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这是吴泽和云婉儿心中同时想到的评价,两人的脸上都是有些呆滞的神情。
明明是皇宫里长大的皇子,天天学的都是圣人之言、帝王之学,会做生意已经很了不起了。
胤祚做的生意,居然能让之前以招摇撞骗为生的吴泽都觉的无耻,这简直就是经商一道的天才。
吴泽喝了口酒压压惊,心中提醒自己,以后经营百事行,还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成,自己的东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至于云婉儿则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要继续向胤祚学习,她是女人,没学过什么圣人之言,凡是能赚到银子的手段都是好手段。
胤祚吃完了火锅,叫了碗羊杂汤,一边吹气,一边小口的喝着,到了大清鲍鱼海参、熊掌象拔、奇珍异兽也吃了许多,但吃来吃去,还是觉的火锅最好吃。
“哦,对了。柳子辉他们那个钱庄叫什么名字?”胤祚问道。
“柳掌柜?”云婉儿有些诧异,自从柳子辉回到江南之后,他与银行几乎没有交集了,不知道为什么胤祚会突然问到他,但还是答道,“富春当,徽商最有实力的钱庄,长江以南都是富春当的天下,我估计他们的储银应在两千万两上下。”
银座银行想要占领全国,山西的晋商票号和江南的富春当,是最大的两个对手。
看来云婉儿对于自己潜在的对手了解的还是很详细的。
“哦,那咱们的子公司就叫富春当吧!”胤祚点点头,随口说道。
从银行的发展来开,东北的地盘还没占牢,与晋商尚没有什么冲突,更别说和富春当撕破脸了。
不过作为潜在的对手,用点手段恶心恶心他们还是可以的,万一李朝真的不还钱,那连带富春当三个大字也要臭大街了。
无耻之极!
吴泽和云婉儿再次呆住了
吴泽几次张嘴,却不知道劝什么,大清没有商标保护法一说,不起同名的商号,只是商家们约定俗成的一个规矩这么一想,在李朝开一个富春当好像也没有什么,但为什么觉得这么亏心呢。
胤祚这一手是和罗斯柴尔德家族学的,把那些肮脏的业务以子公司形势剥离出去,这样血腥的活都是下面的公司干的,与罗斯柴尔德家族“毫无关系”。
“李朝的普通人是难以理解股权结构这种东西的,不过万一有别有用心的人煽动,脏水还是可能会泼到银族银行身上。”云婉儿还是有些谨慎。
“真到了那一天,让张玉贞还钱便是,告诉百姓们,王妃不忍心看百姓受苦,把嫁妆卖了才凑到的银子。这样百姓必对她感激涕零,李焞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呵呵这种好事,想必张玉贞是很愿意的。”
胤祚喝完羊杂汤,抓起帕子擦了擦嘴,突然看到云婉儿玩味的目光,吴泽则是一副“佩服佩服,都是男人,我懂的”的神情。
“呃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恶,怎么莫名其妙的有种心虚感。
两人不答,神情依旧。
“我知道外面有些流言,但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我和算了!”胤祚一甩袖子,起身就走,这种事情越描越黑。
走出福满路,看着月亮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张玉贞,想起她在月下换衣服的样子,自己怕她为了换衣服走的太远,黑灯瞎火的迷了路,特意出来提醒她
没想到,借着月光把人家全身看个精光,不愧是把李焞迷得死去活来的女人,那妖娆的曲线,那泛着象牙白的肌肤
等等!我在想什么!
