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疑惑之际,高顺忽然展颜一笑:“乌巢实可做为囤粮之地,然此处我还有大用,你们可还有其他选择?”
郭嘉见高顺无意说明,知道他定有深意,只好说出了第二个地点:“乌巢向西一百里之处,还有一地平江,可以囤粮,不过离白马稍远!”
高顺点头道:“就选平江为屯粮之所,至于乌巢,也要囤粮,不过却需要三位与我共演一场戏,若能事成,可一举而破曹!”
郭嘉等人不信的看着高顺,曹操绝非普通诸侯那般平庸,而是胸怀韬略,不仅高顺将其视为最强劲的对手,郭嘉等人对曹操的评价也极高,他们实在想不通一个乌巢怎会能一举破曹,但看到高顺神秘莫测的笑容,还是很好奇的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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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前功尽弃()
未等高顺的计策先实施,太史慈便先攻下了小沛,管亥从北海出兵攻打下邳,高顺和郭嘉宽怀一笑,下邳已成孤城,管亥迟早都能攻下,那曹操想要用下邳换取兵粮之事便以失败告终,而吕布更是可能性极小,曹操似乎已经步入绝境!
心境轻松,解除了一个小小的隐患,高顺召集郭嘉等人到府中议事,这次例外的传唤了一直随军,却并未参与军事的许攸,许攸这一月来都在军营中无所事事,除了整理一些军功和日常发放物资之外,高顺从不招呼他!
这让许攸心中十分抑郁,自己好歹也是名士,高顺居然如此冷遇他,难道高顺礼贤下士之名不过是传言而已?但看到郭图、辛评等人都被重用,许攸又觉得这极有可能是高顺对他特别的考验,只要通过,日后定能飞黄腾达,正是自己的才学,才让高顺如此磨砺,否则又怎会偏偏让他随军?
许攸又怀揣着自己的幻想,在军营里认认真真的干着这些杂事,倒也从未出错,别人甚至连毛病都挑不出来,今日忽闻高顺传他议事,许攸顿时觉得时机已到,便怡怡然来至临时的议事府!
到了屋中,见仅有郭嘉和法正、张颌几人,心中更是笃定,这几人都是高顺的心腹之人,想必所谈之事,定然十分机密,许攸觉得这一段时间受到的委屈,也值得了!
许攸行礼,高顺微笑言道:“这几日让子远做些琐事,大材小用,只因一时没有合适人选,其余之人又怀私心,某素知子远公正,故让你记录军功,当真是委屈你了!”
许攸闻言,差点就留下泪来,高顺的这一句话,宛若春风,让他浑身舒泰,急忙言道:“主公说哪里话,事无大小,属下并无此意!”
高顺笑笑,示意许攸坐下,这才对他言道:“某为民请命,讨伐曹操,如今到了关键时机,斥候早已探知,曹操兵粮不足一月,为何偏偏又用两万粮食换取夏侯,吾等不解,问子远与曹操乃是旧识,对他有所了解,故请来相问,不知子远能否猜测一二?”
许攸听闻高顺说起他和曹操旧事,心中一沉,想起前几月曹操给他来的书信,自己害怕露出马脚,只是回了几个字,只留下口信,并未落款,就是害怕被高顺发现,此时听高顺说及,还以为事发,高顺这是要惩治自己,急忙起身道:“在下与曹操虽曾认识,却并未有任何私情,对主公一片赤诚之心,还望主公明察!”
高顺摆摆手:“子远说哪里话来,某用人,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子远乃是高品之人,某岂会怀疑,此番请子远前来,正是商议破曹之事,还望子远多多谋划才是!”
许攸暗中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主公放心,属下知无不言!”
高顺又问:“以子远高见,这曹操有何图谋?”
许攸重新坐下,这才仔细思索一番,想到曹操的性格以及行事,拱手答道:“以属下看来,曹阿瞒此举,恐已有准备,否则缺粮之际,换取夏侯极其兵马,纵使能够安抚人心,鼓舞士气,却也是饮鸩止渴而已!”
郭嘉佯装不知,在一旁问道:“兖州连年欠收,本就缺粮,秋收又未到时机,曹操还能有何准备?”
许攸看了郭嘉一眼,同为颍川名士,只因郭嘉比他更早更随高顺,如今成了高顺的心腹,此时见他也束手无策,不禁心中暗自得意,揪着不太长的山羊须,缓缓答道:“兖州无粮,但曹阿瞒做事,向来出人意料,恐怕已经派人出去借粮了!”
“竟有此事?”高顺大惊,恍然大悟:“怪不得曹操如此爽快便答应了交换之事,原来暗中已经早做了准备!”
说到这里,向许攸抱拳道:“若非子远提醒,吾等还苦思无计,既然曹操暗中已有准备,某自当加紧兵力,全面压进,不给曹操喘息之机!”
