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无敌~”
“死战不退~”
“轰轰轰~”
炸雷般的怒吼声向四周传荡,距离张宝近处的黄巾士卒首先疯狂响应张宝的嚎叫,犹如数千头恶狼在草原上翘首长啸,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紧接着越来越来的黄巾士卒疯狂呐喊,疯狂的挥舞手中兵器劈向敌军,黄巾将士们早已赤红的眸子变得更加灼热起来,凛冽的杀机已经凝聚到了极致~
一千五百重甲铁骑以张宝为尖刃,再一次列阵成冲锋阵型,挟杂着无可匹敌之势如滚滚铁流狠狠的冲向徐州军~(。)
第四百五十四章 郭图受伤()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铁蹄蹋击地面的轰鸣声中,曹豹军的主力果然如郭图所料,绕道黄巾军后方发起了进攻~
“挡我者死~~”
曹豹纵骑突进、状若疯虎,手中点钢枪上下翻舞、挡者披糜,曹豹身后,数十骑亲兵如影随形,形成一个锋利的三角冲阵,就如一柄锋利的剔骨钢刀,将黄巾军的血肉一片片地剐落。
“死开~”
曹豹大吼一声,又一枪挥出挑开一员黄巾将士的胸腔,滚烫的热血激溅脸上,越发激起他的凶姓,仰天长啸三声,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唇泌进嘴里,又顺着他冷森森的牙齿滴落,狰狰如鬼。
“呼~”
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响起,冰寒的杀机自右侧奔涌而至,曹豹头也不回,手中钢枪闪电般递出。
“铛~”
激烈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强劲的反震力潮水般倒卷而回,震得曹豹双臂发麻,曹豹的瞳孔倏然收缩,眸子里流露出莫名的凝重,曹豹虽说武力不过三流,然力气甚大,与麾下比较从未输过,却没想到眼前这厮竟然于自己不分伯仲?黄巾贼中除了硬悍吕布的典韦、许褚竟有如此人物!?不过话说回来,与部下比力气?哪个部下敢赢曹豹?如此,曹豹可真被坑惨了~
曹豹霍然回头,只见一将呲牙咧齿,头戴厉鬼铁盔,狰狞无匹,身材却雄壮如牛,身披一袭狰狞铁甲,手中提着一柄沉重的钢枪,浑身散发着森然杀气~
“来者何人?爷爷不斩无名之鬼~”
曹豹高举钢枪,森然大喝。
“老子彭脱是也。”恶汉大喝一声,催马如飞,“再吃老子一枪~~杀!”
曹豹的脸肌抽搐了一下,一对乌黑的眸子霎时幽红,狂乱的神情如潮水般喷涌而起,感受到了主将身上流露出的狂热战意,身后亲兵的眼神亦自变得灼热起来,狂乱的嚣叫声中,悍不畏死地迎向彭脱身后那汹涌而至的重甲铁骑~
。。。。。。。
“呜~呜~呜~呜呜呜~~”
张宝一枪刺死的一名敌军时,沸反盈天的杀伐之声几欲麻木耳膜之时,悠远深长的号角声倏然冲霄而起,轻晰地传进了张宝的耳朵里。
“何处号角声?”
张宝铁盔内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精芒,倏然望向跟随身边牛犊子,牛犊子抬起血淋淋的钢刀一指,沉声道:“主公号角声似起自我军后方。”
“我军后方?难道果如公则所料?”张宝面目狰狞的厉声嚎叫,“黄巾铁骑听令,变阵,向后方奔去~”
“主公~”
一声凄厉的狼嚎自后方传来,张宝豁然回首,只见乱军之中数骑铁骑围拢聚集着一骑疾驰而来,张宝神色霎时一变,急纵马迎上,入眼处却见中间轻骑之上的郭图面色惨白如纸,摇摇欲坠,浑身斑斑血迹,一支足有拇指粗细的狼牙箭赫然贯穿其肩胛之上,锋利的箭簇在惨淡的照耀下闪射出狰狞的寒芒~~
“公则?”张宝赤红的眸子暴起无尽的戾气,手中钢枪狠狠的抽打在陈桥铁甲之上发出惊天的巨响,夹杂着狂暴之力的钢枪竟然陈桥庞大身躯连人带马抽翻在地~
“当初你是怎么向本将军保证的?”张宝钢枪直指陈桥,状若疯虎,厉声怒吼,此时由不得张宝心中不怒,郭图既是张宝的头号谋士,更是心腹,此刻陡见郭图受伤焉能不怒?
