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哲航他们此行将被押送的地点,乃是距离综合国立医院已北,大约10公里左右的一个小型看守所。
这里大都关押的是已经签了逮捕令,但还在接受检察院提审和正在接受法院判决的嫌疑犯,俗称在押人犯。
由于他们还不是真正的罪犯,加之大都是些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之徒,所以此间看守所的规模并不大,狱警加起来也不过十来人,各方面管理也比较松懈。
车子行驶了约莫10来分钟,在通过2道设防关卡,终于是来到了目标地点黑石看守所。
7米高的围墙,墙沿之上绕了几圈麻密的铁丝电网,围墙看起来很敦实,固若金汤,墙内耸立着几栋楼房,房顶瞭望塔内隐约还能瞅见晃动的人影,想来多半是巡逻的岗哨。
将车停在指定的地点,很快便是有个身着警服的瘦高个男子叼着香烟从看守所内走出,待见到罗哲航等人后,瘦高个冲着上前交接的保卫科长道:
“这几个就是闹事儿的家伙?”
“对,就是他三儿!”
保卫科长似乎与瘦高个警员颇为熟识,后者在确认完信息后,兀自点了点头:“行了,人就交给我吧,你可以回去了。”
目送保卫科长带人离开,瘦高个警员着目扫了眼面前的三人,吐了口眼圈,有些痞气的说道:
“哼哼,几个胆子不小啊!大白天的敢在医院闹事儿!走吧,进去吧!”
随着瘦高个警员的引领,罗哲航三人陆续走进了看守所,许峰原以为进去后做份笔录,把事情的原委给讲清楚就没事了。
可是谁曾想,瘦高个并没有带他们去做笔录,而是径直将他们带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区内,这不禁是叫许峰大惑不解,当下他蹙着眉头,出声发问道:
“警官同志,请问你这是打算带我们去哪儿?”
对此,瘦高个警员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做出答复。
片刻后,待其行到一间标有404牌号牢房的门口时,他陡然停下了脚步,然后着手用力拍了两下牢门上的厚实铁栏,继而大声道:“喂!龙二,来新人了!”
由于战区电力管控,所以黑石看守所除了必要的防护监控设施有电力供应外,其他诸如电灯之内的器件全都处于“罢工”状态。
所以昏暗的牢房环境,使得罗哲航等人并不能瞧清所谓“龙二”的样貌。
不过许峰显然不关心这些,他不置可否的问道:“这位警官,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进去?”
瘦高个依然没有回答,而是叼着眼,掏出了牢房钥匙,然后用打开牢房的实际行动回复了许峰的问题。
时至此刻,许峰已经是出离的愤怒了,傻子也能看得出这高个狱警是和刘永贵等人一伙的,他实在没想到这帮败类的胆子居然大到了这个地步,完全是视法律于不顾。
李雅静则是直接出声质问:“你凭什么关押我们?你们为什么不调查事情的经过?”
望着李雅静冰冷的素颜,罗哲航轻叹了口气,心道是和这样的人讲道理,本身就是浪费时间。
而眼下身处对方的地头,为了避免己方被对方分开,罗哲航决定还是先避其锋芒,按瘦高个的意思进入牢房,待稳定下来后,再行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毕竟,刘永贵这么做多半只是想出口气,教训一下自己,他应该不至胆大到下黑手杀人。
不过如果他真敢怎么做……眸中闪过一抹厉色,罗哲航下意识紧了紧自己的右掌,在他掌心之中一颗储囊石微不可查的浮起了几抹亮色。
有了主意的罗哲航,赶紧是出言安抚下愤怒状的李雅静,然后随着许峰便是一奇走进了牢房之内。
“哼哼!这就对了嘛,在这里,千万别给自个儿找不自在!”
见得罗哲航等人乖乖入内,倚在牢房门栏的瘦高个警员满意的吸了两口香烟,然后着指一弹,重新将牢门锁好关牢。
临行之前,他还不忘拍了拍钢制铁栏,“善意”的警告道:“我说龙二,新人来了你给我注意点啊!差不多就行了,别TM给我找麻烦!”
话音落下,瘦高个警员便是哼着小调转身离去。
片刻后,深幽的牢房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一切都被笼罩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牢房内里还算宽敞,宽6米,长8米,高约3米5,光线阴暗,两排十二张铁架床分上下铺全部焊死,固定在了墙壁和地面上。
中间位置是一个开在顶端的通风口,同样由钢筋接牢,左侧一盏洗浴盆,右侧是个掀开式坐便刘桶,四散而出的臭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李雅静不由微皱了皱眉头,她透过自通风口斜射而下的零星光线隐约可以看见牢房内里有着数个身影,具体数量因为光线问题,她无法确认,不过这些蓬头垢面,衣着褴褛的犯人此刻大都着着双眼或坐,或躺,或依墙而站的打量着他们。
许峰瞅了瞅右墙角的一处床榻,那里的下铺没有铺设床单,想来是没人居住,于是他便领着罗哲航,李雅静走了过去,以此来避免和房内的犯人接触。
只是就在他们一行人迈步走出数米,刚要接近床踏的时候,一只从黑暗中陡然伸出的大手,不偏不倚挡在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上。
“新来的!看来你们很不懂规矩啊!”
