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叫了,图来了。”
张宝话音未落,一声阴恻恻的声音传来,让浑身汗水直流的传令兵突然打了一个冷战。紧接着郭图略有些消瘦的身影走进帐来。郭图冲着张宝拱手道:“拜见主公!”
张宝看到郭图,便笑道:“公则你来了,那正好随我与军师一起去迎接圣女归来。”
“诺!”
郭图拱拱手,习惯性的隐进张宝的身影中,仿佛他就是张宝的影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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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的古道上,浩浩荡荡地开来一支兵甲森严的军队,神情冷漠,身上披着森严的铁甲,手中紧握着撒发着令人心悸气息的钢刀。
为首一人面貌刚毅,浑身透着一种随时置敌人于死地的爆发力,微沉的剑眉,明亮而深邃的双眸,孔武有力的双臂布满了肌肉,此人就是黄巾军人公将军张梁。
紧随其后的是面如厉鬼的壮汉典韦,以及军中猛将程远志。此二人脸色冷峻,双眸冰冷的余光不时的扫过不远处杨丰的身躯,若不当时有张梁在,恐怕他们二人早已将杨丰碎尸万段。
而另一边为首的一人却是一名脸色俊美的女子,浑身上下透露着医者悲天悯人的气息。只是此时却低着头,精致的小脸却柳眉微蹙。
面色平静的鲍出铁塔版的身躯跨在马上,紧紧跟随着张宁的身后,虽然看起来毫无防备,但是不离手的开天大斧却表明了,若是张宁一旦受到伤害,便能在刹那间暴起。
而最终引得众人不满的杨丰,此时却在马上面带不屑的扫了一眼典韦与程远志,忽的双目一亮,前方数名衣衫褴褛,全身皮包骨头的难民在官道上相互扶持着缓缓的走来,当看到军队时,脸上的惊恐表情清晰可见。
“啧啧~”
杨丰冷笑道:“地公将军治下果然是丰衣食足,前面几名乞丐脸上惊恐的表情更是说明了地公将军军队的威严啊。。”
“你胡说什么~”
脾气暴躁的典韦忍不住的一声炸雷,本来就已经看不惯这小子,现在又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当即对其一声暴喝怒目而视。
杨丰毫无畏惧的迎着典韦慑人的目光,撇嘴道:“怎么?说不得了?曾经天公将军年在的时候治下可没有那么多乞丐,更不会让人一看就目露惊恐之色。”
“你~”
典韦嘴拙,怎么能是游历过天下的杨丰的对手,也不再说话,“呛啷”一声拔出背在背后的双戟,眼见典韦如此杨丰亦是握枪在手,双方的形式一触即发。
“干什么?”
张梁忽的纵马前来,怒声呵斥道:“都是自家兄弟,谁与你们的权利拔刀相向?都给我把兵器收起来。”
典韦狰狞的面容看了一眼张梁,“呛啷”一声收起双戟,冷冷的看着仍然握枪在手的杨丰,冰冷的说道:“主公曾言:任何人不得向袍泽拔刀相向,某家回营自当去领军棍,若是还有下次,就是拼着被主公斩首,某亦会先杀了你。”说罢,挥鞭纵马而去。
“哼。”
杨丰冷“哼”一声,收起兵器,不屑的看着典韦扫了一眼张梁,没有一声言语,挥鞭纵马而去。
张梁看着杨丰的背影布满了阴霾,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道背影,随即狠狠的挥鞭“啪”的一声打在马背上,战马吃痛,顿时猛地向前一窜。
此时的张宁与鲍出疾驰而来,张宁的小脸上带着疑惑的看着张梁道:“叔父,刚才杨丰怒气冲冲的,发生了什么?”
张梁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阴霾散去,将刚才的事情解说了一边,张宁微蹙双眉脸上露出不太相信的神色说道:“叔父,伯阳不是那种人,是不是那位脾气暴躁的典将军先挑衅?”
张梁闻言剑眉一挑,望向肃立在张宁身后的鲍出,鲍出摇摇头示意杨丰从未在张宁面前露出过本色。
当即张梁脸上布满了阴霾,这杨丰竟然有如此的心机,在宁儿面前伪装的这么出色,在外游历数年竟然都没有让宁儿发现真面目。
张梁脸色阴沉的对张宁说道:“宁儿,不管这次是因为什么。总之你二叔父绝对不允许军中的袍泽之间拔刀相向。轻者惩罚军棍,重者恐怕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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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糖果()
张宁俊美而精致的小脸,忽的琼鼻一拱,柳眉微蹙,黄莺般的声音甚为悦耳:“三叔父,二叔父怎的如此重视法度?父亲在世之时可没有这么森严的法度!”
