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够手下武将如雨、谋士如云就好了!
“大哥!”正在高顺发呆之际,太史慈发现了高顺,老远喊了一声!
高顺缓步走进大营,训练的情况太史慈已经大概和他说过了,黄忠训练弓箭营、赵云的轻骑阵、徐晃的重骑兵,太史慈和张辽负责步兵训练,张辽又要去讲武堂,步兵训练大部分由太史慈和廖化来组织!
只有陷阵营,没人能够训练,都是朱景和曹性等人自行训练,高顺如今忙得不可开交,对陷阵营的训练的确比之原来减弱了不少,高顺看了一眼远处正一个个期待的眼神,心中一阵震动,这些跟随自己左右厮杀的老将,已经与他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子义,以你看来,能马战,又能步战者,诸将之中,何人为最?”高顺边向陷阵营走过去,边问跟在身旁的太史慈!
“当然是大哥了!”太史慈不假思索的答道,对于高顺的本事,他现在可是彻底信服了,马战且不说,光是太极拳,他就从来没有赢过高顺,即使他也学会了太极拳,还是无法取胜!
高顺能够统帅陷阵营,或许单项成绩并不是最强的,但要是马步综合算来,肯定是军中第一,因为陷阵营要随时调换阵型,每个人都必须熟悉马战、步战、甚至弓箭射术!
“子义,你知我并非此意!”高顺侧脸看了一眼太史慈,以他和太史慈的交情,已经不需要互相奉承了!
“除了大哥,依小弟看来”太史慈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下,答道:“当以儶乂为最!”
“子义慧眼独具也!”高顺闻言点头道,太史慈推荐张颌让高顺有一**鸣感。热门
综合评估,张颌正是这些人当中马步站都精通的武将,张颌率领的步兵在曹操手下就十分厉害,青州军也成为三国中英勇善战的兵种之一,作为名将,马战当然也不能弱!
虽然赵云、徐晃、张辽等人可能都要比张颌本领强,但论到步战,恐怕这几人除了徐晃能抵挡一阵,其余都不是张颌的对手,没有了坐骑,长兵器的优势便不复存在,这并非张辽等人的特长!
自从张颌来到晋阳之后,除了赵云,他与这些人也交手数次,只要是步战,张辽和太史慈都敌不过张颌,而且张颌还有一样本事,就是武侠说的“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这点更让其他人都羡慕不已!
“要说独具慧眼,小弟怎比得上大哥!”太史慈闻言笑道:“大哥能将儶乂从冀州调来,可见识人之能,儶乂乃大将之才也!”对这个言辞不多,却十分踏实的家伙,太史慈一向都十分看好!
“既然子义也如此认为!”高顺突然停住脚步,对太史慈言道:“吾可放心将陷阵营交于儶乂之手!”高顺说着话的时候神色坚定,显然不是一时冲动决定的!
“大哥?”太史慈闻言愣住了,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高顺已经走到了陷阵营队伍跟前,大家都按照队列站好,每个人神色有些喜悦和骄傲,静静的等着高顺说话!
“陷阵之志!”高顺扫视了众人一圈,突然大喝一声!
“有死无生!”冲天的喊声响遍了整个军营,陷阵营的每个士兵胸膛更加挺起了,脸上都泛着红光!其他各处训练的新兵有的诧异的往这边看来!
这是陷阵营独有的荣耀,只有陷阵营,才能有如此的豪情壮志,也只有陷阵营,才有资格喊出有死无生的口号,这就是所谓的荣誉感和使命感!
“好!”高顺满意的点点头,言道:“如今陷阵营仅有八百余人马,诸位想不想有八千陷阵、八万陷阵,甚至更多?”高顺突然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诸位想不想各自统帅自己的陷阵营,征战沙场,以立功名?”高顺再次大声问道!
“想!”短暂的沉默之后,曹性第一个大喊一声,紧接着便有十几人跟着喊!
“想不想成为陷阵营统领?”高顺第三次大声问道!
“想!”这次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很好!”高顺满意的点点头,道:“只要尔等好好锻炼,必有机会成为统帅!”
高顺深吸一口气,喝道:“陷阵营,要成为陷阵军团!”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高顺的这句话,顿时将所有人的激情点燃,每个人目光中出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激情,或许是目标明确的缘故吧!
“从今天起,我还要你们记住一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高顺又喊了一句,才转身离开!
太史慈自从听到“陷阵军团”四个字的时候,便明白了高顺为何要将陷阵营交给张颌,见高顺回身,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77章 一拍即合()
晋阳太守府,高顺正翻阅着一本淡黄色的书籍,汉末的纸张虽经蔡伦改造,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大多数富贵人家都代替了竹简,但手感还是不尽如人意,高顺现在就暗恨自己对造纸术一窍不通,这种悔恨的感觉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吧!