挡路之人渐渐走出,他身形消瘦,颧骨突出,一双小眼就跟“阴沟”里的老鼠溜溜直转,细看之下,时不时闪烁出几抹阴寒的亮光,在这黑暗的牢房更显几分诡异。
随着二牢头的声音响起,陆续又是有数个牢犯走了出来,他们成圈状将罗哲航等人团团围在中央。
面对着这群不怀好意的“凶神恶煞”,罗哲航和许峰却是毫无所谓的扫了几人一眼,继而许峰开口道:“初来乍到,不懂牢狱规矩,愿闻其详!”
MD!不对啊!哥几个虎视眈眈盯着他们,这若是搁以往,胆子小点的早TM跪地上求饶了,可这几个怎么还有恃无恐的样子?难不成是在装B?
罗,许二人的淡定叫的一种社会残渣感到了些许异样,因为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着新来的烦人如此从容与冷静。
当下,欺软怕硬的二牢头有些不爽的回道:“想TM知道?哼哼,先TM给老子磕两个响头!哦,对了,那个小妞你可以不用磕头,等教育完这两个傻X,哥哥会好好疼你的,啊哈!哈!哈。”
淫邪的在李雅静丰满的身体上贪婪的扫了两眼,旋即二牢头面色一改,快速从裤兜掏出了把狭长的“短刃”,继而着刃在罗哲航等人面前恐吓式晃了两晃:
“你俩最好乖乖照老子说的做,不然回头身上多几个窟窿,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凝眉瞄了眼二牢头手中的“短刃”,罗哲航发现那其实就是个磨尖了刷柄的尖刺。
不过这玩意若是朝胸口来上一下,照样能让你往生极乐,嗝屁升天。
叫声大爷来听听。若是不从,我手里尖利的狼牙尖刀刘上会在你身上开几个血窟窿。”狼牙尖刀是他给自己地牙刷柄安了个好听的名字。
“MD!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吗?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那是不行了!”
毫无预兆,二牢头显然平日脾气就颇为暴躁,这不,见着罗哲航,许峰半天未有回应,加之三人之中一人腿脚不好,像个瘸子;另一个则年纪轻轻,右臂伤损;至于最后的李雅静更是斗士女流之辈,不足为患。
所以恰是这般“理所当然”的判断,使得素来“欺软怕硬”的二牢头觉着自己找到了可以任意捏拿的软柿子。
于是,他难得的亲上战阵,独自提步冲了上去,誓要给面前的三个新人一个“毕生难忘”的下刘威。
(本章完)
第32章 驯服()
二牢头先是侧劈出一脚,脚风所向正对腿伤还未痊愈的许峰,他瞧对方病怏怏不太经打,寻思着无需太下狠手就能叫其跪地讨饶。
而余下的帮众见着三个新人的模样,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个个要么抱臂胸前,好整以暇,要么抖着大腿,静待好戏;
在他们看来,许峰之辈已经注定了被撂倒揍趴的命运,所以他们甚至连上去帮衬一把的念头都没有。
再说二牢头这边,他的这脚侧踢虽然架势颇有些难看,但论及力道倒还真实迅如奔雷,倘若是踢正部位,就算许峰不死也得落个内伤,搞不好下半辈子就得在轮椅上度过。
见得二牢头这般神威的攻势,众位跟班早已是擎着那张不知多少年月没有洗刷漱口的臭嘴,可劲的大声喝彩。
“漂亮!”
“二哥这脚真实太精彩了!”
“不愧是大家风范啊!”