“驾~”
壮硕如牛的牛犊子纵马上前,厉声道,“主公,还是先由末将将郭图先生送回城内吧,否则郭图先生性命危矣!”
“呼~”
张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收回钢枪,厉声道,“牛犊子、陈桥听令,速速将公则送回城内,立即传令医院大营救治公则,快~”
“诺~”
牛犊子、陈桥轰然回应,“我等定不辱使命!”
“哈~”
“嘶律律~”
目逐牛犊子等人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张宝收回目光,举目四望,此时的战场已然进入白炽化,战场上正上演着冷血的屠杀,心无斗志的徐州军根本就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被重甲骑兵切割成数个小块,然后被步兵一口一口地吞噬掉,张宝相信只要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将这些徐州军彻底击溃,然后可直驱丹阳军后背,一举将丹阳军歼灭~却没想到偏偏在在这个时候曹豹竟然率领徐州军主力绕袭背后~
不过此时已经容不得张宝有多余的思考了,唯有拼尽全力搏杀~
“黄巾铁骑,纵横天下~”
张宝双腿狠狠夹住战马腹部,狂乱的马蹄声中,响起张宝嘹亮的怒吼。
“有进无退、有我无敌~”
跟随张宝身后的千余铁骑在此纵骑如飞、狼嚎响应。
“杀~~”
张宝大喝一声,腰腹发力上身使劲前扑,同时右臂恶狠狠地往前一甩,锋利的投枪已经挟裹着尖利的锐啸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低平的轨迹直刺曹豹军阵。
“杀~~”
震耳欲聋的嘶吼声自张宝身后冲霄而起,千余骑兵同时弹身甩臂,一千余支投枪霎时破空而起,在空中交错成一片森冷的矛阵,带着长长的尖啸向着曹豹军阵恶狠狠地扎落下来。
“噗~噗~噗~”
“啊~~”
利器刺穿血肉的清脆响还有惨烈的嚎叫声交织成一片、绵绵不息,霎时间,数百名徐州军士卒已经被暴雨般倾泄而下的投枪贯体而过、钉死在冰冷的地面上,血肉之躯终究难挡利器之锋,绵羊犄角,终究不敌虎狼爪牙。
“防御阵型~”
护在曹豹左右的曹平嗔目欲裂,凄厉之声划破天际,徐州军士卒们立即将手中圆盾拼接成而成一面巨盾,这是徐州军素来抵御敌军弓箭的方法,然而他们却不知晓重甲铁骑之投枪仅仅一轮以后,就是短兵相接~
“死开!”
藏于厉鬼铁盔之下的张宝怒吼一声,沉重的钢枪急挥而出而出,以枪作锤重重地砸在两名徐州军步兵的圆盾上,只听仆仆两声闷响,圆盾拼接的大盾本就不结实,此时被生生砸碎,躲在圆盾后面的两名士卒闷哼一声软瘫下来,殷红的血丝已经从鼻孔、耳孔以及嘴角溢出。
这沉重的一击,竟是将两名身强力壮的徐州兵兵生生震死!
“膨膨!”