高顺翻阅的是近三月以来并州新提拔的人才,为了怕漏掉什么人物,每次都要审阅一遍人才簿已经成了他的习惯,其实他也只是看一遍名字,有熟悉的筛选出来罢了!
“招贤馆进度如何?”高顺边浏览着人名,边问着一旁的审配!
自从许靖来到并州之后,高顺便干脆设置了一个招贤馆,让许靖挂名,与审配一起主持人才选拔之事,有了许靖这个招牌,应该还是有点作用的!
“经田大人相助,招贤馆置于城南一处庄院,半月后即可使用!”审配拱手答道,对于招贤馆的设置,审配还是十分满意的,而且许靖的也是当世名人,他也没什么意见!
“很好!”高顺满意的点点头,笑道:“看来元皓将节俭之风进行的很彻底啊!”
“田大人一心为州事操劳,乃吾等楷模也!”对于田丰,审配和他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又是老乡,性格又相似,可谓亲上加亲!
“诸位乃吾之臂膀,光复汉室,还需大家共同努力才是!”高顺正嘴里打着官腔,突然他眼睛盯着一个名字愣住了,随即喃喃自语了一阵,突然叫道:“左伯,此人现在何处?”
“左子邑乃书法名家,现于荀先生处!”审配有些惊奇的看着高顺答道。
并州虽然缺人才,但目前缺的却是管理人才,并不是书法家,就目前的并州来说,似乎没有什么大用,左伯是慕荀爽之名而来,审配便将他推荐给荀爽一同管理书院!
“正南速速派人将此人请来,吾有一事要问!”高顺却不管审配的神色,自顾吩咐道!
他刚才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熟悉,却又一直想不起来,回味了半天才知道这个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左伯纸”,左伯,不正是改进了蔡伦造纸术的人吗?
审配虽然疑惑,但既然高顺吩咐,也没有多问,便先退下了,高顺也没心思继续看那些人名单,站起身来等待左伯的到来!
只要能将造纸术改进,纸的质量提升上去,他的印刷术才能真正派上用场,东汉已经流传了许慎的说文解字,只要按照许慎的汉字排列方法,将上面所有的汉字雕刻出来,便能大量印刷书籍,到时候不仅纸张,书籍也是个挣钱的来路,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
还记得当时高顺将活字印刷术的原理说出来的时候,连荀爽、黄琬、王烈三位当世算得上最大的名人都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高顺的这个做法无疑是可行的,连试都不用试就知道,对文献典籍的流传保存作用就更不用说了,就连荀爽都止不住起身为高顺行了个大礼!
此时的治学堂和龙城书院,除了正常的教导和办事时间外,已经汇集了近一半人学习雕刻,荀爽和王烈都恨不得马上将所有的典籍批量印刷,这样就算有第二个董卓,也不会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了!
“大人,左先生求见!”正在高顺胡思乱想的时候,亲卫进来报告!
“快请!”高顺急忙吩咐一声,几步走出房门,便看到一个身形稍微有点消瘦的人正走进来,三十上下年纪,面目清矍,留着三撇胡须,装束也与一般文士无二,但走路十分笔直,脚步方正,有点后世军人的味道!
“左先生来至并州,顺未能拜访,真是失礼了!”高顺抱拳笑着迎了上去!
左伯见高顺居然下阶来迎,也有些受宠若惊,他目前虽然也是小有名气,但还不至于能让一州刺史如此礼遇,急忙躬身行礼:“并州文风盛行,伯慕名前来,已感知足,焉敢再叨扰大人?”
“先生之名,顺早知矣,今日若非正南汇报,险些错过!”高顺打着哈哈,将左伯让进了大厅,有人端上茶水!
“早闻大人治州有方,在下已到月余,果真令人佩服!”左伯不知道高顺为何突然点名要见他,便先说自己的感受:“如今百姓安居乐业,胡虏不敢侵犯,皆将军之功也!”说到治军,还是称呼起了高顺的武将身份!
“此乃并州大小官员齐心协力之功也!”高顺笑笑,对左伯言道:“吾此番请先生前来,是有一事请教!”
“将军大才伯十分钦佩,已开文之先河,请教二字实不敢当!”左伯还以为高顺要和他讨教诗文,急忙拱手答道!
“先生误会了!”高顺笑道:“自前朝蔡敬仲发明造纸术以来,便以纸代简,十分便利,然纸质过于粗糙,故今重要文献仍以布帛、竹简为主,岂能不令人痛惜?”