许攸点头道:“曹阿瞒缓兵之计,不过是等冬季到来,不宜出兵,再图良机,主公此举,乃是正途,曹操定难抵挡!”
许攸到底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要不然也不会被袁绍重用,还为他包庇罪名,只可惜这样的人才高顺不敢重用,继续言道:“大军已到兖州,兵粮即将送到,如此要紧关口,还需找一稳妥之处存放才是!”
法正沉吟一下,上前答道:“乌巢三面环山,又有河水阻隔,十分荫蔽,斥候难查,可为屯粮之所!”
高顺点头道:“好,便依孝直之言,只是这军中将领不足,何人能当此任?”
一直不曾说话的张颌言道:“淳于琼此番随军运送兵粮,此人曾为西园八尉,经验丰富,堪当大任!”
许攸急忙道:“淳于琼虽为老将,却十分贪酒,又生性骄横,恐误大事!”
高顺心中一动,从许攸的这句话来看,至少在此时,许攸还是向着自己的,高顺差点就心软了,但想到他在邺城的那些事,以后也是一大隐患,今日他向着自己,说不定哪天觉得自己不能满足他,以许攸的为人,也会甩袖而去,说不定还会带来灭顶之灾,这个隐患,高顺不想留在身边!
高顺笑道:“淳于琼自从降某之后,态度大有转折,此番重用于他,正是让其他将领看到,我高顺用人,从不忌讳原先旧事,只要同为光复汉室努力,某一概同等视之!”
许攸还想再说什么,但想到自己似乎也和淳于琼处境差不多,便只好忍住,暗思乌巢十分荫蔽,此事又是机密之事,外人难以探知,应该不会有事,只好忍了下来!
高顺接下来便和郭嘉等人讨论行军布阵之事,许攸也参与进来,提了几条建议,高顺都一一采纳,许攸顿时觉得高顺已经完全接纳他,脸上的神色愈发自如,言语之间已经开始与郭嘉等人平起平坐,不似方才那样谦逊!
就在几人讨论之时,忽然一名亲卫走进来,想要说些什么,换看到许攸在内,怔了一下,只好停住,高顺看出不对劲,便自行出门,那亲兵低声言语几句,又将一封书信交给高顺,才匆匆离去,只看得许攸心中一阵嘀咕!
高顺走进来,眼神似乎扫了许攸几次,却并未多说什么,但言语之间却不似方才亲热,而且将话题引到了阵法之上,与方才的军情毫无关系,许攸心中疑窦丛生,未过多久,高顺便将几人都打发出去,唯独留下郭嘉,许攸故意放慢脚步,走在最后,只听到高顺隐约说了一句:“此事一定要彻查”语气十分恼怒!
对于高顺态度忽然转变,和那封书信显然相关,莫非是有人告发自己?许攸方才的喜悦再次消失,带着满腹疑惑和不安回到营中,思索方才之事,想不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看高顺和那名士兵的神情,显然就是和自己有关系!
在军营中自己小心谨慎,自认不会犯错,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家里有人出事了,而让高顺如此恼怒,肯定是发生了大事,难道自己东窗事发,所有的那些贪污之事都被高顺察觉了?
想至此处,许攸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在帐中来回踱步,过了片刻,才将随人带来的一名家丁派出去,让他回邺城打探消息!
第二日,派去的家丁未见音讯,邺城的一名家将却来到军中,告知许攸,他在冀州时,收受民间财物,纵令子侄辈多科税,钱粮入己,审配已收其子侄下狱矣,许攸听罢,心中一凉,没想到关键时刻,审配却让他前功尽弃!
许攸又等了半日,高顺再无消息,也未派人来找他,看来是已经彻底冷落他,想到进退无路,长叹一声,就想拔剑自刎,那名家将急忙拦住,劝道:“公何轻生至此?高顺心胸狭隘,不肯容人,又何必一心在此?既与曹公有旧,不如弃暗投明!”
许攸闻言,心中一动,子侄已遭审配之害,高顺又冷落他,两日都不来问罪,之前也不会派人到后营查问,便让那名家将扮作自己模样,只等着天黑偷出军营,去投曹操!
等到天黑之际,许攸乔装打扮,后营巡视,他早已熟知,绕过巡逻士兵,径直往陈留投奔曹操而去!
看到许攸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高顺和郭嘉等人在营门外隐蔽处相视一笑,许攸此去,便是给了曹操一个绝佳的翻身机会,而曹操常断人粮草,有此机会,定会忍受不住诱惑,出兵偷袭乌巢!
而以高顺对历史的了解,只要许攸肯安心留在陈留,曹操就不会怀疑有诈,必定亲自带兵劫粮,到时候便可一举擒住曹操,平定兖州!
