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贼子当真死有余辜。”贾诩凝声道,“不过马腾命不久矣,凉州安定不过弹指之间。”
狱卒上前打开牢门,向法衍道:“法大人,这一位是黄巾军贾诩贾先生。”
贾诩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注定法衍,大声道:“来人,速速侍候法大人沐浴更衣。”
法衍长叹一声,向贾诩长长一揖,朗声道:“在下法衍,参见大人。”
法衍当初不愿意从马腾起兵,就是因为凉州地广人稀,若是刀兵不止,凉州人口必然锐减,如今黄巾军既能入姑臧,想必贾诩所说不假,马腾命不久矣,凉州讲尽属黄巾矣。如今贾诩更是救了法衍,法衍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也无需选择了,想通了这点之后,法衍心头豁然开朗,便神情坦然地向着贾诩长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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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临时宫邸。
献帝怒而击案,以稚气未脱的声音吼道:“贼子张宝如此丧心病狂,竟然杀了朕的母后还有朝中百官,可谓罪大恶极,断无轻饶之理,该杀,该杀。曹爱卿。”
曹操慌乱上前一步,跪于献帝面前。
献帝道:“朕今日封你为丞相领大将军之职,希望你能以天下苍生为念,统领天下兵马,替朕扫除贼虏、剿灭群凶,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曹操喜不自禁道:“臣……遵旨。”
献帝又道:“曹爱卿可拟诏,敕令天下诸侯起兵勤王,齐聚大军于许昌共伐黄巾之贼。”
曹操道:“臣谨遵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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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献帝初平十年,三月。随着黄巾大将高顺、许褚击溃马超凤鸣山最后的生力军,崛起不久的马腾势力在天下群雄逐鹿的时代彻底的湮灭了,围攻天水城的十数万羌人大军随着马腾落败消息的传开而退兵,天水城当初万余黄巾军最后竟然只剩下不到两千人。而贾诩兵不刃血的占据姑臧收服了代表西凉氏族的法衍,则预示着西凉境内十四郡一百二十八县彻底归囊黄巾势力之下。至于芙蓉女王的一路羌兵,则在赵云以逸待劳的埋伏之下,全军覆灭,芙蓉女王、傅燮被生擒,马腾三子马休则当场战死。
与此同时同年、同月,天子下诏,以豫州刺史曹操为大汉丞相,张辽为平难中郎将,又将黄巾张宝“暴行”昭告天下,敕令天下诸侯起兵勤王。
诏书即下,天下诸侯纷纷响应。第一路,汉丞相、豫州刺史牧、大将军曹操;第二路,征东大将军、冀州刺史袁绍;第三路,征西大将军、扬州刺史袁术;第四路,荆州刺史刘表;第五路,益州刺史刘焉;第六路,青州刺史孔融;第七路,山阳太守袁遗;第八路,汉中太守张鲁;第九路;吴郡太守孙坚;第十路;庐江太守刘勋;第十一路:豫章太守许贡;第十三路:河东太守吕布;第十四路:九江太守陈纪;第十五路:丹阳太守刘敏;第十六路:会稽太守王郎;
自天下诸侯共伐董卓数年之后,又一场盛大的诸侯混战由是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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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威郡、姑臧。
北风呼嚎,卷起漫天黄土,十里长街、一派萧瑟。
“嚓嚓嚓~~”
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中,两队兵甲森严的士兵沿着十里长街、踩着整齐的步伐汹涌而进,锵铿冰冷的铁甲闪烁着黝黑的冷辉,将士头盔上那一束束樱红的流苏在朝阳的照耀下凄艳如血~~
“停止前进~~”
领军小校悠然高举右臂,身后汹汹而进的士兵放缓脚步,呈雁翅阵散了开来~~
“列阵~~”
“嗒!”
小校又是一声令下,两队士兵将手中的长矛往地上重重一顿,锵然一声巨响中,已经列成了森严的警戒阵形,一个个挺胸收腹,迎风傲然肃立,警惕的眼神直直地凝视前方,冰冷的肃杀之气随之弥漫~~
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急促的马蹄声惊碎了寂静的长街,在百姓们又惊又惧的眼神注视下,数百骑汹涌而来,直趋太守府前才翻身下马。在贾诩、法衍及何曼、典韦诸将的护卫下,张宝昂然直入太守府大厅,一甩披风在主位上落座,沉声道:“带马腾、马超!”
