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来的是大清的皇子们,从二十一岁的皇长子胤禔到三岁的十四阿哥胤祯,大清皇子们一个不少的来了个遍,胤祚自然也是大哥、二哥的一路叫了个遍。
等众皇子们入府了之后,天色都已经微微泛黑了,胤祚连个伸懒腰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彩裳叫着去换新郎官的衣服了。
清朝婚礼习俗大体同明朝差不多,不过皇室结婚不用皇室亲自迎亲,而是宗人府派人代劳。
按照大清的习俗,成婚当天新媳妇是不见公婆的。而且当天参加婚宴的客人照例也不可以见新媳妇的,顶多待到新媳妇轿子进了门就得告辞了。
所以在迎亲队伍没来之前,婚宴就早早开始了,胤祚作为新郎官自然也不免被灌了许多酒。
清朝已经有蒸馏酒了,虽然被叫做烧酒或者烧春,但是度数绝对不低,被连灌了多杯之后,胤祚也不免醉醺醺的了。
婚宴进行到了酉时,基本各桌宾客也都吃饱喝足了,众人也都一一与胤祚拜别了。
不过皇子们却都留了下来,因为一会他们是要去闹洞房的,尤其是他的那些哥哥们个个都鼓足了劲,胤祚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可没少在洞房里瞎胡闹,所以,这次他们可都要报复回来。
让胤祚头痛的是,小温宪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居然也嚷嚷着要给哥哥闹洞房,让胤祚大感无奈。
宾客们走后没多久,宗人府的迎亲队伍就来了,胤祚一打眼就看见了穿着大红婚服披着盖头的阿依慕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还……真是特立独行呢。胤祚心中带是没有太过在意。,但他身边的皇子们的面色都尴尬了起来。
好在阿依慕下马之后到也算配合,和胤祚一同跨了火盆、马鞍,吃过了半生不熟的子孙饽饽(饺子),在别人问“生不生”的时候,也答了“生”,最后两人一起行了和合卺礼(交杯酒),再步入了洞房。
一路上阿依慕都配合无比,甚至让胤祚怀疑是不是新娘被掉了包。
然而让胤祚没想到的是,在胤祚一关上房间门的那一刻,阿依慕便一屁股做到了床上,一把头上的盖头摘了下去。
胤祚一看阿依慕,顿时对清朝人的审美鄙夷不已,明明是个白嫩妩媚的小美人,非要画成一副白脸女鬼的样子。
好在床头就有一盆水,胤祚起身想拿水给阿依慕洗洗,谁知刚走一步,就见阿依慕从腰上拔出一把小匕首,指着自己的脖子,恶狠狠道:“色鬼,你今天晚上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自尽在你面前。”
胤祚一看,顿时头大无比,加上喝了点酒,皱着眉头到:“你以为你现在很漂亮吗?画的跟个女鬼似的,我是要拿水给你洗洗。”
没想到阿依慕一听这话,眼眶顿时就红了,道:“是!我是不漂亮!你去看漂亮的去吧!你去吧!你滚……”
“唉……你别激动,我没有说你难看啊。”
“闭嘴!我不听,你滚啊……”阿依慕说着恶狠狠的把匕首在空中划了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流下来。
胤祚一看,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大清的皇子教育中可是有骑射武功一项的。于是胤祚瞅准了一个机会,飞身上前,准备一把夺下匕首。
而阿依慕没想到胤祚真的敢来夺匕首,慌乱之下,匕首一划,照着胤祚眼睛就去了,一道鲜血飞溅而起。
胤祚小臂一阵剧痛,刚刚他差点被阿依慕划了个双目失明,还好危机时刻,他把手臂伸到脸前,挡住了那一下。
不过他的手臂也因此挂彩了,胤祚忍痛检查了一下伤口,虽然伤口很长,但不深,应该是阿依慕反应过来也收了力,不然他这条手臂非废了不可。
胤祚看到床上铺着一尺白绢,也不管是做什么的用的,顺手拿来,简单的包装下伤口,好歹算是止住了血。
胤祚处理好了伤口之后把目光移向了阿依慕,而阿依慕也吓傻了,就这么怔怔的盯着胤祚看。
胤祚看着阿依慕那张哭花了的小脸和手中的匕首,想到自己刚刚差一点就成了瞎子,越想越是觉得怒不可遏,各种新仇旧恨一起涌上来,胤祚气的脸都通红的了。
“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啊——”阿依慕一声尖叫。
胤祚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往脑袋上涌,胤祚走过去,一把打掉了匕首,然后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把阿依慕拦腰抱起,放到自己腿上。
“混蛋,你要干什么?你别碰我,你碰我一下我就自尽给你看!”阿依慕尖叫着。
胤祚受伤的手把阿依慕固定住,然后另一只手举得老高,重重的落在阿依慕屁股上。
啪的一声脆响,阿依慕的尖叫一声,眼泪又下来了。
“混蛋,放我下来,有种咱们两个打一场!”