乌巢这个曾经是曹操翻身之地,如今被高顺篡改,将成为他的葬身之地,夜色渐浓,高顺等人返回军营,准备在乌巢布置一个足够完美的陷阱!
第468 故人来投()
太史慈忽然奇兵攻下小沛的消息传来,曹操胸口如同被击了一计重锤,差点就喘不上气来,下邳孤立,管亥定会自己率兵攻打,哪里还会再和他来换取兵粮,曹操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头疼难耐,却还是不得不再思计策,渡过眼下的难关!
未过两日,哨马带来消息,刘晔派出的使者被管亥所杀,正率兵马攻打下邳,至于向吕布借粮,曹操不过是碰碰运气而已,眼下彻底步入死局,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曹操却看不到否极泰来的一点机会!
各处战线催粮的文书都接二连三的送到,粮草最多的许昌,也只能坚持一月,东郡等地,更是不敢浪费一粒米,程昱早知实情,派人收购粮草,但战乱时期,商旅不通,那些老百姓哪里有什么粮食卖给官兵?
空前的压力如同大山,曹操觉得快要不堪负重了,其他的东西可以想办法解决,但粮草,却不能凭借计谋便可生出许多,没有就是没有了,不得不说高顺对战机的把握太过准确了!
刘晔拧着眉头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书,不用给曹操看,便知道是催粮的,刘晔看着曹操,微微摇头,陈留的兵粮也无多少,甚至还不如东郡,大部分都用来交换夏侯及其不去了!
“主公,末将愿率本部兵马杀向白马,直捣黄龙,望主公下令!”夏侯也知道军中缺粮,如此消耗下去,又被高顺逐步压迫,迟早要崩溃,他此次忍辱偷生,知道自己欠了整个曹军一个天大的人情,只有奋勇杀敌,才能减轻他们心中的愧疚!
曹操见夏侯大步进来请令,神色不动,略带疲惫的双目看向夏侯:“愈是紧迫之时,愈要沉住气,时机若到,自有反败为胜之机!”
夏侯急道:“高顺善于用兵,极少犯错,不如乘其立足未稳之时,发动全军反击,高顺分兵各处,正好逐一击破,若高顺本部兵败,其他几路人马自会撤退!”
听到夏侯说出“全军反击”,曹操忽然眼中一亮,稍一沉吟,目光中再次透出决然之色,向二人言道:“兵粮不足,便只能裁军了!”
“裁军?”刘晔看向曹操,有些不可置信,曹军本就兵力不足,各处防线都在收缩,如今还要裁军,岂非自断手臂?”
但草擦却很肯定的点头:“此裁军非彼裁军,元让之计或可成为眼下之转机,命令全军反攻,定能阻止高顺一阵,只等秋收之后,便可从容计议!”
刘晔眉毛一挑,立即便明白了曹操的意思,全线反攻,不仅可以抵挡高顺,也能消耗不少兵力,这是用士兵的性命去为曹操争取喘息之机,虽知如此做有些残忍,但刘晔却不能再说什么,因为他也一筹莫展!
“报,方才在城外捉拿一名奸细,自称乃是主公故友!”几人正在议论裁军之事,忽然亲兵报告!
曹操眉头微皱,如今山穷水尽之际,谁还会来拜访自己?随口问了一句:“来人可曾通报名姓?”
亲兵答道:“自称乃是南阳许攸!”
曹操一愣,旋即大笑,迈步往外疾走,对后面一脸莫名的夏侯和刘晔喊道:“许子远此来,定有破敌之机也!”
曹操匆匆来至北城外军营,只见十几名士兵证围着一个书生,来人负手长身而立,正仰头不知道看着什么,神态一片自若,丝毫未将边上的士兵看在眼里!
曹操抚掌欢笑,老远便笑着打招呼:“吾不知子远远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许攸转头,便看到了曹操正大步走来,吃了一惊,一来是曹操此刻居然头上添了许多白发,似乎老了十岁一般,再来便是曹操居然亲自到城门口来迎接他,再想想高顺对他的冷遇,心中不由一阵感慨!
许攸知道曹操心头的压力,走上前去,抱拳道:“与公一别数年矣,不想竟平添许多白发!”
曹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才想起来自己出来的匆忙,居然忘记束发戴冠,两忙赔礼,拉起许攸的手一路向府中而去,沿途上嘘寒问暖,真与挚友一般无二!
径直到了书房,曹操喝退下人,忽然拜伏在地,许攸大惊,急忙上去扶着曹操,言道:“公乃征东将军,吾不过一名小小城吏,为何谦恭如此?”
曹操答道:“公乃操故友,岂敢以名爵相上下乎!”
许攸见曹操态度诚恳,长叹一口气,言道:“某不能择主,屈身袁绍,却有逢纪、郭图之流勾心斗角,致使兵败,问高顺礼贤下士,不惜以身侍之,却不料其轻视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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