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击鼓、退则鸣金,令贼兵心烦而意乱,不敢纵兵外出抢掠,如此不出旬日,贼兵必粮尽而溃。”
“好!”曹操击节道,“就依奉孝之计,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藏霸、李典听令!”
夏侯惇诸将挺身而前,于曹操面前一字排开抱拳厉声道:“末将在。”
曹操道:“依郭嘉先生所言,各领精兵五百,分为三队时刻不停地袭扰梁山,不得有误。”
“遵命!”
夏侯惇六将轰然应诺,领命而去。
。。。。。。
漠北。
经过对中部鲜卑、北方丁零人将近一年的血腥征服和野蛮掠夺,如今周仓、管亥的部下已经发展成为拥有将近十万人口的大部落。曾经的一千重甲铁骑现在全部成了草原上的大小领主,多则拥有上千的奴隶和成千上万的牛羊,少则也有过百的奴隶。
高顺、公孙瓒于狼居胥山一战斩杀东部鲜卑最雄才大略的部落首领轲比能,东部鲜卑从此一蹶不振,昔日最强大、人口最众多的鲜卑人从此沦为最底层的奴隶,成为汉人、匈奴人、乌丸人奴役的对象。
由于鲜卑这个受奴役族群的存在,匈奴人、乌丸人都能安于现状,心甘情愿地沦为汉人的爪牙。周仓、裴元绍手中只有三千汉人旧部,却能牢牢地控制漠北中部草原,与这些民族的鼎力支持是密不可分的。
不过,这些民族的支持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一千旧部下一代的茁壮成长,随着对外侵略和扩张,这些民族将不断地消亡,不断地被融和,漠北这片大草原,最终将只能是属于汉人的!
从此之后,远东地区将不再存在北方游牧民族,那时候,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和中原百姓一样,都是炎黄之孙,最后无论是中原人统治了草原,还是草原人统治了中原,世界仍将由汉人主导。
不过,现在的张宝却没空想这么多,他正忙着给周仓他们注入“新鲜血液”,另外一千重甲铁骑的融入,将极大地巩固汉人在中部草原的主宰地位~
。。。。。。
周仓大帐。
大礼参拜后,周仓先将张宝迎入主位,这才挨着张宝下首席地坐了下来,其余六个千户也依次落座,女奴流水般奉上马奶酒、烤全羊,大帐里霎时便弥漫起浓浓的奶味酒香,还有羊肉的膻味。
张宝伸手扯下一条肥羊腿惬意地大嚼起来,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骂道:“他奶奶的,还是周仓你了解我,老子就好这一口,嘿,多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烤羊肉了,真他娘的过瘾。”
一名千户抹了抹嘴,向张宝道:“主公,如今您也算是大汉朝的最大的一方诸侯了,咱们兄弟什么时候能在跟着主公出战?”
“对啊,主公,弟兄们已经快两年没在您麾下打仗了。”另一名千户起哄道,“没有主公压阵,就他娘的砍人也没以前的滋味了。”
周仓也跃跃欲试道:“大头领,弟兄们说的对啊,正好密探刚刚传回密信,扶余日律部、推演部不开眼,居然纠集了两万骑兵想对我们动手,这一次就不等他们动手,我们先打上门去,杀他个稀里哗啦。”
“周仓,这回让你说着了,老子也正是这么个意思。”张宝说此一顿,目露狠辣之色说道,“不过这一次,本将就不再直接指挥弟兄们了,机会得让给年轻人。”
“嗯?”周仓闻言不解道,“年轻人?什么年轻人?”
张宝双手击掌,向帐外朗声道:“赵云,进来吧。”
“遵命!”
帐外响起一声清朗的应诺,帐帘掀处一道雄伟的身影已经昂然而入,周仓及六千户急定睛看时,帐中已经肃立一员年轻小将,长的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头顶狮头鬼面盔,身披轻裘亮银甲,很是卓尔不群,却不是赵云还有谁来?
