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好吧!
连恩扶额,就知道在老爸的心里再也没有啥是比妈妈更重要的。
不过人么,都有自己的至亲至爱。
谁还不分个远近亲疏呢?
人之常情的事儿罢了。
分分钟想通的连恩旋即就放开了建军考学这个事儿,转而进屋给醒来哭闹中的小弟弟准备洗屁屁的温水、擦屁屁的毛巾、爽身粉等物。
就惦记着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有二十个小时在睡觉的小家伙这把能多保持会清醒,让他能多稀罕会儿。
等放学的、疯玩的几个陆陆续续回了家,照例先往东屋看妈妈和小弟弟。就看到他们大哥正姿势娴熟地给小弟弟换褯子,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温柔宠溺。
让一直以为自己是大哥最最疼爱的心倾心里一酸,特别不忿地哼了一声:“就个小黑团子而已,黑乎乎、丑兮兮的,哪儿就招大哥这么稀罕了?哼,还说是好弟弟呢,以后陪我玩儿,听我话,做我贴心小跟班儿!
结果呢?
这才几天的功夫呀,把爸给抢了,妈给抢了,现在连大哥也保不住了!”
“哎,这就是一直当老小,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却一直怨念自己是老小,就盼着有个更小的来能让自己耍耍姐姐威风。结果这更小的来了才发现,当老小什么的才是人世间最最幸福的事儿!”
“然而,木已成舟,后悔什么的,已经来不及了。”
“没办法,老儿子大孙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的,小妹你呀,也只好节哀顺变了。”
“反正你是没啥希望能竞争过小弟弟了,不如琢磨着让大哥早早结婚。然后大嫂生个小侄子,再把小弟弟这个前浪拍在沙滩上?”
被心倾这醋意熏天的小语气给酸到不行,心之、心悦和琛琛、连熙几个是争相调侃。
特别坏心地想要看看这小醋坛子彻底打破后,会是个什么模样。
你一言我一语的,配合得默契着。
等连恩顺利把换尿布的工作给进行完,就发现心倾小妹妹给几个无良哥姐气得眼泪含在眼圈儿了。
“去去去,几个吃饱了撑得,赶紧该干活干活、该作业作业。再跟这儿火上浇油,别说大哥我挨个念叨念叨你们几个的糗事。比如说几岁了还尿床、多大了还愣是不肯忌奶什么的。我这黑料多着,保准人人有份儿!”连恩挥苍蝇似的一挥手,心之几个赶紧的抱头鼠窜。
没办法,大哥的威胁太重太有力。
要脸的他们,谁也不敢正面跟他怼上啊!
不然他这一个坏心下去来个黑料大放送什么的,哥/姐几个的脸还往哪儿搁?
把小弟弟抱给妈妈喂奶之后,连恩才拉着泫然欲泣的心倾去洗了手脸。
然后大哥哥领着小妹妹出去开车溜了个弯儿,杜绝了所有意图听墙角的存在。
从夕阳西下直到星子漫天,谁也不知道这哥俩到底说了些个啥。
只是打那以后,再也听不见心倾说小弟弟是小黑团子,黑乎乎、丑兮兮了。
不再争风吃醋,反而学着做个好姐姐。
每天小弟弟小弟弟地叫个不停,更把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加倍执着于把不咋漂亮的小弟弟通过自己的巧手给打扮漂亮。
以至于连暟长大后颜值媲美当红小鲜肉,认识他的人都难免感叹句男大十八变。只心倾坚定认为,是她的精心打扮拯救了他。
362。绝招()
好奇,特别的好奇。
都想知道连恩/大哥到底跟心倾说了些啥,居然叫小醋坛子不再吃醋不算,还秒变好姐姐?
偏越是好奇吧,这哥俩就越是不肯给大伙答疑解惑。
各种的三缄其口,只以是他们兄妹间的小秘密而谢绝深问。
连当爸妈的连山和淑珍两个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是心之、琛琛他们呢?
越是保密就越想着刨根问底,整得一心给小弟弟做衣服,企图用服饰的精美来弥补他颜值上不足的心倾不胜其烦。
眼泪汪汪地拽来了爸爸,给好奇心深重的几个齐齐吃了爆栗子、下了禁口令,才算彻底把这篇儿给揭了过去。
而彼时,连恩终于从火车站接到了喷火龙般,三句话恨不得喷他五回的暴躁师傅。
知道自己这考完了试就一杠子尦回了家,坏了原本师傅的好些个计划和心思。
连恩是忙不迭地认错、装憨,却半点儿也不想悔改。
毕竟比赛啊、画展啊什么的,这回错过了还有下回、下下回。
相比之下,跟家人团聚的美好时光,对他来说才是更重要的。
他可不想小弟弟转眼长大,心里却一点儿跟他这个大哥愉快相处的美好记忆都没有。
明明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却连日常相处中都带着点儿淡漠疏离味儿啥的,真是想想都叫人特别痛心啊!
