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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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战场-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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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章越来越睡不着了,倒不是因为不疲劳,每晚上,他都要将一些官员武将叫到太守府邸来商议政事,有时候一商谈就到了深夜,商谈的内容无非是有关如何破敌之策,商谈了好些天,似乎都没得个什么好结果。

    劳章上心这个事情,心情糟糕的很,召见下属,总是叮嘱手下说:“不能松懈,在这攻防分出胜负的时候。”

    “属下明白,自从城外出现白巾军,每天都有安排捕役们上街巡查,一旦发现可疑形迹的人,宁愿错过也不放过,量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都尉汗岁是一个面皮白净的中年人,前额突出,油光发亮,脸圆圆的,不笑的时候很是平易近人,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掌管着整个东海郡盗贼凶犯缉捕事宜的大官员。

    “还是没有白巾军细作的消息?”劳章早前查到有城内人暗通白巾军,想揪出细作出来。

    “先前就应该早关闭城门,不放那些逃难的人进城来,白巾军的细作就是混在那些逃难的人中进城的,犯了妇人之仁的错误,现在追悔莫及。”劳章自我的责怪的说道。

    “这几天都没出现什么反常的情况,属下已经派了许多的捕役去打探,城内并没发现白巾军细作。”汗岁辩解的说道,他可不能把责任揽在身上。

    “就是因为没有发现才可怕,说明那些细作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早有预谋,我低估了白巾军的野心和阴谋,才导致了今日不利的局面。”劳章苦涩的说道,他已经意识到权利之争给他带来的后果。

    “属下定当仔细探查,一定查出细作的身份,公子尽管放心。”汗岁没想到公子这么忧心忡忡,抓住问题不放,他以为能一笔带过这个问题,他已经安排手下严加去查探,可是一点线索没有,好像城内真的没有细作一样。

    “汗都尉,东海城的治安稳定,你可要时刻关注防范着,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出乱子,只要是敢捣乱的,就地斩杀,无需多言。”劳章叮嘱道。

第一百一十五章 阴谋怂恿() 
汗岁一惊,但是很快神色稳定,心里顿时有了计较,赶紧的应和劳章的话。

    站在门外,都能想象得出劳章的那忧愁面容,这个原因可是促使劳步沉老当益壮的动力源泉。

    奴仆见是负责巡查事宜的劳步沉将军来到,赶紧的往里面禀报,不一会儿,奴仆便叫劳步沉里面见面,劳步沉脱下蓑衣放到门角,甩了甩身上雨水,快步走进房内。

    劳章对于这位曾经打过两次胜仗的劳步沉将军现在可是倚重的很,把巡视城墙防卫的重任全部交给了他,对他的信任可是十足十,而劳步沉虽然没有多少谋略远见,但本职工作做的非常扎实,这个时候了,不管刮风下雨,依然亲自往城墙上巡视一番,来报告了郡司马再回去休息。

    这已经成为了劳步沉的习惯,天天如此,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公子肯定还没有睡,因而乐此不疲,人越老,劳步沉是越会做事,如果早先这么会做人做事,估计他现在的职位还会更进一层。

    “劳将军,辛苦你了。”劳章见到劳步沉,心里顿时明亮了一些似的,信心痴长了一分。

    “属下分内之事,何足辛苦,相比起公子可是不足道了。”劳步沉也拍起了他这位老主公的长子,现如今的郡司马的马屁,竟然丝毫不见别扭。

    都尉汗岁心里不禁冷笑不已,以前他可是看走眼了,从来没重视过这个所谓的守备军名不见经传的副营领,如今却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位不容忽视的征南将军。

    劳章不置可否,问道:“城外没什么动静,守城军士如何?”

    劳步沉禀报道:“城外没有任何动静,就是灯火都不见一处,看来白巾军的营地里是没多少火油点灯了。”

    劳章一字一句全部仔细听在耳朵里,琢磨在心里。

    劳步沉又说道:“守城军士都斗志高昂,没有任何的懈怠。”

    劳章点了点头,口头称赞,又道:“见着了桥天目公子没有?”

    “见着了,他今日还与属下一同上了城墙查看白巾军的动静。”劳步沉很是自豪的说着,现如今在东海郡他唯一敬佩的人除了大公子劳章,便数狼山郡的桥天目将军了,虽然贵为的狼山郡太守的公子,可那股子将军才有的气度真叫他折服。

    劳章问道:“他说了些什么?”劳章对桥天目的动静可是非常关注,现在他的生死可是被桥天目掌握去了大半,想想以前花了的那些金币和粮食,花的真的很值,没有白花,如果没有狼山郡的五千兵马,东海郡只怕已经落入白巾军的手里。

    桥天目跟劳步沉站在城墙上眺望白巾军营地的时候,桥天目根本没说几句话,一直都是沉默着向前走去,劳步沉只记得一句奇怪的话:“今夜真是黑啊,白巾军竟然没点灯。”

    他当时回答说:“他们应该没火油了。”

    桥天目摇头道:“不是。”

    劳步沉道:“何以见得。”

    桥天目便不再说话了,直到一步一步走下了城墙。

    劳章陷入沉思,忽然惊道:“你认为白巾军没有火油了,所以晚上点不起灯火。”

    劳步沉先是哑然,然后不解的说道:“如果他们有火油的话为何不点灯呢,难道为了节省火油?”