啪!
“啊——你这个王八蛋,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啪!
“啊——你快住手……住手啊!”
啪!
“啊——我父汗都没打过我……啊——”
胤祚把心中的火气和愤怒,全都请倾斜在了阿依慕娇嫩的臀部上。阿依慕最开始还非常硬气的咒骂不停,十巴掌之后就变得痛哭流涕,二十巴掌之后就变得惨叫不已,三十巴掌之后口中就只剩下求饶的话了。
而此时,众皇子们领着小温宪公主,正打算来闹洞房,隔得老远就听见阿依慕声嘶力竭的惨叫:“啊——求求你,饶了我……啊——太痛了……啊……我受不了了……啊——”随之而来的还有清脆的啪啪声。
年纪稍长的皇子们脸色顿时就变了,急忙拉着小温宪停下了脚步。
八阿哥凝神听了一下道:“没想到六哥动作倒是挺快的,就是太过急切了些,看把他福晋都疼成什么样了。”
大阿哥拍了一下八阿哥的脑袋,严厉的道:“瞎说什么!”
八阿哥被拍了一下,委屈的说道:“我没瞎说,你不会自己听啊……”
五阿哥连忙给八阿哥使了个眼色,小声道:“五公主也在呢!你说话注意点!”
八阿哥瞥了一眼温宪公主道:“女人真是麻烦。”
而温宪公主此时正一脸茫然的望着众皇子,道:“你们怎么不走了?不去闹洞房了吗?”
闻言阿哥们都面露尴尬之色,纷纷找个借口溜走了,那些小阿哥也被皇太子也就是二阿哥带走了,临走前还转头对四阿哥说:“管好五妹,别让她到处乱跑。”
四阿哥微微点头,对温宪道:“走吧,咱们今天不闹洞房了。”
温宪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远远地还能听见八阿哥的声音:“二哥,你说六哥是不是为了不让我们闹洞房才提前……”
“闭嘴!”皇太子威严的声音传来。
在胤祚的洞房中,阿依慕的惨叫仍在持续。
“啊——饶了我吧,别打了……啊——痛啊……啊——求你了,饶了我,啊——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哦,那你错哪了?”
“我不该拿刀伤你……”
胤祚闻言又一巴掌,阿依慕闷哼一声。
“还有呢?”
“我之前对你太无礼了……”
胤祚又是一巴掌,道:“没错,还有呢?”
阿依慕两个小手都放在自己的屁股上,额头上占满了汗水,声音都喊哑了,眼泪止不住的一直流,把一脸的妆都哭花了。让胤祚看了十分不忍心,他的气早就出了,但是为了能让阿依慕长个记性,还是狠心的问着。
“不知道了。”
“恩?我看你是还没有挨够打!”胤祚说罢,又高高举起手来作势欲打。但是看阿依慕紧紧咬着牙忍着的那副可怜样,终于软下心来了。
胤祚叹口气,柔声道:“我告诉你,我打你是因为你不把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也不尊重别人的生命,而且太过嚣张跋扈!你这样在准格尔也许可以,但是在大清,你这样迟早要惹祸上身,我今天打你就是希望你能记住,在京城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阿依慕可怜兮兮的说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胤祚说罢,拧出一块湿毛巾来给阿依慕擦了擦脸。
第十七章 赌约()
看着阿依慕把脸上的妆全都擦掉了,白脸女鬼又变回了那个娇嫩可人的小美女,胤祚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这就对了,你看你,本来多好看,干嘛画那么重的妆啊?”胤祚由衷的夸奖到。
阿依慕正趴在床上慢着默默掉泪呢,闻言也只是答道:“无论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我阿依慕,以后也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大可以去外面找别的女人,我……呜呜呜……我不会管你的……”
胤祚一看阿依慕又要哭,连忙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哪天?”
“就是咱们在乾清宫互相出题的那天,我最后一题是,胤祚说:我心悦阿依慕公主。请问此人所言是真是假?”
阿依慕闻言,又哭道:“你羞辱我的还不够吗?我恨你!”
“我心悦你!”
阿依慕突然止住了泪水,怔怔的望着胤祚。
胤祚深情款款的盯着阿依慕道:“答案是真,胤祚此人心悦阿依慕公主!一见钟情!”
