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末将愿率领兵马击溃关外袁术等人,在杀进并州,提皇甫老儿的头来见将军!”
“胡闹!”
郭大对周仓怒目而瞪,厉声呵斥道:“知道本将军为何屡屡拒绝尔等请战吗?”
周仓见郭大怒火中烧,不由的脖子一缩,低下头来小声道:“末将不知!”
“唉~”
郭大看着周仓的模样,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元福,本将军知道你等作战勇猛,然而主公的战略乃是击溃幽州的何进大军,我等的首要任务就是将敌军阻于并州,这就是我们的任务。况且我军战力低于官军,全靠着这壶关易守难攻才能坚持到现在,我等一旦出关,失去了关隘的庇护,胜率将大大的降低!关键是,若敌军趁势袭取壶关,我等万死亦是愧对于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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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山某高处。
一身闪亮盔甲的袁术、一袭白衣的袁涣、还有数名身着铠甲,手持兵器的将领在十数名亲兵的护卫下登上了太行山的一处险峰,跳上一块突起的巨石,袁术登高远望。
但见太行山重重叠叠,看不见一个村庄,看不见一块稻田,这些山就像一些喝醉了酒的老翁,一个靠着一个,沉睡着不知几万年了,从来没有谁惊醒它们的梦,也从来没有人敢深入它们的心脏,就是那靠山吃山的猎人,也只到它们的脚下,追逐那些从山上跑下来的山羊野猪和飞鸟,从不攀登它的峰顶。
“好山,好山!果然不愧是第一雄山!”
袁术指着这重重叠叠的山峰,满脸潮红的说道:“耀卿,纪灵,这大地终将被我们踩在脚下!”
“主公乃天资之人,我等誓死效忠主公!”
身后跟随着的众将领见袁术如此豪迈,慌忙单膝跪地厉声表达着自己的忠心。其中唯有袁涣眉头微蹙,很是突兀的站在那里。
“主公~”
一声平静的声音打断了袁术的幻想,正在豪兴大发的袁术豁然回头,但见袁涣眉头微蹙的望着他,一双眸子深邃无比!
袁术悻悻的说道:“耀卿且言!”
袁涣只是皱皱眉头,亦是登上巨石,凭栏远眺,但见太行山脉重重叠叠,险象环生,宛如一条横卧的巨龙,而坐落于太行山的壶关宛如一把锋利的呃钢刀,将巨龙拦腰截断。
壶关两侧的山峰更是险峻无比,两侧如刀削般的悬壁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远远地望去,那悬崖是那么高,那么陡,好像是被人用巨斧劈峭过似的。。
“主公。”
袁涣一双眸子霎时一凝,两道剑眉凝成了倒八字,手指远处的高耸入远的壶关两侧向袁术说道:“壶关真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主公您看壶关两侧的山峰笔直如削断绝了从山上潜入壶关之路,而壶关城墙高大,恐怕只有正面攻打这一条路了。”
“可是~”
袁术皱眉看着远处的壶关,沉声说道:“耀卿,就因为壶关城墙高大,我军才不易正面攻打,前几次你也见了,我军在关隘前留下了无数的尸体,连城墙都没有摸到,若是在如此下去,我军即使全部殉葬于此,恐怕也拿不下壶关~”
袁涣一张清秀的面孔已经凝成了一团了,忽然眸子一亮,迅速说道:“若降攻克壶关,唯有引诱其出城,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耀卿莫非是要我用并州刺史的引诱之法?”
袁术脸上此时已经布满了阴霾,阴冷的说道:“本将军在大营时嘲笑过此法,若是在用了此法,耀卿让我有何面目去见张懿?”
“主公!”
袁涣现实深深的行了一礼,满脸严肃的说道:“主公,脸面与功绩哪一个重要?主公别忘了司徒可是对于袁本初给予了厚望,袁本初在冀州秘密约见拉拢各世家,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若是主公没有拿得出手的政绩,只怕地位越低于袁本初了!”
“袁本初!”
袁术的眸子里咻的闪过一道寒光,满脸的狰狞,全身爆发出无尽的怨恨气息。
其实袁术袁绍乃是同父异母所生,袁术乃是嫡出,而袁绍却是庶出。袁术本就看不起袁绍,乃是袁绍从长相到性格以及能力,处处比他强,甚他们父亲所喜,致使袁术对袁绍越来越记恨。
此时的袁术满脸狰狞,一双眸子闪烁着骇人的寒光,阴冷的说道:“那个家奴的贱种焉能与本将军相比?就依耀卿之言,我要让父亲看看,本将军能力远超那个贱种!”(。)
第一百八十八章 相煎何太急()
冀州,甄家密室。
终日不见阳光的密室内空气显得凝重无比,四只熊熊燃烧的火把插在四面墙壁上,幽幽的火光中,整间迷失如同幽冥地狱一般。
满脸阴霾的袁绍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身金色铠甲在火光中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上蔡令甄逸坐在袁绍的左手边闭目养神,而坐在右手边的却是一名文士。
只见此人一身儒衣,席地而跪,脸色白净,颔下三缕长须,此人正是洛阳鼎鼎有名的许攸许子远。
“子远,我弟袁公路攻打壶关,依你之见是否能攻克?”