    劳章恢复了神情,喃喃说道:“不是,桥天目为什么认为不是,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心里在思索问题。”

    “嗯,”劳步沉回想道,“他当时一副深思的样子,属下追问他原因,他没有告诉我就走了。”

    “除了防城战时,他好像一直呆在我给他安排的营房里,今夜却突然出来了。”劳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桥天目现在可是不容易忽悠,劳章想见他一面都难得很,桥天目似乎对他避而不见,这激起了劳章的傲气,不见就不见,他也懒得去见。

    劳章知道问劳步沉问不出什么好的主意,于是,问身旁一直沉默听着的汗岁道:“汗岁都尉,那桥天目到底是在盘算什么。”

    “属下以为那桥天目不过是故弄玄虚,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出来,好让我们自乱分寸。”汗岁按照平日的思维习惯推测道。

    劳章推测的说道:“桥天目没有变本加厉的提出要求,是想要我自动前去求他,好让他不至于得个落井下石的名声。”

    汗岁点头的说道:“怕是如此。”

    劳章愤愤的说道:“这个名声有那么重要。”

    “桥天目现在是公子的妹夫,帮助东海城抵御白巾军乃是理所应当,如果他再开口要钱要物显得不厚道不仁义,而他又不想看着手下白白送死,因此,便来此一道。”汗岁装腔作势的说道。

    劳章越来越相信这是真的,心下反而有点高兴,既然知道桥天目的打算,反其道而行岂不是不会落入圈套里面。

    劳章喜道:“这狼山郡的人也忒小家子气了,拿了钱,结了亲,仍然不肯死心塌地的卖力,真是白眼狼啊,只是苦了我那妹妹,还有”

    劳章他那妹妹倒是真的苦了,千不该成为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万不该在联姻之前还丢了处子之身,桥天目吃了这个哑巴亏,哪里能不震怒,可是桥天目不是什么莽夫。

    他忍了下来,把一切怒火都发泄在了劳冰沉的身上,每到心情不好便会去强暴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妾的劳冰沉,强暴的方式非常粗暴狂野,不管劳冰沉愿不愿意媾合,反正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剥掉她的衣服,也不管什么场合,采取后入式,用粗糙剧烈的动作撞击她。

    到最后那道精华还没留在她体内,而是刻意的射在了她的胸脯上,脸庞上,或是背上。

    自从桥天目知道劳冰沉不是处子之身后,劳冰沉便生活在了屈辱和痛苦当中,劳章一心沉迷在对付白巾军的心思里,对这妹妹已经是很少关心了。

    若是说狼山郡的人小家气未免有点低看了,桥天目可是日夜都在思量着如何解开白巾军攻城这个困局,本来东海城落入白巾军的手里,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扶持火月人起来。

    因此,他现在一心想帮助东海城守住这座大本营城池,尽最大能力削弱劳章的兵力,壮大火月人的力量。

    前天白巾军攻城,狼山郡的军士只是作为辅助守城,守城主力都是东海城的守备军和征召新军,伤亡可是不少,照此下去,东海城的那些正规的守备军迟早会覆灭,但是,却不能照此发展下去,让势态陷入无法掌控的地步。

    桥天目想掌控东海城的局势,至今他还没有想出一个很好的全局出来,这是让他苦恼的所在,这个问题困扰着他无法入眠,由此可知他是一个多么好胜的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背地里的暗算() 
郡丞府邸。

    夜已深沉,劳烟飞仍然拖着他那略显疲惫的身子来回在仓库走动着,偌大的仓库里堆满了黑漆描金的箱子,几乎难以落脚,而劳烟飞的眼睛却盯着嵌入墙壁的木架上陈列的珍贵宝物。

    雕琢光滑的闪闪金光的佛像,晶莹剔透的玉质如意,发出耀眼光芒的夜明珠古玩店铺里有的这里应有尽有,而且都是不出世的珍贵名品,看得劳烟飞的眼睛都发光了。

    劳烟飞的管家和几位贴身奴仆正从木架上将这些珍贵名品取下装进箱子里面,劳烟飞不时的叫嚷着:“小心点,别摔坏了,烂了一角可不值钱了。”

    管家将一盒珍珠装入大箱子之后,来到劳烟飞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老爷,只怕是六口箱子都装不下这些珍宝。”

