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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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大清-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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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掌柜,听说你的生意现在做的也不小了?我在齐齐哈尔都看到福满楼的招牌了。”喝完酒后,胤祚又对杨亭之说道。

    杨亭之闻言,面色一整,道:“东家,福满楼现在已经遍布直隶、山东、山西、河南以及齐齐哈尔等地,全国有分店八百三十余家,福满楼每月利润有两万余两,而且还在不断增加中,这半年来东家的利银共有一万九千多两,在下每月派人送到东家府上。”

    胤祚闻言笑着道:“好了,不用这么正经。”福满楼乃是胤祚最早的一个生意,虽然产业做的很大,但是每月的利润并不算高,究其原因,还是餐饮服务业在大清并不景气,而福满楼又是中低端定位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人民富裕程度太低,消费水平不够。

    “令在下颇有些惋惜的是,福满汤现在已经被北京的各大酒楼小贩争相仿制了,每碗的售价也压得极低,赚不到什么银子了,所以在下就放弃了这一档生意。”杨亭之叹口气道。

    胤祚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乃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发明这汤,本就是怕羊杂浪费了,至于赚点银子只是顺便为之,现在既然配方已经泄露了,咱们也不必保密了,以后也可以改口叫羊杂汤了。”

    柳子辉和杨亭之都点了点头,福满楼的生意做大了之后,羊杂汤的利润对杨亭之来讲也没什么吸引了。

    “不过,全聚德虽然目前只开了京城一家,但是每月利润却近万两,这些银子在偿还了银行贷银的利息后,也全都送到东家府上了。”

    杨亭之这话一处口,胤祚也不由有些震惊了,知道京城有钱人多,也知道奢侈品行业乃是暴利,却没想到竟能有如此高的利润,一家酒楼,就顶的上四百多家福满楼了。

    听到平白多处一万两银子,胤祚心中一高兴,便道:“柳公子,杨掌柜,既然这全聚德如此受京城富豪追捧,今天晚上我做东了,就去全聚德!”

第一百四十五章 红薯与土豆() 
    齐齐哈尔各地一片繁忙。冰雪消融之后,朝廷便送来农具和耕牛,鼓励移民们垦荒。

    之前分给给移民的土地周围都有不少荒地,正是为了他们之后垦荒准备的。

    借此机会,齐齐哈尔各地的移民们都充分展现出了农民勤劳的一面,田亩数量大幅上涨。刘永强也是多开垦了三亩地出来,这样他家总共就有十一亩地了,而且都是靠河的黑土良田,放在山东老家都算得上富农的行列了。

    清明前,朝廷派人又送来了两袋种子,准确的说应当是两种块茎,刘永强果然又不认识。

    听朝廷的小吏说,这两种作物分别是红薯和地瓜,他们刚来时的红薯叶就是从这红薯上长出来的,现在正是种这两种作物的好时候,要农民们不要误了农时。

    刘永强心里将信将疑,毕竟从没见多的作物,万一收不上来粮食,半年的劳作就全白费了。

    然而一个当地老农的一句话,就让刘永强死心塌地的种地去了。

    那老农说他去年的时候,曾种过这两种作物,每种的亩产都在七八百斤,足足比麦子高了两三倍。而且从始至终,那老农都没怎么管这两种作物,甚至土豆就种在山披上,经常会被人踩上两脚。

    刘永强听完当即就跑回家,看宝贝一样的把两种块茎看起来了,晚上甚至抱到床上睡,连他婆娘都不搂了。

    天一亮,刘永强便拉着婆娘来地里忙活,此时那七八亩冬小麦已经变成了金黄色,长得有半人多高,麦穗饱满,虽然东北的冬天并不适宜播种,但还好今年是个暖冬,田里也有一些收获。

    等到谷雨来临之际,割麦子的时候就到了,他们家冬天为了买粮食和棉衣赊下的银子也有着落了。

    自从赊了那五六钱银子之后,刘永强是吃不好睡不好,虽然都统大人说,这些赊的银两一概不算利息,但他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现在看着一大片金黄的麦田,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了。

    他和婆娘把红薯播种在新开垦的三亩地里,把土豆种在了农田和屋子之间的山坡上,虽然那个老农告诉他这土豆好伺候,除了杂草就行,但刘永强还是不放心,又亲手施了肥,还找木头条,编了一排篱笆。

