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风云之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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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风云之君临-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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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大宋朝的人才储备有所不足,那也还没短缺到如此地步吧?

    别的不说,就那位宝文阁待制胡铨,还有刚以龙图阁学士致仕的王十朋,甚至是让朱熹极端看不顺眼的权兵部侍郎周大必,前些年随便从这仨当中给拧一个出来扔到蜀地去,也能凑合着使啊。

    “虞相公未奉诏,其因有三。为首者,乃是官家之忌!”足以让鱼寒困惑不已的难题,但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吕祖谦能看不出些许端倪?

    反正是关着房门对某个小混蛋进行答疑解惑,有那三个神出鬼没的书童负责拱卫安全,又不用担心被谁闯了进来,干嘛还要有所顾虑?

    仿佛是在吕祖谦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鱼寒有些不自信地做出猜测道:“您老是说符离之溃,遗患至今?”

    “然也……”暗自里松了一口气,无比庆幸自己终于不用被这愚蠢的小混蛋给气得吐血而亡。

    民间都还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说法,雄心勃勃的大宋官家即位之初就被完颜雍敲了那么大一计闷棍,能不产生点心理障碍么?

    留个文武双全且忠烈义勇的重臣成天在身边瞎嘀咕,万一自己哪天耳根子发软没能顶住诱惑,难保不会又被煽乎得做出了什么冲动的决定。

    派虞允文去主政川陕,既能攒点家当,又还可以给自己腾出足够的时间调整心态。

    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说来,其次则是为了照顾望仙桥那位?”有了吕祖谦的提示,头昏脑胀的鱼寒似乎也能把握到某些关键,至少他已经能勉强做出自己的猜测。

    “汝既是心知肚明,又何须多言?”太上皇的心意一直都在那里明摆着,虽说他老人家没空对朝政指手画脚,但想让他同意出兵北伐那是比登天还难,吕祖谦也懒得就此做出任何解释。

    “那第三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鱼寒却对最后一个缘由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有此两条足矣!”很不地道的做法,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把桌上的答卷再次扔进了旁边的废纸堆里,然后就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若汝明日之作依旧如此,则此番科举不去也罢!”

第82章 考场外的禁忌() 
“是先生在外面吗?”不敢用心去倾听,只能凭借顽强意志保持清醒,屋外的窃窃私语声也是引起了鱼寒的注意。

    “先生!”不需要进行过多的交流,吕祖谦的出现就意味着每天半个时辰调剂已经过去,接下来可就是这位大儒的授课时间了。

    “吱呀……”

    此时就算是上官倩妤等人心中有再多的不忍,也必须立即离开。

    细心地关上了房门,不愿让凛冽寒风对正在勤学苦读的鱼寒造成侵袭。

    “适才虽有三处遗误,却也并无大碍!”没有立即展开教学工作,吕祖谦却是先对鱼寒刚才的背诵做出了表扬。

    要说华夏古文献没有标点符号,那是在瞎胡扯。只不过在宋代这玩意还很不标准,大家也基本上都是在各玩各的,有方有圆,有虚有实,位置也是上下左右随心所欲。

    没有统一的标注,宋代读书人理解文意除了凭借“离经辨志”的能力,就是靠那些语气助词进行断句,吕祖谦也因此才会觉得背错几个“之乎者也”还勉强可以接受。

    “然则,朝廷科举,贴经毕竟乃是小道。”就知道吕祖谦没这么好心,准时进来肯定不是只为了进行精神鼓励而已。

    “学生拙作,还望先生斧正!”揉着酸疼的霉头,鱼寒对于桌上那篇写了三天都没通过的文章,还真就不敢抱有太大幻想。

    “嗯?唔?”连续两个怪异的语调,似乎在印证着鱼寒的猜测。

    花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只是看了个大概,难掩失望神色的吕祖谦长叹一声道:“果是劣作,登榜或可期,入朝实无望!”

    老东西,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按照这年头的规矩,金榜题名之后不就该等着平步青云了吗?怎么就没了别的指望?

    若不能借此良机去糊弄大宋官家,本公子要这个进士名头来干嘛啊?

    “某曾闻,子寿昔日与汝言,欲取功名则不可言战?”或许是猜到了鱼寒的想法,吕祖谦虽试图做出解释,却是在采用自己擅长的教学方式。

    完全抛弃了课本,也不对文章做出点评,只通过言传身教让鱼寒能够尽快懂得什么叫做学以致用。

    “先生此言甚是,学生亦因此困惑不已!”又是一个被重新提及的老话,鱼寒也确实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怎么会有连着两个人对自己做出相同警告。

    “子寿之言虽是有理,却也太过偏颇!”这混小子的记忆力不错,就是脑子稍微笨了一点,就这么个问题居然还没想明白?如果不是看在他年纪尚浅,还有那么点调教的可能,吕祖谦说不定就会被气得拂袖而去。

    “先生何出此言?”按照吕祖谦这话里的意思推断,柴渊棋和彭龟年当初的提醒都并非是空穴来风。但这又是为什么呢?