为了避免这种‘惨剧’的发生,连恩可是学画画起就没少留下诸如二弟饮料喝多了结果尿炕,醒来后一脸羞愤。大妹弄丢了压岁钱,哭得伤心欲绝。二妹非羡慕人家烫头好,拿炉钩子自己给自己烫发,结果满脑袋的焦糊味儿。小弟拼命学习也没挽救得了偏科学渣属性,考试又得了一把红灯笼的哀伤绝望
配图惟妙惟肖,备注叫人捧腹的速写、素描甚至照片的,连恩正经有不少。
到了小弟弟这儿就更加的多元化,毕竟他的画技有了长足进展,照相机也不止照黑白照片了对不对?
有了小妹心倾的帮忙,他的珍藏最近可正经丰富了不少。
呵呵,连恩都想好了,以后小弟弟要是距离产生隔阂,不跟他这个大哥亲近的话。
他分分钟一沓子相片甩在臭小子脸上,真真是枉大哥一小时候就这么疼你了!
那些个洗澡、擦身、换尿布之类的照片一出,效果绝对震撼。
保准儿把小伙子给感动(?)得热泪盈眶,哭着说大哥我错了。年龄和距离都产生不了隔阂,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一辈子同气连枝守望相助的那种!
喋喋不休了好半晌,结果臭小子半点儿没往心里去什么的,凤举也是无奈。
可那又有啥辙呢?
自己宠出来的徒弟,含着眼泪也要继续宠下去啊!
而且,孝顺、友爱弟弟妹妹们,那也不是坏事对不对?
要是为了所谓的前途事业,连爹妈手足都放在一边了。那将来,他还敢指望着臭小子把他这个师傅给奉养得有多好?!
改变不了徒弟的想法,就得学会调整自己的观念。
在这一点上,凤举是绝对的高分。
时时处处都为徒弟考虑着,每一步的计划都是为了他好,却又不会太过于勉强他。
自然而然地,师徒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和谐。
好到让连山都有些个酸酸的,生怕家养的好儿砸被他那肚里黑师傅给抢了去。
知道连山老来得子,又添了个小连暟,京城里的一帮子都各有贺礼叫凤举帮忙带过来。
小玩具、小衣服、婴儿用得着的奶粉、奶嘴、奶瓶子。金银珠玉的各色平安牌、平安锁和小手镯脚镯什么的。
林林总总加起来足足装了七个大箱子,再加上凤举本身准备的礼物、他的随身行李和画具等等。
一辆车的后备箱、后排座都没放下。无奈的连恩不得不在车站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师徒俩这才把东西尽数带回了家。
“你看,个小不点儿的出生,又叫凤举大哥和几位叔叔大哥们破费了不少。而且这一路的,哥哥你真是辛苦了。”终于把所有东西都给折腾进屋后,连山又是客气又是感谢地如是说道。
“嘁,瞎客套啥?又不是给你的!
要是给你的,我才不费劲巴拉的随身带着呢。
左右邮局也有邮寄包裹的业务,叫他们上邮局寄,你自己一样一样取去呗!”凤举斜眼,半点看不上这个叫宝贝徒弟这么恋家的元凶之一。
连山一噎,顿时感觉自己刚刚所有的感谢都喂了狗。
真该叫整天说他小孩子脾气,惯爱跟凤举对着干的媳妇好好看看。有些时候,根本就不是他小心眼儿,而是凤举这个欠登找茬儿!
哼,还手擀面呢!
要不是看着大儿砸的面子上,挂面都舍不得给丫下上一缕!
看着那数量大,种类也很全的礼物,淑珍也觉得未免太多。
虽同为拐带徒弟不上进的罪魁之一,但凤举对淑珍的态度可就客气友好了千百倍。见淑珍皱眉,他赶紧笑呵呵地跟着解释:“可不,我也说个豆丁大的孩子,哪就用得了这老多东西啊?结果呐,可是叫姜胜男那个男人婆给我好顿喷。说是连出生带满月,这是整整两份礼。有对孩子的疼爱祝福,也有无法亲自来给你们道贺的歉意里面。
她这一说,武老和魏来他们都点头,回去又补了不少的东西送过来。
我能怎么样?
只好接着了呗!
不然的话,武老那暴脾气肯定一脚把我给踹翻。问我连带个东西都干不了,还能指望我干点儿啥。
武力、辈分都不敌,我也就只能替你们两口子和小连暟谢过他们的重礼了呗。
结果我这一谢啊,他们这都来话了,说这多年的关系在。一点心意的事儿,不值当啥谢不谢的。
你要实在觉得贵重的话,完全可以寄点儿满月酒什么的当回礼嘛!