袁绍眸子里闪过一到寒光,神色凝重的向许攸问道。
正在闭目养神的许攸霍然睁开双眼,那双明亮的眸子如同漫天的繁星一般,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缓缓的摇头说道:“壶关易守难攻,右车骑将军朱儁调集了守卫边疆的张汛亦难以攻克,本初以为令弟与右车骑将军相比如何?”
“那自然是不如,公路与右车骑就如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袁绍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道。对于袁术的能耐他真是太了解了,典型的自大狂,眼高手低,本事低微却野心勃勃,每每与己做对却自取其辱。
“子远的意思是公路不能取胜?”
“不错~”
“嘘~”
袁绍闻言,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只要袁术攻不下壶关,他袁绍就还有机会,此次袁绍请缨打入冀州内部牢笼各世家乃是许攸为其献计,其一内部瓦解黄巾,其二在于培养势力,但这些有一个前提就是他的父亲必须支持他。
之前因为谋事不密,致使数家遭受了黄巾贼寇疯狂的打击,但他没有放弃,他现在更加的隐秘,更加的小心。
“不过~”
“不过什么?”
袁绍闻言心又提起来了,一旦袁术攻克壶关,就是异状天大的功劳,很有可能会改变父亲的看法,那么他袁绍这么久的所谋,不过是一场笑话。
许攸看了袁绍一眼,缓缓的说道:“袁公路是不能攻下壶关,然本初忘了一个至关重要之人!”
“呢?”
袁绍一愣,忽的一双眸子闪过一道寒光,冷声道:“子远可是说皇甫公?”
“不错!”
许攸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左车骑乃是名将之后,其人更是常年在外征战,无论是武艺谋略,左车骑将军远远不是右车骑能比的。”
“这~”
袁绍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不确定的说道:“就算皇甫公攻克了壶关,那与公路何干?”
“唉!”
许攸摇摇头,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本初,你不想想,公路与你具是司徒之子,皇甫将军看着司徒的面子也要给公路一些功勋。如此下来,本初你在这里毫无建树,甚至因为不隐密而使几个家族遭到了黄巾贼的疯狂报复,此乃你之污点而这个时候公路却得了功勋,司徒会如何作想?”
袁绍忽然脸色大变,眸子里闪过阴狠之色,愤恨的说道:“公路乃是嫡出,若是因此改变了父亲的看法,若其一旦掌权,必定不会放过某!”
“若皇甫公不能攻克壶关呢?”
一旁一直当自己是透明人的甄逸,忽然冷声说道。
“嗯!?”
袁绍霍然转头看向甄逸,鹰隼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锋芒,如同一道厉箭一般,狠狠的射向甄逸,然而甄逸如同无所觉察,只是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许攸阴沉着脸,眸子里尽是阴险之色,冷声道:“本初,甄先生所言不错!若是连皇甫公都无法攻克壶关,那么袁公路自然无功绩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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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轮惨白的弯月悬空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如同一只只凶猛的野兽在吞噬着弯月,很快大地上连一丝的惨淡的月光也被黑暗所吞噬。
沐浴在黑暗中的一座无名村庄,此刻村名早已进入了梦乡,寂静的村口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很快又归于平静。
无尽的黑暗中,忽然亮起了数支火把,一队身穿铠甲手持锋利钢刀的士卒紫黑暗中走出来,幽幽的火光照在这群壮汉狰狞的脸上,甚为骇人。
一名神情冷漠的壮汉穿着黝黑色的铁甲,手中的钢刀在幽幽的火光中散发着森然的杀意,走上前来,冷峻的眸子里闪过一到寒光,回过头来低声喝道:“弟兄们,老规矩。四名兄弟各自把守东西两条通道,其余的弟兄跟我进去,吃饱喝足了在给四名兄弟带上食物!”
“诺!”
数十名士卒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齐声回应。
“记住~不能留一个活口!”
最后这名队率脸色狰狞的说道:“若是走漏了一个人,兄弟们皆是杀头的罪,听到了没有?”
众位将士心中一凛,抱拳齐声道:“记住了!”
