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认输?可他不都已经……”不战而败与五战两胜,这二者之间的区别还是挺大。自认为这是对方在竭力挽回颜面,秦可卿却更是好奇地问道:“既是如此,官家何不趁胜追击?”
“您老抬头看看这天,都啥时候了啊?还乘胜追击,你当官家不饿啊?”从卯时三刻折腾到了酉时将近,这也就是四五月份临安的天黑的比较晚,否则早就饥肠辘辘的鱼寒还真得担心官家在回宫的时候被摔着。
“啊?都这时辰了?”仿佛是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涩的秦可卿似乎也明白了鱼寒为何会在获胜之后有这番举动。
“娘子,收凳子走人了!”官家都已经宣告了今天的比试结束,鱼寒还杵在这里干嘛啊?难不成还真被那几位大内高手给盯出了感觉不成?
不认为上官倩妤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却也相信忙活一整天没捞到任何好处的鱼寒真有胆子让人把台子给拆了拿回家当柴烧,彭龟年赶紧快步上前阻止道:“鱼贤弟,鱼贤弟……”
晃了晃栏杆,觉得这材质还算凑合,只是杵在这校场之内比较碍眼,正打算做好事替官家收拾场地的鱼寒很不情愿地转过了身。“干啥?”
“这可是朝廷的东西,将来还要……”暗自庆幸自己阻止得及时,彭龟年可实在没脸去面对旁边那些神色怪异的大内高手。
明目张胆地盗窃公家财物,在大宋朝会被拖出去打板子么?这可能得看官家的心情如何。
“哦!”不敢保证自己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得到了提示的鱼寒也只能放弃原有计划。“娘子,咱就别忙活了,回家吃饭去!”
“那你明天还来么?”默默地跟在鱼寒的队伍中离开了校场,不需要再担心被嫁到了北方,秦可卿却还是有些关心最后一场比试的人选。
“明天还来干嘛?”正在忙着寻找柴府车队,好甩掉某个麻烦,鱼寒也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比较困惑。
“比试啊!最后一场比试啊,你要是不来……”一天之内连续见证了两次惊天逆转,秦可卿才不管使用的手段是否龌蹉,却已经对鱼寒的存在有了更多期许。
“别说这最后一场比试绝非短时间内就能得出结果,就算是,你问问彭兄有没有胆子去跟着瞎掺和?”反正身边就只剩下了自己人,鱼寒说话的时候也少了几分顾虑。
“这……”很想给出一个突显豪气回答,但最终还是碍于君子风度没好意思睁着眼说瞎话,彭龟年也有些羞愧地说道:“鱼贤弟所言不假,此番比试确非吾等可参与!”
“听见没?彭兄好歹也是朝廷命官,虽说比芝麻大不了多少,但他都不敢参合的事,您让咱这……”原地转了几个圈,鱼寒这才指着自己的胸膛道:“就咱这种侯考的穷书生,能有几个脑袋,敢去跟着瞎胡闹?”
“啊?这么严重?”反正是胜局已定,能不能继续恶心那位金国国师都已经不重要,秦可卿也实在不愿意让鱼寒为此招惹上杀身之祸。
“其实也并非如鱼贤弟说的那样,只是……”本就不是什么秘密,顶多到了明天就会引起天下人的注意,彭龟年也决定有必要先让秦可卿这个名义上的当事人多了解点实情。
或许是输急了眼的缘故,连着几次都把自己折腾的灰头土脸的金国国师这次可是真下了狠心,提出了一个让大宋无法拒绝的比试,手笔很大也很……
一个月的时间,金国让出原本可能成为彩礼送给柴府的涟水城,宋方提供破破烂烂的喻口。双方各展其谋,就看谁能在规定时间内率先获得对方治下民众的认可!
很荒唐的提议,已经是彻底撕破了脸皮,把大宋朝廷直接拖进了这场冠以秦可卿名义的比试当中。
就这种差使,别说是白身的鱼寒和等待重新接受安排的彭龟年,就算是吕祖谦那位当朝太学博士,那也不敢轻易跑去瞎掺和啊!
败了,还不得被那些渴望能通过这种非战争方式收复故土的朝廷重臣们口诛笔伐?
胜了,也没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得被扣上个妖言惑众的名头,引起不少不必要的误解。
很怀疑这是金国国师在进行某种特殊的测试,猜到对方可能采用的一个手段,鱼寒也不无担忧地对彭龟年道:“彭兄曾主政一方,未知这辖内白丁有多少?”
主政一方?这小混蛋在拐着弯地骂咱呢?那个县尉的差使,还不就是给人打杂的?
