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结婚专用的喜事基金,让每个卫家军的人办喜事都能办的风风光光,也能让大家产生更多的归属感,而最适合办这些就属雪姨莫属了,简单的与兄弟们商议过后,大伙也是很赞同,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在后世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女人和龙是一样的生物,永远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沉着如雪姨者一样被这箱子里的金银珠宝晃到了眼睛,愣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小布你的意思是说这些都由我保管?这,这不妥吧,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布楚几人却是笑了笑“就是因为贵重才专门交给雪姨您保管呀,在咱们军中,这事最合适的就是您了,一来您的细心大伙都是相信的,二来您平日对大家的照顾大家也都把您当成长辈一样敬爱,而且不光是保管,雪姨你还得帮兄弟们物色物色,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撮合一下,咱们军中不能只有胜哥有老婆,你看柱子哥整天急的上蹿下跳的,您快给想想办法。”
布楚的话一说完,旁边的柱子顿时就傻了:“啥,啥玩意,俺啥时候急的上蹿下跳了,没有,没有的事。”
“吆吆吆,咱们柱子大队长也会脸红呀,真是奇事奇事呀,哈哈哈。”
这却是大虎出言调侃柱子了,柱子慌忙的一边辩解着,一边拉人问着“我脸红了吗?红了吗?不可能呀。”在得到众人的一致肯定“嗯,确实红了,而且很红”后,柱子窘迫的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下面去。
柱子这一通辩解把众人逗得哈哈大笑,雪姨也在众人的劝说下暂时保管这些财物,对于帮柱子找媳妇的事更是满口答应,说肯定给柱子找个贤良淑德会过日子的媳妇。
营地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了半夜才结束,众人吃饱喝足之后都是开开心心的回去休息了,布楚和赵铭就坐在广场上看着星星,在确定了周围人都回去了之后,布楚才鬼鬼祟祟的从怀里摸出一个银制的酒壶,打开在赵铭疑惑的眼神当中美美的尝了一口“嗯啊,好酒好酒”
古时候的酒度数不高,按照布楚以往的经验最多也就十多度的样子,喝起来不如后世那种动辄四十五十的高度酒浓香热烈,却也有种独特的清冽甘醇,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很多时候人喝酒不是酒有多好喝,或者一醉解千愁,只是喜欢那种自己我放纵的感觉。
吧唧了下嘴巴,布楚把酒壶递给还在疑惑的看着他的赵铭:“吶,尝尝,别往外说,就这一壶还是我找秦爷爷要的”
赵铭接过酒壶,也学着布楚的样子喝了一口,发现真的是酒,顿时又来了一口,武人哪有不好酒的,短短一会时间,半壶酒就没了,布楚连忙夺了过来晃了晃酒壶埋怨道:“叫你尝尝,你咋尝不停了呢”,赵铭不好意思的说:“没控制住,呵呵,没控制住不好意思。”
月光下两个少年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小酒,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寒冷的北风并没有打扰到他们的兴致,布楚突然好奇的问赵铭“对了,赵大哥,你先祖是常胜将军赵子龙,他去世的时候没有给你们家留过什么从此不得参军之类的遗言吗?”
赵铭奇怪的看着布楚:“没有呀,怎么这么问”
“噢,是这样的,一般故事里的大人物临死之前都会交代自己的后人终生不得习武啊当官啊从军啊之类的遗言,然后这些故事里的大人物的后辈之中一定会有个天资卓越人违背这个遗言,并且强爷胜祖,走上人生巅峰这样的。”
“这是什么奇怪的故事,我怎么没听过”
“噢,这种故事我听过很多,刚开始听还有点意思,听多了就没劲了,不提也罢,你家先祖真的没有留下过什么遗嘱之类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燃烧起了布楚的八卦之心,他现在就对这个问题非常的感兴趣,直勾勾的看着赵铭,就差放电了。
赵铭仔细思考了一下:“有倒是有的,不过不像你说的那些。”
“噢?说来听听,赵将军到底说了什么?”