今夜注定了是杀戮的一夜,是血腥的一夜,仅仅因为一顿食物,这个不知名的村庄成为了修罗场。
无数村民的哭喊声,犬吠声,临死前的求饶声以及金铁交鸣之声,惊碎了黑夜中小村庄的寂静,一道寒光闪过一颗人头落下,鲜血染红了士卒的铠甲,却无法阻挠其杀戮的步伐。
浑身上下被溅满了鲜红血色的队率,满脸狰狞的提着滴血的钢刀一步一步的走向村子中央,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杀气,令其麾下心惊胆战!
“启禀队率,全村一百五十八口,全部屠戮殆尽!”
同样是铠甲上血迹斑斑的一名壮汉来到队率面前,双手抱拳厉声说道!
“好~”
那队率阴森森的说道:“弟兄们起灶!”
整座无名小村子充满了刺鼻的血腥,人血混合着动物的血液,竟然生出了一众奇异的味道。
吃饱喝足的屠夫们走出了村庄,随着最后一名士卒手中火把落在早已准备好的引火之物上,整个村庄成为了一片火海,黑夜中那燃烧的火光是那么的绚丽,那么的耀眼。
村子中无数的罪恶,随着太阳的升起,渐渐的消失在燃烧的灰烬中。。。(。)
第一百八十九章 食物引发的血案()
幽州汉军大营。
何进中军大帐内气氛显得凝重无比,昨日屠杀村庄的那队兵卒被抓个正着,此时那队率正带着枷锁跪在那里,若无意外必死无疑,可是偏偏这队人马具是董卓董仲颖的麾下,董卓当即不愿意了。。。
满脸铁青的何进坐在主位上怒气冲冲,浑身散发着森然的杀气,眸子里散发着森然的寒气,冷冷的看着董卓,厉声喝道:“董仲颖,敢抗命,难道你要学黄巾贼造反吗?”
身材雄伟的董卓满脸狰狞的看着何进,鹰隼般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锋芒,看着何进冷然说道:“大将军,卓乃是卑撸的武夫,却也不敢学那黄巾逆贼!然这些人均是某的麾下,某绝不相信他们能干出这种事情,还请大将军发他们一条生路!”
“放肆~”
肃立在何进身后的淳于琼“呛啷”一声拔出腰间利剑,怒声喝道:“你是什么东西?大将军做事岂是尔等能够指手画脚的?”
“呛啷啷~”
数声利剑出鞘之声,董卓身后的华雄、李傕等人见淳于琼拔出兵器,亦是纷纷挚剑在手,锋利的剑芒刺得众人眼睛难以睁开,帐中一众将领见双方拔出兵器,纷纷脸色大变。此时帐中形式一触即发。
“董仲颖,难道你真欲造反?”
何进脸色狰狞呃看着执剑在手的董卓,眸子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厉声喝道!
董卓亦是脸色狰狞的厉声道:“某家绝不敢造反,然大将军处事不公,某心中不服!”
“董卓一伙欲学黄巾逆贼谋反,大逆不道。来人,给我将他们统统拿下!”
“谁敢!”
董卓手中钢刀在空中一挥,冲着帐外冲进来的士卒厉声道:“某乃是奉命镇压黄巾逆贼,谁敢上前?”同时朝着李傕使眼色,情况不对迅速冲杀出去调集西凉兵。
“大将军~”
在这帐中形势一触即发之时,满脸怒容的卢植霍然起身,沉声道:“天子命我等在此为得是剿灭贼寇,如今贼寇未灭,难道要自行残杀吗?”
不待何进说话,卢植径直走向董卓,华雄手持钢刀眸子里掠过一丝锋芒,忽然感觉有人在扯其衣角,霍然转头,却一脸淡然的李儒冲他微微摇头,示意其不可对卢植无礼。
“董仲颖,你放肆~在中军大帐内动刀动枪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身为领兵将领,如此鲁莽如何统领士兵?”
董卓脸色连连数变,眸子里尽是凶光的望着面前的卢植,忽然眸子里那一丝凶光褪去,收起浑身的煞气,沉声道:“卢中郎教训的是,董卓愿意领顶撞大将军之罪,然我麾下将领,某绝不相信其能作出如此骇人听闻之事!”
卢植脸色凝重的看着董卓沉声道:“为将者庇护士兵才能得到士卒的爱护,然他们为了一顿食物屠杀了平民一百五十八口绝不容姑息,难道你为了他们要将整个西凉陷入战乱中吗?”
“将军!”
一声凄厉的狼嚎响彻帐中,只见那带着枷锁的队率冲着董卓以头触地,泣声道:“将军的爱护之心小人心领了,小人愧对将军,来世小人仍然愿意在将军麾下~”
“扑哧~”
众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那队率猛然扑向后面一名持着长矛的士卒,刹那间长矛洞穿了队率的胸膛,鲜血顺着身躯缓缓而流~顿时刺鼻的血腥味在帐中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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