我就说我的主意好吧,知白君一定喜欢!”
林果正蹲在地上玩弄一把鳄鱼剪,听到桑于湛的话忍不住大笑,问沈湜,“你喜欢么?”
沈湜随手在附近布下一道隔音结界,又捏了个凝水诀,先把温凉嘴上的鱼胶弄开。
温凉深深吸了口气,都特么快变成死鱼了!
想出这个损招的小兔崽子今后一年都别想好过了!温爷爷我饶不了他!
他瞪着林果怒吼:“傻站着干嘛?还不快点把我解开!”
老子早就想揍你了,没错就是你!
先等爷自由了,爷也饶不了你!
找到机会还是要把你按到地上狠狠干上一回的!
桑于浅走出七八丈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咱们不走远,就在那边花丛里转转就好。”
刚好能看清楚大树底下的动静。
林果握着那鳄鱼剪咔嚓咔嚓几下,刀刃上发出森冷的寒光来,她很满意。
“既然人家都准备好了,我们若是辜负了主人的好意,倒是不美。”
沈湜淡然道:“都听夫人的。”
林果对他嫣然一笑,“乖。”
她提溜着那剪刀,来到温凉面前。也不说话,只是对着他温柔的笑。
笑得温凉毛骨悚然,心中腾出极其不妙的预感,“你想干嘛?”
林果嘿嘿一笑,直愣愣把剪刀往温凉胯。下捅,吓得温凉脸色大变,“住手,你快住手!”
林果很满意。
禽。兽,你随便对着人家大姑娘脱裤子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现在我是大爷。我想让你哪里开个口子,你哪里就会开个口子。”
“英雄,我知错了,我听话的!你们想听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把刚刚你跟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其余的消息捡重点来说。”林果咔嚓嚓握着剪刀,威风凛凛。
温凉在心里把林果骂了个狗血喷头,脸上神情也很扭曲。
老子真是瞎了眼,被你的美色所迷,还把你当兄弟!
结果呢,你特么就是这么对我的!
老子不日··你一回,誓不为人!
好在他的脸被鱼胶折腾得也看不出正形了。
“我是奉命来这里监视龙族的,这个你已经知道了。我再说点龙族的事好了。”
温凉想了片刻。
“桑于衍跟他老婆关系不睦,他老婆发起脾气来,不管家也不管孩子,整天闭关练功。偶尔出来一次,还疑神疑鬼,怀疑桑于衍在外面养了小老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桑于衍好几次被他老婆打得吐血。”
沈湜听到这里,莫名看了林果一眼。
林果:“……”
你看我作甚?关我屁事?!
沈湜说道:“继续。”
“桑于衍的老婆最近一直在查桑于衍外面的女人,今天早上又跟桑于衍大吵了一架,这回是桑于衍把老婆打晕了。那婆娘已经有点疯疯癫癫了,还说什么,现在的桑于衍已经不是之前的桑于衍,他想干掉天妖四部,自己成神。啧啧……”
林果手里的剪刀咔嚓嚓响作一片。
“重点呢!啰里啰嗦,人家夫妻吵架的废话就不用说了。”
温凉瞪着眼睛,很不乐意她的打岔,“你急什么?重点就是,桑于衍在外面的确有女人。”
“……你见过?”
“只见过一次,看得并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那次撞见只是个意外。桑于衍是非常谨慎的人,这件事,除了我,整个蓬莱阁,恐怕就只有他那个疯癫的老婆知道了。”
“然后呢?”林果问,“神谕天都的老大吃饱了撑的让你过来监视桑于衍有没有在外面找女人?”
“你闭嘴好好听着!别总打岔!”温凉被她三番五次的插嘴弄的火大。
沈湜默然将他身上捆绑的鱼胶弄松了一些,示意他继续。
温凉缓了口气:“最近这四五年,蓬莱阁的龙族,特别是近五百年来出生的小龙,一半以上都得了怪病。”
“怪病?”
“对,桑于衍正是因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甚至每隔十天,还会让自己的儿女亲自去沧溟海底长青泉取圣水回来,给那些小龙驱除病气。”
林果和沈湜都沉默下来。
怪病,而且是族内好多人都会得的怪病……
自从蚀之力量觉醒,这种情况很常见。只不过怪病并不是怪病,而是瘟疫。
沧溟海的龙族可是天妖,天妖自然不会感染瘟疫。
沈湜淡淡说道:“无需多想。天妖四部虽然都是天妖,但因为种族不同,各有特别之处。沧溟海的龙族,乃是上古战龙的后裔,血脉中天生有杀。戮之气。上古时期,界外灵气充盈,足以压制龙族体内的杀。戮之气。后来天衍被封,数千年之后,灵气日益稀薄,依靠着空桑神树,也能勉强平衡。”
“只是,现在蚀之力量苏醒,就算在界外的沧溟海,龙族体内的杀。戮之气也会被其惊扰。那些小龙撑不下去得了病,也是常情。”
温凉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结果就是这样咯。那些得了病的小家伙都被关起来了,看上去也很可怜。”(。)
第438章 海上()
沈湜神情凝重,没再说话。
这是沧溟海龙族的族内事务,他不该干涉。
但现在正值蚀之力量觉醒,沧溟海发生的事难免令人多想。
还有那两条入了魔,死在龙冢的巨龙。
或者,该找流月神庙的那位智者谈一谈了。
温凉晃着渔网,“知道么?就算在这么危急的形势之下,昨天这位蓬莱阁的阁主,还出去幽会了情。人。啧……你们说,他那位小情。人该是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
林果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就这些了?”
“什么叫做就这些了?你以为在这种鬼地方,能打探到这些消息容易么?”
林果拿鳄鱼剪戳戳他的脑袋。
“你不容易怪我咯?你没发现,今天一路过来,那些小姑娘看到你全都一脸惊恐地绕路走?平常天黑没少做坏事吧?”
“滚犊子!!把刚才听到的消息全给我吐出来!”温凉在渔网内用力晃动着。
“这些消息,你可告诉了神谕天都的燕先生?”沈湜问。
“说了。大哥让我继续盯着。”温凉翻着白眼,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这么消极怠工。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盯的?
人人都说做神仙好,好个屁,在这种地方,除了桑葚就是鱼,连女人都没什么滋味,嘴里淡出个鸟,谁想做神仙!
沈湜看向林果,“夫人想在蓬莱阁再玩几日,还是早点回去?”
“回吧。”
晏小扁还在岁歌城。也不知道林金宝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毕竟是她生的小狐狸,心里还是挺惦念。
林果拿着鳄鱼剪,在温凉身上的网子上戳来戳去,戳得温凉破口大骂。
“听夫人的。”沈湜点头。
两人商议定,林果把鳄鱼剪往地上一丢。
温凉瞪着眼睛,“喂,你们要走了?我呢?”
林果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笑容,“做事不能半途而废,继续当你的极品家丁吧。”
“你特么把这破网子给我扯开!”
“我不扯。”
“你扯开!”
“拜拜,好好享受。”林果拉起沈湜的手臂。
草!
没良心的混蛋啊!
听完消息就脚底抹油,怎么就不怕遭报应呢!
温凉眼睁睁看着他俩手牵手离开了。
林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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