布楚的兴致一下被提到了顶点,催促着赵铭。
赵铭又喝了一口酒才说道“我忘了”
“什么?忘了?我掐死你”
布楚作势用手臂箍住赵铭的脖子,赵铭也很配合的翻了下白眼吐了吐舌头道“死了死了,别勒了,真死了”
第五十八章 汉人的天赋()
美好的一天从清晨开始,布楚一整天都挂着神秘而又猥琐的笑容,看得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由于早上的胡闹,他不出意外的第一次迟到了,所幸也就没有参加卫家军的训练,反正他也是领导阶级的,领导总要有些特权的吧,于是他带着猥琐的迷之微笑,打算在村子里看看各处发展的进度,上午村子里一般都是很空阔的,房屋的建设已经完成了大半,从山上看下去,密密麻麻的建筑物俨然已经有了一个县城的样貌,只是还没有开始筑造城墙所以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村落,村民们已经在老族长的带领下在村外大面积的开垦田地了。
古时候生产力低下,只能靠数量来弥补,就比如伯纪县要做到自给自足的地步,光是开垦粮田就要达到数万亩之多,好在这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山之内少有人烟,只要人力跟的上,开垦田地只是时间问题算不得是什么困难,只是相应的水利设施就比较复杂了,按照布楚递交给李纲的五年计划中比较重要的一环,就是在每个山头上都修建大量的蓄水池,以便开始耕种后灌溉田地,然而蓄水池建好了,还要做好相应的防洪措施,山里的天气变幻无常,所有的一切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计划之中的每一环都是经过布楚的深思熟虑再得到几位经验丰富的老人的肯定后才实施的。
当然在计划里,农业生产自给自足只是第一步,想要让大家富裕起来,真正的给这天下建造出一片福地来,仅仅只靠农业是远远不够的,毕竟靠地吃饭总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过活,万一碰上旱灾洪涝,这一切也只是梦幻泡影昙花一现,所以布楚更重视的是商业发展,这几天县内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游方货郎叫卖着针线锅碗等生活用品,这就是商业出现的雏形,等到村子里开始有商户入驻开设商铺,一个县城的基础才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只是他重视归他重视,李纲虽然也很支持他,但是这村子里的老百姓还是认为自家的土地和手里的锄头才是保命的根本,所以布楚最近想从开垦荒地的大部队里抽调一些人手修整道路,都调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把这一部分的计划暂时放在春耕以后大伙稍稍空闲的时候再实施,想到这里,布楚就不由的想起后世看过的一个短视频,视频的名字叫做汉人的天赋,汉人的天赋是什么呢?就是种地,那段视频的开头他记得是从非洲开始说起的。
说是非洲人种粮食种菜都是挖个坑把种子埋进去然后就坐等收成了,本来非洲的气候就差,他们还用这种原始的种植方法来种地,往往一年到头连种子都收不回来,所以那里的粮食和蔬菜常年位于高价,穷人根本吃不起,然后一些非洲人来到中国之后,被中国农业的发达给震惊到了,一亩地一千多斤产出的水稻,让他产生了一个怪异的想法,就是他们那里的土地根本不适合种地,这个想法在一些中国人之中也传出来了,很多高学历的人也拿出了一些科学考究证明非洲却是不适合种地,但是一些有经验的老农表示不服,亲自去非洲建造农产大力雇佣当地人帮他们劳作,一年过去了,非洲人看着丰收的土地都傻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地域,他们种什么都不行,中国人种什么都丰收,再后来农场越建越多,学到中国种植技术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渐渐的明白为什么中国人种什么都丰收了,因为他们有这种种地的天赋,而且通过几千年上百代人不断探索和积累将这种天赋发挥到了极致,所以不管是沙漠戈壁还是高山大泽,只要有汉人的地方,他们总能在地里种点什么然后收获。
天赋不能决定成就,天赋却能确定爱好,布楚缓缓走到山坡上,老族长正在指挥着大家征服一座座大山,老人家六十多岁的年龄,在此刻健硕的如同少年一样,对他来说,这是在为子孙打基业,再苦再累也是甜的也是开心的,和他有着相同想法的不止一人,而是所有在挥洒着汗水的村民,布楚慢慢走到老族长身边,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一碗茶递给老人家,老族长接过茶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嘴,笑着看向布楚:“娃子你咋来了”
“噢,小子就是想来看看,爷爷您不用管我”布楚笑了笑回道。
老族长却指了指旁边的大石头,示意两人去那边坐下聊,布楚点了点头,扶着老族长在石头上坐下。老族长开口道:‘咋了娃子,有心事,跟爷爷说说?’