    土豆地被围起来之后,刘永强心里总算安下心来,望着身前的大片农田,心中感慨万千。

    几个月前他们一家人还是在颠沛流离的难民,当时觉得能不被饿死就应是万幸了,却没想到能一路走到齐齐哈尔,还分得了田地房屋。

    冬天的时候,他们家人还穿着夏天的薄衫,也是朝廷的小吏,及时送来了救命的棉衣和薪柴。

    如今朝廷的人还给他们播下了高产的种子,有了这些种子,明年必定是一个前所未有的丰年。

    刘永强每次想到自己的命运就不禁唏嘘起来,哪怕是堂堂六尺的汉子也颇为感动,这里的一切都与他在老家有着云泥之别。

    这一切自然全是那位都统大人带来的,每次小吏来的时候,口中也都说着都统大人如何如何。每次进城的时候,听到的最多的,也是都统大人如何如何。

    齐齐哈尔上至朝廷官员,下至黎民百姓,都有一个不对都统大人交口称赞的。

    自己苦了半辈子,没想到能遇上这么一个好官,刘永强感到无比的幸运。虽然连那位都统大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但是刘永强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位大人带来的。

    从那位大人时不时的来田间查看耕种情况,刘永前就看得出来,这一定是位好官。

    不过可惜的是,都统大人上个月被调走了,虽然接任的大人也不错,但是刘永前依旧很想念他,怕那位大人走了之后,齐齐哈尔就会变的不一样了。

    “他爹!想什么呢?赶紧回家吃饭吧!”他的婆娘在家门口喊道。

    刘永前听到之后答应了一声,拍拍身上的土,就朝家里跑去。

    他的弟弟妹妹已经在饭桌前坐好了,眼巴巴的盯着桌子上的小碗,一直咽口水。刘永强也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令他不由食指大动。

    走到饭桌前一看,今天的食物是一碗小米粥,粥里还有着几块红红的东西。

    “他娘,这粥里放的啥啊?”刘永强问道。

    “还能有啥啊?朝廷送来的红薯呗。这几块红薯没出苗,听别的妇人说可以和小米一块煮成粥吃,我便做了给你们尝尝。”他婆娘笑道,同时也给自己端了一碗,坐在桌前。

    一家人都等着刘永强开动呢,刘永强也不含糊:“开吃。”

    然后当先尝了一口,粥里甜甜糯糯的,好似加了冰糖一般,这味道自他小时候生病了,他娘亲煮过一次,就再也没尝到过了。

    一抬头,家人全都是一副享受的神情。

    “粥里放冰糖了?”刘永强有些责怪的问道,毕竟冰糖也是很贵的,要是他婆娘乱放未免也太不会当家了。

    他婆娘委屈道:“没有啊!咱家的东西全是你去找朝廷赊的,根本没有冰糖啊。”

    刘永强此时也想起来了这一茬,冲妻子歉意的笑笑,然后夹起一块红薯,暗想莫非是东西的缘故,然后将红薯吃近了嘴里。

    丝丝甜味,在口中化开,虽不浓烈,却绵软细长,在口中含了许久,才舌尖一滚,将红薯咽到肚子里。

    “好甜!”刘永强的妹妹两只眼睛迷成小月牙,开心的道。

    他婆娘摸摸他妹妹的脑袋,温柔道:“快吃,别放凉了,不够了锅里还有。”

    “嗯。”刘永强的妹妹点点头,把脑袋埋进碗里,大口的吃了起来。

    “哦,差点忘了,锅里还有土豆呢。”他婆娘叫了一声,然后起身从锅里拿出了一碗煮好的土豆。

    刘永强担心道:“这土豆没发芽吧?朝廷的人可是叮嘱过,发芽的土豆是有毒的。”

    他婆娘笑道:“放心吧,我看过了,从里到外都没长芽,快尝尝。”说着就把碗放下。

    只见碗中总共四块土豆,一人一块,刘永强随手拿过一块,一咬,嚼了几口,说:“这土豆虽不甜,但却又沙又软,像馒头似得,比窝窝头可好吃多了,对我的胃口。”

    一家人听到刘永强的话,纷纷拿起土豆品尝,也觉得非常美味。一顿饭吃完后,每个人都撑得肚子发沉,刘永强躺在炕上,揉着有些吃撑了的肚子,嘴边浮起幸福的微笑。

    在刘永强屋子外面的道路上,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闻着飘来的香味,咽了口口水,然后看向齐齐哈尔城的,眼中浮现怨恨神色,一步步的走过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章 罚则() 
    “把姓云的小贱人给我叫过来!”

    齐齐哈尔银座银行内,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大叫道,周围储户、伙计看到这一幕,分分诧异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我说的还不清楚吗?”那男子对伙计大喊,“把姓云的贱人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她为什么要诓骗我?”

    这男子是陶然,一个多月前他来这里借了五百两银子,并稀里糊涂的就签了合同,回去仔细翻了翻,发现合同中赫然有着“以连续复利计息”的字样,虽然连续复利他不懂,但是驴打滚他是见多了,当下就冒出了一张被骗的感觉,急匆匆的就赶来了,因路上走的太急,搞成了现在这幅狼狈样子。

    储户听到这句话,纷纷骚动起来,有人问道:“云姑娘乃是这银行掌柜,平日待人处事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不像是会骗别人的,这位兄台莫不是搞错了?”