而就在匪众起哄喝彩的同时,一直挺身站立的许峰也是紧跟其后的飞出一脚,脚风不偏不倚直接是迎向了二牢头飞驰而来的右脚。
顷刻间两脚汇到一处,但听“咔嚓”一声,二牢头的右腿关节应时反向折断,一截森寒腿骨当即破皮而出。
而一击得手的许峰,不待匪众反应,收腿便是突刺上前,一把夺过了二牢头几乎拿捏不住的牙刷尖柄,继而照着二牢头的右侧脸颊便是横插而过,霎时捧捧鲜血溅射而出,仅是片刻功夫疼痛难忍的二牢头便是软软的栽倒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震惊,愕然,回过神的牢众全都惊诧的望着面前的许峰,眸中全然没了之前的轻视和松懈,一个个皆是如临大敌的提起了拳头,纷纷摆出应战之势。
“哼哼,看来还有点本事,怪不得刚才那么淡定。”
一阵低沉的嗓音从黑暗的角落传了出来,罗哲航这才发现屋内西侧最里端的上铺,一个人影正缓缓跳至地面。
来人身材不高,约莫1米7刚刚出头的样子,但体形却是相当的魁梧,内里鼓胀的肌肉将其身上那件几乎已经看不出成筛的T恤撑挤的满满当当,晃动间胸前两块硕大的胸肌不自主的隐隐而动。
见着对方“来者不善”的模样,罗哲航下意识将旁侧的李雅静朝后拢了拢,并小声告诫对方莫要使用神魔战甲。
毕竟,在这铁笼子里还会遇到什么目前尚不得而知,所以将神魔战甲这个最强战力保存到关键时候使用,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华强不以为意的扫了眼牢房中央处的三人,适才罗哲航的小动作他是全然瞧在眼里,对此,他的解读是,罗哲航畏惧自己,所以华强的心情也是愈显轻松。
至于适才二牢头被许峰弄到半残的惨遇他更是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就二牢头的那点斤两他可是十分清楚,后者压根就是个“嘴炮王者”,除了会甩嘴皮子外,根本没什么实力。
同样是掏出一把磨得很尖的玩意,只是与二牢头适才所持的牙刷不同,此时华强掌中的武器那可是实打实的铁条,他习惯性的摸了摸铁条口头的锐利尖刺,语气冰冷的呵斥道,“哼!在这个看守所,还TM没人敢挑战我华强的权威,现在你们可以……”
“呜”
话至一半,华强只觉一股八级大风扑面而来,浑身上下都被这股劲风包裹在呢,风势之闷,甚至是叫他喘不过气来!
“NM!”
照例是骂声刚落,八级大风已然是冲到了华强的面前,匆忙间他只能是抬手挡驾。
可是谁曾想,就在他抬手刚刚摆到面门的时候,八级大风赫然而止,转而袭来的是一股更为强劲有力的冲势从他的腹部传来。
罗哲航这记“膝顶”那可是用上了其自身80%的力量,加之“像铁块一样体”的基因改造强化,这悍然一击所使出的力道当真是脆骨拉朽。
几乎瞬息之间,华强的肋骨便是全部断裂,口涎、鼻涕、眼泪、血水如同雨幕般散落半空,场面之惨烈叫人骇然。
可即便如此,罗哲航的攻击仍未停止,他收膝的同时,右手已然探出,在一把揪过华强的衣领后,照着离的最近的一盏床架便是撞了过去。
要知道这些床架那可都是钢制的,于是乎,在罗哲航强而用力的推送下,华强的脑袋便是结结实实撞在了钢架之上。
旋即滚粗的钢制双层床一阵颤动,无数的墙灰粉末四散纷落。
再看昔日牢房的大哥,自语“无人可敌”的华强,此时此刻俨然是成了一只死猪,软瘫在地浑身不由自主的抖动,各种“有的没的”的粘液血渍自空中喷溢而出,也不知究竟是死还是活。
解决完华强,罗哲航随手弹去沾染在襟的些许污秽,然后很是轻松的啐了口吐沫,着脚轻点了点已是进气少,出气多的华强,继而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又是一个喜欢打嘴炮的家伙,还以为多厉害,靠,就这点能耐。”
正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余下的匪众在听闻了罗哲航这满是不屑的话语后,一个个心理都是震颤不已啊。
抛开头前的二牢头不说,那家伙的实力众人心知肚明,可华强不同,华强那在整个牢区,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饶是预警见他都得给上几分薄面。
可就是这样一个“实力最强”的华强,竟然一个照面就被面前的年轻人给撩爬到生死不明。
在看此二人下手的狠劲,他们哪是可以仍人揉聂的软柿子,他们分明就是地狱来的恶魔嘛。
要说这恐惧之心只要一起,那气势上自然也就输了。
眼下的匪众莫要说上前替老大报仇,饶是确认对方死活的勇气他们都没有。
匪众就那么僵直的伫立在原地,没人敢动一下身子,就怕一个不好,被对方误认为有攻击倾向,然后给一个照面干到不省人事。
“哲航,你伤口怎么样?有没有裂开?”李雅静第一时间行到了罗哲航的身前,二话不说抬起后者的手臂便是开始仔细的检查,查看的同时,嘴中还不助的喃喃埋怨:“说了多少次了,你这伤口不能用力,你怎么就是不停呢,你看这里又裂开了!”
望着李雅静满是关怀的面孔,罗哲航只觉心底一股暖流淌过,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被人关心过了,当下也是不禁有些不好意道:“呃,抱歉啊,刚才一时没收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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