布楚确实有些心事,这些心事却不是外力造成的,而是他自己产生的,来到这个朝代的时间越长,身边的人越多,他就越害怕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一觉醒来什么都会消失,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年代。
这里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感染着他,让他不知不觉中就爱上了这片土地这些人,不管是话少憨厚的父亲,还是略显唠叨亲切的母亲,亦或是梦想着强爷胜祖的赵铭,还是今早缩在自己被窝里的小芹菜每个人对他来说都如此的真实,这种真实反而让他愈发的害怕,不安,人的情绪是藏不住的,了解你的人总能从你的身上看出来端倪,就比如老族长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布楚沉默了一会,开口时眼中已经有了泪花:“爷爷,我做了一个梦,梦醒了你们都不在了,您和老师,赵铭和大虎他们,还有我娘我爹都不见了,孤零零的天地只剩下了我自己,爷爷我好怕,好怕这梦变成真的,爷爷我该怎么办。”
老族长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少年的脑袋,“傻孩子,那都是梦,不是真的,爷爷不是在这里吗,还记得咱们逃难的时候你整天带着一群半大的孩子到处给大家找吃的吗?一转眼才过了一个秋天一个冬天,咱们不光有房子了,更是开垦出来这么多田地,村子也变成了县城,太快了,爷爷有时候也觉得像梦一样,可爷爷知道,这都是真的,肚子能吃饱这不会骗人的,爷爷今年六十多了,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可这样的日子爷爷过的舒坦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娃子你看到那座山没,对就是那座最高的山,爷爷跟你狗子叔说过了,等爷爷哪天走了,就让他把爷爷埋进那座山头,爷爷就算死了也要看着你们过上好日子,娃子,你要振作,这村子迟早都是要交到你手里的,以后爷爷不在了,你就得撑起这片天,给大伙把风雨挡在外头,好娃子,爷爷一辈子从来没看错人,爷爷知道你一定会替爷爷守好这片天的。”
老人一番说完,把少年的脑袋揽进他瘦弱的胸膛里,指着那座山,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布楚的鼻子酸酸的,轻轻依偎在老人家的怀里,那片瘦骨嶙峋的胸膛里传来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声两声仿佛在告诉布楚不要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布楚强忍住快要流出来的泪水,俯在老人的腿上,看着辛勤劳作的人们,心里那一丝丝一直萦绕着的不安,随着老人家的心跳声被击打的粉碎。”
第五十九章 外国人()
冬天终于快要过去了,被寒风摧残过的大地上开始冒出一缕缕生机,魏然高昂的大山上各种野兽陆续从冬眠中复苏,小松鼠捧着自己珍藏的一枚松果,站在树枝上,好奇的看着山坡上匍匐前进的人群,这是一些看起来还很青涩的少年,每个人身上都披着用杂草做成的外衣,在山林间一下一下的蠕动着身体,而在他们的前方,一座山寨上,几个负责把守寨门的喽啰抱着自己的武器一边搓着手,一边抱怨着这么冷的天还把什么门,鬼都不愿意出来。
少年们嘴里叼着匕首,虽然脸上手上都有被枯枝扫过的红印,不少人的衣服也被划开了口子,但每个人的脸上的表情都是紧绷绷的一动不动,赵铭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靠在一颗大树后面,朝后方打了几个手势,立刻后面也有几人举起手挥舞了几下回应他,确定各队都已经就位之后,赵铭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
“杀!”
顿时一片喊杀声响起原本寂静的山坡上,噌噌噌的站起一队队士兵,随着赵铭的一声怒吼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寒光舞过,瞬间带走了两名守卫的性命,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从这些少年的口中响起,跟随着赵铭一路冲杀进了山寨,这些人正是卫家军!
赵铭和布楚各自带了两百人从山寨的两面同时发起进攻,他这边一有动静,布楚那边也动了起来,“赵教官动了,兄弟们给我上!”,说完布楚也带着大伙从侧面冲进了山寨,面对这样的突袭之下贼匪慌不择路乱成一团,只能各自为战,一股一股的被逐个消灭。
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不到半个时辰,山寨里的喊杀声就渐渐的弱了下来。仅剩的一些贼匪也是逃的逃降的降。
“报告统领!战斗已经结束,我军共击杀贼匪一百一十余人,俘获贼匪三十七人,另击溃贼匪若干,救出难民五十几人,请统领指示!”一名士兵向布楚汇报着战斗的情况。
“我军伤亡如何。”
“报告统领,我军共计七人重伤,三十人轻伤,无人死亡。”
布楚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份简易的地图,再次画了一个叉上去,进过这一个月以来卫家军的不断出击,地图上原本被评级为丁级的匪寨已经全数被画上了大大的叉号,这次他们出击的匪寨是被归为丙级的第三个匪寨,一个多月的剿匪实战,让这些原本青涩的少年们变得愈发沉稳,走在路上让人看过去好像一柄柄藏锋于剑鞘的宝剑,虽未露其锋芒那股遮不住的锐利感已经让人觉得颤栗。
“全部带回去,传令各部迅速救治伤员,打扫战场,撤出战斗区域!”
“是!”
那么传令兵小跑着去传达布楚的命令了,这一个多月的战斗让伯纪县的库房早就塞的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