昔日赵云与虎牢关救下了刘备一命,此后跟随刘备屯聚洛阳。活动在洛阳的暗卫成员偶然听到此人自称赵云,遂回报张宝,张宝急命暗卫将赵云引来,又接来赵云之母,赵母久的张宝照料,闻听赵云跟随刘备却视张宝为贼,当即对赵云一番怒骂,赵云无奈之下只得入了黄巾军。然随着时日越久,越明白原来人人喊打扰乱天下的贼军才是真心为天下百姓,遂归心张宝。
赵云铿然抱拳、团团作揖道:“赵云参见各位将军。”
周仓及六千户急起身回礼,齐声道:“末将等见过赵将军”
张宝淡然挥手,示意周仓等人坐回原席,又令赵云逐一向众人敬酒罢,这才说道:“周仓,赵云虽然年少,武艺却不在典韦、许褚之下,又有神通兵法谋略,现在最缺的就是实战经验。”
“末将明白了。”周仓点头道,“扶余部落松散、实力不强,正好可以拿来给赵将军练手。”
“嗯”张宝颔首道,“重甲铁骑的弟兄都是本将从中原带过来的,大大小小数百战,你们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就算赵云偶有疏忽,也不致酿成大祸,把赵云交给你们,本将才放心。”
第五百一十章 蜕变的赵云()
稽落山下,风吹草低现牛羊。
置建落罗部的一个小部落正在这一带游牧。
擅石槐一统鲜卑时曾建立起东西一万四千余里,南北七千余里的强大部落联盟,不过檀石槐死后,这个庞大的部落联盟随即分崩离析,各自建立起了大大小小的几十个部落联盟,只是中原的汉人习惯上将鲜卑人根据地域划分为东部、中部、西部族群。
西部部鲜卑的步度根部、拓跋部、轲比能部以及隶属于这三大势力的诸多小部落已经完全被周仓、管亥的部落所征服,所有身高超过马车车轮的男丁全部杀光,女人和孩子则沦为了奴隶。
现在,周仓部落的侵略矛头开始指向了更远的鲜卑。
中部鲜卑同样由大大小小几百个部落所组成,并且组成了四个比较大的部落联盟,曰律部、推演部、延利部以及置建落罗部,其中置建落罗部处在最东边,已经与周仓右部万户的势力范围相重叠。
去年冬天,置建落罗部已经与周仓部发生过几场冲突,置建落罗部首领日逐王决定来年秋高马肥时兴兵报复,不想这一消息被暗卫探得,迅速传回了周仓老营,恰好此时张宝又率一千重甲铁骑兵到来~
现在,小部落的栖息地已经被夷为平地。
一队队成年男子被押往领地中央的一辆马车边,就像待宰的羔羊等着被砍头,女人和孩子们跪坐在一边的草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他们的男人或者父亲被这些野蛮的入侵者屠戮,他们的眸子里有仇恨,但并不强烈。
大草原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被别的部落征服就意味着死亡和沦为奴隶。
年轻的赵云手持长剑,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抵在一名鲜卑男人的咽喉上,刚刚这家伙从死人堆里爬了起来,正准备趁乱逃走时,却被赵云生生截住。留意到这边的动静,张宝在周仓、管亥还有众将领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别,别杀我。”那鲜卑男人叩头如捣蒜,居然口吐流利的汉语,“我不是鲜卑人,我是汉人,是被这些该死的鲜卑人从幽州掳来漠北的。真的,可怜我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儿,我要是死了,他们就都活不成了呀。”
赵云清澈得不带一丝杂色的眸子里不禁掠过一丝犹豫。
赵云杀过人,早在刚到北地郡不久,张宝就开始有意识地训练他杀人,以培养他冷酷残忍的姓格,不过赵云当时杀的都是西域胡骑,他还从未杀过汉人!此时见这鲜卑男子居然会说汉语,而且还声称自己是汉人,不由有些犹豫起来。
年轻的赵云浑然没有发现,当那鲜卑男子叩头如捣蒜时,一柄锋利的牛角匕首从他的袖中悄然滑落,已经倒执手中,并且鲜卑男子每叩一个响头便膝行往前一步,此时距离赵云已经只有半步之遥。
年轻的赵云浑然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可不远处正向赵云走过来的张宝、周仓、管亥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百战老兵,什么样的场面、什么样的伎俩没见过?
周仓脸色一变,急挽弓搭箭欲将那鲜卑男子一箭射杀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却重重地搭上了他的右臂,将他连弓带箭生生摁了下来。周仓霍然回头,只见张宝神色冷肃,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冷酷。
“去死!”
说时迟、那时快,那名鲜卑男子突然长身而起,执于手中的牛耳尖刀已经闪电般切向了赵云的咽喉,两人的距离本来就已经极近,再加上鲜卑男子以有心算无心,赵云措手不及之下,险些就被一刀切断咽喉。
“沙!”
赵云本能地扭头闪避,只觉喉间一凉,系紧颔下的绦带断裂,头上的狮头鬼面盔顿时摔落在地,发出一声轻响。惊回头,那鲜卑男子一刀出手,便绝不停留疾步径奔不远处的一匹坐骑而去。
“唆!”