不想做出回答,却又觉得鱼寒会问这话肯定有着其用意,彭龟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说来惭愧,为兄多年碌碌无为,治下民众白丁超七成!”
“七成?”比预想中的少了点,但鱼寒也很难得地没有出言调侃,只是跳上了牛车嚷道:“出发,回家吃饭去!”
第100章 农庄之内的苟且()
“贱人,本宫要把她贬为营妓,要让她满门抄斩……”
临安城外,玉皇山上的一座农庄小院内,原本应该显得雍容华贵的宫装女子正在发出阵阵恶毒的诅咒。
就在她身边的不远处,还有个男子正拄着榻上小茶机做沉思状,如果仔细打量一下就会发现这正是刚把自己闹了个灰头土脸的金国国师。
“哗啦……”
挂在墙上的传世名画被撤了下来,并且迅速地被分解成了数块,就这么撒在地上和那些曾经同样价值不菲的精美瓷器碎片一起成为了……
皱了皱眉头,金国国师似乎也被这宫装女子的行为所激怒,却并没采取任何的阻止,甚至连坐姿都没有改变。
耗费十年心血,完成了在北方的布局。
原本以为此番南下,就算是会遇到些许阻碍也不可能对整个计划构成太大影响,却不想在一场小小的比试当中连番遭遇意外!
是的,意外!
辛弃疾的突然出现是个意外,大宋铁骑的英勇无畏更是个意外,以至于金国国师计划当中以火枪手对重骑兵的逆天战果并没有出现。
而比这个意外还要意外的是,那场原本胜券在握的辩论,居然会因为身边随从的瞎掺和而被人驳得自扇耳光。
至于让鱼寒饿着肚子去跟人臭显摆的那场棋局,说实话,还真没什么值得金国国师重视的。毕竟那本来就是作为调剂的娱乐项目而已,胜负其实都不重要。
“吕!祖!谦!”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名字,一想到那个带着某个小屁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宋国大儒,金国国师就恨不得能把那老家伙给嚼来吃了!
如果到现在都还想不到那场辩论是被吕祖谦给搅合了,猜不到那个乍看上去很像是免费细作的大儒其实是在耍猴,金国国师也用不着继续瞎折腾。直接回家洗干净脖子,等着挨宰不是更省事?
“什么吕祖谦?本宫说的是那贱人!贱人……”歇斯底里地嚷嚷了好些时辰,整得原本充满奢华摆设的小屋内遍地狼藉,结果却是除了把自己给折腾得气喘吁吁之外,什么效果都没有起到。甚至都没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啪!”
非常响亮的一计耳光,原本就为比试的失利而心烦不已,如今又被人晃动着肩膀打断了思路,也难怪金国国师会显得如此愤怒!
“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本宫?”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宫装女子发出了无比尖锐的叫声。
这也幸亏玻璃制品在宋代还属于西域的珍稀土特产,价格昂贵得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像,否则若是在这屋里给摆上几个,怕是当场就能在这种高频声波的剧烈冲击下炸得国师狼狈逃窜。
“啪!”
又是一计非常响亮的耳光,不过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圣经上可是明确地写着“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来由他打”,身边好歹也还呆着个虔诚的牧羊人,免不了会被糊弄的金国国师哪能不顺便断章取义让人明白这个道理?
“贱人!”
差点又遭遇了另一场意外,怒不可遏的金国国师终于站起了身,伸手紧掐着宫装女子的脖颈,发出呵斥声。
“呵……呵……”
金国国师没有手下留情,或许辣手摧花对他来说本就不算个事。此举也使得宫装女子的脸上迅速泛起了异样血红,就连呼吸的声响也变得有些异样。
“主子……”最终还是没有忍心闹出人命,随着金国国师那只有力大手的松开,宫装女子终于恢复了呼吸自由。
猛喘了几口气,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宫装女子却没有发怒,只是用一种嗲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嗓音发出了呼唤,眼神中似乎也是春情荡漾。
“贱人!”极具羞辱的称呼,心中充满怒火的金国国师似乎也被宫装女子的表情激起了某种欲望,呼吸急促地发出了严令:“脱!”
没有任何的反抗,或许是迫于武力的威慑,也或许是……
华丽的宫装开始缓缓落下,将一副如羊脂白玉般的绝美胴体完全展现在金国国师的面前,不停地轻轻扭动着,以增加视觉上的冲击力。
“过来!”美色当前,金国国师却依旧板着张脸,或许对他来说眼前的也就只是个发泄某种欲望的工具而已。
女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待遇,并没有因为金国国师的无情而有丝毫不悦,踏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就这么缓缓地靠近,更用充满了某种特殊情感的语气继续诱惑道:“主子,奴家这身子可是要比那贱人更……啊!”