    好不容易碰上孝宗这么个中兴之主,怎么就不能在科举场上提到抗金作战呢?

    “汝既明过犹不及之理,怎还有此一问?”并没有对这种反应感到意外,甚至早就在这几天的答卷中看出了端倪,吕祖谦却还是用一种看待白痴的眼神打量着鱼寒。

    “这……”一时难以找出合理借口进行反驳,鱼寒也只能是在心底里暗自埋怨。老东西,你就不能爽快一点么?不知道本公子脑子一向不大灵光,最近又累得跟个啥似的?

    “乾道三年,虞相公奉旨兼知枢密院事宣抚四川,苦心经营多年,虽不敢妄言兵精粮足,却也未尝不敢一战。然其迄今未得宣召,可知为何?”

    “学生自是不知!”这倒是大实话,其实对于这个问题,鱼寒也一直感到非常好奇。

    要说当今官家孝宗皇帝也是挺英明的啊,可他怎么就能犯这种糊涂呢?

    天上好不容易掉下虞允文这么个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的千古奇才,就算是出于某种顾忌不能放到前线去恶心完颜雍,那也可以让他继续呆在朝堂之上给那些坚定的主和派找茬啊,干嘛非得放到天高皇帝远的蜀地去整军备战处理杂务?

    就算大宋朝的人才储备有所不足,那也还没短缺到如此地步吧?

    别的不说,就那位宝文阁待制胡铨,还有刚以龙图阁学士致仕的王十朋,甚至是让朱熹极端看不顺眼的权兵部侍郎周大必,前些年随便从这仨当中给拧一个出来扔到蜀地去,也能凑合着使啊。

    “虞相公未奉诏,其因有三。为首者,乃是官家之忌!”足以让鱼寒困惑不已的难题,但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吕祖谦能看不出些许端倪?

    反正是关着房门对某个小混蛋进行答疑解惑,有那三个神出鬼没的书童负责拱卫安全,又不用担心被谁闯了进来,干嘛还要有所顾虑?

    仿佛是在吕祖谦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鱼寒有些不自信地做出猜测道:“您老是说符离之溃,遗患至今?”

    “然也……”暗自里松了一口气,无比庆幸自己终于不用被这愚蠢的小混蛋给气得吐血而亡。

    民间都还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说法,雄心勃勃的大宋官家即位之初就被完颜雍敲了那么大一计闷棍,能不产生点心理障碍么?

    留个文武双全且忠烈义勇的重臣成天在身边瞎嘀咕,万一自己哪天耳根子发软没能顶住诱惑,难保不会又被煽乎得做出了什么冲动的决定。

    派虞允文去主政川陕,既能攒点家当,又还可以给自己腾出足够的时间调整心态。

    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说来,其次则是为了照顾望仙桥那位?”有了吕祖谦的提示,头昏脑胀的鱼寒似乎也能把握到某些关键,至少他已经能勉强做出自己的猜测。

    “汝既是心知肚明,又何须多言?”太上皇的心意一直都在那里明摆着,虽说他老人家没空对朝政指手画脚,但想让他同意出兵北伐那是比登天还难,吕祖谦也懒得就此做出任何解释。

    “那第三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鱼寒却对最后一个缘由产生了更大的兴趣。

    “有此两条足矣!”很不地道的做法,没有回答问题,只是把桌上的答卷再次扔进了旁边的废纸堆里,然后就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若汝明日之作依旧如此,则此番科举不去也罢!”

第83章 可卿授课() 
吕祖谦离开书房歇息去了,走得很是潇洒,只留下鱼寒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凌乱。

    若真在科举场上不幸碰到了这类题目,主战,不仅是在揭当今官家的老伤疤,更是在明目张胆地戳太上皇的痛处,这无异于是在自断前程。

    主和?吕大儒的老岳丈已经北上了啊,剩下那两位出题人就算不参与阅卷,又岂能允许毫无气节的答卷出现在朝堂之上?

    连省试都过不了,其它的事那不就是更没指望了?

    难怪历史上的今科状元黄定虽在朝堂之上提出了无数正确意见,也获得了孝宗皇帝的高度赞扬,却偏偏只能憋屈地蹲在国子监打杂,外放之后忙活几十年做出不少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也不过是以广东提举的身份致仕。

    能耐比传说中的永泰三状元之一差了不止八条大街,鱼寒也很清楚,若是不尽快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之处,就只能像吕祖谦说的那样,这省试不参加更好!