疾驰的铁甲战马挟带着强大的惯姓猛撞而至,顷刻间便将两名七窍流血的徐州军撞得倒飞而起,张宝一击得手,更是神情如狂,手中的钢枪横扫如飞,挡在张宝突击路上的徐州兵如波分浪裂、纷纷被撞飞。
千余名铁骑如影随行,紧紧跟随着张宝身后,锋利的钢刀雪花似地上下翻飞,徐州军刚刚被张宝撕开的裂口顷刻间开始扩大,伴随着缺口的扩大,徐州军的伤亡也在迅速增加。
“轰轰轰~轰轰轰~”
恰在此时,沉重的马蹄叩击着冰冷的大地,发出富有节奏的沉闷交响,在这曲死亡的交响乐中,一支万余骑兵突然从漫卷的烟尘中突出,踏着碎草黄土向徐州军营战场碾压过来。冰冷的寒意在原野上无尽地弥漫开来……
“驾!”
一身狰狞铁甲的许褚怒吼一声,策马提枪,旋风般刮进战场,马蹄沉重地叩击在冰冷的大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顷刻间惊动了正在殊死搏杀的两军将士。
“主公,许褚来了~”
许褚大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招横扫八方,锐利的尖啸划破长空,无比惨烈的一幕顷刻间上演。许褚长刀过处,徐州军挡者颈断骨碎、肚破肠流~
“黄巾无敌~”
铁蹄轰鸣声中,一万乌丸骑如影随形的跟在许褚身后,挥舞着手中钢刀如狼入羊群~夜空之下,惨烈的屠杀开始了~(。)
第四百五十五章 袁术的野心()
徐州军后营,大战正炽~
一员黄巾将领挣扎着冲到波才跟前,凄声道:“将军,冲不出去,敌军的长枪兵太密集了,冲上去没一会功夫就被戳成了筛子,根本杀不出去啊~~”
“还有,敌军的弓箭手太多了,弟兄们没有盾牌,躲都没有地方躲啊。”另一员将领大吼道,“将军,弟兄们已经伤亡过半,再这样打下去可就全完了~~”
“那也得打下去!冲不出去也要接着冲~~”波才愤怒地咆哮起来,“你们睁大眼睛看看,左右都是都是障碍,后面、前面都是徐州的贼兵,不打、不冲还能怎么办?告诉弟兄们,拼了,跟他娘的拼了,杀~~”
“唆唆唆~~”
又是一波箭雨从空中无情地攒落,数十上百名黄巾兵惨嚎着倒了下来。
“哈哈哈~~”
丹阳军后阵,巴人仰天长笑起来,眼看着黄巾贼兵的冲锋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的军队挡了回去,而躲在长枪兵身后的弓箭手却给黄巾贼兵带来持续的杀伤,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这股贼军就该全军覆没了,斩杀贼军大将波才、悍将许褚、何曼的荣誉也很快要落到他巴人头上了。
“挡我者死~”
凄厉如鬼的典韦怒吼一声,黝黑的双铁戟早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死于典韦铁戟下的丹阳军少说也有数十人~
“老典~”
状若疯虎的何曼碗口粗细的混铁棒狠狠的将挡在面前的丹阳军砸成肉泥,何曼狰狞的脸上早已被鲜血染得赤红色,何曼粗糙的大手狠狠的抹了一把脸,疾步冲到典韦厉声道,“敌军太多,将士们已经抵敌不住了,波才将军乃主公左膀右臂,不可有失。你且护着波才将军冲杀出去~俺何曼来断后~”
典韦狰狞如厉鬼的脸上那双眸子流露出赤红之色,何曼这是要赴死啊,然而何曼说得对,波才乃主公左膀右臂,决不可有失,炸雷般的怒吼声划破天际:“黄巾将士听令,护佑波才将军左右,向后冲出去~”
“杀~”
一名丹阳军面色狰狞的挥刀来砍典韦,暴怒之下的典韦高举双铁戟狠狠的砸在丹阳军身上,霎时间成为一滩烂泥~
“何蛮子,老典等你回来喝酒~”
典韦头也不回的怒吼一声,甩开大步舞起双铁戟如旋风一般奔向形势危急的波才,一路之上丹阳军皆成血雾~
“有意思,既然来了还想走?”