胤祚摇摇头,不断提醒自己,这个是别人的女人,她已经三十岁了,是个老女人,孩子都生了
深吸了几口气,又想起阿依慕来,转眼快一年多没见她了,不知她过得如何。
康熙帝亲征她的父汗,恐怕她内心现在很是煎熬吧。
胤祚在回齐齐哈尔的第一天,就派多合隆他们去接阿依慕过来。
现在索额图和他撕破了脸,再待在京城,恐怕会十分危险。
至于大清外地之官不带家眷的规矩,就去他娘的吧,这就是个变态的弊政。
在福满楼的门口与吴泽和云婉儿作别,关于李朝的安排,这两人会去操办的,用不着胤祚担心。
吴泽老练沉稳,云婉儿果敢聪慧,两人搭配起来,效果倒是不错,望着两人结伴而去的身影,胤祚如是想到。
门口五个侍卫已经等了许久了,见胤祚出来连忙散在周围。
胤祚是步行回府邸的,大清的马车又没有减震装置,颠簸不堪,而且走路还能消消食不是。
看着景阳大街两侧鳞次栉比的商户,胤祚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此刻天色全暗,但大街上依旧人流不息,许多商户在门前挂上了灯笼,灯笼上写着“粮”“酒”等字。
放眼望去,像是两条金龙沿着大街两侧翻滚。
关外民风彪悍,女子不兴缠足,礼教束缚也没关内那么重,所以能看到很多结伴出游的女眷。
不远处红红火火的,是齐齐哈尔的醉花楼,楼上楼下,繁花似锦,红彤彤的灯笼下,显的人比花娇。
胤祚站着欣赏了片刻,待看到姑娘的质量又有所增加了,满意的点点头离去。
经济学上有个观点,美女的流动速度一定程上可以反映出经济发展速度,从齐齐哈尔不断增加的美女来看,经济的发展还是很稳健的。
第二百四十章 官二代()
回到副都统府中,在丫丫的服侍下,安然就寝,以前总觉的连脱衣洗漱都要人服侍,是封建主义腐朽生活的表现。
但经历了半年多没人服侍,身边只有大老爷们的日子后,胤祚对于这种腐朽无比怀念。
洗过了热水澡,躺在新晒过的棉被里,浑身都觉的轻飘飘的,如同浮在云端。
洗澡的水是用煤炭现烧的,要烧够一大桶洗澡水,耗用的煤炭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好在随着鹤岗煤矿的开发,齐齐哈尔的煤价已经持续走低,早就低过了薪柴的价格。
现在寻常百姓家生火做饭,都是用煤炭了。
城里还出现了很多的公共浴室,大清叫“混堂”,只需要几个铜板就能进去泡澡,搓背、采耳、修脚等服务一应俱全。
因为混堂早上的水最干净,所以大清早就有许多人在门口排队,俗称“赶头汤”。
洗个热水澡,可以驱寒解乏,又能洁身净体,所以赶头汤已经渐渐成为城里生活的新风尚。
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
“六爷,各县的县官老爷们已经陆续赶到了,正在堂外候着呢。”丫丫推门进来,看到胤祚还在床上躺着,脸上顿时染上绯红。
“奴婢伺候六爷更衣。”袅袅的走了过来,给胤祚福了一礼,拿下胤祚的衣服挡在脸前,不敢看他。
胤祚脸皮比较厚,弓着腰穿上了衣服,嘴里嘀咕着:“让他们候着吧,无非是来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死而复生的。”
话虽如此,但人还是不能不见,自己是货真价实的胤祚,不见反而显得心虚。
从影壁后面走出来,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走到主位上做好,那些知县们纷纷跪下,齐呼道:“下官拜见副都统大人!”
“都起来吧。”胤祚摆摆手,看了看下面的几个官员,发现少了个人,便问道:“老通判呢?没来?”
“回大人,黄通判已于五月前告老,现通判一职空缺,其分管的粮田、水利、诉讼之则,暂由下官与几位同知共担。”
胤祚顿时有些头痛,随着齐齐哈尔越来越大,官员人手不足的问题就体现了出来。
在大清官员的眼中,齐齐哈尔无异于流放之地,接到吏部来齐齐哈尔的调令时,哪怕告老也不愿来就任。
“通判一职十分紧要,非资历才学俱全者方可担任,不如就从几位同知中选出一位,这段时间暂做考察,三个月后我当举能者居之。”
胤祚揉揉眉头。
那回话的同知听了却十分激动,连忙跪下谢恩,连同其它几个同知也跪了下来。
在大清同知与通判虽是同级,但通判只有一人,实为知府的副手,掌有实权,而同知则是因事而设,权力大小不定,人数多少也不定。
通判与同知的关系有点像副主任与主任助理之间的关系。
“老通判家乡在何处啊?”胤祚对于府里的这几个同知不甚了解,想听听他的意见。
“碾子山。”
“碾子山?那是哪?”胤祚有些迷茫。
“呃……”那同知欲言又止,看着左右的官员,不知该不该说出来。
“哦,我想起来了。”碾子山是火器厂所在,在大兴安岭余脉的一个山麓中,说来也算是个机密,不能随意透露。
“你是分管碾子山事务的?”
“正是!卑职正有碾子山最新文书,待大人批阅。”那同知说着从袖子里掏出折子,猫着腰放在胤祚桌上。
拿起文书简单翻阅一番,这个同知掌管的是火器厂钱粮用料,对技术并不了解,并没有提到技术方面的突破,也就没了什么看的性质。
正要合上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表格,在折子里用表格的,在大清除了自己,这还是第一位。
当下来了性质,问道:“这是谁教你的?”