张梁闻言摇头道:“宁儿你还小,军中的事情你不懂。你二叔父如今掌管着数十万大军,若是不能以法治军,焉能服众?总之你要明白的一点就是军中绝对不允许向袍泽拔刀相向。我看伯阳这孩子的性子还是如从前一样,若是不知收敛,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张宁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倒是张宁身后的鲍出忽然双眸一亮,闪过丝丝的精光。心中暗暗为这位地公将军喝彩,一支军队没有森严的法度维持着,那么就绝对不可能成为精兵。
“行了,快走吧。你二叔父想来已经得到了消息,已经来迎接咱们的宁儿了。”张梁看着仍然维护着杨丰的张宁,摇摇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为温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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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大营数里外的古亭。
一身戎装的张宝站在那里翘首以望,等待着圣女的归来。身后是寸步不离的壮汉何曼,旁边站着两名文人戏志才与郭图,在然后是众位大小将领以及黄巾士卒。
在张宝极目尽头之处,忽的尘土飞扬,一直铁甲森严的队伍缓缓映入张宝的眼帘,但见金瓜斧钺朝天蹬,缨舞缨翻缨罩缨。
终于要来了吗?张宝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数年未见,即使天大的怨恨也能放弃了吧,毕竟血浓于水。
地平线上那条淡淡的黑线变得更粗了,绵长嘹亮的号角声在前方响起,悠远得就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近了,越来越近,张宝已经看见了为首的张梁跨在马上,缓缓的驶来。
旁边一名女子映入了张宝的眼帘,一袭白衣,容貌俊美。星眸闪烁着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漏着悲天悯人的气息。妖孽如斯,端的是风华无双,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的若天上谪仙。
张梁远远的看着古亭翘首以待的张宝,忽的举起手臂,缓缓行进的大军铿然止步,数千将士肃立官道上,黑压压一片,鸦雀无声,凝固成一片枪林戟海。
“宁儿,你二叔父前来迎接我们了。还不快快下马?”
已经下马的张梁眼见脸色有些呆滞,却无一丝下马之意的张宁大刀阔斧的跨立马上,顿时出声提醒。
“啊?”
张宁闻言忽的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翻身下马,慌乱之中差点摔在地上,幸亏鲍出眼疾手快,一把将张宁辅助。
“宁儿!”
眼见张宁要摔倒在地,张宝疾呼一声,快速跑来。身后的铁甲士卒亦是加快脚步,浑身的铁甲“哗哗”作响。
当看到张宁身旁虬髯大汉一把将张宁扶住的时候嘴里呼出一口气,当气息有些凌乱的张宝站在张宁面前的时候,张宁敏感的觉察出张宝跟从前的截然不同的气息。
“见过主公(兄长)(地公将军)。”
张梁身后一干黄巾众将以及鲍出等人躬身向张宝行礼,张宝微笑着摆摆手,温和的说道:“三弟,辛苦你们。”
行礼过后的张梁闻言哈哈到大笑道:“二哥说的哪里话,宁儿远游归来,不说别的,我这个当叔叔的理应迎接。”
张宝点点头,随即有转头看向鲍出,躬身向鲍出行了一礼,鲍出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开,疾呼道:“地公将军这是为何?”
张宝一脸郑重的看着鲍出,诚恳的说道:“宁儿游历数年,文才无怨无悔的跟随数年。如今某家只能以此来表达对文才的感激之情!”
“将军过奖了。”
鲍出摆手说道:“某自跟随小姐以来,小姐从未以某为下人。向来以叔相称,以礼相待。在某家的心里,小姐就像我自己的亲人一样,焉能说麻烦?将军如此却是使不得。”
张宝点点头,随即看向张宁,拉起张宁的小手,一双眸子中蕴藏着深厚的柔情,温和的说道:“宁儿,数年出游在外,苦了你了。回家来就好!”
张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二叔父,那一句是回家来就好,让张宁突然泪眼模糊,这些年来她早已养成了将所有的委屈隐藏在心里的习惯,她以为自己养成了独立的性格,然而当见到眼前的二叔父一刹那,突然间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
“二叔父!”
突然之间张宁再也忍不住,泪眼婆娑的她猛然扑向张宝的怀里。“呜呜”的哭泣声自张宝怀里传出来。
张宝温和的面容一僵,随即摇摇头,轻抚其背,轻声安慰道:“好了,不哭了哈。都是一个大姑娘了,也不怕别人笑话。来看看二叔父给你带来了什么!”
“呜呜呜呜~”
“真的,快看看,你最爱吃的东西!”