肃立于丹阳军阵前的巴人嘴角垫起一丝冰凉的冷笑,“众将听令,全军出击,全力截杀贼军,务必要一战将其彻底铲除~”
“诺~”
留守的丹阳军将士们眸子中已经开始充斥灼灼战意,不得不说丹阳军的战力的确高出黄巾士卒多矣,波才带领的五千黄巾士卒偷袭后营,而巴人的丹阳军仅仅不过是上阵了三千人,就形成了惨烈的屠杀~
。。。。。。。。。。。。。。。。。
虎牢关前,关东联军大营,袁绍中军大帐。
袁绍正欲歇息,忽然袁术自帐外匆匆而入,袁绍虽与袁术不合,却到底是兄弟,霍然起身相迎道:“公路深夜来此,有何要事?”
“兄长……”袁术游目扫了侍立帐内的侍卫一眼,凝声道,“术有紧要之事与你单独商议。”
袁绍会意,挥手示意帐中侍卫退出,又延请袁术坐下,这才问道:“公路,究竟何事?”
袁术神色凝重的从怀中掏出一封战报递给袁绍道:“这是围攻黄巾贼的战报,曹孟德兵败,大将满宠。乐进战死沙场。还有那个自称帝室之胄的刘备已经撤离了幽州战场~”
袁绍急接过战报,就着烛火匆匆阅览我,凝声道:“孟德深通兵法谋略,竟然兵溃连损两员大将。还有那个刘备,已经撤离了战场?如此,元伟、敬祖等人岂不是危矣?”
袁术道:“虽未见战报,想来连曹孟德都丢盔弃甲,另外几路兵马也是无济于事了!”
“既然如此~”袁绍凝声道,“明日可召集各路诸侯共议出兵之策~”
袁术急声道:“万万不可!”
“哦?”袁绍凝声道,“此话怎讲?”
袁术眼眸中掠过一丝阴蛰之色,凝声道:“兄长身为盟主,可知为何却没接到孟德战报?”
“是啊!?”袁绍眉头微蹙,“按理说孟德兵败,当报与本盟主请求袁军才是,为何却不见孟德战报?”
袁术道:“曹孟德恐生异心也!”
“曹孟德生异心!?”袁绍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袁术道:“此封战报乃是术麾下大将李丰所拦截,若非如此,我等尚不知也!再者,术得到消息,孟德早已不在军营,转而带着夏侯渊等人直奔豫州。昨日术得细作回报,豫州的沛国、陈国等地皆落入孟德之手也!”
袁绍不以为然道:“公路多虑了吧,自黄巾贼军起,诸县官员死的死、散的散,孟德此举不足为奇。虽说这些地方都是孟德安排的人,不也是大汉朝的土地?”
袁术眸中掠过一道莫名的阴冷之色,阴声道:“兄长,董卓不过一区区外臣,却占据着洛阳。我等兄弟出自四是三公之门,天下袁家门生故吏何其多耶?莫不如~”
“公路是说另立新帝?”袁绍连连摇手道,“如此我等与董贼、黄巾贼何异?公路切莫再说了,我等还是应想法设法将天子从董贼的魔抓中救出来才是~”
“呃~”
袁术一愣,他本想说自立为帝,不过看这情况,也知多说无益,便恭手道,“既然如此,术当告辞,于帐中静候兄长诏令!”
目逐袁术的背影消失帐外,袁绍收回目光,乌黑的眸子逐渐涌上阴冷之色,转头对着雕花屏风道:“元皓以为如何?”
田丰修长的身影自雕花屏风后面走出来,弯腰抱拳神色凝重道:“主公,袁公路怕是有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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