“这是家父教的,至于家父,则是从大人这里偷学得的,下官班门弄斧了,还请大人责罚。”那同知有些羞愧。
胤祚则不太在意:“表格本就是发明出来给人用的,哪有什么偷学不偷学只说,令尊能看到表格法的好处,目光颇为精湛,不知是哪个商号的?”
“呃,家父并非商贾之人。”
“哦,那是小学的教员?”
“也不是。”那同知犹豫片刻,才说道,“家父周培公。”
这话一出,下面的官员顿时炸了锅,显然他们都是不知道这层身份的。
周培公是康熙朝名臣,在平吴三桂时,有劝降王辅臣之功劳,后累迁至盛京提督,官居从一品,算下来比胤祚的官还大。
齐齐哈尔每月递交朝廷的折子上,税银、人口、粮食、田地等都是用的表格形式。
这个折子会递到黑龙江将军的手上,想来是萨布素与
没想到是个官二代,胤祚仔细打量了下周培公的儿子,年纪在三十上下,平常相貌。
同知是从六品,又是在齐齐哈尔,看来跟他老爹一样,在官场不甚得意。
“令尊官至从一品,你想超越可不容易啊,应多加勉励啊。”历史上没留下关于周培公儿子的记载,可见不是什么惊才绝艳之辈,胤祚就随口鼓励了下。
没想到周培公儿子听了还挺激动,脸色都有些红了,抱拳道:“谨遵大人教诲!”
“行了,各位没什么事就散了吧,大老远的来齐齐哈尔也不容易,用过午饭后就回去吧。”胤祚摆了摆手,就准备起身离开。
那些知县大老远来,一句话不说就被赶回去,自然是不愿意的,之前是同知大人和副都统讲话,他们插不上嘴。
现在再不说就没机会了,赶紧都把自己的折子拿了出来,争先恐后的给胤祚送了上去。
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写的都是些歌舞升平的话。
如今的齐齐哈尔是关外除盛京之外,最具活力的城市,受此影响,周围的村县也都蓬勃发展。
哪怕在知县的位置上放条狗,也能有不错的政绩。
“那个……呃,你叫什么?”
“下官周家麟。”官二代恭敬的答道。
“有关各地知县的征集考评就由你负责吧,理出结果再那给我看。”
“下官遵命!”周家麟脸上泛着红光。
第二百四十一章 闹市争执()
起身离开大堂,任凭那些官员在里面吵闹得天翻地覆。
胤祚轻慢的态度,还是让不少人心生不满的,不过等到午饭的时候,所有的不满也都烟消云散了。
因为午饭之丰盛,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西红柿炒鸡蛋、大盘鸡、烤馕、烤肉、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加上满满的白米饭,雪白的大馒头,焦黄的烤玉米,香甜的烤地瓜。
在胤祚眼里,这些都是家常的农家菜,但在知县们看来,这些饭食却胜过奇珍异兽太多。
周家也是算是大家族,府里的吃穿用度在天下的官员中也是排得上号的,却也没见过番柿入菜的,这不是剧毒吗?
几个胆子大的尝了几口,却并无异样,看来毒素已消,莫非已经撒了解药?
尝试着吃了一口,微酸多汁,味道确是极好的。
那混杂在鸡肉中色泽金黄的是土豆?入口绵软,鸡肉的鲜味蕴含其中,让人欲罢不能。
那每道菜中都有的一小片火红,又是何物?含在口中有种灼热感,似是麻椒,又有诸多不同。
一顿饭吃的能让人啧啧称奇,也算是厨子的本事了。
在齐齐哈尔的醉仙楼里,胤祚坐在二楼雅间,点了一桌子美食,也开始用午饭。
看得出来,对面的二丫对一桌子饭食不怎么上心,嘴巴已经被副都统府的饭食养的刁了。
“吃不惯吗?”胤祚问道。
二丫摇了摇头,又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小姑娘今年已经十一岁了,之前在混江龙山寨上,吃的不好,所以人长得又瘦又小,看起来只有七八岁。
经过一年多调养,身段也拔高了,脸上也有了姑娘样子,只是吃饭还是狼吞虎咽的,像个小伙子,这是山上饿出来的,怕是改不过来了。
一顿饭的功夫,这丫头几次欲言又止。
胤祚只当是青春期小女孩的困扰,也没在意,这些女孩家的事情,自有娘亲去教,再不济府上的丫头也会教,自己教算怎么回事。
所以一直专心的看楼下的人来人往,大街上车来车往的繁华景象,看了叫人人心里舒坦。
“大人!”二丫似乎终于决定开口。
“嗯?”胤祚收回目光。
正思量着怎么解决小姑娘的问题,却听她说:“大人!我会武功!”
“哦!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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