顺手抄起身边的皮鞭,狠狠地击打在女子的臀部,用疼痛阻止了她对别人的诋毁。
重新坐回了矮榻,等着享受服务的金国国师用一种极为不屑的语气冷笑道:“就你这残花败柳之身,哪配和人家相提并论?”
“是!奴家是残花败柳,可奴家这身子不正是国师所好么?”终于贴到了金国国师的身上,轻抚着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俊美容颜。
伸手紧搂过女子,任由她熟练地褪去自己身上的障碍物,国师也必须承认自己无法抗拒这种诱惑。“凤儿的好处又岂是旁人能知晓?便是残花败柳,亦足可胜得那青涩的秦氏无数!”
“可主子不还是为了那贱人而费尽心思?”继续着那种让人感到血脉贲张的挑逗,女子却并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嫉妒。
“你懂得什么?”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唯有语气依旧冰冷,深知此女子喜好的金国国师终于做出了耐心的解释:“本国师如此行事,还不是为了凤儿着想?”
“为了凤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即使是媚眼如丝之时,女子身上也突然散发出了一种让人感到阴冷的杀机。
“秦氏之才,柴家之富,凤儿若是得之,未尝不可为宋之武曌!”享受着最香艳的侍候,金国国师的脑子似乎也没有受到了某些影响,居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有些荒唐的话来。
宋朝的武则天?就这么个被当成了那啥工具的女子?要说这位国师大人的自我感觉是不是太好了点?
当然了,金国国师的感觉也不能让旁人说了算,更何况他这话还真不是在瞎胡扯。
一个正在彻底抛弃廉耻,沦为他人玩物的女子,其实在大宋还有个高贵的公开身份。
李凤娘!大宋朝的当今太子妃,传说当中的天下第一悍妇妒妇外加那啥!
至于这两位是如何勾搭上的,李凤娘又为什么就会叫金国国师做主子,这些内幕也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说清楚!
但就凭李凤娘的这个特殊身份,加上能够把光宗给折腾得畏之如蛇蝎的手段,如果有了金国国师的支持,想要改朝换代延续武则天的传说,那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那又如何?便是那贱人有再大的能耐,本宫亦恨不得现在就能将她……”一个能将天赋本钱给发挥到极致效用的女子,按道理说怎么也得有点容人之量,至少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做出某些表面文章,但她可是李凤娘啊!
就这位的性子,若是瞧谁不顺眼了,那还真能不管不顾!
否则原本历史轨迹上的她,怎么可能因为一句无意的称赞就剁了别人的手,还装在盒子里拿去吓唬光宗皇帝?
又怎么可能因为立储之事未能如愿,而三天两头地跑去顶撞已升为太上皇的孝宗皇帝,气得那位素来以心胸豁达著称的老人家都忍不住要直接插手宫中事务,行废后之举?
“凤儿又在说气话了,须知……”想要劝说一个动不动就会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子,这可真不是件容易事,但对于金国国师来说似乎也不算太难。
李凤娘可以认为是自己的魅力征服了这位来自北方的大人物,但金国国师心里很清楚,自己看上的其实是这女子的特殊身份。
敌国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成为了自己可以恣意亵弄的玩物,这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事?
更何况,这女子除了可以调节心情之外,还有着别的更大用途呢?
前些天就是靠着李凤娘的特殊关系才糊弄住了史浩,终于成功地把那个损招摆到了孝宗皇帝面前,差点使得宋国颜面尽失。
如今可不能真把她给得罪了,否则必然会对将来的谋划构成极大影响。
“若真能如此,奴家怎敢忤逆主子心意?”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却足以让李凤娘暂时放下对于秦可卿的嫉妒,只因将来可以使出的那个残忍手段确实太符合她的要求。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需要凤儿代劳!”也不知金国国师的心性是怎么给锻炼出来的,美人再抱他居然还能保持着冷静。
“主子有什么吩咐不能……”放下了心中的嫉妒,早已是春心荡漾的李凤娘似乎更显得有些急不可耐。
“贱人!”或许是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也或许是自认眼前女子无法逃脱掌控,金国国师终于喘着粗气沉声喝到:“还不赶紧趴下!”
“主子……”酥媚入骨的呼唤为所有的谈话画上了句号,摆出了一种常人会感到羞耻的特殊姿态,李凤良似乎已经……
第101章 被算计的吕大儒()
吕祖谦突然就出名了,只不过这方式实在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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