    吕祖谦?话说这位大儒可真够缺德,只提出困难也不给个解决思路,这是打算不把咱给折腾出点毛病不算完?

    “老混蛋,少装一会高深,也摔不瘸你!”越想越糊涂,越想越生气,又把一切罪过归咎与了吕祖谦,感觉到无比憋屈的鱼寒只能猛摔房门来发泄怒火。

    “砰!”

    “哎呦!”

    有些沉闷的响声,不像是房门与门框的猛烈撞击所发出,而随后那一声娇滴滴的惨叫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败家子,你想要本姑娘的命啊?”无比庆幸自己是倒退着进的屋,否则肯定不止是被撞了个踉跄这么简单。

    “大姐,您咋又来了?”像秦可卿这种身份高贵且家底殷实的美女,换了别人肯定会趋之若鹜。唯有鱼寒偏偏就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这美女简直就是祸害,能够让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祸害!

    “给你这败家子授课啊!要不然,你以为本姑娘能有这么多空闲?”很是不屑的眼神,绕着鱼寒转了一圈,像是有了什么重大发现。“挨训了,你又挨训了?”

    授课?忽略掉了对方的调侃,鱼寒才猛然记起,自己好像已经成功熬过了整整十天的特训。按照制定好的计划,似乎也应该加入这个课程了。

    或许是为了更好地聚敛才气给太上皇冲喜,也或许是为了在金国国师面前显摆大宋人杰地灵的优势,此次科举简直就是在选拔最顶尖的全能人才。

    参加的是进士科考试,但随着场次的增加,除了那些传统科目以外,还有一场也让鱼寒完全不敢心存侥幸。

    算学,在明代就已经显出疲态,到了后金时期更是严重落后于世界的传统科考项目,谁要是真认为能背乘法口诀就有资格在宋代科举场上臭显摆,那也就只能等着被人用大棍子给抽出去。

    当然了,鱼寒好歹也是游历宇宙数千年的穿越者,即使数学水平不能在这个时代笑傲群雄,按说也能勉强应付一下。

    可这小混蛋心里更清楚,若是自己就这么毫无准备地去了,有九成九的可能会被直接淘汰!

    为啥?因为鱼寒不习惯用那种文绉绉的方式去进行论证计算呗!

    脑子里装着超越时代的知识,但如果不能用可以被这个时代接受的方式进行应用,那基本上也就是没用。

    深知的自己缺陷,鱼寒也因此向吕祖谦提出了要求。帮他找一个好的数学老师,让他在短时间内就能用宋代的方式去作答。

    对于这种合理的要求,吕祖谦当然是不会推迟,也完全不需要考虑地就想到了最佳人选,而且还做出了“临安城内无出其右者”的最高评价!

    不明白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富家千金怎么就成了数学家,鱼寒能够做出的选择却并不多。

    这除了秦可卿本身就在算学方面名动临安之外,还因为别的那些俊杰们都没时间更没精力来陪着瞎胡闹。

    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鱼寒却又对秦可卿身后的庞大队伍提出了质疑:“大姐,您授课就授课嘛?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干嘛?搬家吗?”

    “一边候着去!我家能有这么寒酸?”推开了依旧杵在门口的鱼寒,秦可卿为了顺利完成这个任务可是没少花心思。

    趁着过年时掌柜们都回府交差的契机,硬是从满怀戒备的柴渊棋那里给调来了一成人手。

    别看这比例不大,但如果考虑到柴府所拥有的权势……

    丈许高的算盘被架起了十好几副,这还只是大掌柜们专用的。

    瞧着从书房排到了小院的庞大人群,怕是其中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你!先来!”说是任教,可迅速进入了状态的秦可卿却只是端坐在一旁,随手指了个站在小院内的闲杂人等先行做出示范。

    “这位公子请了,小的乃是夔州清水农庄管事!”没有丝毫的犹豫,只因大小姐事先交代过,甭管出的题目是繁是简,反正只要被叫到了名号就不能耽搁时间。

    “旧年水灾,庄内损失甚重,故欲修渠以导,今小的这问题便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也说明了出题的原因,但这位小管事接下来的话么……

    大叔,咱不带您这么玩的啊!

    文绉绉地绕了大半天不算,一上来就要咱免费帮您计算工程用款也可以忽略,但您一个小小的农庄管事犯得着去琢磨这么复杂的事么?

    不规则的田亩计算需要用到几何知识,水渠的长度需要进行方程式运算,最终的款项统计则要应用等差数列,这还不包括为了解决您老说的那些意外就必须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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