恰在此时,一支狼牙箭隔空攒射而至,将鲜卑男子从后心射个对穿,鲜卑男子在惯姓的驱使下往前继续奔行数步,双手扬起颓然倒地,略微抽搐了两下便自寂然不动,只有殷红的鲜血从他的身下汩汩沁出,很快就濡红了一片。
赵云心有余悸地伸手一抹下颔,只见手中满是鲜血,这一刀虽然没有切断他的喉管,却也割破了他的肌肤。
“赵云!”
一把凝重而又威严的声音在赵云耳畔响起,赵云慌忙从地上捡起头盔,回头恭恭敬敬地向张宝拱手作揖道:“主公。”
张宝冷冷地盯着赵云,沉声道:“知道刚才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赵云默然,他不想辩解也没什么好辩解的,错就是错!
“你不应该对自己的敌人动恻隐之心。”张宝冷然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如果这鲜卑男人的武艺再高强一些,如果你的反应稍微慢一些,那么~~现在的你早已经成为一具冰凉的尸体了。”
赵云默然,却昂着头颅,凝声道:“是。”
“永远不要对自己的敌人仁慈!”张宝走到倒毙于地的鲜卑男子身边,一脚重重地踏在尸体上,向赵云说道,“在战场上,除了你的部下和袍泽,所有手持兵器、身披甲胄的人都是敌人,不管是汉人还是胡人,一律杀无赦!”
“……”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你!”
“明白了。”
“要想成为优秀的将军,就必须先成为优秀的士兵!”张宝又道,“如果你连自己的姓命都保不住,又有谁会相信你能率领士兵们取得最终的胜利?如果你不能率领士兵们取得胜利,又有谁会愿意跟你上战场?”
不可否认,前世的张宝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云迷,长坂坡七进七出被誉为“浑身是胆”,然而现在的赵云太年轻,与张宝脑海中的常胜将军赵云相差太远。是以,张宝在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培养着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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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蓟县,戏志才官邸。
戏志才阅罢袁绍派人送来的密信,淡然说道:“这是袁绍派人送来的密信,邀我率幽燕之众南下进击邺城,还说事成之后要奉主公为冀州之主。”
郭大皱眉道:“军师,末将以为这肯定是袁绍的借刀杀人计!”
“不错,这的确是袁绍的借刀杀人之际~”戏志才深邃的眸子掠过一道精光,轻笑道,“不过这倒是一个机会。”
郭大沉声道:“军师此话何意?”
“嘿嘿~”戏志才冷笑一声,“他袁绍既然用借刀杀人之计,我军为何不能将计就计?”
说此一顿,戏志才沉声道:“郭大将军可遣快马,速速将此信送与主公,不得有误~”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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稽落山下,张宝大营。
周仓大步走入张宝中军大帐,说道:“主公,赵云将军带着五百骑兵奔北海去了。”
“北海?”张宝神色一动,凝声道,“置建落罗部老营?”
“嗯。”周仓点了点头,不无担忧地说道,“这五百骑兵跟赵云将军一样,都还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七、八岁,而且来此之前还从未真正上过战场,此去凶多吉少,是不是派人去把他们截回来?”
“不可!”张宝断然拒绝道,“真要是这样把这五百骑兵追回来,这支骑兵、还有赵云就算是毁了!”
周仓担忧道:“可让这样一支孤骑深入鲜卑腹地,后果难料啊。”
“无妨。”张宝凝声道,“赵云虽然年幼,却熟读兵书、精通兵法,这五百骑兵也算是训练有素,只要不遇上大队鲜卑骑兵,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目前我军已经深入鲜卑腹地上千里,鲜卑各部肯定已被惊动,现在鲜卑人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我军主力身上,赵云的五百骑兵说不定还真能出奇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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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置建落罗部老营。
伴随着一阵嘹亮的马嘶声,置建落罗部大王日逐王翻身下马,早有奴仆上前恭顺地牵过马缰。日逐王直入大帐,在女奴的服侍下卸去身上皮甲,问身后的侍从队长道:“阿胡儿,各部首领都到齐了吗?”
阿胡儿道:“回大王,除了黑狼部和白羊部,其余二十九个部落的大小首领都已经到了,现在都在大帐里等您呢。”
“嗯。”日逐王点了点头,问道,“黄巾张宝的军队呢?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阿胡儿道:“刚刚探马回报,张宝的大军还在稽落山下。”
日逐王摸了摸唇上的小胡子,凝思片刻忽然说道:“走,去大帐。”
片刻之后,置建落罗部王庭圆顶大帐。
日逐王手握权杖高据王位,其余各部首领分坐两侧,圆形大帐里人头攒动。
日逐王眸子里流露出狼一样犀利的眼神,逐一掠过各部首领,沉声道:“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张宝吞并了中部草原大大小小上百个鲜卑部落,几十万鲜卑人沦为奴隶,这笔血债我们鲜卑人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