“呜呜呜呜~”
张宝有些无奈的用手将怀中的张宁推出来,笑道:“你看看,二叔父给你带来了糖果!”
仍然泪眼婆娑的张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张宝摊开的手掌中放着的饴糖,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给她唐吃过了,一年、两年、三年还是五年?她也不记得了。
突然张宁感觉自己退回了十年前。
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一片绿油油的树林,一个小女孩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其哭声嘶声力竭,惊得林中鸟儿乱飞。
“宁儿,怎么了?看看二叔父给你带来了什么!”
一声温和的声音响起,女孩停下了哭泣,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青年男子,一袭白衣,刚毅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摊开的手掌心两颗饴糖静静的出现在小女孩的面前。
小女孩带着泪眼,脸上一挥露出吃糖的喜悦,一会露出哭泣的小脸,简直就是变脸的绝活。
时间突然又回到了现在,仿佛超越了时间的限制,饴糖甜甜的味道,在张宁的小嘴里在次的涌起。
张宝看着张宁将糖果赛道嘴里,指着身旁的戏志才对张宁说道:“宁儿,这是咱们的军师,是咱们黄巾军最为重要的人之一。”随后指着隐藏在阴影中的郭图说道:“这是郭图郭公则,咱们军中亦是咱们军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戏志才闻言微微一笑,郭图阴恻恻的脸上亦是露出一丝笑容,同时向张宁躬身拱手行礼道:“见过圣女。”
张宁慌忙将嘴里的糖果囫囵咽下,摆摆手娇声道:“两位叔叔不用多礼!”
张宝转头看向数千将士,大声喝道:“各位兄弟辛苦了。今夜大摆宴席,迎接圣女归来。人人有酒,人人有肉!!”
“哦~”
“哦~”
数千将士忽然浑身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厉声狼嚎欢呼,其声音穿透云层直上九宵。天地为之变色,山川为之动容~
在这欢呼中,一双怨毒的眼睛却在暗处死死的盯着张宝等人,双眸中的熊熊怒火,仿佛要讲眼前一干人等付之一炬。。。
第一百二十九章 酒宴插曲()
是夜,黄巾大营灯火辉煌,熙熙攘攘,摆满了酒宴。
张宝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之上,下面一干大小将领面前的食案上俱是摆满了酒菜。张宝端起酒杯,炯炯有神的双目扫视了一眼下面的将领,朗声说道:“诸位!”
闻的张宝说话,杂乱的大营内慢慢的安静下来,所有的将领立刻凝神闭气的脸上露出无比郑重的神色,齐齐看向张宝,瞬间寂静的大营内只剩下火把燃烧的“扑哧”微弱的声音。
“如今宁儿归来,本将军心中甚喜,这杯酒本将军先干为敬。”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无论是正吃的满嘴流油的典韦还是拼命往嘴里塞东西的何曼,亦或者是戏志才等人均端起酒杯恭声道:“我等祝贺主公亲人相见,干~”
一杯酒过后,戏志才端起酒杯站起身来环视一周,大声说道:“圣女悲天悯人,游历天下,救治的贫苦百姓不计其数。这一杯敬我们的圣女!”
“对,军师说的是。圣女就是天上派下来的仙女,这杯酒确实应该敬圣女!”
当即有人起哄的说道。
“是啊,圣女的医术天下第一,以后咱们的兄弟有救了,这杯酒应当敬圣女!”
跪坐在张宝声旁的张宁,此时的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害羞的还是不胜酒力,但是却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说道:“宁儿感谢各位叔叔的热情,也感谢各位叔叔对黄巾军的不离不弃。此一杯宁儿代我父亲敬各位叔叔。”说罢,张宁一手端酒杯,一手遮挡着仰起头,一饮而尽。
“好!”
黄巾军中的汉子多是粗鲁之辈,眼见高高在上的圣女豪爽的一面,当即堂下众位将领齐齐喝彩,新加入的将领亦是被张宁的豪爽所感染而心生好感。
端坐主位的张宝亦是满脸微笑的看着张宁,本来他还怕张宁会扭扭捏捏,会惹的众将领内心反感,却没想到在外游历数年的宁儿终于长大了,懂得如何与人相处了。
“没想到咱们当年的那个留着鼻涕的圣女,如今长大了竟然如此豪爽,各位咱们也不能娘们了,来人,换大碗,今天老子要跟圣女和主公喝个痛快!!”
波才醉眼朦胧的大声的喊道。
“放肆!”
突兀的一声如同炸雷般的巨喝顿时响起,强大的穿透力直欲掀翻大帐顶棚,穿透了觥筹交错,熙熙攘攘嘈杂的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一名将领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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