    “哎,”劳烟飞叹口气道,“要是早作打算,就不会这么捉急了。”

    “老爷局势变化太快,谁也没料到劳司马这么不经打了,没几下就被白巾军打败了。”管家安慰的说道。

    “劳鑫德那家伙,野心庞大,目中无人,迟早死无葬生之地,如果不是大公子忌惮他的兵权,又岂会和他争夺权利,结果两败俱伤,现在没了兵权还不消停,真不知死活,东海郡若是万众一心,未尝败得如此快,也不至于要将家产转移到狼山郡去。”劳烟飞骂道。

    “老爷,怕是不能再装了,这么多箱子容易引起注目,到时候可如何出城啊,大公子可是下了命令谁也不能打开城门,没有他的指令的话。”管家提醒道,他怕老爷忘记了规矩。

    “怕什么,不过是多些金银而已,老爷我当了郡丞这么些年,难道还搞不定守门的军士。”劳烟飞斥道,他身为东海郡太守的副手,难道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岂不是笑掉了大牙。

    劳烟飞又哼了一声,似乎是在肯定他在东海郡的能耐,他的精锐的目光来回在箱子上逡巡着,心里的主意迅速在脑海中走过,四门防卫营的营领可是与他相交莫逆,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办到。

    当他抬起头,甩开衣袖的时候,他便有了主张,将一家老小能送走的全部送走,多弄几辆马车,然后将箱子藏在马车里,便隐秘多了,只要到了狼山郡地界,应该就安全了。

    劳烟飞于是吩咐管家不惜重金赶紧连夜去弄几辆马车来,不能再耽搁,临晨一定要将家小和钱财给送走,留在这东海城已经是非常的危险,一旦白巾军破城,白巾军肯定是拿他们开刀。

    幸好现在白巾军还没有围城,北门尚且安全,东门也不过驻扎一队军士,不足以完全堵死,劳烟飞暗想耽搁太久,白巾军兵马增援,东海城怕是要迟早被围住,那时候可是插翅难飞。

    主薄劳业府邸。

    大厅的灯火依然亮着,厅首主位上坐着的正是劳业,左首坐着一位中年人,虽然脸色黝黑,身板却是英武挺拔,正是被罢黜了郡司马职位的劳鑫德。

    此时此刻,两人陷入了沉默,谈论似乎进行到了难以裁决的地步,不知该如何开口,劳业在东海郡乃是排名第四的大官员,负责整个东海郡的钱财账务,平日跟劳鑫德交情匪浅,暗地里支持二公子劳锋做东海郡将来的太守主公。

    谁知道劳章竟然胆大妄为,借助白巾军的手将劳鑫德的兵力是剪除的一干二净,二公子再也没有本钱来跟劳章争夺太守职位,本来按照形势的发展,他是没理由再跟劳鑫德首鼠两端,转而支持劳章才是好路。

    可是,白巾军这个异数真的令人匪夷所思,而他平日里这个财务官对于军机大事,一窍不通,因此,不得不借助这位曾经的郡司马来分析局势,以图做到最佳的防范和准备。

    “鑫德兄,白巾军真的如此强大,东海郡失陷已经是定局。”劳业还是忍不住确认道。

    劳鑫德哂笑道:“劳业兄,他劳章胆大妄为,只想着怎么坐稳他那未来的太守之位,借助白巾军的手将我的兵力是除的一干二净,本来东海郡的兵力就不是很强,不过一万五的兵力,如今还剩下多少,正规的守备军不足五千,拿什么跟白巾军拼。”

    劳业弱弱的问道:“不是有狼山郡五千兵马的救援,听说他们的战斗力可是很了得。”

    劳鑫德哼哼大笑道:“狼山郡狼子野心,他会死心塌地的卖命出力吗,这可是刀口舔血的身家性命的事情,前日里,白巾军攻城,他们狼山郡可只是辅助守城,死伤的都是我们东海郡的军士,再多几次这样攻城,东海郡将士信心失去,这城必破。”

    劳业反驳道:“东海城城高墙厚,怕也没那么容易攻破。”

    劳鑫德收起轻视的心,说道:“城高墙厚,可挡不住城内有细作里应外合。”

    劳业一震惊,随即又怀疑了起来:“几个细作难道还能翻起什么大浪来,我虽然不懂带兵打仗,可这城内已经戒严,都尉汗岁一直在探查细作的事情,他们就算有心也无力。”

    劳鑫德叹气道:“劳兄啊,不是老哥没提醒你,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劳业苦涩道:“主公待我不薄,此时此刻逃离东海城,我劳业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人。”

    劳鑫德嚷道:“可是现在不是劳完太守主政,而是他劳章,你可得想清楚,跟着劳章死守东海城,下场只有一个,白巾军对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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