肃立张宝身后的典韦踏前一步,凶芒闪烁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冰冷的杀机,陡然昂起硕大的脑袋大喝道:“带~马腾、马超~”
“将军有令~~带马腾、马超~~”
张宝的命令逐次传递,不及片刻功夫,杂乱的脚步声在厅外响起,人影一闪,形容枯篙、神色狼狈的马腾父子已被押入厅内,张宝及诸将的目光霎时刀一样落在了马腾身上,马腾淡淡地瞥了张宝一眼,微微侧过身躯,脸上颇有不屑之色。张宝又将目光落在马超身上,历史上赫赫威名的西凉锦马超此时却是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嘴角处尚有殷殷鲜血流淌出来,财狼一样的目光怨毒的盯着张宝。
马跃冷冷地盯着马腾父子,眸子里忽然掠过一抹骇人的冷焰,厉声道:“马腾、马超你二人身为汉人却勾结蛮族杀我兄弟,本将军岂能饶尔等之命?杀我兄弟者,本将军要你们身受千刀万剐之刑!!来人!”
两名亲兵双手抱拳、锵然应道:“小人在!”
“将马腾、马超关进大牢,两日之后~~千刀万剐~~”
“遵命!”
四名亲兵厉声应诺,架起马腾父子便走,马超一震,脸色顷刻间一片煞白,激烈地挣扎了两下,凄厉地高喊起来:“张宝!匹夫!贼子!狗贼~~有本事单打独斗,你算什么英雄。汝不得好死~~”
张宝冷冷一笑,丝毫不为所动,手一挥沉声道:“带阎傅燮!”
“带傅燮~~”
“带傅燮~~”
只片刻功夫,傅燮带到,相比马腾的孤傲,马超的冲动,傅燮却显得从容镇定。
“傅燮!”
张宝大喝一声,目光如炬、直直地刺进傅燮双眸,傅燮不惧亦不避,坦然迎上张宝犀利的眼神,神色一片从容~~
“足下身为汉人,如何反助羌人而害本将乎?”
傅燮淡淡一笑,从容应对道:“非欲助羌人,实欲助我家主公而杀将军,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张宝沉声道:“过去的事本将可以既往不绺,汝可愿替本将效力?”
傅燮婉拒道:“败军之士,但求速死。”
张宝冷然道:“傅燮,你宁可死也不愿替本将效力?”
傅燮淡然道:“还望将军成全。”
傅燮语气虽淡,意却甚坚,侍立一侧的贾诩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不能为我所用者~~必杀之!
张宝目光闪烁,望着傅燮久久不语,半晌始一字一句地说道:“既如此~~本将就成~~全~~你!来呀~~押下去~~斩首示众!”
“多谢将军成全。”
傅燮抱拳一揖,转身扬长而去,傅燮身后,张宝神情一片寒凉,马腾不过是区区地之诸侯,而黄巾如今坐拥千里之地,傅燮却宁愿助马腾而不助黄巾,张宝心中不由得幽幽一叹,黄巾想要得到天下文人士子的认可,道路艰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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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整个中原都在蠢蠢欲动时,张宝正式封赵云为高顺为凉州刺史,李儒为凉州别驾,辅助赵云总揽凉州一应大小事务,法衍仍然为武威太守,领张掖、酒泉、敦煌三郡,俞涉为陇西太守领金城、天水、汉阳三郡,高顺为北地太守,领北地、安定两郡!
张宝一边安排长于内政的管宁在两周境内、北地平原大肆兴修水利、移民屯田,一边又命极善练兵的高顺从各地流民中挑选出十万精壮,于农忙闲暇时进行操练,又从十万精壮中挑选出两万人,以最严格的要求,最高的强度进行操练。
在安排好凉州大小事务后,张宝终于汉献帝初平十年五月底返回老巢幽州,此时张宝长子张拓已经五岁,长女张晓(刘彤所生,同年小六月)也已经到了爬树捉知了的年龄了,而张宝的徒弟张君则已经十三岁了。
。。。。。。
幽州,黄巾大营。
典韦背插双铁戟跨骑在一匹雄壮的西域骏马上,双目如炬灼灼地凝视着前方纵骑突至的张君,厉声大喝道:“腰腹用力、气贯全身,你的眼中只有眼前的敌人,哪怕他是一座山,你也要将它掼得粉碎!”
张君纵骑突进,略显稚嫩的黑眸里流露出几份与年龄不相称的狰狞,倏忽之间手中高举向天的钢枪已经挟带着刺耳的尖啸恶狠狠地掼落下来,亮银色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耀眼的轨迹,向许褚的胸膛横扫而至。
“嗷!”