    陶然冷笑道:“我原也是这般以为,我借银子的时候,云贱人口口声声说字据中并无诓骗;然而我回去之后才发现,他们居然是用驴打滚方式计息的,这不是诓骗是什么?”

    储户们都安静了下来,原本要存银子的人也都停了下来,银行作重要的就是信誉,要是这般随意诓骗储户的话,怕是银子存在这里也不安全。

    这时一个颇为年轻的储户指着陶然大喝道:“休要胡言乱语,云姑娘冰清玉洁,岂容你诬蔑,你若是在一口一个贱人休怪小生拉你去见官!”

    陶然瞥了他一眼,年纪轻轻,面白如玉,儒生打扮,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里的读书人,倾倒于云婉儿的石榴裙下的那种。

    陶然懒得理他,对着店内伙计大喊道:“怎么云贱人不敢出来见我了吗?”

    那读书人顿时火冒三丈,脸都憋得通红,大喊:“好啊,我看你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生今日就是衙门里走一遭,也不能让你在这平白辱骂云姑娘!”

    陶然斜了那人一眼,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陶然面前指手画脚?”

    大厅中的储户听到陶然的名字之后,顿时表情变得很奇怪,有人憎恨,有人畏惧,但绝大多数都是幸灾乐祸。

    “小生姓甚名谁有何打紧,打紧的是小生定要揪你去见官,走!”说罢从人群中冲出,就拽着陶然的袖子往外拉。

    陶然虽然没有武功,但光凭力气也比这读书人大多了,一抖手,那读书人就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住手!”这时从楼梯上传来一声娇喝,片刻下来了两个女子,一前以后,后面的那个一身丫鬟打扮,手里拿着个包袱,前面的一身白衣,素雅间又有一分惊艳,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欲男人的目光。

    “云姑娘”那摔在地上的读书人,怔怔的望着楼梯。

    云婉儿福了一礼:“李公子,刚才仗义执言,婉儿都听到了,婉儿感激不尽。画儿,快去扶公子起来,再去找郎中来看看公子摔伤没有。”

    “是。”她身后的侍女低声应道。

    那趴在地上的李公子此时已经是涕泗横流,没想到平日里如天仙一般的云姑娘,今天对他说了这么多话,别说跌上一跤,就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刚想站起来,突然身后传来一股力道:“别动!”却是那丫鬟不让他起身,然后从怀里掏出个血包砸在地上,又往李公子嘴边抹了一点。

    “哎呀李公子伤到哪了?怎么吐了这么多血?”画儿大惊失色的喊道,在场的众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云婉儿身上,没看见画儿的小动作,此时一看,那李公子嘴边带血,地上还有一大滩血,模样凄惨无比。

    “呵呵,陶公子下手好狠啊,李公子不过替婉儿分辨了几句,你就把他打成重伤,现在婉儿来了,你莫非也要打死婉儿吗?”云婉儿柔声道,那刚强中略带一丝柔弱的样子,极大地激起了在场男人的保护欲。

    众人纷纷指责陶然,一时间场面都有点群情激奋的味道。

    陶然此时是有口难辨,而李公子也被画儿扶走了,地上就留下了一滩血,更显的触目惊心。

    “云姑娘倒是好心机啊,在楼上安然躲着,怕是等着姓李的被我打伤,再下来占得先机吧。”陶然想了半天,阴测测的道,这句诛心之语一出,众人指责陶然的声音顿时弱了下去。

    云婉儿展颜一笑:“婉儿一介女子,在外抛头露面本就不妥,更何况陶公子一口一个贱人,叫的婉儿心里害怕,自然不敢下楼。不过婉儿既然是这银行的掌柜,倒也不是怕事的性子,既然陶公子执意要讨个说法,那婉儿也只好奉陪。”

    人群中有人帮腔,“就是云姑娘一个姑娘家,岂是你这粗野之人想见就见?”

    “姓陶的废话少说,究竟是来干什么的,把话挑明了,别耽误人家做生意!”

    “好!既然如此,在下问你,这合同可是你我签订的?”陶然指着桌子上的合同道。

    “不错。”

    “你可是收取了我的房契、地契作为抵押?”

    “不错。”

    “你可是用信誉担保合同中绝无诓骗?”

    “婉儿保证的乃是本金、利率和期限绝无诓骗,不过,陶公子这么理解倒也不错。”

    “那我问你,为何字据中会有‘以连续复利计息’的字样?这和你银行平素的计息方式完全不同,不是诓骗又是什么?”陶然把合同翻到那一页,指着“连续复利”四个大字说道。

    云婉儿笑道:“陶公子倒也有趣,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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