阿依慕失神的望着胤祚,半晌缓缓道:“……我不信……”
胤祚想了想,脑子一热,开口就说:“这样,我们打个赌,我们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内如果你开口说,你也心悦我,那就算我赢,你从今往后就要死心塌地的做我的嫡福晋;若是一年之后,你没有把这话说口,那我就向皇上请罪,一纸休书把你送回草原上,怎么样?”
胤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皇室的和亲怎么可能说休就休,他要是一年后敢和康熙帝提这件事,康熙帝赐他个终身监禁都是轻的。要是在平时,胤祚绝对不会说这么没脑子话,但是因为他在婚宴上喝了几杯,加上有些失血,头脑不大清醒,热血一涌,就怎么豪情怎么说了。
阿依慕听了胤祚的话,有些迟疑的说:“当真?”
既然话都出口了,胤祚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遂豪情万丈的说:“天地为证,我胤祚可在此立誓。”
“那你一年之内不许碰我,要把我……完整的送回去……”阿依慕的脸上略红。
“恩……不碰你恐怕不行,我们在人前毕竟是夫妻,不过我答应你,咱俩同房不同床,我若是趁机轻薄你……就算我输!”
“哼!万一让你得逞了,我还是吃亏!”
“呵呵……你还挺精明,这样,我让你带着那柄匕首,我要是敢趁机轻薄你,你就用匕首防身。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阿依慕湿答答的眼睫毛呼扇呼扇的煞是可爱。
“不过嘛,你不能勾引我,万一你给我下药,或者色诱我什么的,逼我轻薄你,那我是不会认账的。”
阿依慕闻言,立即气鼓鼓的道:“放屁……本公主才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好好,我相信你,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说‘放屁’这种话了,你一个女孩子要文雅一些,而且,你以后也不能自称本公主了,在别人面前要自称妾身了。”
“哼!想得美。”阿依慕给了胤祚一个白眼。
胤祚威胁的举起手,阿依慕立刻条件发射的去捂屁股,委屈的道:“我答应你就是。”
“哼哼,这就对了,那你先在这趴着吧。”胤祚起身打开房门,离开了。
院子里的冷风一吹,胤祚顿时精神不少,想想在洞房里的言行,胤祚大呼不应该,看来以后酒要少喝!
胤祚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自言自语道:“奇怪,闹洞房的人呢……”
许是听见有动静,从侧房里走出来一个宫装的丫鬟,道:“贝勒爷,他们听见您和公主……那个的声音,都回去了……”
胤祚心中一阵尴尬。他打量了那个丫鬟一下,越看越觉得眼熟,吐口而出道:“彩裳?”
那丫鬟抬起头来,笑了一下道:“正是奴婢,德妃娘娘把奴婢赏给了贝勒爷,今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胤祚尴尬的笑笑:“也好,这样也能给我守住一点商业机密。”
彩裳虽然不懂商业机密是什么,但是听起来是帮胤祚守住一个什么秘密,就感觉心里甜甜的。
“彩裳啊,府上有治淤伤的药没有啊?”
“贝勒爷您受伤了,”彩裳一看,正看见胤祚那条缠着白绢血迹斑斑的胳膊,顿时急道:“奴婢该死,没看见您受伤,奴婢这就给您拿药去。”说罢就跑走了。
等彩裳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瓷瓶,想要给胤祚上药,却被胤祚推开了。
“算了,我这血已经止住了,你先把要给福晋送去吧。”
“福晋也受伤了?”彩裳有些诧异。
“呃……她的伤跟我不一样,而且那个位置,也只能你去上药。”胤祚尴尬的挠挠头。
彩裳答应了一声就进去了。
胤祚晚上是在书房里睡得,他有些愧于面对阿依慕,毕竟自己下手太狠了。
第二天,胤祚原本以为能睡个懒觉,却没想被彩裳叫起来了。
“贝勒爷!”彩裳用小手温柔的摇着胤祚,“贝勒爷醒醒,今天您要和福晋一起进宫拜见皇上娘娘。”
胤祚一听这话,只能无奈的起身,毕竟在大清,天大地大,孝字最大,大婚后第一天必须去早早的给父母请安,不然就是不孝。
就在下床的时候,胤祚突然道:“哦!对了,阿依慕她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能下床吗?”
彩裳闻言,面露挣扎之色,终于跪下道:“禀贝勒爷,福晋她伤的不算太重,但是至少也要修养几天,昨天奴婢去给福晋上药的时候,福晋连贴身衣物都难除下了……”
胤祚闻言,叹口气道:“唉……怪我考虑不周,我去和皇上娘娘请罪,就让她在床上休息吧,你起来吧。”
彩裳道:“不,奴婢还没有说完,奴婢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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