许褚像野兽般咆哮起来,手中的长柄重重挥出,只听锵的一声巨响,长柄钢刀长刀已经与张君的银枪恶狠狠地撞在一起,一股狂野的力量如长河巨浪倒卷而回,许褚顿时如遭锤击,感到胸口一阵窒息。
“好!”典韦见状大声喝采,“干得漂亮,这一枪够仲康受的了。”
不远处的点将台上,张宝一身黝黑铁甲,迎风肃立,贾诩、郭图以及何曼诸将陪伴张宝左右,其中一名孩童生粉琢玉雕,然四岁孩子的目光中却有着与年龄不相寻同的古板,此子既是张宝之长子张拓。
贾诩看着校场上争斗的三人,轻捋颔下须,眉带笑意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得一良将也。张君此子能文允武,日后当为我军之顶梁支柱也。”
“哈哈哈~”张宝仰天大笑不止,他是真的开心,天下文人猛将不投奔黄巾又如何?既然能培养出来张君,张宝就不信不能靠着贾诩、郭图这些顶级的谋士以及典韦、这些万人难敌的猛将为黄巾培养出卓越之才。
“拓儿~”张宝从怀中将一把精致的小刀递给旁的张拓,和声道,“别整天只读些子乎者也的文章,应该像你舅舅一样,有时间也练练弓马,身为主君,只有满腹经论是不够的,还需要强健的体魄,否则,如何统率三军,如何决胜沙场?”
张拓并未接受小刀,只是仰着小脑袋道:“可先生说,两国相争诉诸武力不免落于下乘,唯以德服人方为上策。”
张宝眉头一皱,乌黑的眸子掠过一道精光,沉声道:“先生说的未必就是对的,拿着。”
张拓却很认真地说道:“可孩儿认为先生说的是对的,两国相争若诉诸武力,不免草菅人命,恐有干天和。再者不读经史,武艺再是上乘也不过是武夫罢了。”
“放肆~”
“啪~”
张拓话音放落,张宝脸色不由一变,狠狠一耳光扇在张拓脸上,怒声呵斥道:“诉诸武力不免草菅人命?有干天和?去他娘的武夫,你知不知道你老子的命就是你口中的武夫所救?”
说着扬起手就要扇下去,张拓吓得打了个冷颤,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就是没有落下来。
“主公。”何曼一把将张拓抱在了怀里,然后抬头锵然跪地道,“主公,少爷年幼无知,主公就饶了他这一回吧。”
“何曼,你把这个逆子放下来。”张宝面色狰狞厉声呵斥道,“武夫,老子今日就让他知道什么事武夫,这个逆子。”
“主公息怒~”贾诩抱拳淡然道,“主公常年征战在外,少爷自幼就交给那些腐儒启蒙,自然是怀中腐儒气息,少爷之言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好在少爷尚在年幼,不如就交给公则、志才、天逸、则注以及在下共同教授如何?”
“呼~”
张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对张拓道:“逆子,我告诉你,你口中的武夫都是你老子的兄弟,以后再让老子听见你胡言乱语,老子就打断你的腿。从今以后跟随文和先生好好学习,听到没有?”
张拓小脸煞白,泫然欲泣,却终究未曾哭出来,只是略带哭腔道:“孩儿知道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休养生息 二()
竹摇清影罩幽窗,两两时禽噪夕阳。谢却海棠飞尽絮,困人天气日初长。
连续征战使得张宝神经紧绷,如今西凉战事已平,张宝难得抽出时间陪伴家人,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虽然已经日上三竿,张宝却还是赖在婉柔的绣榻上没起床,眼下正在气喘吁吁地做着活塞运动,两名小丫环端着银盘热水进来想侍伺将军及夫人起床洗漱,却只看到珠帘低垂、绣榻轻摇,有雪雪的呻吟声从帘中款款流出,间或杂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倏忽之间,一条强壮的大腿从珠帘中探出,轻轻荡起珠帘一角,稍纵即逝的一瞬间,两名小丫环赫然看到夫人正赤身缠绕在将军的熊腰上,两瓣雪白正在款款摇荡,香闺里回荡着令人血脉贲张的靡靡之音。
两名小丫环的粉脸便腾地红了,害羞地避开脸去,没过片刻却又忍不住偷偷地转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羞人的一幕,两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分好奇、三分羡慕,还有六分躁动~~
“主公。”
张宝刚在婉柔体内喷发完,想拥着美人柔软的娇躯睡回笼觉时,闺房外非常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典韦炸雷般的声音。
“主公,军师有急事求见。”
“军师?”
张宝脸上掠过一丝苦笑,也只有戏志才这家伙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随着张宝麾下地盘的扩大,如今的戏志才已经从最初专职军事而慢慢转变为总揽全局之人,也就是说成为了张宝的大管家。
张宝恋恋不舍地在婉柔雪白的玉兔上捏了两把,直捏得婉柔雪雪呻吟起来,这才意犹未尽地坐起身来,回头向屋外吼道:“知道了,本将军这就起床。”
两名小丫环嘻嘻偷笑一声,急端着银盘上前侍候张宝洗漱更衣。
盏茶功夫之后,张宝懒洋洋地来到了客厅。
戏志才急忙迎上前来,拱手作揖道:“参见主公。”
“军师免礼。”张宝打了个呵欠,问道,“这么早前来可有要紧之事?”
戏志才从袖中取出一封竹简,递与张宝道:“主公,法衍谴使送来八百里加急,西域已经平定了!”
“哦?”张宝一听顿时打起了精神,“法衍已经平定西域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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