比如说之前那个人参大补酒就特别的好,他们大家伙都觉得不错。咳咳,我也觉得那个挺不错的,多少年头晕目眩的毛病都给喝好了。你要是方便的话,完全可以多预备点儿,带我双份。”
363。徒弟在手,美酒我有()
嘿,这直接率真不婉转的!
连山狠狠鄙视了凤举这个大言不惭要双份的家伙下,抢在淑珍面前特无奈的摊手:“哎哟喂,这可真是不好意思。按理说大家伙这么礼重情更重的,别说点子人参大补酒了。就是把淑珍所有知道的人参酒按个泡一遍,再人手一份人参精华提取液都是应当应分的。
可偏赶这‘大搂’的风口浪尖上,我们这漏网之鱼哪儿还敢得瑟?
老实眯着还来不及呢不是!
我现在啊,都恨不得大家伙集体失忆,我们家这只小燕子给彻底略过了去。啥满月、百天和周岁的,那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哪儿还敢得瑟?”
所以喽,满月都没有了,自然而然地也就没有啥满月酒啦!
酒虫上头犯了瘾?
呵呵,你求我啊!
后头两句虽然没有明说,但那眼角眉梢之间的未尽之意,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好么?
先特么的下饵再露钩子,混小子是拿他当鱼钓了是吧!
哼,他啊,就偏不信那个邪。
有宝贝徒弟和淑珍妹子在,少了谁,还能少了他的酒喝!
各种名目的人参酒要,听起来就更加高大上的人参精华提取液也甭想着拉下他。
俩加起来都恨不得有一百岁的家伙大眼瞪小眼,双双比起了幼稚。
知道越劝只会越糟糕的淑珍索性也不会理会他们,只拿个小本子把各家送了什么、价值大约多少的细细记下来。再指挥着大儿子连恩把东西都给分门别类地分好,搁到她指定的地方去。
虽然还在月子中,但产后恢复得特别好。家里又一家子将就她一个,宁可憋闷着点儿也都尽量关窗户、关门的。
淑珍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忌讳,不像别个产妇似的只憋憋屈屈在一间特定的月子房里。
等凤举都在跟连山的大眼瞪小眼中干掉了两碗炸酱面,娘俩都还剩下大半个箱子的东西没折腾完。
受不了这屋里蒸笼似的温度,凤举几乎是撂下饭碗就开溜。
临走之前还明确表示,在淑珍没出月子之前,他都决定跟老杨一起同甘共苦了。
当然连山要是有心的话,做啥好吃的,完全可以送过去些让他和老杨好好品尝品尝。
反正东西院住着,直线距离不足百米,也方便的很。
对此连山只有白眼一枚,附带嫌弃意味十足的一句:“长得丑,想得倒美!”
咱厨艺好不假,但也不是谁都有幸叫咱亲自洗手做羹汤的好么?
被如是揶揄,凤举也不恼。
只当是大风过耳,混不在意,转身就潇潇洒洒出了屋往隔壁老杨的院子里去了。
谁叫他有个贴心又出色的好徒弟呢?
虽然徒弟孝顺到重承欢膝下胜过人生理想,但也就是他这份孝顺,注定了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待遇也绝对低不了不是!
这都不是吹,什么东西若是只得三份的话,乖徒弟宁可自己不要,也绝对给他爸妈和师傅一人一份。
不管这东西有多珍贵、多难得。
针锋相对了这老长时间,连山能不知道凤举的想法?
当下虎着脸,特别郑重地告诉连恩:“不许你胳膊肘往外拐啊!”
连恩笑:“不会,不会。爸您就放心,有儿子在家呢,做饭这事儿且劳累不着您呢!最近我又学会了几道不错的京式菜,回头做给您和我妈吃。”
“只给我和你妈吃,不给你师傅送?”连山戏谑,显然不信儿子能这么乖乖听话。
“嘿嘿,那啥,当年您不是教导我师恩如海,做学生最要紧就是尊师重道么?正巧师傅孑然一身,又待我如亲子。人心换人心的,我也该把师傅当成您一样的尊敬、孝顺么?”连恩笑嘻嘻地拽着他爸胳膊,满满乖孩子其实是听了老爸教诲的模样。
连山一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妈蛋,这话,当年还真是他千叮咛万嘱咐的。
可,当初他说这话儿的时候,也没想着凤举那个臭不要脸的居然真就捋着杆子往上爬,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抢儿子不是?
连恩扶额,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做得不好,才让老爸有这么大的危机感来着!
又不是三岁小屁孩儿,哪儿是谁说抢走就能抢走的呀?
“瞎说,我大儿砸处处优秀,样样拔尖儿咋就不好了?
好着呢!你爸呀,就是羡慕嫉妒恨,瞅着自己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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