“莫非大人亦在改进造纸之术?”左伯没想到高顺突然说起造纸的事来,脸上神情一阵变换,急忙问道!
“非也!”高顺却摇摇头:“吾虽有心,然不知造纸之术,焉能妄谈改进?听闻先生对造纸术颇有心得,故冒昧请教,还望先生指教一二!”高顺一脸的惋惜神情,让左伯甚至忘了问高顺是如何得知自己会造纸术的!
“不想大人心细至此!”左伯佩服的点点头,言道:“吾常习书法,深憾蔡侯纸质量不足,便搜集其造纸之法,多加总结,虽略有心得,然恰逢黄巾之乱,不得一试,拖延至今也!”
“先生若真能将蔡侯纸改进,我愿助先生一臂之力!”高顺还以为左伯只是有这个慧根,只要加以开导便能将造纸术改进,没想到左伯自己早就在研究了,心中更是激动!
“大人若能鼎力相助,伯焉能不全力以赴?”左伯也是十分高兴,高顺的印刷术他也知道了,这几天正在忙着刻字呢,连手指头都被刮伤了好几处,要是再能提高纸张的质量,那典籍的保存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呢!
“好!”高顺和左伯这次可真是一拍即合,马上说道:“此事今后便交给子邑来办了,至于地方和钱财、人手,尽管找文若便是了!”
敲定了造纸术的事情,高顺也是心情大爽,至于后续工作,还是交给大管家荀彧来搞定吧!
第78章 坐地生金()
并州上下忙得热火朝天,四处慕名而来的人士也有不少,大大缓解了各郡县治理人才问题,州内各项事务也在荀彧、陈群、田丰几人的管理下有条不紊的进行。/
治学堂也成了培养人才的重要基地,高顺不仅提出了开发河套,更是要在雁门效仿刘虞开胡市之利,通塞外胡盐,打通关内外的交易,需要的人还很多,就连荀爽和黄琬都隔三差五的被拉来教导这些年轻人,所幸这些人学习热情很高,尤其是有荀爽等高人的指导,更是个个十分积极,好歹将来也能挂个学生的名号呢,这在平时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这天在书房内,高顺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舌绽莲花说的唾沫四溅,甚至不时手舞足蹈,不停在纸上写写画画,搞了近半个时辰,才将他最为重视的生金之道——煤矿的开采和应用说完。
虽然很多技术性的问题他还没有考虑,比如最头疼的瓦斯等,但已经累的他口干舌燥,甚至有点中气不足,不由暗中佩服那些演说家!
“主公,依你方才所言,此物应该就是石墨!”沉静了半晌,田丰突然回了这么一句!
“噗!”高顺将还未咽下去的一口茶闻言就喷了出来,也不上擦嘴,走到田丰跟前问道:“石墨?你说此物如今已经有人在用了?”
无论是震惊还是激动,都让高顺无法自制,要是煤炭技术已经有了,他守着并州这么大一座矿藏,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元皓所言不错,此物古已有之!”荀彧见田丰被高顺似乎要吃人的目光给吓得怔住了,急忙在一旁答话,引开高顺的注意力:“山海经中西山经曾记: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此石涅既为石墨也,可燃之,较之木材热量更大,如今工匠冶炼大多已用石墨!”
“我靠!”听完荀彧的话,高顺愣是端着茶杯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才蹦出了两个字!
“靠?”荀彧愣了一下,问道:“此物焉能靠之?”
“哦!”高顺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犯了个比较二的错误,连忙干笑着解释道:“此乃感慨之词也,并无他意!”
“感慨?似乎从未听说!”荀彧疑惑的皱皱眉,以他的渊博,竟然没听过这个词语,也只能猜想是并州的俚语了!
“既然石墨已经有人开采使用,那便好办多了!”高顺惊喜之后总算松了口气,只要有人办过的事,那就更好说了,自己守着山西这一亩三分地,矿产那是源源不断的,便问道:“可知并州境内何处在开采石墨?”
“据各郡上报,有朔州与忻州两地,云中郡原娄烦之地亦曾有之,今已废弃!”田丰不愧为最早管理并州的人,恪尽职守,连高顺问这样的问题都能回答的出来,可见有多用心了!
“具体地址可曾上报?”高顺又追问一句,一个郡的范围还太大,虽然并州到处是煤矿,但高顺还是想开采那些露天煤矿,至于太深的,无论是技术还是危险程度,他都不想尝试,在这个时代,煤炭资源还没有那么广泛的利用,有这些应该都够了!
“朔州石墨开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